風華是一指流沙,蒼老是一段年華。


    所此生,得不到,護不了,那吾寧願百年孤獨!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


    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誰,撫我之麵,慰我半世哀傷;


    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


    誰,喚我之心,掩我一生淩轢。


    誰,棄我而去,留我一世獨殤;


    誰,可明我意,使我此生無憾;


    誰,可助我臂,縱橫萬載無雙;


    誰,可傾我心,寸土恰似虛彌;


    誰,可葬吾愴,笑天地虛妄,吾心狂。


    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離;


    伊,攬我之懷,除我前世輕浮。


    執子之手,陪你癡狂千生;


    深吻子眸,伴你萬世輪迴。


    予,挽子青絲,挽子一世情思;


    予,執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長;


    ……


    隱隱約約,蘇毅感覺自己聽到了一首歌,歌聲很美妙,很動聽,而且聽起來竟然如此的熟悉。


    這不是……鑒湖歌聲嗎?


    蚌精唱的魅惑之歌。


    許多人都被這首歌魅惑,最終跳入鑒湖之中淹死了。


    這是一首十分可怕的歌曲。


    聽到這首歌。


    蘇毅心裏有些犯嘀咕,自己這是做夢嗎?


    夢境之中聽到了蚌精的歌聲?


    做夢的時候竟然會夢到這種事情,最近是不是被蚌精搞得魔怔了?


    蘇毅感覺腦袋很疼,大概是喝酒後遺症吧,酒這東西,有時候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關鍵是要控製量,不能無節製的飲酒,若是沒有任何的節奏,再好的東西,也會變成穿腸毒藥的。


    “下次鐵定不能這樣喝了!”。蘇毅心中不由想著。


    他悠悠睜開了眼睛,發現眼前的場景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這是一座山洞。


    自己怎麽會出現在山洞之中的?


    就算睡覺。


    難道不應該在房間的床上睡覺嗎?


    怎麽跑到了山洞之中呢?


    蘇毅心中滿是疑惑。


    他趕緊起身,然後蘇毅的臉色瞬間大變。


    因為他看到,不遠處盤膝坐著一名女子,這女子生的美麗如仙,可是當蘇毅看到她的時候,心都涼了一大截,因為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蚌精。


    蘇毅心裏產生的第一個念頭便是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啊?


    蚌精明明已經被酒中仙鎮壓在了天地棋盤之中好不好?


    怎麽可能出來呢?


    對,做夢,一定是做夢。


    既然是做夢,似乎就不用太過於懼怕蚌精,在小爺的夢境之中,小爺才是這裏的主宰好不好?


    蘇毅仔細端詳著蚌精,不得不說,蚌精真是太美了,這種姿容,堪稱人間絕色,讓人怦然心動。


    但是,蚌精雖美,卻殺人不眨眼,手中染了太多無辜人的鮮血,雖說她做出這些報複是有前因的,可是,現在的蚌精,再也不是以前的蚌精了。


    “臉色蒼白,這是受傷了嗎?夢裏的蚌精竟然會受傷?怎麽受傷的?莫非被我鎮壓了?然後被我擊傷了?哎呀,喝的太多了,這一段想不起來了!”。


    蘇毅有些鬱悶起來。


    在夢境之中,好不容易鎮壓了蚌精,竟然還想不起來鎮壓蚌精的過程,真是讓人無比遺憾的事情啊。


    蘇毅來到了蚌精的身前,捏了捏蚌精的臉蛋。


    吹彈可破啊。


    不愧是絕代風華的人物,這皮膚,好的沒話說,可不是蘇毅前世那些打破尿酸的臉蛋能夠與之相比的。


    蘇毅一會兒捏捏蚌精的小臉,一會兒拽拽蚌精的耳朵。


    還別說,逗弄這樣一名絕代佳人,還真是相當好玩的事情。


    哪怕這隻是在夢中。


    在蘇毅逗弄了蚌精一會兒之後,蚌精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雙閃爍著幽蘭之光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與種族有關係,隻是這雙眼睛,此時此刻,正冷冷的看著蘇毅。


    看到這雙眼神之後,蘇毅被嚇了一大跳。


    蚌精的眼神確實很嚇人啊,一副要殺了他的樣子。


    可是蘇毅轉念一想,不對啊,這裏是夢境之中,自己在夢境之中還會懼怕蚌精不成?


    完全沒有這個道理啊。


    蘇毅伸手捏了捏蚌精的臉蛋,說道,“看什麽看?你難道不知道,在小爺的夢境之中,小爺才是這裏的主宰嗎?竟然還敢瞪小爺?是不是欠收拾?信不信小爺皮鞭蠟燭鎖鏈給你來一套?”。


    蚌精眼神冷冷的,大概也聽不懂皮鞭蠟燭鎖鏈到底是什麽東西。


    蘇毅坐在了地上,說道,“酒喝多了,全身疼啊,來給小爺揉揉肩,捏捏腿!”。


    看到蘇毅在那一副理所當然的吩咐自己做事情的樣子,蚌精心中的殺意忽然減輕了許多,她心說,這家夥是不是傻啊?


    夢境與現實竟然分不清楚?


    蚌精站了起來,並沒有按照蘇毅的吩咐去給蘇毅揉肩捏腿,她那冰冷的目光,看著蘇毅,露出了譏諷之色。


    蘇毅轉頭看了一眼蚌精,他感覺情況似乎不太對勁。


    蘇毅掐了一下自己。


    疼。


    這……不是夢?


    我去!


    眼前這是什麽情況啊?


    蘇毅瞬間清醒了,酒意全無。


    可是他想不明白啊,自己不應該與酒中仙把酒言歡嗎?


    怎麽被蚌精帶到了這裏?


    “酒醒了嗎?”。蚌精冷冷的看向蘇毅問道。


    蘇毅咽了一口唾沫,隨即點點頭,麵對著蚌精這樣絕世大恐怖的存在,沒有人可以淡然相對。


    “剛剛……你對我無禮,可曾想好怎麽死了嗎?”。蚌精冷冷的說道。


    “無知者無罪啊,仙子你這般美麗動人,一定心地善良,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殺掉我的吧?”,蘇毅趕緊的說道,現在自然是什麽話好聽就撿什麽話說了,什麽文人風骨,這些都是可以無視的東西,命就隻有一條,丟掉就沒有了。


    蚌精則是冷笑著說道,“世人誰不知道我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你竟然說我善良?真是文人一張嘴,滿口全是謅,為了保命,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呢,什麽話都能夠說出來是不是?”。


    蘇毅說道,“這就真是誤會我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啊,雖然你可能做了一些錯事,但是我知道,你的內心世界依然還是十分善良的,之所以做出來那些錯事,都有因由,不能完全怪你!”。


    “住嘴,我需要你在這裏可憐我嗎?你以為你是什麽人?你隻是一個小小的秀才而已,哪怕我現在受到了嚴重的反噬,但是,需要殺死你也易如反掌!”。


    蚌精冷冷的看向蘇毅說道。


    蘇毅幽幽一歎,說道,“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聞言,蚌精臉色不由微微一變,她冷冷的看向蘇毅說道,“你知道一些什麽?”。


    “我知道不少的事情!”,蘇毅說道。


    “那你就更應該死!”。蚌精冷冷的說道,一掌朝著蘇毅拍了過去。


    蘇毅則是趕緊的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的這些事情嗎?”。


    蚌精停了下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說!”


    蘇毅將詛咒畫軸取出,他說道,“這東西你認識嗎?”。


    看到詛咒畫軸的時候,蚌精瞳孔微微收縮,她快速的後退,拉開了與詛咒畫軸的距離。


    “這東西還沒有被毀掉嗎?”。她不由喃喃自語。


    “蚌精,咱們好久不見!”。詛咒畫軸內部傳出來了一道聲音。


    蚌精說道,“原來是你……沒有想到,你竟然化為了詛咒畫軸的靈!”。


    聽到蚌精這番話,蘇毅心中不由微微一動。


    原本他一直以為,詛咒畫軸的靈,乃是詛咒畫軸誕生出來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詛咒畫軸的靈並非詛咒畫軸誕生。


    隻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才變成了詛咒畫軸的靈,莫非是被詛咒了嗎?


    “世事難料啊,轉眼萬年,滄海化桑田,卻未曾想到,你我之間還會再見!”,詛咒畫軸說道。


    “相見又如何?你與我很熟嗎?點頭之交而已!”。蚌精冷冷的說道,絲毫沒有給詛咒畫軸靈麵子的意思。


    詛咒畫軸說道,“再怎麽說也是老相識了,說話不要這麽無情好不好?”。


    蚌精則是冷笑以對。


    “有人來了!”。這個時候,詛咒畫軸說道。


    嗖。


    接著,詛咒畫軸主動飛入了蘇毅的聖王墜之中躲藏了起來。


    下一刻,一道璀璨奪目的光束竟然劈開了蘇毅他們所在的山洞,山峰開始坍塌,但是在坍塌之前,蚌精與蘇毅則是快速的從山洞之中跑了出去。


    蘇毅這才發現,他現在所處的位置,乃是一座茂密的原始古林。


    遠處虛空之中,繚繞著一團火焰,在火焰之中,隱約間,可以看到一道朦朦朧朧的身影,也不知道火焰之中的存在,到底是什麽人。


    但顯然,這尊存在,絕對異常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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