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哭著說道,“蘇公子,你怎麽能夠將白狐寫的那麽慘,她那麽好,為什麽要將她寫死”。


    小月一邊哭著一邊怒氣衝衝的看向蘇毅。


    蘇毅心說冤枉啊。


    這隻是我前世那個世界的歌曲啊,人家想要寫這種感傷的歌詞,我有啥辦法?


    不過這些話不能說啊。


    於是蘇毅說道,“有一日我做夢,夢到了一隻白狐淒慘的一生,醒來之後,便將她的人生,寫成了這首歌”。


    “啊?這不是故事?真有一隻這樣可憐的白狐?”。小月驚唿起來,接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比之前哭的還要傷心。


    如果隻是故事,雖然因為故事而悲傷,但最起碼知道這不是真的,不會那麽的傷心。


    可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小月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白狐那麽好。


    她的人生,卻那麽的悲慘。


    簡直就是聽者流淚,聞者傷心啊。


    雲韻說道,“白狐這首歌一出,不知道要唱哭多少人?”。


    蘇毅說道,“以後雲韻小姐就唱這首白狐吧”。


    雲韻收拾了一下情緒,歡喜的點了點頭。


    隨即說道,“可是,我不太會這種曲調”。


    “我可以教你”。蘇毅說道。


    雲韻很聰明,白狐這首歌的曲調,她學了幾遍便會了。


    然後雲韻一邊彈琴,一邊唱出了這首白狐。


    蘇毅的唱功,與雲韻比起來自然相差甚遠。


    雲韻唱的太好聽了。


    簡直唱的人肝腸寸斷。


    蘇毅都快被雲韻唱哭了。


    歌曲結束之後,蘇毅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便先告辭了”。


    雲韻說道,“我送送公子”。


    “有勞!”,蘇毅說道。


    雲韻與小月一起送蘇毅出去,剛剛走出雲韻的房間,便看到幾位公子哥在幾名清倌人的陪同之下走了過來。


    看到那幾人之後,蘇毅微微一愣。


    那不是陳平,陳衝等人嗎?


    這個陳平乃是大儒陳公之的孫子,陳衝是陳家的旁支子弟,之前陳衝做出“隻有寒門忘肉味,一盤豆腐到元宵”這首詩來羞辱寒門子弟,蘇毅作《寒門崛起》來反駁。


    並且贈送了陳衝一首打油詩。


    胸無大誌自氣揚,


    口若懸河炫家長。


    依仗錢權滋閑事,


    橫行有日悔斷腸。


    當時鬧的很不愉快,不過那麽長時間過去了,雙方倒是一直沒有再罩麵。


    未曾想。


    今日在百花樓碰到了。


    陳平,陳衝等人顯然也看到了蘇毅,他們的目光微微一寒。


    當初春遊之事,早被許多說書先生編成故事,到處傳頌。


    他們這些欺壓寒門子弟的貴勳子弟,因為蘇毅《寒門崛起》這首詩,可謂成為了無數人眼中的笑柄。


    這讓他們對蘇毅恨得咬牙切齒。


    如今在百花樓見麵,還真是有些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意思。


    “嗬嗬,這不是蘇毅蘇子恆嗎?”。陳衝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他就是蘇毅蘇子恆?”。


    這陳平,陳衝二人身邊的幾名友人吃驚。


    這些友人,也都是貴勳子弟,吃驚之後,接著露出了冷笑的表情來。


    對於蘇毅,這些貴勳子弟可沒有什麽好感。


    那些清倌人,也都是一副好奇的樣子看向蘇毅。


    誰人不識蘇子恆?


    今日終於見到了蘇子恆。


    卻未想到,蘇子恆竟然生的這般俊俏瀟灑。


    除了窮了點。


    在這些清倌人的眼中,蘇毅簡直就是完美的。


    蘇毅那麽有才學,現在窮點也無妨,將來必然飛黃騰達。


    “嗯”。蘇毅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理會陳衝等人。


    與他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自然懶得理會這些人。


    蘇毅與雲韻,小月快速離開。


    而陳平,陳衝等人,則是進入了一座包廂之中。


    陳衝說道,“與蘇毅在一起的那女子是雲韻吧,見一次雲韻再加上其它的各種花銷,五百兩銀子打不住吧?這個蘇毅,窮鬼一個,哪有這麽多錢見雲韻?”。


    陳平說道,“這個蘇毅可惡至極,特別是他之前所做的那首《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有諷刺我二爺爺陳閣老的意思,若是不殺一殺這個蘇毅的威風,我等顏麵何存?你們可有什麽好主意?”。


    大家都在苦思冥想。


    陳衝說道,“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哦?說說看!”,陳平露出了興致來。


    陳衝說道,“過幾天就要縣試了,這個蘇毅鐵定要參加這一次府試,如果我們能夠讓蘇毅無法參加縣試的話,那豈不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聽到陳衝這番話,一群人眼睛不由猛然一亮,如此錯過這次縣試,蘇毅想要再參加縣試,就得三年之後了,三年的時間,玩死一個沒有任何功名的寒門子弟,機會多的是。


    所以。


    聽到陳衝這番話之後。


    幾人都是怦然心動。


    “具體如何做可有主意?”。陳平問道。


    陳衝說道,“這件事情好辦,咱們先去找江同知,讓江同知調幾個衙門捕快給我們”。


    “等縣試那天,咱們帶著這些捕快過去,然後咱們便說,咱們在百花樓見到了蘇毅,並且邀蘇毅一聚,想要化解與蘇毅之前的不愉快,咱們誠意十足,可是誰曾想到,蘇毅趁著我們醉酒,竟然偷走了我身上的一塊玉佩”。


    “這時候可以讓捕搜索蘇毅的包裹,縣試要三天時間,蘇毅各種東西都會帶不少的吧?到時候搜他東西的人將玉佩藏於袖口,伸入包裹之中搜尋的時候,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取出玉佩,保準沒人知道”。


    “這樣物證就有了,當然,隻有物證還遠遠不夠,還需要人證才行,這幾位清倌人,就是咱們的人證,每個人五百兩銀子,這件事情你們應該不會拒絕吧?”。


    幾名清倌人看到陳衝臉上那陰森森的笑容,她們心中一寒,她們聽到了這個計劃,就已經沒有了拒絕的可能性,而且,能夠平白無故的多得五百兩銀子,這種事情她們也樂意做,至於蘇毅的命運如何,與她們有什麽關係嗎?


    一名清倌人說道,“我們看到那蘇毅趁著大家醉酒,在離開的時候,偷走了陳公子的玉佩”。


    陳衝笑著說道,“人證物證俱在,這蘇毅,還能抵賴不成?”。


    “好主意,好主意!”。


    陳平拍了拍手,隨即他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那雲韻還有她的婢女也能夠證明,蘇毅並未做這些事情!”。


    陳衝說道,“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咱們的目的,就是讓蘇毅無法參加這一次修士,她一個清倌人,敲打一下,她知道怎麽取舍,定然不會幫蘇毅作證的,莫非她還敢得罪我們不成?”。


    “退一步講,哪怕雲韻幫蘇毅作證,蘇毅也錯過這次縣試了,到時候咱們想要怎麽玩死他就怎麽玩死他!”。


    “大善,就按陳衝你的主意辦!”。陳平拍了拍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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