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片寂然。


    所有人都知道了結果,或歎息遺憾,或滿臉期待。


    “唉,薑公子連聖器都沒有動用。”


    “季元晨剛才那塊玉符,難不成是域主贈與的保命之物?”


    “絕對是,他既然是皇道域天驕,必然有一定的保命手段。”


    “既分勝負,也決生死,難道十殿下真要殺了季元晨?”


    “為什麽不能?既然有言在先,勝者生,敗者死,我若是季元晨,就算十殿下不動手,我也會羞愧自裁。”


    “說的是,我等武者自有傲氣,天驕傲氣更盛,肯定不會求饒偷生?”


    看客們議論紛紛,多帶幾分期待。


    看著天驕淒慘死亡,在一部分弱者眼裏,這是難得一見的趣事。


    大將軍楊浩威欲言又止。


    鎮北王陳述麵不改色,火鳳玉輦上,左清鳳陷入猶豫。


    諸多大玄域的強者反應相似。


    說是生死擂,實際上,如果是薑若塵落敗將死,他們這些人必然會出手援救。


    畢竟薑若塵的地位。


    陣尊一怒,血流成河。


    陣尊薑涯不點頭,他們這些下屬哪裏敢無動於衷,任由薑若塵被殺死。


    同理,季元晨地位尊貴,同樣不能死在這。


    他的背後,是偌大的皇道域,以及與無尊大聖同等實力的季太英。


    季元晨死了,皇道域會有什麽反應,可想而知。


    “薑十公子,是您贏了。”


    人群角落,一個平凡樸素的鬥笠黑衣人走了出來。


    赫然是季元晨的護道者,汪海。


    “汪海?”


    他的出現,頓時引來不少驚訝。


    陳述、楊浩威等人看去。


    汪海是皇道域的強者之一,魂域高階,雙方早有打過交道。


    他們驚訝的是季太英竟然派了汪海作為護道者。


    “汪叔叔!”


    季元晨又驚又喜,看向前方,心中巨石落地。


    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就死在這兒的,父王絕對也會派人保護他。


    有一位強者撐腰,季元晨頓時有了主心骨。


    滿身血跡的他,笑容有些狼狽,又透著狐假虎威的意味。


    “薑若塵,這次是你贏了,贏在了仙緣上,贏在了運氣上。


    “下一次,我會再來跟你討教幾招。”


    他麵目陰沉。


    同時虛弱地撐地,準備站起來。


    啪!


    葉擎一腳踏下,踩在季元晨的背上。


    撲通,猶如五指山壓下。


    獨臂的季元晨麵露痛苦,掙脫不了。


    “贏在仙緣和氣運上?哦,以元晨兄的三觀,能說出這種話,倒也正常。


    “你難道沒聽說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嗎?另外,天底下有絕對公平的事情嗎?


    “算了,你又不是我兒子,沒必要訓誡你。


    “既分勝負,也決生死,元晨兄難道忘記自己說的話了?”


    葉擎聲音幽幽,透著戲謔。


    “你敢殺我?”季元晨竭力抬頭,但被巨力壓製,他連自身力量都發揮不出,側臉貼在破碎的地板上。


    他瞪大眼睛,“我是皇道域季家後代,域主季太英,是我父親!殺了我,皇道域、大玄域便會水火不容,掀起域界戰爭!”


    “哦?你覺得我不敢?”


    葉擎手中憑空出現青龍劍。


    聖器氣息震蕩,蘊含磅礴生機。


    同時,青龍劍器靈躍躍欲試,傳出幾分欣喜、貪婪的情緒。


    它知道等會兒會有大餐了!


    這些許情緒,讓季元晨惶恐,眼角餘光注意到了青色劍鋒。


    “你不能殺我!”


    “你忘記自己說過的話?死傷自負,與人無尤!


    “你怕死,卻又放不下麵子求饒,威嚴恐嚇,以所謂的域界戰爭威脅,就想輕飄飄了結此事?”


    “……”季元晨立馬語塞。


    他堂堂天驕,皇道域域主之子,在眾目睽睽下向別人求饒偷生?


    他今後何以在一眾天驕中立足,如何在皇道域立足!


    季元晨惶恐悲憤,哀求目光挪移,尋找汪海的身影。


    眼下,隻有這位皇道域前輩,才有可能解決他的窘迫


    “還不快把擂台陣法解除!”


    一位魂域中階的白衣老頭薑幽。


    他能操控生死擂的陣法,有關生死擂的事項,全都由他負責。


    是天宮轉輪陣的一部分。


    薑幽不停止陣法,就是汪海,也無法打破陣法氣罩。


    此人個性古板,不畏權威。


    這亦是他成為生死擂主管的原因,不畏強權、利益,恪盡職守,守正不阿,才能最大程度維持生死擂的規矩、威嚴。


    “生死擂自有規矩,想要敗者想要下來,必須得勝者點頭應允。


    “老夫受陣尊之命,任何人,包括陣尊,也不能壞了生死擂的規矩!”


    薑幽不卑不亢。


    “你!”汪海怒目直視,揚起手,下意識要動手。


    但楊浩威、陳述等人氣息刹那的波動,讓汪海轉而投去目光。


    “諸位,季元晨不能死在這裏!”汪海大聲唿喊,“鎮北王!你貴為大玄域五王之一,應該懂得其中利害!


    “大將軍楊浩威,你不會想和我們皇道域開戰吧?


    “皇後!薑若塵是你的孩子,你此時不出阻止,便是教子無方!與薑若塵同罪!”


    汪海目眥盡裂。


    他隱隱有悔意,剛才就應該阻止兩人決鬥的!


    陳述、楊浩威麵麵相覷。


    “十公子,三思而後行啊,季元晨的確不能殺。”陳述長歎一口氣,“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皇道域是大玄域的盟友。”


    “十公子,請手下留人。”楊浩威鄭重拱手。


    兩人都有顧忌,主要是難以揣測上意,在陣尊沒有明確表態,他們不敢冒險。


    左清鳳慵懶斜躺軟塌,冷笑不屑,“不用扯虎皮拉大旗了。我兒的意圖,你們還不明白嗎?


    “想活,很簡單!跟我兒認輸求饒,季元晨自然能留的一條命。


    “選擇權,在於季元晨。


    “今日若是我兒敗了,季元晨能輕飄飄放過他?季元晨肯定會竭盡能事羞辱我兒。


    “某些所謂天驕,真是滑稽可笑。沒有一言九鼎、趨死如歸的大氣魄,也無忍辱負重的忍耐力。


    “哪怕連自己的命,都要別人去爭取,不上不下,你真的對得起天驕之名?”


    左清鳳天籟一般的聲音,勾人心弦,迴蕩四方。


    “可……”汪海臉色難看,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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