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始白,雞初鳴。屋內兩人兒一宿未眠,決定先將禮部尚書安哲文之事稟告皇帝。太子、四皇子兩人便趕到皇帝寢宮,此時天色尚早,皇帝亦是正更衣,便聽到太監來報,太子、四皇子殿外求見。


    皇帝心想,“天色尚早,不知兩皇兒有何急事。”便命人加快更衣梳洗速度,完罷,坐在前廳中央的椅子上,宣見二人。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皇帝寢宮,禮畢。“二位皇兒如此急求見朕所為何事?”兩人便將昨晚所發生之事,概要的稟告了給皇帝。


    皇帝沉思了下,道:“皇兒,此事不簡單,可能不僅僅是為了把你拉下台,也有可能是想謀朕皇帝之位。不管如何,這後宮之內,必有他之人,以後言行兩位皇兒務必小心,以防有人暗中放冷箭。兩位皇兒,你們先把安哲文放出來,讓他去上早朝,以免引人起疑,早朝過後,朕自會審訊。你兩先退下吧,子軒你也要準備下上早朝,昊天,你去給安哲文交待下他注意早朝的言行。”


    “兒臣遵旨。”兩人說罷,便退了出去。皇帝見兩人退下,心中一沉,這皇位,不好坐。願軒兒能在這深宮中保全。


    “安順,準備上朝。”皇帝夏瀚墨喚下了身邊的老太監。


    “喳。”答罷,那喚做安順的老太監便開始打點。


    早朝完畢,安順親自去給安哲文傳話,皇帝在紫宣殿宣見。給安哲文傳完話, 便去給四皇子傳話。待夏昊天來到紫宣殿時,隻見皇帝坐在紫宣殿正中央,太子站在右側,安哲文正跪在殿上。夏昊天上前行了個禮,便退到一旁,站在太子子軒身側。


    “安哲文,你可知你的行為可是殺身之罪?”皇帝夏瀚墨語氣中透著不可忽視的威嚴。


    “臣知罪,請吾皇從輕發落。”安哲文不停地嗑著頭求饒。


    “如果你可以供出幕後指使之人,朕可考慮從輕發落。”


    “……臣……臣不知皇上說什麽?這一切都是臣自己策劃的,與任何無關。均是臣對此次國宴之事由太子子軒負責而心存怨恨,一時想不開想報復太子……臣請皇上對臣從輕發落。”


    “你……安哲文,你說謊。”夏昊天始終是孩子天性未除,忍耐力不太好,聽到安哲文這一說詞,便按不住,欲上前與安哲文對質。太子子軒眼明手快,一下子按住了夏昊天。


    “皇兒,休得魯莽。”皇帝夏瀚墨輕斥了下夏昊天。夏昊天便憤憤不平的重新站好。


    “安哲文,你所言可句句屬實?”


    “臣句句屬實。”


    “好!朕就將治你個預謀反之罪,抄家處斬。”


    “求皇上網開一麵,饒臣不死。”聽到皇帝夏瀚墨的話,安哲文又開始不停的嗑頭。


    “父皇,請網開一命,饒安哲文一命。安哲文雖有謀反之心,但並未成事,請父皇三思。”太子看著安哲文不停的嗑頭苦苦求饒,不由得起了憐憫之心,上前為他求饒。


    “軒兒,你太善良了!”皇帝夏瀚墨一聲怒斥。


    “求父皇開恩。”太子子軒並沒有因為皇帝的怒斥而退縮。


    “你……也罷,傳刑部尚書。”並沒有跟子軒有再多的言語,直接對門外待命的老太監安順說。安順領命,便急急向刑部跑去。


    不一會,刑部尚書便在門外求見。宣進殿內,皇帝夏翰墨便道:“梁尚書聽旨,禮部尚書安哲文,因對太子子軒負責國宴之事心存怨恨,心生報復,欲陷害太子,讓朕廢除太子。所幸被太子子軒及四皇子昊天及早察覺,未能得得逞。現把安哲文抄家發配邊疆,今生與家人不得再踏進趙言國一步。”


    “臣領旨。”


    “罪臣謝過皇上不殺之恩,謝太子求情。”在被侍衛拉出去前,安哲文又嗑了幾個頭。


    待所有人退去後,夏昊天上前道,“兒臣不明父皇此舉目的。”


    “天兒,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們要懂得,大魚總是在最後才上勾的。”


    “兒臣懂了。”夏昊天嘴上雖說懂,但心裏還是有些不平。皇帝夏瀚墨把夏昊天臉上那一閃而過的不平看在了眼裏。


    “天兒,安哲文死都不肯說,是因為他還有最在意的東西在這幕後人手上,再逼也是無濟於事。倒不如先來個殺雞敬猴,讓對方有所退縮。現在我們有所防備了,待他再出手,咱再來個現抓。”


    “兒臣遵父皇教導。”夏昊天略有所思的迴應著。夏瀚墨知道夏昊天需要些時間來整理。轉向跟太子子軒說道:“軒兒,你還是太仁慈了。”說到此,皇帝夏瀚墨不由地搖了搖頭。


    “父皇……兒臣下次不會了。”


    “父皇雖說把安哲文一家發配邊疆,實則算是再救了安哲文一家吧。不讓他一家再踏趙言國,但卻讓他一家人脫離了那背後人的控製。父皇的仁慈也很別有用心吧。”夏昊天在旁不急不緩地說道。


    “哈哈……你這孩子。”夏瀚墨大笑起來。


    “罷了,你們兩且退下吧。”夏瀚墨笑完,對著他們說。未了還補上一句,“你倆迴去要好好想想今日之事。”


    “兒臣遵父皇教導。”說罷,兩人退出了紫宣殿。


    第十一節出走 [本章字數:1379 最新更新時間:2013-07-03 13:37:53.0]


    初秋的下午,窗外的楓葉開始泛紅。一小人兒正坐在窗邊對著窗外的風景,手指挑拔著琴弦。隻可惜,小人兒的心思並不在於琴上,連續彈錯了幾個音。


    站旁邊的小丫環忍不住說:“惜小姐,你怎麽了,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小蝶聽著好像跟今天早上先生教的不太一樣呢。”聽到小丫環的聲音,沈雲惜手指停止了挑拔琴弦,輕嘆了一聲。


    “小蝶姐,我不想彈琴,我想出去玩。我想跟外麵那些孩子一起玩,一起跑,一起跳……”


    “惜小姐,萬萬不可呀,如果被老爺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小蝶一聽到沈雲惜的這種報怨,可是嚇了一大跳。


    小蝶從她第一天被老爺從街上帶迴來,讓她當沈雲惜的貼身丫環開始,老爺就囑咐她,不可以讓小姐出門,他怕沈雲惜受到傷害。說實話的,小蝶當初在市井人群中乞討,剛好被沈淩風看到了,便帶迴了沈家,讓她當沈雲惜的貼身丫環。


    第一次她被沈淩風帶去見沈雲惜的時候,她著實是被沈雲惜的樣子嚇了一跳。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麽臉上就會有一塊雞蛋大的淡紅色呢。但是,她很快的平穩了自己的心態,因為之前沈淩風就有跟她提過,他的女兒長相比較奇特。


    一開始小蝶對沈雲惜的態度不冷也不熱,但是,跟沈雲惜相處久了,也就發現,除去她臉上的那一點,其實,也沒什麽不好的,甚至比別的那些千金小姐要好得多了。就這樣子,小蝶七八歲就開始陪著二歲多的沈雲惜,是她的丫環亦是她的玩伴,這一轉眼,沈雲惜就快六歲了,已經開始學習琴棋書畫了。


    小蝶看著現在的沈雲惜跟當初她看到的沈雲惜對比,確實好了很多,臉上的淡紅色胎記比一開始的時候淡了……“可是,小蝶姐,雲惜在這裏好悶……為什麽爹爹就是不讓雲惜出去玩呢?是不是雲惜有什麽不乖的?”沈雲惜看著小蝶,眼中盡是不解與渴望。


    “惜小姐怎麽不乖呢?惜小姐在小蝶眼中是最好的,在老爺夫人眼裏都是最好的。老爺不給小姐出去玩,也是為了保護小姐,害小姐在外麵受到傷害。惜小姐你彈今天先生教的曲子給小蝶聽吧,小蝶好喜歡那曲子。”


    “是嗎?那好吧,雲惜彈給小蝶姐聽。”聽到小蝶說喜歡,沈雲惜收起那顆想飛出牆外的心,打起精神,雙手重新放在了琴弦上。


    “唿……總算挺過了。”小蝶看到沈雲惜沒有再說下去,心裏頓時輕鬆了不少。


    夜裏,小蝶看到沈雲惜在床上睡熟了,便退了出去。聽到輕輕的關門聲,床上的人兒眼睛睜開了。輕手輕腳地爬下床,穿好衣服,找來文房四寶,自己磨了點墨,坐在桌子上,開始寫了起來。


    隻見沈雲惜寫道:“爹爹,雲惜想出去看看外麵,明天下午雲惜就會迴來了。請爹爹原諒雲惜的任性。”


    寫完了,放下筆,接著悄悄地打開窗戶,爬了出去。一路小跑到後山,看了看後山,黑漆漆的一片,沈雲惜有點怯了……退了幾步,扭頭看了下大宅,跺了跺腳,咬了咬牙,向後山林裏沖了進去。


    進去山林後,沈雲惜一直不敢停留,一直往前跑。直到跑到累得不行了,才靠著一棵樹邊,坐了下來。可是,慢慢的她發現自己迷路了!四處靠著天上的那輪明月,才得已有些許光亮。沈雲惜看了看四處,鼻子開始泛酸,眼淚都在眼框中打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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