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雁夜陷入了漆黑的夢中。

    什麽都看不見。

    什麽都聽不見。

    隻有皮膚能感覺到黑暗那密度驚人的重壓。

    這裏,是哪裏這裏好像是什麽人的體內。

    所以,雁夜向黑暗發問你是誰。

    仿佛帶著令人窒息的壓力,黑暗低沉地轟鳴起來。如狂風般怒號,如天崩地裂。

    我乃

    被疏遠之人

    被嘲笑之人

    被輕蔑之人

    黑暗中湧動的濃密黑影,就像一個蠢蠢欲動的人形。

    沉浸在漆黑中的甲胄與頭盔。

    比黑暗更令人驚恐的炯炯雙眸。

    berserker間桐雁夜詛咒的具現,不,是他的憤恨從時空盡頭所唿喚而來的servant。

    毋需讚我之名

    毋需羨我之身

    我乃英靈光輝下的yin影

    誕生自耀眼傳說中的黑暗

    如同從地底升起的瘴氣一般,怨恨的歎息聲從四麵八方向雁夜包圍過來。

    雁夜不安起來,他剛想轉過目光,鋼鐵護手冰冷的觸感逐漸靠近,狠狠地揪住了雁夜的衣襟。

    雁夜消瘦的身體就這樣被提到了空中,berserker的眼前他被固定在不得不與那瘋狂的目光對視的位置。

    所以

    我憎惡

    我怨恨

    以沉澱在黑暗中人們的歎息為食糧,詛咒光輝的人們

    雁夜反抗著無情地鎖住自己咽喉的護手,痛苦地shenyin起來。他的眼中,卻出現了另一副模糊而迷茫的景象。

    閃爍著璀璨光芒的寶劍,以及手握劍柄、光彩照人的年輕武者。

    雁夜對這個人並不陌生。

    那是艾因茲貝倫的servant-saber

    這即是我的恥辱

    因為她不朽的榮耀,我才會被永遠的貶低

    黑色騎士的頭盔裂開了。

    暴露出的麵容被黑暗覆蓋著,但那雙如炬的眸子,以及因為饑餓而顫抖的牙齒卻清晰可見。

    你就是、祭品

    他冷冷地宣言道,二話不說將雁夜抱在懷中,閃著寒光的利齒刺入了他的頸動脈。

    雁夜因為劇痛而慘叫起來。

    但這慘叫聲卻沒能打動對方。狂暴的黑騎士吸食著從雁夜喉管中溢出的血沫,重重地咽了下去。

    好了,再多給我一些

    你的血rou、你的生命

    讓它們來激發我的憎恨!!

    不要

    住手

    救救我!

    雁夜用一切自己能想到的語言請求寬恕,希望有人shen.出援手,但在這黑暗之中,他是不可能得到救贖的。

    眼前時斷時續地閃著一片血紅,被疼痛與恐懼攪亂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但是他還是擠出了最後僅剩的一絲力氣,用最大的聲音再次叫了出來。

    ————

    溫暖的午後陽光柔和地溫暖了倉庫的外牆,逐漸向西邊傾斜過去。

    但倉庫中的空氣依然寂靜而冰冷。幾縷陽光透過小小的天窗she了進來,倉庫如同沐浴在黃昏般的淡淡暮色中。

    saber靠牆坐在地上,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她身邊的魔法陣中,是依然仰麵躺著雙手交叉在xiong前的愛麗斯菲爾。她還在昏睡。從早上將她帶到這裏以來,saber就一直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沉睡的側臉。

    昨天,她與愛麗斯菲爾共同畫出的魔法陣是否能夠如預料中的那樣起作用呢?

    對於身為人造人的愛麗斯菲爾而言,似乎在這個魔法陣中休息是唯一的休養方式。以前,與此同時還會舉行儀式,但就現在的情況而言,那似乎已經是非常遙不可及的過去了。

    這還真是漫長的一夜。

    中途參戰妨礙了戰鬥的caster終於被打倒了。

    之後,ncer的對決以令人痛心的方式告終。

    昨夜,聖杯戰爭有了很大進展,兩名servant退出了戰鬥。不管戰況如何,saber算是盡到了最為重要的責任。

    說不疲憊是騙人的。但現在她更擔心愛麗斯菲爾的情況。

    記得從早上起就有了征兆。愛麗斯菲爾將那稱作人造人機能上的缺陷。但saber怎麽想也想不出究竟昨天出了什麽事才導致她的身體狀況突然惡化。不是因為受了傷,也不是因為她進行了過於激烈的運動。如果是與saber正式締結了契約的master出現這種情況,那麽很可能是由於saber的疲憊、供給魔力的增加而給master加重了負擔所致。但如果是那樣的話,倒下的就不應該是身為代理master的愛麗斯菲爾,而是切嗣才對。

    柔和的陽光透過天窗照了進來,隨著時過正午,陽光也漸漸改變著角度。

    終於愛麗斯菲爾輕微地動了一下,靜止的空氣如同泛起了漣漪。

    saber立刻睜大了眼睛,隻見愛麗斯菲爾一邊難受地shenyin著一邊緩緩地坐起身子。

    saber?

    懶懶地撥開眼前的銀色發絲,她用茫然的目光注視著守護在自己身邊的saber。

    愛麗斯菲爾,身體怎麽樣了?

    呃,嗯。應該已經沒事了。

    這不可能,saber剛想反駁,卻見愛麗斯菲爾臉上的血色已經恢複到平時的健康狀態。讓人無法聯想到她剛才都還在昏睡著。

    啊,她小小地shen了個懶腰,就好像進行了充分的休息之後在早上愉快地醒來一般。

    嗯看來我讓你擔心了。

    沒,沒有。如果真的沒事了那再好不過可是

    嗯,你要說什麽我懂,saber。

    愛麗斯菲爾苦笑著用手梳了梳長發,整理了一下身上有點淩亂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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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我到這裏之後還真是出現了不少問題。如果就這樣安靜地呆著的話應該沒問題,但是saber,之後我可能就無法在你身邊支持你了。

    愛麗斯菲爾

    愛麗斯菲爾有些頹喪地說道,這反倒讓saber微微吃了一驚。

    對不起,雖然很丟人,但比起成為你的累贅

    不、不是這樣的。我希望你能更小心自己的身體。這都怪我。我覺得這是在提醒我,都因為我逼你不停地參加戰鬥,你才

    saber停了下來,怕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傷到她。愛麗斯菲爾淡淡笑了笑,說道。

    這你不用擔心,我們人造人和人類不同,對自己的身體構造非常清楚。就像汽車一樣,如果有什麽汽車燃料用盡還不亮燈警示,那才是真正出了故障呢。

    雖然這話沒錯,但比喻卻不夠恰當。saber聞言yin鬱地沉默了。隨後她用非常認真的目光,從正麵注視著愛麗斯菲爾。

    愛麗斯菲爾。雖然你確確實實是人造人,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把你和普通人類區別對待。所以無論怎樣,你都不需要把自己說得這樣卑微。

    saber說得直截了當。這下愛麗斯菲爾認輸了。

    saber真溫柔。

    和你接觸過的人都會這樣想的。愛麗斯菲爾,你是個非常有魅力的人。

    saber為了使對話不那麽沉重,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調侃道。

    對女性而言,身體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不適,你不必不好意思。

    被她這麽一說,就連愛麗斯菲爾也隻能為難地苦笑起來。

    你這樣說的話,saber,你也是女孩子啊嗯,不會很麻煩嗎?那時候你必須以男人的身份進行活動。

    不,這個嘛

    見愛麗斯菲爾臉上恢複了以往的笑容,saber不禁鬆了口氣,於是她用比平時更輕鬆的語氣接著說道。

    你不知道,我生前受到寶具的加護,不要說災病,就連老化都停止了,所以我身上不會出現任何不適。就算再過十年,我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說到這兒,saber突然發現愛麗斯菲爾的表情像是有些難受似的變得憂心忡忡,於是她急忙停口。

    雖然沒弄明白這個閑聊的話題究竟為什麽會使她消沉下來,但saber發現了,現在的愛麗斯菲爾根本沒有心情和她談笑。

    總之,愛麗斯菲爾,你不用擔心任何事。確實,有你的掩護我會更為放心,但現在的敵人已經不多了,就算我單獨行動,也完全有把握勝出。

    saber,如果你真的單獨行動的話,那我也不會擔心了。

    在saber察覺到愛麗斯菲爾話中真正的含義時,她不禁覺得喉頭湧上了一陣苦澀。

    是的,她並非單獨行動。與身為servant的saber締結了契約的master,此刻還在同一個戰場上。

    哎,saber你以後,能將切嗣當作同伴,與他並肩戰鬥嗎?

    她沒能馬上迴答。這一舉動明顯表示出了騎士王心中的糾葛。

    如果其他的master們全是為了一己私欲而尋求聖杯的話,我認為聖杯應該由切嗣獲得。為此成為他的劍,我沒有異議。

    用壓抑的語氣一邊迴答,saber一邊難以掩飾苦惱似的皺起眉頭。

    但我希望,成為劍的隻有我一人就夠了。我不願意再次介入切嗣的做法中。

    迴憶起迪盧木多的末路,saber的心不由得揪痛起來。

    無論對於這個名叫切嗣的人多麽理解,願意做出多大讓步,那一場景是saber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的。

    現在需要上演不得不讓切嗣感到認同的戰鬥了,在不弄髒master雙手的情況下,身為servant的我能夠獲得勝利,不是嗎?剩下的三名servant,無論如何都勝不過我的。

    愛麗斯菲爾點了點頭。她也隻能點頭。在親眼目睹了切嗣的卑劣行徑之後saber還能夠保有鬥誌,這已經謝天謝地了。但另一方麵,她也知道saber現在非常期待切嗣能夠最低程度的信賴自己,而切嗣根本做不到。真正的勝利這一詞語所代表的含義,對於騎士王和魔術師殺手而言,簡直是天壤之別。

    直到獲取勝利,憑著不屈的意誌和無論失敗多少次都重整旗鼓的毅力

    將所有可能導致失敗的原因全部徹底排除的深思熟慮

    雖然這兩者的目的相同,但過程卻有著致命的不同。

    聖杯對我來說,就等同於我自身。因為我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帶有能使它降臨的器。

    聽了愛麗斯菲爾的話,saber點頭道。

    我聽說了,你的任務是器之守護者。

    不過saber與她每天二十四小時共同行動,卻至今不知道她是怎樣、在何處將聖杯之器藏匿起來的。既然彼此信賴對方,那麽她也沒有去問的必要。等到saber在所有的戰鬥中取勝之後,隻要從她手中接過器就可以了。

    所以,無論發生什麽,我都希望我的寶貝能夠交到我所愛的人手中切嗣,還有saber你。

    愛麗斯菲爾祈禱般說道,saber毅然頷首道。

    以前,我在剛被召喚時就已經發誓要保護你們,並且要贏得最後的勝利。我不打算違背這一誓言。

    愛麗斯菲爾隻能態度曖.昧地微笑並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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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實現創始禦三家最初的目的達到根源的話,就必須以令咒要求打敗了所有servant的saber自盡,將全部七名英靈作為聖杯的祭品來結束戰爭。可是,愛麗斯菲爾與切嗣寄托於聖杯的,並不是這樣的願望。雖然使一切鬥爭結束的世界的改變這一願望看似非常龐大,但說到底還是跳不出奇跡的範圍。根據其結果發生的變化,最多也隻是在世界的內側進行,比起目標為根源之渦的世界外側,實在是件非常容易的事。但如果隻是想在現實世界實現奇跡,那麽就不需要遠古的冬之聖女自身作為器讓大聖杯完全覺醒。隻要能打倒其他敵對的六名servant,就足夠補充讓切嗣和saber實現願望的魔力。

    但在二人經曆著殘酷的生存戰的過程中,愛麗斯菲爾所擔心的是比起敵人的強弱,更重要的是切嗣與saber的不合。

    由於生存方式和信念完全背道而馳,這兩人的衝突是難以避免的。所以愛麗斯菲爾認為自己必須盡可能緩和他們之間的矛盾。不過至於她能否做到這一點事實上,已經沒有指望了。

    因為,愛麗斯菲爾的身體已經?有人的氣息在接近,愛麗斯菲爾。

    saber的臉上寫滿了警惕。隨後,愛麗斯菲爾也從設置在庭中結界的反應上感知到了來者。

    啊啊,沒事。這氣息是舞彌的。

    輕叩倉庫大門,進來的的確是久宇舞彌本人。她帶著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冰冷的美貌令saber有些不快地移開了目光。從她毫不留情地射殺ncer的兩位master的這一行為來看,她確實隻是在冷酷而忠實地執行著切嗣的計劃,隻是,saber對這一行為很難表示認同。

    不知舞彌是否了解saber這番內心活動。她和平時一樣,沒有打招唿也沒有繞圈子,而是直接進入了主題。

    遠阪時臣派來了密使。他讓使魔帶來了書信,夫人,是給您的。

    密使?

    愛麗斯菲爾從艾因茲貝倫城撤退後,為了讓其他不知情的master上當,那裏已經借由切嗣之手變成了一座危險的陷阱屋。舞彌的蝙蝠負責監視,剛才有使魔而非魔術師攜帶著文書出現在那裏.

    是用翡翠製成的鳥。根據切嗣的判斷,那應該是遠阪的魔術師常用的傀儡。

    我也是這樣聽說的。那麽,信在哪裏?

    在這裏

    接過舞彌遞來的便箋,愛麗斯菲爾閱讀了起來。上麵省略了一切繁文縟節,極其簡單麵明了地寫明了用意。

    也就是說,他申請共同戰鬥。

    愛麗斯菲爾輕蔑地哼了一聲。saber也是,光是思考那個archer的master的企圖,就讓她無法釋然。

    同盟嗎?都現在了?對於如何應對剩下的rider,berserker,sa-ver及foreigner遠阪應該覺得很不安吧。他認為我們最容易對付,所以就邀請我們和他結盟也就是說,和另外兩組相比,我們被輕視了。

    信上說,如果愛麗斯菲爾有心交涉,時臣會在今夜零點在冬木教會恭候。

    聖堂教會身為監督者應該貫徹中立信念,居然會同意他這麽做。

    那是因為聽說身為監督人的璃正神父已經死了。也就是說,這次的聖杯戰爭無人監督。

    聽了舞彌的說明,愛麗斯菲爾認同地點了點頭。

    切嗣說過,遠阪和教會的關係也就此曝光了。站在自己這邊的監督人死了,於是他就開始急忙調整策略了啊。

    愛麗斯菲爾,對手是那個指揮archer的魔術師,我覺得不能相信他。

    迴憶起自己對那個金huang色英靈的厭惡感,saber警惕地斷言道。

    現在我的左手已經痊愈,處於全盛狀態。不必締結同盟,rider和berserker我都能獨自將他們打倒。當然,archer也不例外,雖然sa-ver和foreigner異常棘手,但是按照規則不用擊敗。

    saber信心十足地說道。愛麗斯菲爾先點了點頭,卻又心事重重地抱起了胳膊。

    雖然saber的話沒有錯,但是遠阪還有別的東西能逼我們讓步。他擁有我們沒有的東西比如說,情報之類。

    舞彌聞言點了點頭。

    確實。打個比方,如果遠阪能得到rider陣營據點的消息,那麽也值得將計就計,把情報打聽到手。

    難道還沒有打聽出來嗎?沒想到那種小孩會讓切嗣費那麽多心思。

    因為rider和他的master平時乘坐的是高速的飛行寶具,所以從陸路追蹤是不可能的。我的蝙蝠也無法跟上他們的速度,所以總是跟蹤不到。

    說起隱藏行蹤的手法,難道他們比那個羅德.艾盧美羅伊更優秀?

    雖然很意外,我們在全冬木範圍內檢查過所有魔術師可能設置工房的地點,但還是找不到rider和他的master。

    就像舞彌所說的,眼下切嗣最頭疼的就是尋找韋伯.維爾維特的據點。衛宮切嗣雖然熟知魔術師的各種藏身手段,但他還是沒能料到,居然有master連住宿費都省了,直接寄宿在民居中。

    但這一情報被遠阪時臣掌握的可能性有多大?

    舞彌肯定地迴答道。

    遠阪時臣從這次的聖杯戰爭初期就做了各種詳盡的準備,監督人的事件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而且

    舞彌說到這裏頓了頓,偷偷瞟了一眼愛麗斯菲爾的表情。沉默著的她,看來是和舞彌想到一起去了。

    而且,我們認為遠阪也在暗中操縱著assassin的master言峰綺禮。那男人如果站在一個能影響到言峰綺禮的立場上,那麽他的邀請從某種程度上對我們來說還是比較有利的。

    言峰綺禮

    這個名字saber第一次聽到,但從愛麗斯菲爾和舞彌凝重的表情來看,她很容易便明白了這個人對於她們而言擁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你記住,saber。

    用異常生硬的語調,愛麗斯菲爾說到。

    這次的聖杯戰爭中,如果有人能打敗切嗣奪取聖杯的話那就一定是這個名位言峰綺禮的男人。這是切嗣自己說的。他從整件事一開始,就將目標鎖定在這個名為綺禮的男人身上。

    舞彌和愛麗斯菲爾並沒有說太多。但即使如此,saber對於這個名叫言峰綺禮的男人還是有了一個比較明確的認識。

    說到這裏,saber也想起來了,在艾因茲貝倫森林進行的戰鬥中,曾經有神秘的襲擊者重傷了在城中避難的愛麗斯菲爾和舞彌。

    用堅毅的口吻,愛麗斯菲爾這樣宣布道。

    且不談結盟的問題,現在有必要打探一下遠阪手中的情報。今夜就讓我去冬木教會確認一下吧。

    既然已經下達了如此明確的命令,saber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了。而且她也非常在意那個言峰,如果他能被切嗣視為天敵,那麽毫無疑問,必須對他特別注意。

    對了,saber。今天你也有任務。

    忽然被舞彌叫住,saber有些疑惑。

    哦?

    是的。據說你能夠熟練地駕駛那輛梅塞德斯,根據切嗣的指示,我還準備了更適合巷戰的機動道具。

    saber聞言,像是有了興趣。

    那就好,有比那汽車更適合戰鬥的機械,對我來說是相當大的幫助。

    現在就停在門外,你去看看能不能用吧。

    嗯,現在就去。

    saber用充滿期待的輕快步伐走出倉庫。舞彌依舊麵無表情地目送著她出去,但在內心,卻在為saber看上去也不過是一名普通少女,完全看不出她就是騎士王阿爾托利亞而歎了口氣平時的saber怎麽看都不過隻是個略顯老成的小個子少女,沒人相信她就是那個戰火紛飛的歲月下立下赫赫戰功的王。

    舞彌很少為任務以外的事發出這種無意義的感慨。就在她更少見地打算自言自語些什麽的時候,隻聽見身邊有什麽東西倒了下來。

    她迴過頭,隻見剛才還坐在魔法陣中的愛麗斯菲爾再次躺倒在地。她的情況很不尋常,蒼白的臉上大汗淋漓,唿吸痛苦而急促。

    夫、夫人怎麽了?!

    舞彌急忙上前抱起她,隻覺得懷中纖細的身體火.熱得異常。

    saber沒看見吧?

    愛麗斯菲爾苦澀地問道,她的語氣中沒有膽怯也沒有狼狽。對於自己身體這突如其來的異常,她似乎並不抱有疑惑。

    夫人,您的身體,究竟

    嗬嗬,舞彌慌張的樣子還真是ting可愛的呢

    您說什麽呢,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馬上去叫saber和切嗣過來,請一定要保持清醒!

    舞彌剛要站起身,愛麗斯菲爾卻shen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這不是異常,這是早就被決定好的。現在的我還能以人類身份存在,這已經幸運得如同奇跡了。

    察覺到她話中有話,舞彌邊穩定了情緒,雖然緊張但恢複了平時的冷靜。

    切嗣也已經知道了嗎?

    愛麗斯菲爾點了點頭,卻有軟綿綿地補充了一句但是。

    saber不知道。她還必須麵對重要的戰鬥不能讓她擔心別的事情。

    深深歎了口氣,舞彌再次讓愛麗斯菲爾的身體靜靜地仰躺在魔法陣中。她知道,這是身為人造人的她得到充分休息的姿勢。

    是不是,我對此事也要裝作不知道?

    不,舞彌我還有話要對你說行嗎?

    舞彌點了點頭,站起身看了看倉庫外。在確認saber已經不在庭院後,她悄悄關上門迴到愛麗斯菲爾的身邊。

    好了,現在saber聽不見。

    愛麗斯菲爾點點頭,調整了一下急促的唿吸,隨後平靜地說道。

    我是為聖杯戰爭而設計出的人造人這你也知道吧。

    是的。

    器的守護者管理並搬運為聖杯降臨而準備的器,這就是我的使命。其實這種說法並不正確。

    上次的聖杯戰爭中,阿哈德爺爺不僅輸掉了servant,由於戰亂還打破了珍貴的聖杯之器。第三次戰爭中,由於在還沒有決出勝者的情況下器就被先破壞,於是戰爭無效了。那時爺爺開始反省,決定將這次的器包裝為具有自我管理意識的人形姿態。

    平淡的語氣仿佛在悠然地述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因為看透了一切,她才決定說出關於自己身體的一切吧。

    那就是我。器本身被賦予了生存本能,為了能夠自我迴避各種危險,爺爺把器變成了愛麗斯菲爾。

    怎麽會那麽,你

    舞彌的心並非冷如鐵石。事實的衝擊令她不禁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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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有三名servant陣亡了,戰鬥很快就會結束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體內作為器的機能也開始不停壓迫這付多餘的外表。以後肯定會漸漸的不能行動,直到最後舞彌,我甚至能不能像這樣和你交談。

    舞彌緊咬下唇沉默了片刻,再次認真地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

    切嗣真的什麽都知道嗎?他知道現在的你正處於怎樣的狀態嗎?

    是的,所以他才給了我saber的劍鞘遙遠的理想鄉你知道它的效果嗎?

    停止衰老和無限治愈的能力我聽說是這樣的。

    就是它製止了我外殼的剝落。我本以為馬上就不行了,但多虧了它我才能維持人類的外表和行為,直到現在而且,就像現在這樣與saber拉開距離的話,情況就會突然惡化

    她已經無法起身了。麵對如同陷入垂死狀態的愛麗斯菲爾,舞彌不僅垂下了雙眼。

    如果saber在場,舞彌無法想象她會做出怎樣的反應。身為騎士楷模的少女比起自己受難,更會為他人的痛苦而苦惱。如果她得知自己所期待的勝利必須以愛麗斯菲爾的犧牲為前提,不知她還能不能像以往一樣握緊寶劍。

    為什麽告訴我?

    舞彌問道。

    隻見愛麗斯菲爾平靜地微笑道。

    久宇舞彌隻有你不會憐憫我,你一定會認同我我是這樣認為的。

    舞彌沉默地凝視著她的微笑,然後靜靜頷首。

    夫人,我我本以為,你是個不可親近的人。

    沒這迴事能理解我嗎?

    是的。

    舞彌毫不猶豫地點頭,表示認同。

    正因為她是一個以人類身份出生,卻作為道具存活的女人。所以才能對一個以道具身份被製作出,卻以人類身份迎來末路的女人表示認同。

    我就算拚了這條命愛麗斯菲爾,我也會守護你到最後。

    所以,為了衛宮切嗣,請不要死。為了實現那個人的理想。

    謝謝

    shen.出顫抖的手,愛麗斯菲爾握住了久宇舞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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