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衛宮切嗣與久宇舞彌在新都的旅館見麵的同時,離冬木市最近的機場f機場,一架由德國始發的意大利vorale航空公司的包機正緩緩降落在跑道上。

    雖然同樣經受著冬天寒冷的考驗,但日本的冬季與艾因茲貝倫嚴酷的冬季簡直不能同日而語。愛麗絲菲爾.馮.艾因茲貝倫抬頭望著午後柔和的陽光,心裏頓覺一陣輕鬆。

    “這裏就是切嗣出生的地方啊。”

    “真是個好地方。”

    雖然之前也通過照片等等有了一定的了解,但親身感受之後,愛麗絲菲爾不禁再次讚歎道。

    感覺輕鬆的不僅是心情。這次她扮作了遊客.所以準備的不是平時所穿的洋裝,而是盡可能接近普通人的尋常衣裝。雖說隻是穿上平底靴和及膝的裙子,但也給她帶來了仿佛新生一般的感覺,活動自如而輕鬆。

    不過,對於相對與世隔絕的艾因茲貝倫人來說,他們所謂的庶民服飾卻遠遠脫離了庶民的範圍。絲質的披肩和及膝的長靴,銀狐毛皮製的外套,怎麽看都是那種隻有在高級商場櫥窗中才能看到的服裝,並且絕對價格不菲。而對於從小就被當作珍寶來嗬護的愛麗絲菲爾來說,這身豪華昂貴的裝束卻顯得那麽相襯。甚至可以說隻有這樣的裝束,才配得上她飄逸的銀發和美麗的容貌。

    雖說她為了裝成普通人挖空心思才準備了這樣的庶民服飾,不過很可惜這也隻是艾因茲貝倫人眼中的庶民。而且她這樣的美女,不管怎麽穿都不會顯得像個普通人的。

    “saber,空中旅行的感覺如何?”

    愛麗絲菲爾先下了飛機,對跟在後麵的將要踏上地麵的servant說道。

    “沒什麽特別的。比想象中的無聊。”

    這應該是句真心話。saber琉璃色瞳孔中的神色與往常一樣平靜。

    “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會一臉驚喜地感激我呢。”

    “愛麗絲菲爾,你不會是把我當成原始人了吧。”

    對著saber那張皺起眉頭、一臉不滿的表情,愛麗斯菲爾卻送上了一個純真的笑臉。

    “飛行對於英靈來說,大概根本不值得驚訝吧。”

    “並非如此。隻是我作為servant現身於這個現代社會,已經學會了很多現代的知識。而且作為劍士也擁有乘騎技能。如有萬一,我認為我可以駕馭這個名為飛機的機器。”

    愛麗絲菲爾被saber的一席話驚得目瞪口呆。

    “你會操縱飛機?”

    “我想是的。我所具有的乘騎技能的對象,是一切可乘坐物體。隻要跨上去握住韁繩,就能很快適應並進行駕馭。”

    愛麗絲菲爾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沒看到飛機的駕駛室。如果她走進駕駛室,發現那裏沒有鞍和韁繩隻有許多從沒見過的儀器,不知她會怎麽想。

    不過,她對於技能進行的說明應該完全是真的。據說劍士能夠駕馭除幻獸和神獸之外所有的可乘坐物體。如有必要。應該也能開車或騎車吧。

    “但還是有點可惜。用身體來體會飛機飛行感覺的servant,大概也隻有你一個人吧。”

    “對於這我非常抱歉。我本沒有這樣的資格。”

    “啊啊,快別說了。你別介意,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其他的master應該會用各種方式坐船來日本,所以像愛麗絲菲爾這樣隻和servant一起,裝作普通遊客坐飛機前來的,應該算是個例了。

    至於其原因,全在saber身上。她雖身為英靈,卻必須接受其他servant不必接受的製約,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靈體化。同時其他servant所具有的能力,例如能解除實體化後高速移動、休息時靈體化抑製來自master的魔力供給等等,其他servant具有的基本能力她一樣都沒有。這並不是與切嗣的契約和召喚方法中出現問題所致,而是似乎這個名為阿爾托莉亞的英雄的魂魄在普通條件下無法啟動servant至於詳細情況,連愛麗絲菲爾也不明白。最讓人頭痛的,就是saber無法隱去自己,總不能在現界就讓她那樣身披盔甲出現在眾人麵前。所以saber隻有裝扮成普通女孩.與愛麗絲菲爾同行這一條路可走了。

    不過,如果就她這身打扮來看,愛麗絲菲爾倒還有些慶幸saber所受的製約。

    “能和saber兩個人旅行真是太好了。反正我怎麽看你都不會覺得厭。”

    “愛麗絲菲爾,你說什麽?”

    “沒什麽。別在意啊。”

    愛麗絲菲爾笑得把頭扭向了一邊。但這卻更加引起了saber的懷疑。

    “每當你這麽笑的時候,就說明你肯定隱瞞了什麽事,說吧。”

    “我隻是在想,你一直以實體存在也不是什麽壞事,因為我可以幫你選衣服啦。”

    saber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到了嘴邊卻化為一聲歎息。原本,因為受到製約而無法靈體化的servant,就算天天挨罵也是天經地義的。但現在居然讓master開心,這當然是意料之外的情況。所以如果這時候再迴幾句嘴,那可就真的是本末倒置了。

    “愛麗絲菲爾,我這身裝扮看起來沒什麽不對吧。”

    “嗯。我想沒事。不過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國家,還是有點緊張。”

    如果當時,有一個了解日本平民狀態的非日本國民在場,那他肯定會對愛麗絲菲爾的話提出異議。

    愛麗絲菲爾在出發前就為saber量好了尺寸並定製服裝。在法蘭克福機場,她們拿到了那套衣服。藏青色的裙裝襯衫和領帶,再加上法式歐風黑色外套,搭配在一起卻是一套完美的男裝。

    如果一個身高僅一米五左右的少女穿上這樣一身衣服,或許誰都會覺得不搭。但到了saber身上,卻隻能用讓人讚歎來形容了。

    她的美並非那種性別倒錯的美,但她凜然的氣質又使她的美不同於普通女子的豔麗。或許,隻能用氣質脫俗的絕世美少年來形容她了。她那細瘦的身軀、白皙的肌膚以及少年般的純淨氣質,任誰見了都會由衷的讚歎她的美。

    “這是我根據我自己的衣服來配的,saber不喜歡麽。”

    “啊,沒有。這樣的衣服行動起來很方便,我從前就一直穿男裝的。”

    雖然將來她替換盔甲時穿男裝行動能方便些,但至少在現在,愛麗絲菲爾完全是因為自己的興趣才做了這個決定,這一點誰都無法否認。

    愛麗絲菲爾將帶來的行李全部交給了同坐飛機來的女仆們,她和saber兩人空著手向海關走去。女仆們將在把行李送至冬木市郊外的艾因茲貝倫別墅後直接迴國。聖杯戰爭即將開始,而這次,愛麗絲菲爾不願袖手旁觀。所以,她為了不讓無辜的人受牽連而讓那些女仆立即迴國。她帶著這樣的決心,獨自一人處理身邊的諸多事務。萬幸的是,saber能陪在她身邊。

    辦入境手續很快,接下來離走到大廳就隻有幾步之遙了,剩下的事應該很快能解決。但很快,她們與一位看似有些狂躁、態度惡劣、翻著白眼的官員相遇了。這使兩人不禁感到一陣不安。

    “果然,我的衣服出問題了吧”

    穿梭於大廳的人們紛紛看向saber,所以她不安地喃喃自語。

    “我看是因為太漂亮了。”

    愛麗絲菲爾隻得苦笑了,因為也有相當多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而事實是,因為兩人都非常的美形。奇異的服裝也好、從未見過的搭配也好,都顯得那樣的和諧而相襯。周圍人注目的原因並非是因勾感到奇特,而是因為陶醉而投去了羨慕的眼光。

    “走吧saber。別計較這些。”

    愛麗絲菲爾邊說邊拉起saber的手,而saber則是一臉鬱悶地低著頭。

    難得來了日本,在戰爭開始前,我們還是去大吃一頓吧。

    愛麗絲菲爾,不是吃不吃東西的問題

    愛麗絲菲爾半拽著saber,一蹦一跳地向候車廳走去。saber看著她的表情,不知為什麽,她似乎看到了從未有過的明媚。

    當兩人到達冬木市的時候,太陽已開始西沉,夜晚即將來臨。

    “真熱鬧啊。”

    兩人在站前公園廣場下了車,看著夕陽下人們忙碌的身影,愛麗絲菲爾閃爍著眼神不禁感歎道。

    但她身邊的saber,卻仿佛戰場的指揮官一般,冷冷的觀察著周圍的一草一木。

    “切嗣應該已經到了這裏吧。”

    “是啊,應該比我們早半天。”

    當切嗣將要迴國時,他就已經開始秘密行動.用和愛麗絲菲爾等人完全不同的路線到達了這裏。他首先應該是乘坐旅客專機前往新大阪國際機場.隨後改坐火車到達冬木市。

    “不想辦法找他麽。”

    “沒關係.他應該會來找我們的。”

    saber嘴上沒說.而心裏早就對這兩人不製定具體計劃的行為感到厭倦了。

    “那之後我們怎麽辦?”

    “這個麽現階段就是看清形勢變化並靈活應對。”

    “也就是說.根本沒事做?”

    “正確。”

    看著一臉茫然的saber.愛麗絲菲爾就像個孩子惡作劇成功了一樣微笑了起來。

    “可那就太不值了.難得從我們那麽遠來趕來。”

    愛麗絲菲爾微笑著環視著周圍的雜草。隨後自顧向前走去。她的步調幹脆俐落.連身邊saber的腳步都有些亂了。

    “難道有敵人的servant?”

    “沒有啊,怎麽會呢。”

    愛麗絲菲爾立刻否定了。她迴過頭,用邀請的眼神正視著saber。

    “saber,這麽難得,我們去逛逛街吧,一定很有趣。”

    saber聽了這話一下子愣住了.真沒想到她居然會說這個。隨後,她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

    “愛麗絲菲爾,不能掉以輕心。既然已經踏上了冬木的土地,那就請你有身在敵國的自覺。聖杯戰爭已經開始了。”

    “對,所以我完全信任saber。不過如果有servant接近,那應該能靠氣息分辨出來吧。”

    “這確實是的。”

    無論是靈體或實體,servant與servant之間能夠靠氣息來感知互相的存在。當然能力高低也根據個人的差異而有所不同,而且其中還有暗殺者那樣能隱藏氣息的servant。

    “對我來說,我的感知極限是半徑兩百米。而且如果對方還使用了什麽特殊能力,那就難說了。”

    “也就是說,現在我們很安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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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過……”

    “那你就當是我硬要拉你去的。反正我們也不知道該去找什麽。”

    為了引出潛伏的敵人而故意在大街上亮相,也算是一計。而對於沒有偵查能力的saber來說,要知道敵人的位置,也隻能靠引蛇出洞這一招了。隻要她無法靈體化,那她就永遠無法選擇隱秘行動。

    但通過剛才的談話,saber再次發現愛麗絲菲爾的行動中似乎包含著什麽目的。無論怎麽想,她都不像是單單為了玩才硬拉saber出去的。

    “愛麗絲菲爾,還是定下據點後想辦法通知切嗣,然後再做的好。”

    “城外的艾因茲貝倫別墅不是正好嗎?”

    “這個麽也是啊。”

    愛麗絲菲爾開始支吾起來。看來她還能意識到自己的輕率是錯誤的。saber覺得其中有隱情,便開始質問起愛麗絲菲爾來。

    “隻是逛逛街而已,不用那麽緊張吧。”

    “我是第一次。”

    愛麗絲菲爾似乎被嚇到了一樣低著頭迴答。saber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也知道,我是被聖杯召喚而來。然後學到了這個世界的知識,當然,腳下這塊即將成為戰場的土地我也了解。愛麗絲菲爾,這裏不是什麽大都市也不是觀光勝地,而據我所知,這裏連一個值得一看的地方都沒有。”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愛麗絲菲爾像個孩子一樣不停重複著這幾個字。過了一會,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向saber坦白。

    “這是我第一次出門……”

    “啊?”

    saber好像沒能聽懂一樣,當場愣住了。

    “我是說這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來到外麵的世界。”

    “那你之前一直都呆在那座城裏?”

    愛麗絲菲爾輕輕點了點她一直垂著的腦袋,好像犯了錯一樣。

    “我隻是為了聖杯戰爭而製造的人偶,所以沒有出去的必要。大爺爺是這樣對我說的。”

    saber曾經以阿爾托莉亞的身份經曆的一生也並不幸福。

    而對於在那座冰封的城中,從出生起便被囚禁的人們.saber也不禁感到同情。

    “不過,我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哦。切嗣經常會帶些電影和照片給我看,還告訴我很多外麵世界的故事。比如紐約啊,巴黎啊,許許多多的人過著各種各樣的生活。都是他告訴我的,當然,也說了日本哦。”

    愛麗絲菲爾露出落寞的笑容,憧憬地注視著周圍的行色匆匆的人們。

    “但是要說親眼看到的話,這是第一次。所以,很開心,不知不覺的就過了頭。真對不起。”

    saber靜靜地落下目光,點了點頭。隨後她屈起細瘦的手肘,指向了愛麗絲菲爾。

    “saber?”

    雖然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但保護公主是騎士的義務。雖然我還夠不上不過我也在努力。請吧。

    “謝謝。”

    愛麗絲菲爾的目光閃爍著愉悅的光芒,隨後她勾住了saber的手臂。

    “saber,接下來我們去看海吧。”

    看著愛麗絲菲爾那一臉藏不住的興奮,男裝少女微笑著點了點頭。絕不能讓她注意到自己的緊張。

    自己曾發過誓要保護愛麗絲菲爾。所以,連此刻愛麗絲菲爾所體會的喜悅,saber也決心守護到底。

    隻要走過橫跨未遠川的冬木大橋,就能看到那裏有一座大型海濱公園。

    夜深了,寂靜的小路上隻有她們兩人慢慢的走著。海上的北風毫無遮攔地直接刮過,吹起了愛麗絲菲爾銀色的長發,發絲如同流星尾般舞動著。這裏冬天時因為海風的關係,連約會的情侶都不願靠近。

    而第一次親眼見到海的愛麗絲菲爾,則因為早已習慣了寒冷而沒有在意。

    “這裏,應該趁天亮的時候來的。”

    海中隻有冰冷的黑暗。saber看著這樣的海,心懷歉意地開口說道。但凝視著海平線的愛麗絲菲爾卻立刻迴答道。

    “沒有啊,夜晚的海也很美。像是夜空的鏡子。”

    愛麗絲菲爾聽著重重的海浪聲,逐漸露出了滿臉的笑容。

    或許是因為這天玩的很開心,她雪白的臉頰上浮出一層淡淡的紅暈。看著這樣的她,沒有人會想到她已經結婚並生了孩子。她的笑容那樣的純真無邪,仿佛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女。

    “原來和騎士您共同漫步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是如此快樂的事情。”

    “不知我這個冒牌騎士的表現是否合格?”

    對於愛麗絲菲爾的玩笑,saber這個不苟言笑的英靈居然說出了這樣調侃的話語。

    “合格,而且無懈可擊。saber,今天的你是世界上最最完美的騎士。”

    “這是我的榮幸。公主殿下。”

    麵對言辭誠懇的黑衣少女,愛麗絲菲爾似乎有些害羞地把臉轉向了海麵。

    “saber你喜歡海麽?”

    “這個……”

    saber苦笑著.思緒卻飛迴了遙遠的故鄉。

    “在我那個時代.我的國家海的那邊是侵略者的聚集地,所以我能想到的隻有讓人不快的迴憶。”

    “這樣啊。”

    愛麗絲菲爾的表情因為saber的迴答而變得凝重了。

    “我真是的。對不起。我們一樣都是女孩子,可你身為亞瑟王,所以不可能有空去和騎士約會什麽的。”

    “嗯,也是啊。”

    saber一臉輕鬆的笑著縮了一下肩。她從不後悔舍棄女人的身份,因為她在乎的是馳騁於戰場的榮譽。

    “愛麗絲菲爾,其實你喜歡的不是和我,而是和切嗣一同逛街吧。”

    麵對saber的提問,愛麗絲菲爾露出一個清楚的笑容。

    “和他是不行的。會想起難過的事情。”

    saber覺得有些不明所以。

    “難道切嗣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不快樂嗎。”

    “不。我想他應該和我感受到了同樣的幸福可是不行,他是那種會因為幸福而感到痛苦的人。”

    saber反複咀嚼著這句話,想要通過它去理解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心中所存的矛盾。

    “他覺得自己不配感到幸福。對麽。”

    “或許吧。他總是用自己的心去懲罰自己。想要追逐著理想活著,就隻有使自己變得更為冷酷,可他做不到。”

    愛麗絲菲爾眺望著這片海,想象著丈夫正在一個不知名的城市中,為了和自己共同的目標而奔走的身影。

    saber想要再說些什麽,可她不知還能說什麽。

    真後悔談到了這樣一個話題,這下今天的對話算是結束了吧。這真是一個讓人不愉快的結局。

    突然間,saber抓住了愛麗絲菲爾的雙臂將她拉近自己。而因為這樣的動作,愛麗絲菲爾平靜的目光與saber在瞬間交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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