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安安也隻是臉色微微一凜,很快便恢複正常了。

    對付許墨陽這種渣男,就是要麵不改色,心不跳,把他當個屁放了!

    許墨陽深沉的目光隻在安安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移開了。鄭昂川起身,連忙迎上前伸出手,說:“許總,好久不見了。”許墨陽輕輕一笑,伸手握住,“鄭總,什麽時候迴來的,也不通知墨陽,墨陽好去給你接風洗塵。”說完便指了指跟在他身後的兩名男子,“這是我們公司廣告部的張經理,和他的助理小王。”

    鄭昂川掏出煙一一遞給許墨陽,張經理以及小王,說:“剛迴來沒多久,這不是立馬通知你麽?”許墨陽接過,並沒有馬上點燃,而是一直捏在手中,鄭昂川隨即便指著劉陽朵和安安做介紹:“這是我們公司設計部的劉陽朵和陳安安。”

    許墨陽隻深深的看了陳安安一眼,沒有再說什麽,身旁的張經理便笑著說:“鄭總真是好福氣,身邊的得力助手可都是上等美女。”鄭昂川笑著罷罷手,見他們一直站著不動,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座位,說:“坐呀,幾年不見,怎麽反倒變得靦腆了。”

    安安再也忍不住了,聽到靦腆這個詞,嘴角輕輕的抽了抽,靦腆?他許墨陽要是靦腆,這天下就沒有不靦腆的人了。

    許墨陽深邃的目光又移駕到安安身上,嘴角勾了勾,也不答話,徑直走到安安旁邊的位置上,開口說:“沒事,我坐著吧。”

    話音剛落,便坐了下來,把旁邊的安安雷了個外焦裏嫩,安安在心裏默念:坐我邊上幹什麽,老娘跟你沒有共同語言,我又不會談合同,移駕啊,移駕到那位美女邊上啊。張經理和小王見老板都坐下來了,便也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鄭昂川似乎看懂了一點什麽,又似乎沒看懂什麽,最後,他得出結論,把陳安安帶來就是對的。

    許墨陽雖是坐下了,也沒太理安安,徑自便跟鄭昂川聊了起來:“鄭總,怎麽突然迴國發展了?國外的洋妞不合你胃口?”

    鄭昂川聽了之後,兀的笑了,笑的很含蓄地說:“洋妞哪有國妞好啊,噢,聽說你結婚了,什麽時候讓我見見弟妹,補上結婚的紅包。”安安聽到鄭昂川居然把話題扯到這上麵上,臉上的笑有點不自然。

    許墨陽微微的撇了安安一眼,隨即點點頭,笑說:“恩,下次吧。”安安詫異的轉過頭看著他,瞬即又明白了,看來他們好事將近,臉上帶著嗤笑。

    應酬應酬,什麽是

    應酬,就是還沒吃飯的時候先幹一杯,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必須就要喝幾杯,吃幾口飯就要喝幾杯酒,喝到你不能喝為止。安安自認酒量還不錯,但按他們這種牛飲,撐得住就奇怪了。

    第八杯白酒下肚,安安是真的撐不住了,雙頰通紅的仿佛要燒起來一般,明顯感覺到胃在翻滾,對麵的張經理和小王明顯一副不把他們灌趴下,誓不罷休。而身邊的許墨陽最禽獸,一杯都沒喝,全是張經理代勞。劉陽朵和鄭昂川都也喝了不少,但都沒有安安多,安安什麽話都沒說,莫名其妙喝了8杯白的啊。

    張經理又拿起手中的酒走向鄭昂川,張經理喝的最多,整個麵頰都已通紅,就那雙丹鳳眼都充滿了血絲,走路也開始搖搖晃晃,不過還是強撐著來到鄭昂川的麵前,舉起酒杯,語無倫次道:“鄭總,很高興認識你,你身邊的兩位美女真是漂亮,為了兩位美女,再敬你一杯!”

    安安突然想到,鄭昂川如果喝多了,誰送她和劉陽朵迴去?總不能讓許墨陽那個禽獸送吧!喝的有點暈的她已經忘了還有打的這個東西。想到此處,安安就立馬舉起手中的半杯白酒檔到鄭昂川的麵前,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鄭總,您少喝點,您要是喝多了誰送我和劉組長迴去啊!”

    隨即,轉身對張經理說:“張經理,既然您是敬兩位美女,怎麽能由我們鄭總代勞呢?當然是美女自己喝咯!張經理,我先幹為敬!”說完,便仰頭,一飲而盡,隨後翻轉手腕扣空被子以示一滴不漏。

    張經理連連叫好,喊道:“沒想到,鄭總身邊還有如此海量的美女。”許墨陽暗自扣緊了手中的酒杯,深沉的目光在聽到“我們鄭總”四字的時候透露出一股狠勁。

    半晌,安安便開始後悔自己的逞能,胃裏的翻滾再也壓抑不住,“失陪一下。”說完,便衝到包廂外麵。

    安安在水池吐完之後,狠狠的洗了把臉,擦了一下嘴,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仿佛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待安安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她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是哪間包廂出來的,憑著心中唯一的一點點記憶摸索著。

    “小姐,是在找我嗎?”突然,安安被一個充滿酒氣且肥大的身軀緊緊的抱在懷裏,一雙滿滿都是肥肉的手在她身上上下遊走,安安嚇的瘋狂的尖叫:“啊……你是誰……”

    “小姐,走走走,跟哥哥去玩,保證你□。”男人一開口,衝天的酒氣席卷而來,安安雖然自己比他好不了多少,可被這一刺激,剛剛吐完

    的胃又開始翻滾。安安拚命的掙紮,尖叫道:“放開我,臭流氓!……”但安安終究是女孩子,抵不過一個身高將近1米8的大漢。

    突然,一隻寬大的手揪住大漢往後順手一帶,反手往牆上一壓,大漢便疼的呲牙咧嘴起來:“你是誰!敢動我,你不問問這是誰的地方?”安安這才看清來人,竟然是許墨陽,他怎麽會在這裏。

    許墨陽的劍眉生氣一蹙,犀利如刀鋒般的眼神微微一眯,安安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單薄的唇緊抿著,緩緩開口道:“噢?你說這是誰的地方?”手上壓製住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了,牆上的大漢痛的嗷嗷嚎叫:“啊……你再敢動我,我就讓你橫著走出這裏!”

    許是這邊的吵鬧聲終於引來了經理,見是如此情景,經理也不知如何是好,壓在牆上的大漢是這家分店老板的親戚,得罪不起,而壓著的人是許墨陽,更是不敢得罪。安安見經理額頭不斷冒出的漢,也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事是因她而起。

    安安便衝著許墨陽說了一句:“算了吧,給他點教訓就夠了,別難為經理了。”

    許墨陽聽了,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衝經理嚷道:“經理,我有難為你嗎?”經理慌亂的搖搖頭,又點點頭,他隻祈禱著鬧劇趕緊結束。

    許墨陽鬆開對男子的鉗製,男子如獲大釋,連忙揉了揉手腕,指著許墨陽,吼道:“小兔崽子,有種別走,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個哭爹喊娘。”許墨陽輕蔑的笑了笑,掏出手機,便打電話:“顧宇林,我看你的飯店是不想做生意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放進來!”

    對麵的男子,依舊不相信的指著許墨陽吼道:“顧宇林?小兔崽子,唬誰啊!”說完,也立馬掏出手機給自家親戚打了個電話:“舅子,你外甥在你店裏被人欺負你管不管?”電話那頭的人一聽,便火了:“誰他媽欺負我外甥,你等著,我現在過來。”

    安安這才意識到,完了,鬧大了……她連忙上前拽了拽許墨陽的西裝袖子,“要不,算了吧,別鬧那麽大了。”

    許墨陽側頭看了她一眼,深沉的目光透著某種她從沒見過的溫柔,隨即便消失了,吸了口手中的煙,說:“沒事。”

    那漢子的親戚不到五分鍾便到了,一進門就踹翻了一張椅子,吼道:“誰他媽在我的場子欺負我侄子啊!”

    許墨陽輕輕的把安安推到自己身後,低沉的聲音傳進安安的耳朵裏,“我。”

    來人是一個大腹便便的

    禿頭,身後跟了一大幫人,安安又一次意識到,完了,許墨陽要被打了,怎麽辦?

    安安是這麽想的,既然這件事是因她而起,那麽就由她結束吧。

    禿頭見許墨陽如此囂張,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便又踹翻了一張椅子,用手戳著許墨陽,吼道:“老子他媽給你一次機會,要麽給我兄弟下跪道歉,要麽今天就橫著出去,怎麽樣?”

    許墨陽紋絲不動,隻慢慢的吸了口煙,輕輕挪了一步,將煙霧緩緩的噴在對麵禿頭的臉上,緩緩開口:“我許墨陽還從來沒有跟人下過跪。”安安眼見對麵的禿頭要發飆,連忙送許墨陽的身後竄出來,喊道:“誒——這位大哥,事情是這樣的,不能全怪我朋友,是你侄子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我在先,我朋友才出手的。都是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凡事都要講道理您說是不是?”

    許墨陽詫異的看著陳安安,總覺得看不清她,以前要是遇到這樣的場麵她隻會默默的躲在他的背後吧,這個陳安安總是有辦法讓他心癢癢。

    禿頭看見冒出來一小姑娘,瞬間了然了,自己這個好色的侄子見到美女必要偷襲一把,但又不能折了自己麵子,臉上稍微緩和了一下,開口問道:“那你說怎麽處理!”

    安安見事情有轉機,“這件事既然因我而起,那也應該由我結束,剛剛你侄子占了我不少便宜,按理說我至少應該給他兩巴掌,您覺得在理不?”

    禿頭點點頭:“在理。”

    “我朋友打了您侄子,按理說應該讓您侄子打迴去,您覺得在理不?”安安繼續笑著追問道。

    禿頭隨即立馬點點頭:“在理。”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不打您侄子,您侄子也不打我朋友,您覺得可行嗎?”

    禿頭點頭如搗蒜:“可行。”

    “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後見了麵大家也是朋友,可好?”

    禿頭對著安安居然露出了欣賞的目光,說:“好,小姑娘有膽識,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安安長籲一口氣,事情總算解決了。

    安安恰好把事情解決的時候,顧宇林終於趕到了,心裏暗暗的腹貶道:“來的倒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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