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初聽到周蒙的話,心絲浮動。

    迴到顧家,顧家大門外卻停著一輛豪華的瑪莎拉蒂。

    夏意初怔愣。

    “顧爺爺,我是來謝謝顧總的,為了表達我的心意,請你收下我的禮物。”

    大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優雅美麗的女人。

    女人一頭飄逸的長發高高的紮在腦後,穿著黑色的修身長衣,一身洋溢著青春朝氣。

    她長相甜美,溫婉可人,一看就是那種有休養的大家閨秀。

    旁邊還有個女人,是顧簡的好朋友沈香凝。

    顧簡在大廳裏擺弄早餐,看見夏意初愣在那裏,微笑著迎過去:“意初,昨晚跟我叔叔過的怎麽樣?去哪兒浪漫了?”

    顧簡握住夏意初的手,一臉的親密勁,和之前的尖酸刻薄真的是判若兩人。

    夏意初有些難以啟齒,最終隻是沉默微笑。

    沈香凝和那個漂亮的女人一起朝夏意初這邊看了過來。

    顧擎和顏悅色的開口:“意初,沉風呢?怎麽沒跟你一起迴來?”

    顯然,他們還以為她昨晚是和顧沉風在一起。

    “呃,他,他去……”

    “爸,家裏來客人了?”

    夏意初還沒有說完,身後傳來了顧沉風低沉的聲音。

    夏意初迴頭,看見一臉清肅的顧沉風站在她的身後,一身黑色的大衣,肩頭上還落有雪花。

    立體深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看都不看夏意初,好似把她當做空氣。

    “這位是沈陌菲沈小姐,沉風,她說你救過她,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啊?”顧擎不喜歡兒子和外麵的女孩打交道,畢竟是有婦之夫,既然結婚,就要好好疼愛自己的媳婦。

    所以,顧擎對這位沈小姐的到來,似乎不怎麽高興。

    夏意初張了張嘴巴,看著那個叫沈陌菲的女孩。

    沈陌菲?

    尹陌菲……

    她看著那個漂亮優雅的女人,感覺眼熟。

    對了,在醫院的病房裏。

    顧沉風上次守在這個叫沈陌菲的女人的病床旁。

    那個女人的眼睛很大,很明亮,她好像在哪兒見過,似乎很久以前。

    “尹陌菲,你這個野種,沒爸爸的野種!現在起,給我滾出平安鎮

    !”

    “尹陌菲,你媽媽是妓女,你就是小妓女!看見你們母女我就覺得惡心!惡心到快要吐了!”

    女孩尖利的聲音衝著小小的夏意初叫囂著,那雙眼睛裏麵噙滿了惡毒。

    是的,那個時候她還不叫夏意初,她叫尹陌菲。

    她沒有爸爸,隻有善良的母親疼愛她,每當別人說母親是妓女的時候,她就會捏著拳頭,和那些人理論。

    她看著那個女孩,咬牙切齒的掄起拳頭:“我不是野種,我媽媽不是妓女!”

    “本來就是,好多人都說你媽媽跟男人睡覺了!你媽媽不要臉,你長大後肯定跟你媽媽一樣不要臉!”

    啪!

    她和那個嘲笑她的女孩扭打了起來……

    “對待客人,要懂得禮貌。”

    痛苦的迴憶像是開閘的洪水一樣,從夏意初的腦袋裏竄湧了出來。

    而顧沉風一句清冷的話,終止了她的迴憶。

    她迴過神,看見那個叫沈陌菲的女人友好的向她伸著手,露著迷人的微笑,不過,這種微笑在夏意初一直沒有迴應的情況下,變得有些尷尬無措起來。

    “顧太太,你好。”

    沈陌菲再次向夏意初伸出手,大有握手的意思。

    夏意初頭昏腦脹,無法直視沈陌菲那雙眼睛:“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失陪了。”

    她踉踉蹌蹌的上了樓。

    上樓的時候,她聽見顧簡問顧沉風:“叔叔,昨晚和嬸嬸看電影了嗎……”

    夏意初從洗浴室出來的時候,顧沉風就坐在沙發上抽煙。

    夏意初雙腳退縮了一下,又縮迴了洗浴室。

    顧沉風黑著臉,起身,大步上前,踹開浴室的室門,直接將她拽了出來。

    “你要幹什麽。”

    夏意初心慌至極,使勁的擺脫著顧沉風的掌控。

    “我是被人算計的,我沒有服用什麽違禁用品,更沒有窩藏,你不要這樣粗魯,冷靜下來聽我解釋不行嗎!”

    夏意初感覺自己的手腕被顧沉風捏碎了,她痛的皺蹙了眉,因為一直顧著擺脫顧沉風,包裹在身的浴巾隨即滑落在地,曼妙玲瓏的身姿盡數的暴露在靜謐緊張的空氣中。

    夏意初的長發全部散落,遮擋著那若隱若現的春色。

    “是吧,算計,怎麽天天又那麽

    多人算計你?編理由也要找個好點的借口。”顧沉風捏著夏意初的下巴,力道狠重,深邃的眸子裏麵充斥著無盡的駭怒,恨不得將夏意初淩遲。

    “夏意初,你學能耐了啊,背著我跟男人看電影,跑酒吧喝酒,喝酒不算,還吸毒,你是不是想死啊?啊?!”

    顧沉風越想越是火大,一個提離,將她扛在了肩上,砰一聲,拋丟在了彈性十足的大床上。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跟男人看電影,本來是要找你去的,可你不在……啊!顧沉風,你起來!”夏意初渾身的毛孔全部都擴張了起來,纖手抓撓著顧沉風的脊背。

    顧沉風捏著她的嘴,撬開貝齒,霸道的吻了上去。

    薄荷的煙草氣息籠罩著夏意初的鼻息,她推不倒也打不過,根本無法反抗。

    兩隻手在他的肩膀上做著無謂的抗衡,對於顧沉風來說,根本就是在撓癢癢。

    他一隻手便將她兩隻胳膊擒住,束縛在她的頭頂上。

    眼角抽搐。

    “看來你的世界就隻有謊言,知道麽,看見你這樣,我就想把你撕碎。”他銀牙緊咬著,狼腰再次狠重的一沉。

    在她脖子上身上種了無數顆草莓。

    謊言?

    夏意初迷離的眸中閃過一絲費勁。

    她以前是騙過他,但是,她都已經告訴他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相信她吸毒藏毒,卻不相信她是被人算計的,她怎麽解釋,他都說她撒謊,她還要怎麽解釋?!

    夏意初突然覺得心好累。

    第一眼,她在顧沉風心中的形象就是卑劣心機外加無恥的,這種形象估計已經定格下來了。

    夏意初皺著眉頭,忍著他給予的撕裂般的疼痛,始終不語。

    “怎麽?被我說中了?你心虛了?”她的不解釋,更是惹惱了他。

    他寧願叫她解釋一下,或許,她是有什麽苦衷,不得已才騙他的。

    “隨你怎麽想好了,受不了我,就離婚。”

    身下的女人,眸光清冷如雪,視線看著白雪皚皚的窗外。

    窗外的雪太過刺目,她感覺眼睛澀澀的,想要流淚。

    顧沉風顴骨緊繃著,猛的抽身,將她的臉捏的幾乎變形:“你越是想什麽,我越是摧毀什麽,我就是不叫你如願。”

    健碩的身軀像是希臘雕

    塑,不同的是,這尊雕塑會動。

    撕拉!

    顧沉風將離婚證從抽屜裏拿出來撕毀了。

    夏意初欲哭無淚,無奈的看著顧沉風。

    這男人居然幼稚的跟孩子一樣。

    顧沉風做完了這些,砰一聲進了洗浴室。

    一連幾天,夏意初都沒有看見他的影子。

    直到除夕那天,夏意初去醫院接若安,顧沉風才出現。

    夏意初提議接若安迴夏漁村,遭到顧沉風的反對。

    兩人在車上爭執了起來。

    “我哥不習慣待在顧家,送他迴夏漁村比較合適。”

    “他身體還沒有痊愈,出狀況怎麽辦?”

    “不會的,有我陪著他。”

    “也就是說,你除夕夜和他去夏漁村?”

    “我擔心他看見顧簡會受刺激。”

    “照這樣說,你嫁進顧家不是更刺激他麽?”

    夏意初竟無言以對。

    顧沉風冷冷一笑,勾起夏意初的下巴:“當初既然決意嫁給我,你和你的親人就該學著麵對。”

    爭執的結果,顧沉風占上風,夏若安被顧沉風帶進了顧家。

    夏若安一臉的不情願,但是,他車禍後,語言組織能力很差,加上身體也虛弱的很,隻好由著顧沉風安排。

    顧老爺子派了幾個貼心的傭人盡心的照顧夏若安,這讓夏意初很感動。

    顧簡倒也配合,盡量極少出現在夏若安的眼前。

    到了除夕夜那晚,一家人圍在一起吃團圓飯。

    顧簡和夏若安見麵也在所難免。

    慶幸的是,夏若安並沒有什麽過激的情緒,反而顯得很淡定。

    夏意初不由鬆了一口氣。

    她將做好的藍莓蛋糕一一切開,分在各個餐盤上,顧擎看著一大家子其樂融融的,樂開了花。

    唯一不足的是,缺少了一個孫子。

    想到這,顧擎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處。

    夏意初一口口的喂夏若安吃蛋糕。

    夏若安配合著夏意初,張著嘴巴一口口的吃著。

    不時將眼睛朝顧沉風看去,看著顧沉風臉色陰沉沉的,心中閃過了一絲快意。

    顧簡這個時候突然站起來,向夏若安說了一番歉疚的話

    ,夏若安沒有做聲,更沒有去看顧簡。

    顧簡臉色尷尬的坐下。

    夏意初忙打圓場:“其實我哥早就不生你的氣了,他隻是不能說話而已。”

    “嗯,我知道。”顧簡勉強一笑:“吃了年夜飯,我們放煙花吧。”

    顧擎笑嗬嗬的說顧簡這個提議好。

    桌上一派的和氣,唯獨顧沉風黑著一張臉,一句話不說。

    這個時候,顧沉風的手機響了。

    顧沉風擦拭一番嘴角,拿起手機:“喂?陌菲?”

    說話的同時,那張冰山臉頓時像是被太陽融化一樣,綻路著溫和迷人的笑。

    夏意初心裏頭咚的一下,感覺有個重重的錘子正在敲打著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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