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星河聯盟。
作為星河聯邦最初的發源地，古往今來從此地走出的強者數不勝數。
這些古老的強者們，甚至在這浩瀚諸天中都留有威名，如神話般使得後人瞻仰。
時間如白駒過隙，飛速而逝，這些強者也漸漸退出了曆史舞台，逐漸化為這星河時代的背景傳說，知曉者寥寥，能有緣得見的更是萬萬中無一。
但自從來自深淵的欲望君主，將視線投入到聯邦之中後，那曾經盛名傳唱過一個時代的青嶼山道君葉淺，便在這藍星的星河聯盟總部之中再次蒞臨。
一尊七階強者現身，注定會引起巨大的波瀾，這種波瀾帶來的後果到底是好是壞，任何人都無法預料得到。
而這些遵循法旨，被星河聯盟與葉淺從各方世界邀來的各位修行者，尤其如此。
慕長風心情沉重，即使有著路遙的背書，他此刻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畢竟那是傳說中的青嶼山葉淺，是整個星河聯邦真正的擎天支柱。
麵見這樣的人物，這赤袍道人自然會心中揣揣，有些不安。
現在的慕長風正在星河聯盟的總部之內。
之前循著接待人員的引導，他與周圍不少應邀前來的修行者，都抵達到了一座寬闊的大廳之中。
這大廳方圓麵積不小，各處符文與法陣若隱若現，散發神秘之感。
其中散散落落的分布著數百位修行者，這些人身上的氣息都不算弱，其中較為強大一些的，甚至足以與自身媲美，是實打實的五階修行者。
“星河聯邦，被影響到的竟然有這麽多人嗎...”
慕長風隱於袖袍底下的手掌微微緊握，瞳孔微縮的看著周圍的修行者，心中暗暗想到。
這些麵孔中，也不乏有慕長風認識的人物。
他們都是一方修行教派有頭有臉的存在，即使沒有元神道行，也有一身四階修為，足以在一方行政星唿風喚雨。
如那立於最前端的清河宗張裕，更是一宗之長老，古老教派的元神級數人物，絕對不容小覷。
就在慕長風慢慢打量周圍人物的時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有人正在打量他們。
“葉前輩，自從欲望君主氣息泄露，顯現出不對苗頭的修行者，如今都在這了。”
“他們也算是知道輕重，曉得是葉前輩你親自頒布法旨，一個個的都乖乖得來了，沒有一個敢於拖曳的。”
“這一點，倒是很順利。”
一方不大的房間內，巨大的投影屏幕照射在兩人眼前，其中正是慕長風等數百名修行者的身影。
而這兩個觀測之人，正是星河執政官羅雲，以及青嶼山的葉淺道君。
“明麵上的倒是都找到了，但是暗地裏潛藏的隱患，其實才是最難纏的。”
嗡嗡~~
老者語氣平淡，手臂一抬，隨著他的動作抬起，那投影屏幕之內的數百修行者身軀之上，便慢慢有一股靈光自他們頭頂湧現而出。
這些靈光或是白紅，或是紅金，其中甚至還有幾個冒出了純金之色，看上去耀眼無比。
而這一切，那大廳中的眾多修行者皆是毫無所覺，即使其中的五階強者也是如此。
這些東西，隻有葉淺才能看到。
俗話說人生於世，自有命數產生。
命數係於身，便有命格現世。
命格呈現純白色者，如果沒有特大的機遇，幾乎一生都不會有超凡之機；命格白裏摻紅者，則是命中自有機遇，或大或小，若是能將其抓住，未嚐不能一遇風雲便化龍。
至於更上的紅金、純金之色等等...則是氣運顯化，生來便是修行的好苗子，幾乎注定會在這超凡大道上有所建樹。
生來萬般皆是命，王侯將相已注定，大氣運者世界之子等等，並非空穴來風。
葉淺活過的這漫長歲月裏，如這般風華絕代，世界鍾意的存在，他早就已經見到過不知多少了。
但是直到今日，那些氣運之子中能夠踏破天關，登天而上者，始終寥寥無幾。
一道六階天關，足以攔下所有人。
當年起源時代，藍星靈潮剛剛升起的時候，多少風華絕代的一時英傑賣弄風騷，可直到最後仍舊立於世間的，又有幾何？
所謂命數，所謂氣運，葉淺從一開始就看透了。
這些東西太過虛無縹緲，隻能作為修行道路上的輔助，若是全部依賴上去的話，恐怕一生都不會有什麽成就。
而這窺探氣運的道法，也是葉淺修行一生，總結出來的至高絕學。
亙古歲月之前，藍星靈氣尚未複蘇，在初踏修行之路的時候，葉淺曾是一算命道觀的弟子。
末法之世，無靈之地，即使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踏上修行之道。
但是無法修行，不代表不能悟出法門。
周天八卦，奇經六道，葉淺年輕之時就已經嫻熟無比，上可看帝王將相，下可測庶民眾生。
也正是憑借著這一手望氣之法，他才成功建立了這星河聯邦有數的大教，青嶼山。
時至今日，這曾經觀測氣運的望氣之法早已經今非昔比，威能更是強盛了無數倍不止。
隻見這布衣老者牽引著這數百道氣運靈光，伸出手指不斷細細撥動，隻是一眼，就將這所有修行者一生的經曆全數看破。
不僅如此，若是葉淺想，他甚至可以將這些修行者的氣運靈光全部篡改、打落位格，讓純金命數的大氣運淪落為白色命數的普通凡人！
篡改一個人的記憶，打散一個人的修為，隨便換一個七階天仙都能做到。
但是將一個人的命格篡改，卻隻有精通命理之道的葉淺才行。
“不愧是活過悠久歲月的道君，如此曠世之法，確實讓人驚訝...”
路遙尾隨慕長風而來，隱於暗處，看到葉淺這一係列動作之後，眉眼間露出驚訝。
別人看不透葉淺，但是作為同階存在，路遙對於他的一係列道法施展，自然是看的清楚。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真切的認識到葉淺有多不簡單。
篡改命數，那就相當於是可以隨意篡改別人的人生！
可以給予普通人通天之道，也能讓達官顯貴自此窮困潦倒，甚至能讓世界鍾意的大氣運者氣運崩潰，化為凡人...
天仙雖然可以觸及時間領域，但是畢竟不能真正隨意的穿梭過去未來。
修改多少規則，自身就要付出多少代價。
因果之道，最是難覓，但是葉淺此法，竟可以規避掉這些人氣運之上覆蓋的因果，著實可怕至極。
“道友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
葉淺抬眉看著眼前數百道命數氣運交相輝映，隨後未曾轉頭，隻是淡聲開口，引得旁邊的羅雲一陣驚異。
要知道這裏可是星河聯盟的總部，藍星的領域範圍內，竟然還有外來人竟敢潛入？！
循著葉淺的話語傳出，以及羅雲戒備的神情，白袍道人微微一笑，便從虛空之中邁步而出，對著布衣老者微微拱受，含笑道：
“之前一別，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見麵了，葉道友。”
說完，路遙還對著旁邊的羅雲點了下頭。
“是路道友啊...”
葉淺手指劃過這氣運交匯的命數紋理，在慕長風的命數軌跡前稍稍停頓了下，微微閉目思索片刻，便明悟了前因後果，因此轉過身子，對著路遙淡笑一聲說道：
“倒是多謝路道友了，這慕長風也算是一個好苗子，金色命數加身，再加上如此心性，未來未嚐不能踏破元神天關，羽化登仙。”
“如果慕長風日後真有機緣能夠成就六階，那他今日之禍倘若沒有避過去，我星河聯邦便相當於少了一尊仙人，這損失就有些重了。”
聽到葉淺說話如此客氣，路遙也有些尷尬。
畢竟按理說來自己私自潛入，還被抓了現行，本身就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眼前這布衣老者反而如此客氣，倒是讓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道友嚴重了，本就是舉手之勞，再加上與那欲望君主有舊怨在身，貧道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反正也沒有什麽損失，幫這小家夥一把自無不可。”
路遙擺了擺手，對著葉淺開口迴道。
“貧道在旁邊看了半天，對葉道友之法著實驚歎，因此有些抑製不住心情，一直未曾離開，請葉道友見諒。”
“話說道友，你憑借此法，能不能窺探到那欲望君主真正的立身之地？”
對著眼前的布衣老者將歉意表達而出後，路遙就正色起來，將自己心中所想訴說而出。
之前迴溯光陰，路遙自己雖然成功將慕長風身體之內潛藏的深淵痕跡捕捉了出來，但要是讓他憑借著這隻鱗片羽便確定出欲望君主的位置，以他的法自然做不到如此地步。
畢竟歸根結底，路遙最擅長的還是鬥法與劍道，尤其是擊潰帝尊，得到荒天帝的劍道傳法後，他的法便更上一層樓，融會貫通達到了更高的境界。
於天仙之境內，他自信在鬥法之道上，不弱於任何人！
見著路遙有些好奇，葉淺哈哈一笑道：
“道友勿急，正好在這裏見證一下。”
“薩克斯這個老東西，整天在陰溝裏鼓搗著這些玩意，老夫今天便要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後悔！”
隨著老者話語說出，如慕長風般聚攏而來的修行者，隻要是與欲望君主有過接觸的，那命數之上，全部都有一縷若隱若現的絲線纏繞其中。
而正是依靠著這點共性，葉淺便能將它們全部揪出來！
下一刻，這糾纏在一起的命數氣運化出波瀾，有漣漪蕩漾。
葉淺見此麵無表情，手中動作仍是不停，雙掌來迴變動。
隨著這數百修行者身上的氣息聚攏，依據著那一點共性，這位葉道君元神瞬間照耀藍星，化為千絲萬縷穿入降臨之塔，鏈接到了所有聯邦所管轄的世界與行政星中！
無垠星海，這數百名修行者，絕對不是欲望君主布下的所有棋子。
如果僅僅如此，那也太小看這位深淵七君主了。
路遙眸子深邃，他雖身處這星河聯盟之中，但是目光卻早已經抬起，看向了那域外星空。
在他的目光照射之下，路遙可以清晰的看到，無數或明或暗的人物，都被葉淺元神全數尋到，那真靈之上蘊藏的深淵氣息，也盡數都被葉淺揪了出來！
隨著潛伏於暗處的暗子露出水麵，葉淺分化而出的元神攜帶著深淵氣息，飛速跨過無數世界與行政星，未過多久便沿著降臨之塔打通的世界坐標傳送迴了藍星。
布衣老者元神歸位，一雙本來昏沉的眸子瞬間睜開。
隻見他的左掌之間，浮現著一團黑乎乎的氣息。
而這氣息之中，凝聚的就是最為恐怖，最能勾動人心中情欲的欲望之力，這數千多道匯聚於一起，就連旁邊的羅雲都不敢直視，生怕被其影響。
“就是現在！”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那老東西布置的所有棋子，但是僅憑著這些，就足夠我轟開界海壁壘，窺測到他所處的世界坐標了！”
布衣老者話語平淡，灰黑相間的長發飛揚而起，自有一股威嚴從中透露而出。
“三才卦象，大衍鬥術！”
“開！”
右掌食指與中指並攏，浮現一抹微光，葉淺對著這黑色氣團一抹，便身形消失，一步跨到了這藍星之上！
“找到了。”
感受著那股氣息的坐標，布衣老者右手一抬，對著那坐落在藍星最中央的降臨之塔一指點下，使得那貫穿天際的巨大高塔器身當即一震！
流光自下湧出，塔內器靈提示之音不斷響徹而起：
“青嶼山葉淺，申請最高權限，查詢中...”
“查詢通過，允許動用原初之塔！”
“錨定坐標，開辟通道...”
“通道開辟成功！”
......
深淵大位麵。
欲望君主坐於王座，看著眼前數千道投影慢慢熄滅，化為虛無破碎，麵無表情。
“哼，好快的速度。”
“本座還沒有將這些棋子同化，開辟些許通道，竟然就被剿滅的寥寥無幾了。”
“該說不愧是青嶼山葉淺麽...這一手望氣換天之法，當真是比狗鼻子還靈！”
燕尾服男子吐出口氣，站起身來。
“嗯？”
“這是...”
就在欲望君主暗自鬱悶之時，那世界縫隙之上，突然有一道虛空門扉打了開來，裏麵透出的那股氣息，讓他感到陌生而又熟悉。
作為星河聯邦最初的發源地，古往今來從此地走出的強者數不勝數。
這些古老的強者們，甚至在這浩瀚諸天中都留有威名，如神話般使得後人瞻仰。
時間如白駒過隙，飛速而逝，這些強者也漸漸退出了曆史舞台，逐漸化為這星河時代的背景傳說，知曉者寥寥，能有緣得見的更是萬萬中無一。
但自從來自深淵的欲望君主，將視線投入到聯邦之中後，那曾經盛名傳唱過一個時代的青嶼山道君葉淺，便在這藍星的星河聯盟總部之中再次蒞臨。
一尊七階強者現身，注定會引起巨大的波瀾，這種波瀾帶來的後果到底是好是壞，任何人都無法預料得到。
而這些遵循法旨，被星河聯盟與葉淺從各方世界邀來的各位修行者，尤其如此。
慕長風心情沉重，即使有著路遙的背書，他此刻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畢竟那是傳說中的青嶼山葉淺，是整個星河聯邦真正的擎天支柱。
麵見這樣的人物，這赤袍道人自然會心中揣揣，有些不安。
現在的慕長風正在星河聯盟的總部之內。
之前循著接待人員的引導，他與周圍不少應邀前來的修行者，都抵達到了一座寬闊的大廳之中。
這大廳方圓麵積不小，各處符文與法陣若隱若現，散發神秘之感。
其中散散落落的分布著數百位修行者，這些人身上的氣息都不算弱，其中較為強大一些的，甚至足以與自身媲美，是實打實的五階修行者。
“星河聯邦，被影響到的竟然有這麽多人嗎...”
慕長風隱於袖袍底下的手掌微微緊握，瞳孔微縮的看著周圍的修行者，心中暗暗想到。
這些麵孔中，也不乏有慕長風認識的人物。
他們都是一方修行教派有頭有臉的存在，即使沒有元神道行，也有一身四階修為，足以在一方行政星唿風喚雨。
如那立於最前端的清河宗張裕，更是一宗之長老，古老教派的元神級數人物，絕對不容小覷。
就在慕長風慢慢打量周圍人物的時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有人正在打量他們。
“葉前輩，自從欲望君主氣息泄露，顯現出不對苗頭的修行者，如今都在這了。”
“他們也算是知道輕重，曉得是葉前輩你親自頒布法旨，一個個的都乖乖得來了，沒有一個敢於拖曳的。”
“這一點，倒是很順利。”
一方不大的房間內，巨大的投影屏幕照射在兩人眼前，其中正是慕長風等數百名修行者的身影。
而這兩個觀測之人，正是星河執政官羅雲，以及青嶼山的葉淺道君。
“明麵上的倒是都找到了，但是暗地裏潛藏的隱患，其實才是最難纏的。”
嗡嗡~~
老者語氣平淡，手臂一抬，隨著他的動作抬起，那投影屏幕之內的數百修行者身軀之上，便慢慢有一股靈光自他們頭頂湧現而出。
這些靈光或是白紅，或是紅金，其中甚至還有幾個冒出了純金之色，看上去耀眼無比。
而這一切，那大廳中的眾多修行者皆是毫無所覺，即使其中的五階強者也是如此。
這些東西，隻有葉淺才能看到。
俗話說人生於世，自有命數產生。
命數係於身，便有命格現世。
命格呈現純白色者，如果沒有特大的機遇，幾乎一生都不會有超凡之機；命格白裏摻紅者，則是命中自有機遇，或大或小，若是能將其抓住，未嚐不能一遇風雲便化龍。
至於更上的紅金、純金之色等等...則是氣運顯化，生來便是修行的好苗子，幾乎注定會在這超凡大道上有所建樹。
生來萬般皆是命，王侯將相已注定，大氣運者世界之子等等，並非空穴來風。
葉淺活過的這漫長歲月裏，如這般風華絕代，世界鍾意的存在，他早就已經見到過不知多少了。
但是直到今日，那些氣運之子中能夠踏破天關，登天而上者，始終寥寥無幾。
一道六階天關，足以攔下所有人。
當年起源時代，藍星靈潮剛剛升起的時候，多少風華絕代的一時英傑賣弄風騷，可直到最後仍舊立於世間的，又有幾何？
所謂命數，所謂氣運，葉淺從一開始就看透了。
這些東西太過虛無縹緲，隻能作為修行道路上的輔助，若是全部依賴上去的話，恐怕一生都不會有什麽成就。
而這窺探氣運的道法，也是葉淺修行一生，總結出來的至高絕學。
亙古歲月之前，藍星靈氣尚未複蘇，在初踏修行之路的時候，葉淺曾是一算命道觀的弟子。
末法之世，無靈之地，即使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踏上修行之道。
但是無法修行，不代表不能悟出法門。
周天八卦，奇經六道，葉淺年輕之時就已經嫻熟無比，上可看帝王將相，下可測庶民眾生。
也正是憑借著這一手望氣之法，他才成功建立了這星河聯邦有數的大教，青嶼山。
時至今日，這曾經觀測氣運的望氣之法早已經今非昔比，威能更是強盛了無數倍不止。
隻見這布衣老者牽引著這數百道氣運靈光，伸出手指不斷細細撥動，隻是一眼，就將這所有修行者一生的經曆全數看破。
不僅如此，若是葉淺想，他甚至可以將這些修行者的氣運靈光全部篡改、打落位格，讓純金命數的大氣運淪落為白色命數的普通凡人！
篡改一個人的記憶，打散一個人的修為，隨便換一個七階天仙都能做到。
但是將一個人的命格篡改，卻隻有精通命理之道的葉淺才行。
“不愧是活過悠久歲月的道君，如此曠世之法，確實讓人驚訝...”
路遙尾隨慕長風而來，隱於暗處，看到葉淺這一係列動作之後，眉眼間露出驚訝。
別人看不透葉淺，但是作為同階存在，路遙對於他的一係列道法施展，自然是看的清楚。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真切的認識到葉淺有多不簡單。
篡改命數，那就相當於是可以隨意篡改別人的人生！
可以給予普通人通天之道，也能讓達官顯貴自此窮困潦倒，甚至能讓世界鍾意的大氣運者氣運崩潰，化為凡人...
天仙雖然可以觸及時間領域，但是畢竟不能真正隨意的穿梭過去未來。
修改多少規則，自身就要付出多少代價。
因果之道，最是難覓，但是葉淺此法，竟可以規避掉這些人氣運之上覆蓋的因果，著實可怕至極。
“道友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
葉淺抬眉看著眼前數百道命數氣運交相輝映，隨後未曾轉頭，隻是淡聲開口，引得旁邊的羅雲一陣驚異。
要知道這裏可是星河聯盟的總部，藍星的領域範圍內，竟然還有外來人竟敢潛入？！
循著葉淺的話語傳出，以及羅雲戒備的神情，白袍道人微微一笑，便從虛空之中邁步而出，對著布衣老者微微拱受，含笑道：
“之前一別，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見麵了，葉道友。”
說完，路遙還對著旁邊的羅雲點了下頭。
“是路道友啊...”
葉淺手指劃過這氣運交匯的命數紋理，在慕長風的命數軌跡前稍稍停頓了下，微微閉目思索片刻，便明悟了前因後果，因此轉過身子，對著路遙淡笑一聲說道：
“倒是多謝路道友了，這慕長風也算是一個好苗子，金色命數加身，再加上如此心性，未來未嚐不能踏破元神天關，羽化登仙。”
“如果慕長風日後真有機緣能夠成就六階，那他今日之禍倘若沒有避過去，我星河聯邦便相當於少了一尊仙人，這損失就有些重了。”
聽到葉淺說話如此客氣，路遙也有些尷尬。
畢竟按理說來自己私自潛入，還被抓了現行，本身就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眼前這布衣老者反而如此客氣，倒是讓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道友嚴重了，本就是舉手之勞，再加上與那欲望君主有舊怨在身，貧道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反正也沒有什麽損失，幫這小家夥一把自無不可。”
路遙擺了擺手，對著葉淺開口迴道。
“貧道在旁邊看了半天，對葉道友之法著實驚歎，因此有些抑製不住心情，一直未曾離開，請葉道友見諒。”
“話說道友，你憑借此法，能不能窺探到那欲望君主真正的立身之地？”
對著眼前的布衣老者將歉意表達而出後，路遙就正色起來，將自己心中所想訴說而出。
之前迴溯光陰，路遙自己雖然成功將慕長風身體之內潛藏的深淵痕跡捕捉了出來，但要是讓他憑借著這隻鱗片羽便確定出欲望君主的位置，以他的法自然做不到如此地步。
畢竟歸根結底，路遙最擅長的還是鬥法與劍道，尤其是擊潰帝尊，得到荒天帝的劍道傳法後，他的法便更上一層樓，融會貫通達到了更高的境界。
於天仙之境內，他自信在鬥法之道上，不弱於任何人！
見著路遙有些好奇，葉淺哈哈一笑道：
“道友勿急，正好在這裏見證一下。”
“薩克斯這個老東西，整天在陰溝裏鼓搗著這些玩意，老夫今天便要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後悔！”
隨著老者話語說出，如慕長風般聚攏而來的修行者，隻要是與欲望君主有過接觸的，那命數之上，全部都有一縷若隱若現的絲線纏繞其中。
而正是依靠著這點共性，葉淺便能將它們全部揪出來！
下一刻，這糾纏在一起的命數氣運化出波瀾，有漣漪蕩漾。
葉淺見此麵無表情，手中動作仍是不停，雙掌來迴變動。
隨著這數百修行者身上的氣息聚攏，依據著那一點共性，這位葉道君元神瞬間照耀藍星，化為千絲萬縷穿入降臨之塔，鏈接到了所有聯邦所管轄的世界與行政星中！
無垠星海，這數百名修行者，絕對不是欲望君主布下的所有棋子。
如果僅僅如此，那也太小看這位深淵七君主了。
路遙眸子深邃，他雖身處這星河聯盟之中，但是目光卻早已經抬起，看向了那域外星空。
在他的目光照射之下，路遙可以清晰的看到，無數或明或暗的人物，都被葉淺元神全數尋到，那真靈之上蘊藏的深淵氣息，也盡數都被葉淺揪了出來！
隨著潛伏於暗處的暗子露出水麵，葉淺分化而出的元神攜帶著深淵氣息，飛速跨過無數世界與行政星，未過多久便沿著降臨之塔打通的世界坐標傳送迴了藍星。
布衣老者元神歸位，一雙本來昏沉的眸子瞬間睜開。
隻見他的左掌之間，浮現著一團黑乎乎的氣息。
而這氣息之中，凝聚的就是最為恐怖，最能勾動人心中情欲的欲望之力，這數千多道匯聚於一起，就連旁邊的羅雲都不敢直視，生怕被其影響。
“就是現在！”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那老東西布置的所有棋子，但是僅憑著這些，就足夠我轟開界海壁壘，窺測到他所處的世界坐標了！”
布衣老者話語平淡，灰黑相間的長發飛揚而起，自有一股威嚴從中透露而出。
“三才卦象，大衍鬥術！”
“開！”
右掌食指與中指並攏，浮現一抹微光，葉淺對著這黑色氣團一抹，便身形消失，一步跨到了這藍星之上！
“找到了。”
感受著那股氣息的坐標，布衣老者右手一抬，對著那坐落在藍星最中央的降臨之塔一指點下，使得那貫穿天際的巨大高塔器身當即一震！
流光自下湧出，塔內器靈提示之音不斷響徹而起：
“青嶼山葉淺，申請最高權限，查詢中...”
“查詢通過，允許動用原初之塔！”
“錨定坐標，開辟通道...”
“通道開辟成功！”
......
深淵大位麵。
欲望君主坐於王座，看著眼前數千道投影慢慢熄滅，化為虛無破碎，麵無表情。
“哼，好快的速度。”
“本座還沒有將這些棋子同化，開辟些許通道，竟然就被剿滅的寥寥無幾了。”
“該說不愧是青嶼山葉淺麽...這一手望氣換天之法，當真是比狗鼻子還靈！”
燕尾服男子吐出口氣，站起身來。
“嗯？”
“這是...”
就在欲望君主暗自鬱悶之時，那世界縫隙之上，突然有一道虛空門扉打了開來，裏麵透出的那股氣息，讓他感到陌生而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