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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不說祁豐年那邊在膜測監察處今晚的行動針對誰,蕭寒凡經上了弦,準備發射了。


    冷月的消息傳來,段懷遠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到賣的後勤物資已經運到那碼頭上的一個廢棄的倉庫,倉庫離碼頭隻有不到兩百米的距離,冷月去看了,這批物資一半是食鹽,另外一半什麽都有,精米、白麵還有各種香料,數量還不估計價值至少有一百萬金幣!


    得到準信,蕭寒便更有信心了。隻要這批物資在這個倉庫,就算抓不到那個跟段懷遠勾結到賣的人,這段懷遠盜竊後勤物資的罪名也算是坐實了。


    這些東西可是應該在玄門的倉庫中的,這一條線上肯定還有不少人,這一次一窩端了。


    “來人!”


    萬綺實緊張的推開耳,走了進來。


    “去祁副門主那兒,將祁副門主和文覺部長,還有後勤處的馬玉虎請過來,另外玄門總部從現在起,隻許出不許進,讓護法處派出四名護法給我帶隊巡邏,一隻蒼蠅都不準飛出總部,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門主!”萬綺變紅著臉應聲道。


    “那就重複一遍!”


    萬綺變重複了一遍之後,蕭寒確信沒有遺漏之後,一揮手讓她出去傳達命令了!


    隨著蕭寒這樣一道命令,玄門總部立馬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凡是待在玄門總部的人,都被產格告誡了,玄門總部今晚戒嚴的命令!


    “大哥,網接到的命令,齊代門主下令總部戒嚴,許進不許出,沒有迴家的都給堵在了總部了!”武綽直接闖進了祁豐年的辦公室,大聲說道。


    “難道他要動手了?”文覺還在跟祁豐年說話呢,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吃驚的朝祁豐年望去。


    祁豐年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同樣的懷疑。


    “還有什麽消息?”


    “目前還沒有,不過監察處的所有人員包括江處長在內,全部都不許出監察大樓一步。全體待命!”武綽道。


    “看起來,不是針對玄門總部內的人員。”文覺聞言道。


    “我看也不像是在總部內部行動;可能是對外麵的什麽人吧。”武綽附和道。


    “總部警戒的是守備衛隊嗎?”祁豐年問道。


    “不,是四名護法親自帶隊。發現可疑人員,當場可實施抓捕!”武綽道。


    “看來,門主是怕對外走漏風聲!”文覺判斷道。“先不要瞎想,我覺得這一次門主的行動可能早有預謀,看起來,齊門主並非我們想象中的勢孤力單!”祁豐年重重的說道。


    “大哥的意思是,齊鷹飛在門內還有內線?”文覺驚訝道。


    “肯定有,而且級別還不低。至少是管事一級的。”祁豐年道。


    “會不會是卡比拉,他可是跟齊鷹飛稱兄道弟的。”武綽懷疑道。


    “不會是他,卡比拉不過是運輸部的一個管事,平時都不常駐總部。齊鷹飛這個內應應該是非常熟悉總部的人。卡比拉不行!”文覺搖頭道。


    “那會是誰呢?”武綽問道。


    “不知道,這個人也許就在我們周圍,但也許就在我們三個中間!”文覺道。


    “老二,你胡說什麽!”武綽勃然大怒道,“肯定不是大哥,你也不會說你自己,難道是我呀?”


    “老三,我就是這麽你別這麽認真嘛!”文覺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這個武綽就是一個直腸子,聽不得別人說的玩笑話。


    “老二,你也真是的,明知道三弟是個直人,還跟他開這種玩笑!”祁豐年也埋怨一句道。


    “大哥,這是一個人,也許不止一個人。齊鷹飛這個人真是深不可測。也許他費心經營就是為了這一天。”文覺深深的擔憂道。


    “你是說齊鷹飛早就在玄門內經營他的勢力,而且就在我們的眼鼻子底下?”祁豐年感覺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大哥,這現在也隻是我們的猜測,也許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可怕。畢竟這十年來,齊鷹飛很少出門,除了門內一些任務,基本上跟門內也沒有什麽人交往!”文覺道。


    “嗯,現在必須搞清楚,他今晚的行動究竟針對誰!”祁豐年眉宇間稍微的鬆了一下。指出道。


    “副門主。門主秘書宴來人了!”


    “快請進來!”祁豐年等三人俱眼睛一亮。


    一身職業裝的萬綺變邁著矜持的步伐走了進來,祁豐年這間辦公室他還是第一進來,如果不是時來運轉,她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祁豐年這樣的玄門高層人物。


    看到文覺和武綽都在,萬綺變有些驚訝,不過她倒是很快擺正了心態。給三人行了禮:“祁副門主、文部長、武部長!”


    “有事嗎?萬秘書?”祁豐年微笑的問道。


    “門主請您和文部長去一趟!”萬綺受微微的一躬身,說道。


    “哦,門主召見?”祁豐年微微一驚,與文覺對視了一眼,發現自己這個二弟兼智囊的眼裏也閃過一絲驚訝。


    “萬秘書,門主可說是什麽事嗎?”文覺素來機智百出,但是碰到了神秘莫測,有不按常理出牌的齊大門主,有點腦子不太夠用了,像這樣的話他以前自負才智的他是絕計問不出口的。


    “門主沒有說,兩位去了就知道了。”萬綺變臉微微一紅,文覺這樣的人物她以前都是需要仰視的。但是現在她居然有了可以直接跟他對話的機會,這一切都是那個人給的。


    “對對,去了就知道了。”文覺略微尷尬的說道。


    “祁副門主,文部長,武部長。我先走了。”萬綺變領首告退道。


    “萬秘書,請!”祁豐年客氣的道。


    “大哥,不能去這一定是那齊鷹飛的詭計!”萬綺變一離開。武綽就叫嚷一聲道。


    “詭計,什麽詭計,這裏是玄門總部。我這個副門主可是總堂任命的。沒有總堂的命令,他齊鷹飛也不敢把我怎麽樣!”祁豐年道。


    “老:,這裏不是他齊鷹飛的家,是玄門總部,他齊鷹飛連屁股下麵那張椅子還沒坐穩,就敢動我們。真以為他一個人就天下無敵了!”文覺說道。


    “老二說的對,我們不但要去。還要大大方方的去,胸懷坦蕩的去!”祁豐年重重的一拳砸在書桌上道。


    “我不管,兩位哥哥要是去的話,我也要跟著!”武綽道。


    “你這個武綽,門主隻說請我們兩個過去,你去湊什麽熱鬧?。尖覺道。


    “我們三兄弟結義的時候說過,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武綽搬出結義的誓詞來道。


    “讓老三一塊兒去吧,門主怪罪下來,我來承擔就是。”祁豐年想了一下,同意武綽一起跟隨。


    按照規矩。先經過萬綺交的通報之後,祁豐年三人才獲準進入了蕭寒的辦公室。


    蕭寒本意是請祁豐年和文覺。武綽是個武夫,沒什麽主見,見與不見沒什麽意義,既然都一起來了。他也不介意一塊兒見一下。


    三人再一次見蕭寒的時候都不禁的生出一絲敬畏之心,這從三人那一聲“門主”的聲音中足可以聽出來。先前的那一絲輕視聽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鄭重。


    “祁副門主,段懷遠是你的小舅子吧?。蕭寒背靠著椅背,招唿祁豐年等人坐下之後,雙手交叉放在小腹部,很隨意輕鬆的問道。


    “是,這事兒門主也知道?”祁豐年眼神猛然一縮,他知道自己什麽地方不對勁了,問題出在這小子的身上,今天下去的內部會議這小子說是迴去監督修建自家的院子,沒有出席。沒想到齊鷹飛居然盯上了他!


    這小子有點貪財好色,別讓齊鷹飛抓到把柄,那可就麻煩了,這子可是知道自己不少事情!


    “嗬嗬,我嘛,對門內不太熟悉。總要先熟悉一下門內的人際關係嗎。特別是門中中高層的親戚之內的都是我極為需要了解的,這很重要,做事先做人嘛,對不對,祁副門主”。蕭寒微笑道。


    “門主,是不是段懷遠這小子他犯了什麽事兒?”祁豐年不由的緊張的問道,如果段懷遠被抓住了,那他可就有大麻煩了,百密一疏呀,怎麽就沒有想到問題出在自己最親近的人身上呢?


    現在玄門總部是進的來,出不去,消息嚴密封鎖,他就是想給段懷遠這小子提個醒也不行了!


    文覺一聽蕭寒提到“段懷遠”這三個字,他立馬感覺到後脊粱骨一下子如同墜入了冰窟之中,這段懷遠幹的那些事別人不清楚,他身為財務部的部長他會不清楚,那些審批走的賬單還是他向下麵打招唿,讓人放行的,但是都在賬麵呢上給抹平了。應該查不出什麽來的,但是段懷遠倒賣後勤物資的事兒他卻有所耳聞,但那不是他管轄的範圍就算是想幫忙遮掩,也遮掩不了!


    一定是段懷遠倒賣後勤物資的事兒讓齊鷹飛察真到了,不然在總部的時候,就直接把段懷遠給摁下了。這是要捉賊捉贓呀!


    段懷遠是祁豐年的小舅子,這隻要是走漏一點風聲,這出戲就別想唱成功,但是現在很顯然被人家抓了主動權,齊鷹飛既然能把他們都請過來,那擺明的了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段懷遠這小子完了!


    “祁副門主,你看看吧”。蕭寒指了指書桌上的一摞卷宗道。


    祁豐年站起啦,走上前去,取下一卷卷宗,打開來臉色立馬變的鐵青起來:“這個混蛋,他怎麽能這麽幹呢,簡直就是玄門的蛀蟲!”


    “這二百年內段懷遠一共以多報物資消耗的辦法到賣後勤處的後勤物資,前後價值超過了二十億金幣。還有每年他一個人超標的賬單就有一千多萬,折合金幣也差不多是這個數字,當然這些錢不可能他一個人獨吞,但凡是幫助他倒賣後勤物資還有報銷賬單的人都有份,這裏有一份名單,你們看看吧!”蕭寒從自己麵前的文件夾中抽出一張寫滿了名單的紙遞了過去道。


    祁豐年接過名單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上麵有一大半是自己一手提拔出來的,而且還有好幾個他準備重用的人才,現在都卷入這場風暴之中了“門主,這是我的失職,我請求處分”。祁豐年知道,這些人已經完了,包括段懷遠在內,一下子打掉了他近三分之一的力量,厲害呀!


    “祁副門主,你有責任,這是肯定的,不過現在不是追究你責任的時候,現在最要緊的是將名單上的人和段懷遠捉拿歸案,這些人有的還在總部,有的迴到了家中,為了不搞的人心惶惶的,這一次抓捕行動我打算采用秘密的形式,整個抓捕行動由你和文覺部長指揮,卡比拉、武綽部長、馬玉虎和江濤兩位處長四人協助你們”。蕭寒下令道。


    “門主,能不能不讓祁副門主不參與抓捕段懷遠的行動?”文覺知道事情不可逆轉了,齊鷹飛雖然非常大度的把抓捕的大權交給了他們,實際上是逼著他們去麵對曾今他們信任的下屬。這是很殘忍的一件事。但這也同樣可以說成是戴罪立功。他們不去也得去,因為很顯然這些證據已經確鑿了。


    “可以,親屬需要避嫌,這門中有這樣的規定,我也的遵守”。蕭寒點了點頭。


    文覺鬆了一口氣,如果真要祁豐年麵對段懷遠的話,恐怕祁豐年會當場打死這個混蛋小舅子,而很明顯,齊鷹飛這道命令就是要的是活著的段懷遠,而不是一具屍體!


    太陰險了。簡直把所有的圖謀都擺到台麵上,讓你不得不遵從。


    看到兩位哥哥一起變了臉色;他也知道壞事了,可是他憋著一肚子想要發狠要說的話一碰到蕭寒那如刀鋒的眼神,直接就給堵到嗓子眼了。一張臉憋的通紅,一對鼻孔吭斥吭斥的往外冒著熱氣兒!


    “祁副門主,這些人都是玄門的碩鼠,他們損公肥私,這樣的人害群之馬不容姑息,該抄家的抄家。該殺頭的殺頭,但是有一條,你們給我記住了,禍不及妻兒,你們抄家的時候也需要注意這一點,不可簡單粗暴,給他們家人留一些生活所需,切不可讓這些人無家可歸,咱們錯過錯,但不能失了民心,明白嗎?”蕭寒鄭重的囑咐道。


    “門主,我代這些罪人感謝門主的仁慈!”祁豐年心潮激動的給蕭寒鞠了一躬


    祁豐年害怕蕭寒手段太毒,這些人落到他的手裏,要出來很難了。他們的家人必定會遭到連累生活困苦,但是蕭寒這一道命令卻頓時扭轉了他對他的印象。


    這些蛀蟲他自己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聽之任之,他沒有理由,也不好反對齊鷹飛這麽處置,非常時期用非常之法,這麽一來,不禁解決了玄門急需的錢荒,又懲治了門內的這些碩鼠。三嘛,就不可道人也。那就是狠狠的給了他祁豐年一刀!


    這一刀是不是致命,祁豐年心裏還不知道,還要看新門主對這些人的處置,雖然這些人最終都會移交給監察處審理,但齊鷹飛的意見還是舉足輕重的,他要下狠手,這些人恐怕一個個的都得蹲大牢,有的怕還是要殺頭,如果麵的話。或許這些人退了髒之後,還能有自由的一天。


    最致命的人是段懷遠,這可是他的聳子,而且很多事他都是交付他去辦的。特別是跟海風的聯絡,這才是祁豐年心中的一塊巨大的心病!


    如果讓上麵知道自己居然跟海風做私下的交易,那他這個副門主立馬就得下台,說不定還會身敗名裂!


    難道齊鷹飛並不知道段懷遠對自己的重要,這是以為抓住了段懷遠。以此逼迫自己屈服嗎?


    沒那麽簡單,新門主心機和動作快的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從那一摞的證據卷宗來看,起碼有一個人已經倒向了齊鷹飛,那就是後勤處的那位酒鬼處長馬玉虎,這個人人醉心不醉,可是一個明白人,要不是當年一段情傷,他的位置不僅僅是一個後勤處的處長了。


    “三位,現在是八點鍾,五個小時之後我們行動,人員調配我不熟悉。祁副門主和文部長你們商量著辦,監察處的人不夠,可以調用島上的守備衛隊,我已經給守備衛隊下了二級戰備的命令,他們隨時聽候你們二位的命令,護法處負責總部的戒嚴!”蕭寒說道。


    “門主考慮的十分周詳,我沒有什麽可以補充的!”文覺歎服道,齊鷹飛如此縝密的心思,他完全找不到任何一個漏洞,幾乎把所有人都用上了。


    “那就遵照執行吧,名單上的人如果遇到反抗,盡量的生擒,實在不可以,可以當場格殺!”蕭寒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殺機,禦下之道,寬嚴相濟,既不能太寬,也不能太嚴。這就跟用兵一樣,運用之妙存乎


    “是,門主!”


    “都迴去準備吧,我在總部等候你們的好消息!”蕭寒微微一笑,很滿意祁豐年三人的反應,“文覺部長留一下!”


    祁豐年和武綽帶著深沉的疑慮離開了,而文覺則右些忐忑不安,他有些摸不準齊鷹飛為什麽單獨留下他,難道是想離間他和祁豐年、武綽的兄弟關係?


    那齊鷹飛這麽做,就有點小人之行徑了,他文覺看不起這樣的人。


    “文部長,這些年你主持財務部確實功勞卓著,但是財務部出現數量如此多的人員勾結一起貪汙門中的財富,數量之大,人數之多,你這個財務部的部長會沒有一點察覺?”蕭寒一改笑容,嚴厲的斥責道。


    文覺頓時感覺到背後冷汗淋漓,那份名單上雖然沒有他的名字,可他知道,如果沒有他的默許,下麵的人是不敢這麽幹的,這點好處他雖然看不上,可對那些坐總部機關的人來說,那至少可以讓他們的家庭生活質量翻上一倍。這人誰不願意過點好日子呢?


    “是屬下失職。”文覺不敢替自己找理由辯解,因為這是徒勞的。人家心裏跟明鏡似的,又沒有別人在場,說不定還落下一個虛偽的名聲。


    “玄門內部的監察不能單靠一個監察處,監察處就那麽幾個人。能看住你們這七八個,部門幾千人嗎?”蕭寒大聲斥問道。


    “監察處的人手是少了點,可工作還是有成績的,這些年也抓了不少人,都是玄門的敗類!”文覺忙道。


    “抓的人我看了,都是些小蝦米,大魚是一條都沒有,這就叫有成績?”蕭寒冷冷的一笑。


    文覺感覺風暴要來了,接下來這位新門主怕是要對監察處下刀了,這齊鷹飛真狠呀,用完了人家,還拿人家開刀,還當著自己的麵兒透露這個意思,這不是讓他難做嘛!


    要不要透露這個消息給江濤呢。這小子也算是幫了他們不少忙了。


    “門主的意思是?”文覺小心的詢問道。


    “文覺,在玄門中,我可是最看重的是你的智慧,現在咱們玄門是不是到了該動一動的時候了,整個門內暮氣沉沉的,到向是一頭老的邁不動步子的老牛,這樣下去等牛到下來,再爬起來就困難了!”蕭寒語重心長的說道。


    “門主想要怎麽動?”文覺感覺有點心驚肉跳,雖然這不是離間他們兄弟的關係,但是這比那個還要狠,這是想要把他硬拽上他的船上呀!


    “現在還沒有想好,不過為了玄門的穩定,我不打算動的太快。得一步一步的來,有些部門的力量要加強。而有些部門則需要降一個等級。還有就是新增一些部門!”蕭寒說道。


    “門主,這可是大動作,必須要的到總堂的批準才行呀!”文覺吃驚的說道。


    “玄門的事情我們玄門人自己說了算。總部的意見我們可以參考,就算總部不同意,我也會這麽幹!”蕭寒斷然說道。


    文覺驚的說不出話來,這可是跟總堂對著幹呀,他齊鷹飛這是想要另立山頭不成?


    “文部長,你放心,總堂的命令我們會執行,但我們玄門也必須有我們的自主權,總堂並不了解我們的實際情況嘛!”蕭寒道。


    “門主,此事恐怕風險很大。萬一總堂怪罪下來,您可就有麻煩了!”文覺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勸說齊鷹飛打消這個念頭。


    “能有什麽麻煩,大不了我不幹這代門主唄,反正這又不是我求來的。”蕭寒哈哈一笑,渾然不在意道。


    “門主還是謹慎一些好,這畢竟跟規矩不符。”文覺道。


    “這件事我主意已定,不過要施行的話,還得看這一次我們能夠集中力量打通航道,讓我們的船隊順利返迴!”蕭寒一揮手道。


    幾負聽蕭寒泣麽說,懸著的顆心稍愁放了下來,曰齊謠愕引通航道。在玄門的威信將會大大的增強。到時候才能以自己的意誌來推行他的改革,否則這都就是一座大大的空中樓閣。


    “財務部資金緊缺的事情我想今晚過後就能解決,這筆錢可不是數部長,你親自查收。監察處的人一律不準觸碰查抄的錢物,明白嗎?。蕭寒鄭重的說道,“我們不是強盜,抄家的時候給我輕拿輕放。我們隻抄錢物,家還得暫時給人留下,明白嗎?”


    “門主有此心意,足見對玄門兄弟的愛護,盡管他們犯了錯,您還如此想著他們的家人,文覺感佩之至!”文覺不禁激動的說道。


    “事關我玄門的民心、士氣,這是我們玄門的根本,隻要這兩樣東西在,就算玄門總部讓海族占領了。咱麽一樣可以重建一個,來”。蕭寒信心滿懷的說道。


    “門主話令文覺舟感欣慰


    “查抄段懷遠家,你親自去。我知道他家人眾多,給他們留一千萬的生活費吧蕭寒平靜的說道。


    文覺舌頭舔抵了一下嘴唇,很明顯,齊鷹飛要的是一個,活的能開口說話的段懷遠,這一千萬就是讓他傳遞給祁豐年的一個信號,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如果是還要是一意孤行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下手狠了!


    雖然沒有直接攤牌,但是意思很明確,段懷遠這個人我要定了,之所以讓文覺去,而沒有讓你祁豐年親自去,那是讓你有個避嫌的機會,還有文覺跟你的關係我清楚,你耍他辦什麽事,他肯定會照辦的,但是現在我還就讓你辦不成!


    段懷遠我可以直接拿下,但是沒有這麽做,也是給你一個大義滅親的機會!


    花花轎子人抬人,你要撕破這張臉,那就不能怪別人了。


    厲害呀,太厲害呀,這樣的人簡直就是近乎妖孽了,文覺心中不由的又增加了一絲複雜的敬畏。


    文覺迴到祁豐年的辦公室,武綽和幾位還沒走的心腹都在,沙爾汗護法也在,辦公室內鴉雀無聲,一片沉悶。


    “文覺,他都對你說什麽了?”祁豐年一看到文覺的身形,就不禁忍不住的問道。


    文覺微微一聲苦笑道:“我被門主狠狠的刮了一頓!”


    “啊?!”


    “財務部出了這麽大的砒漏,門主豈會這麽輕易的放過我,要不是看在以往的功績上,這財務部恐怕現在就易主了!”文覺道。“齊鷹飛他真敢撤了你?。


    “撤我到不至於,可這責任我卻逃脫不掉,名單上的人多多少少的跟我都有關係,我能清白無辜不成?”文覺苦笑道。


    “哎,老二,這都是我們平時治下不嚴所致,不然怎麽會棄這麽大的一個把柄攥在人家的手裏,這一次我們算是栽了!”祁豐年落寞的說道。


    “我聽齊代門主的意思,他好像想要對門內的機構和職務進行調整。看來這一次咱們是要靠邊站了”。文覺不由沮喪的說道。


    “這齊鷹飛。他還真敢對我們下手?。沙爾汗憤憤不已道。


    “人家現在占這大勢和大義,咱們不占理,能跟他對著幹嗎?下麵的人能答應嗎?”


    “說的對,民心和士氣這兩樣東西雖然是無形的,但我們之前卻忽略了,齊鷹飛提出來了,那就說明這個人的眼光十分高明,思慮也很長遠,絕非一時衝動的庸才”。文覺道。


    “這麽說他這是要踩著我們兄弟的屍骨往上爬了”。有人大為不滿的嘀咕一聲。


    “如果這些人不是自己貪心。其身不正。他齊鷹飛能這麽快抓住我們的把柄嗎,我早就說過了,玄門自己的錢不能拿,我平時給他們私下裏的獎勵還少嗎?”祁豐年氣惱不已的說道,走私收益他並沒有單獨私吞。而是按照一定的貢獻和等級。人人有份,可以說比他們在玄門內聯薪俸和獎勵還要豐厚的多,怎麽這些人的人心就是這麽貪婪呢?


    為了一點錢,就把自己個搭進去了,還壞了團體的利益。


    “大哥說的是,門內的錢不能動,這是大哥早就定下的規矩,現在這些人壞了規矩,那就嶺須嚴懲,可是這也輪不到他齊鷹飛呀!”


    “放屁,現在玄門當家的是齊鷹飛,他沒權力這備做,難道我還能讓他把這些人交給我自己處理不成?。祁豐年一聽這話,氣的是破口大罵。


    “本來就是嘛”。那心腹低下頭嘟囔一句,“大哥早就應該做門主了。憑什麽讓那個齊鷹飛來搶了位置!”


    “你是白癡還是抽風呀。這玄門門主是我想做就做的嗎?”祁豐年


    道。


    這話倒是說到眾人心坎上了,仆從營的人在戰堂之中總是被排擠,被人數眾多的戰堂嫡係認為是龍族的走狗。隨著戰堂與龍族利益的日益分歧,這種矛盾是越來越突出。衝突也是時有的發生,玄門還好一點。因為祁豐年實際當家,雙方力量也都差不多,祁豐年也不想其他仆從營出來的人那樣敵視戰堂本土勢力,所以在玄門內,衝突還是發生的比較少!


    祁豐年在玄門內還是有很高的威望的,所以手下人難免對其抱有幻想。希望他能夠成為玄門之主。


    但是事與願違,祁豐年不但沒能上位,反而因為美甲號事件,被總堂狠狠的削了一頓,雖然是背黑鍋,可如果玄門中沒有奸細透露消息給海族,美甲號怎麽會被俘呢?


    這個黑鍋他不背也得背,而且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可以背!


    底下人為他鳴不平,這他都知道。可這個不平是建立在找到那個奸細的身上,他雖然跟海風合謀走私。可這出賣自己人的事情他還是幹不出來的,正因為號上都是龍族的貴賓朋友,他才盡心盡力的安排,誰會想到玄門中會有人私通海族呢?


    如果找到這個人。肯定會被亂刀分屍的。


    祁豐年懷疑唯一逃迴來的卡比拉,但是他沒有證據,卡比拉能夠逃迴來,那是他修為還算不錯,加上他本人也貪生怕死,躲過一劫也並非沒有可能。


    當然也不排除海族私下故意的將他放迴來,但是這種可能性很海族如果要保護這個奸一,怎麽會做出愚蠢!事呢,那不是告訴人,眾個卡比拉就點。肌門海族通風報信的奸細,所以我們沒殺他,反而把他放迴去了!


    海族的統帥除非是酒囊飯袋,否則都不會幹這麽愚蠢的事情,這要是換了別人來做這個代門主,卡比拉早就下了大獄了,那還能像現在這般活蹦亂跳的。


    卡比拉是不是奸細,還有待查證,沒有證據,祁豐年也不能隨意的真枉人。


    奸細也許就在美甲號上,一起被海族俘虜了,也許還在玄門總部,跟沒事的人似地,自由自在的活著,繼續當他的奸細!


    可如果這個奸細還在,那他一定會設法打探玄門內部的消息,然後繼續不斷的出賣自己的同胞!


    那集中玄門所有力量打通航道的計劃豈不是”


    祁韋年悚然一驚,因為這個計發他這邊已經告訴了幾個心腹,雖然他有把握這些心腹們會守口如瓶,但是出了一個段懷遠之後,他心裏一下子沒底了。


    萬一這幾個心腹中有一個就是海族的奸細,那可就完了,行動就會完全失敗,這是他祁豐年難以承受的。


    祁豐年的心態十分複雜,他既想擺脫海風的糾纏,金盆洗手,可有擔心齊鷹飛會對他下手,從目前來看。齊鷹飛的手段一環套著一環。讓你沒有一絲喘息的機會,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這樣下去,遲早他們都得變成齊鷹飛盆裏的那堆菜!


    “大哥,齊代門主說了,抄段懷遠家的時候,可以給他的家人留下一千萬!”文覺想了想,最後還是把蕭寒的話告訴了祁豐年。


    祁豐年身軀不由的輕微一震。眼神複雜的望了文覺一眼,那一眼不是對文覺的,是對齊鷹飛的。


    同樣的一句話,對在座的幾個人也是觸動很大,正麵、反麵的都有。


    正麵的自然覺得齊鷹飛這麽做算是一種對“禍不及妻兒”的表態,這是仁義的表現。


    反麵的自然是人為齊鷹飛這一招是故意收買人心,包藏禍心。


    可是這一招卻實實在在的捅在祁豐年的軟肋之上,讓他進退兩難,本來他可以悄然命令文覺,給段懷遠一個閉嘴的機會,這樣他可以出麵保全他的家人。這樣祁豐年還可博得一個好名聲,但是現在,這個好名聲被齊鷹飛直接搶走了,如果他在逼死了段懷遠,那壞人可就全是他了!


    這一招太毒了,毒的令祁豐年感到一陣不寒而栗!


    這個對手單槍匹馬的,居然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僅僅兩天功夫就把一切都改變了,錢的問題解決了。敲山震虎收拾了他這個最大的威脅,那空出來的位置,他便可以安插親信,一舉就在玄門站穩了腳跟!


    厲害呀,這手段真是真人不露相!


    文覺在等祁豐年的決斷,齊鷹飛的這是招招往祁豐年要害上操,可又不傷其性命,很明顯,齊鷹飛不想玄門內訌,在這個打通航道計發的關鍵時刻,他希望祁豐年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祁豐年如果選擇決裂,那高興的應該是戰堂總部的那些人,特別是戰慈,玄門鐵桶一塊兒了,他這個堂主的話也就不太好使了,這是為上著最忌諱的事情。


    但是祁豐年如果選擇決裂,那非但得不到秦虎這個仆從營領袖的支持。反而會令兩者嫌隙加深,而戰小慈肯定是在一旁煽風點火,看兩虎鬥的一個兩敗俱傷,然後再出麵收拾殘局,一舉把玄門捏在手中。


    如果祁豐年選擇妥協或者屈服,那就等於說他把自己命運交到了齊鷹飛這個未知人物的命運的手中。


    齊鷹飛絕不會為戰家所用,這一點他很清楚,否則他隻要成為君橙舞的夫婿,很容易得到戰家的支持,坐穩這個位置,而現在,他是靠一己之力坐住了這個位置,隻要給他時間。玄門遲早會姓齊!


    戰家這個決定似乎是大錯特錯了。把齊鷹飛捧上位,或許會讓戰慈後悔的痛哭流涕!


    轉眼,牆上的魔法掛鍾的時針已經走過了十點,祁豐年還沒有任何決斷,辦公室內,也就剩下文覺、武綽還有沙爾汗三個人一起陪著他沉思。


    蕭寒的辦公室空空蕩蕩的,就隻有他一個人坐在舒適的真皮椅子上。腦袋靠著椅背,眼睛微微閉起,臉上不悲不喜,也不知道是在神遊太空,還是思考問題。


    萬綺變坐在外麵,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整個玄門總部都進入一種森冷的靜謐之中。稍微有一點聲音,都會驚動很多雙眼睛一起睜開,朝蕭寒那間五層辦公室望去!


    等待是最煎熬的,就連江濤這樣的平素沉穩的人,幾個小時下來,也有些沉不住氣了,頻頻的朝牆上的魔法鍾望去!


    兩百五十五名監察處的人員全部都整裝待發,這樣的行動,那是十年不遇的,年輕的監察員臉上更是浮現起激動的潮紅!


    “待會兒抓捕的時候,給我記住了,要速戰速決,最好是生擒,不可對抓捕對象的家人動手,不準隨意破壞抓捕對象家裏的財物,更不準索要或者偷拿抓捕對象家的財物還有親屬給予的賄賠,都聽明白白了嗎?”因為抓捕的人數眾多,所以必須要分散進行,每一隊的隊長都在對自己的隊員進行紀律教育,並且嚴正告誡他們,這一次可跟以前不一樣,誰該違反抓捕紀律,輕者吃板子,趕出監察處,嚴重者直接跟抓捕對象一起蹲大獄!


    “大哥,早做決斷呀”。十二點一過,這文覺的耐心也有點不夠用了,可祁豐年還是如同木雕似的沒有動靜。


    “文覺,就按你的意思辦吧一炷香過後,祁豐年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大哥,您真要把小段子交出去?”武綽焦急的跳起來。


    “我若不交,你以為齊鷹飛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祁豐年歎道,“他今天帶迴來的五個人都是監察處的高手,是秦副堂主的親信,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文覺緩緩的點了點頭,塔塔爾五人就是壓倒祁豐年心中那最有一絲僥幸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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