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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術性突破這件事情,說起來很高大上的感覺,實際執行起來,其實就是大量的輔助道具了,其中至關重要的一個道具,就是一個縛魔網,在這個網上,法力會高速的流轉,這個時候,妖魔不僅難以脫身,並且連掙紮的幅度都糊小很多,幾乎就是把一隻靜止的女鬼放在這裏,讓你去攻擊她的死穴。


    看起來,難度是小了很多,但這隻是看起來的情況,實際操作比理論複雜的多,不確定的情況也多得多,其中最重要的問題就是,你當那隻妖傻啊,站在那裏乖乖的讓你用網把她捆起來。


    於是,一番推理論證後,問題又繞迴了最初的起點——怎麽樣才能盡可能的提高夏景語的攻擊力,讓她盡可能多的襲擊到這隻妖怪。


    孫翔策覺得自己肩頭的擔子一下子沉了起來,一種任重而道遠的使命感壓在了他的身上,他開始教夏景語一些其他的攻擊方法。


    “正常來說,法力的基礎是人的身體,剛開始的時候,法力都是存儲在人的身上的,但是如果調動的合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到達皮膚的外圍,比方說上次讓你調動法力到手上,皮膚的外層也會有也一層薄薄的法力覆著。”


    孫翔策的手握成拳頭,十分自如的調動淡金色的法力到達手上,慢慢的,皮膚外緣的法力越來越厚,到最後,他的手看起來就像塞在一團淡金色的棉花裏一樣。


    “將法力調出體外是有些難度的,而且對法力雄厚的除魔師來說,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因此,多年來對這方麵的除魔術研究也是很少的,不過我手上有幸珍藏了一份。”孫翔策把一個暗黃色的小冊子遞了過來,小冊子看上去有幾分破舊,封麵也也殘缺下來。


    夏景語翻著這個小冊子,孫翔策一邊在旁邊說著:“這個除魔術的創始者原來是個天資極高的少年,隻是不幸在一次除魔行動後。他上了筋脈,此後他身體對法力的儲存能力極大的下降了,大概……”他瞥了夏景語一眼:“他能儲存的法力,也就是你現在七八倍這樣吧。不過那是一個群魔混亂的時代,比你高個七八倍的法力,到戰場上幾乎是去送死,正常來說,這個級別的天資。就可以直接脫離除魔世家,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了,但是這個先祖很有毅力,他發明了一種將法力壓縮到如針一般細的程度,向外發射出去,他還研究妖怪的死穴部位,對其進行攻擊,在戰鬥中他並不靠前,但是輔助攻擊效果極好,很容易一擊斃命。現代對妖怪死穴和各個部位不同的打擊方法研究。就是由他開始的。”


    “真是個了不起的先祖。”在這段時間裏,夏景語已經大概的把小冊子給翻了翻,“那個先祖後來怎麽樣了?”


    “發明功法之後的第八年,他死了,隊友沒能及時的保護他,五隻妖突襲到他的身後,他一個人殺了五隻,最後自己也慘死了。躲在暗處的他是無敵的,可是放到明處,他就脆弱的不堪一擊。”孫翔策淡淡的說道:“不過你放心。你的隊友是我和夏慕仕,我們不會讓你有半點受到傷害的機會。”


    夏景語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就是因為隊友是你們兩個,我才覺得不放心的啊。


    將法力壓縮到一根針一樣細。本來就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情,現在不僅僅要求這個,更要求將它以一定的速度和力道發射離開體外,孫翔策對夏景語的要求,是不需要精確打擊。


    她隻需要發射一團法力針,直擊女鬼膝蓋某個部位就可以了。那個部位受傷,一般情況下會使被攻擊的妖鬼出現短暫的速度減緩現象,這個時候,夏景語再把縛魔網扔上去,緊接著再衝上去給她一擊斃命。


    計劃到了這個程度,可以說得上是天衣無縫了,剩下來的,隻能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這個除魔術是孫翔策臨時想出來給夏景語的,之前他煉化那麽多妖的法力,沒有考慮到一個之前毫無法力基礎的人,在吸收的時候,吸收的比例問題。一大缸的丸子,夏景語的身體隻吸收了百分之十,這樣,原來準備的除魔術就不合適了。


    這個除魔術孫翔策本人也沒有修煉過,不過他能估計的出它的難度,這個功法修煉的人很少,畢竟沒有多少人和那個可憐的先祖一個情況,曾經也有人嚐試過修煉,不過需要的時間太長,就算修煉成功,還要研究妖怪的身體結構,還得學會精確的瞄準。


    夏景語再次拿著功法,默默的去修煉去了,這次對法力的控製要求,明顯提高了,懂得了法力的調動,把它們變換成一根細細的針並沒有多大的難度,難的是這樣一根針射出去還要有一定的力度在裏麵,法力離開了身體之後,夏景語能明顯的感覺到它仿佛和身體失去了聯係一般,軟軟的猶如一根細線跌落下去。


    半點攻擊力都沒有,甚至連上去當個花架子擺設一下都不夠資格。


    夏景語決定,一下子不要調動太多。她依舊閉上眼睛,從最簡單的一顆法力的珠子開始,當法力的珠子到達皮膚外緣,控製力就明顯的降低了,她再發動讓法力出去一點,珠子就以拋物線的狀態落了下去。


    這本除魔術上講的很清楚,最重要的是對法力應用的領悟,作者對這方麵寫的其實很少,寥寥幾句,幾乎都是沒有實用性的廢話,整本小冊子,講的最多的是如何判斷力度和距離,如何找準死穴一擊必中。


    判斷有個毛線用啊,找準有個毛細用啊。


    夏景語忍不住抓狂了,她就算判斷出來,找得準但是她發射不了,隻能在這裏掙紮著,那個先祖也認識到自己再這個冊子裏麵對具體操作的方法講的很少的這個問題,他默默的補上了一筆——當你陷入我這樣絕望的時候,你就會懂得,如何拚命去努力。


    那個下午過去了,閉目中的夏景語不再氣息平穩,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次次的失敗讓她的心裏壓抑著一種難以排解的怒火,她睜開眼睛,一把抹掉了頭上的汗水,有些汗水沿著臉龐滑落到脖子上。她在拭去汗水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脖子上那種異於正常人的詭異觸感,還不夠絕望嘛!她哪裏不夠絕望了?她想起了自己吞下那些藥時的惡心感覺,第一次那些腐爛的東西在胃子裏麵翻江倒海,第二次吞食的時候,她的身體都本能的僵硬住了。還慢慢的向後退著,但是她還是咬著牙忍下來了,這樣還不夠絕望嘛?


    夏景語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她急切的需要休息,然後她就長久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不顧地上飛揚的塵土。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突然出現一片長長的陰影,她睜著眼睛的時候,正對著斜斜的夕陽。陽光裏孫翔策的表情模糊掉了,她看不清楚,而且覺得有些刺眼,就那樣眯著眼睛。


    “累了?”孫翔策問。


    “根本沒有方法的介紹,什麽狗、屁除魔術,他說,隻要夠絕望,就能領悟。”夏景語惡狠狠的嚷嚷著,她甚至有種想法,反正自己活了那麽久了。在大夏,在大周的時候都能那麽淡然,沒道理現在迴了現代,重新擁有了年輕的身軀。就一同連著心裏也迴到了十幾歲的年紀。


    孫翔策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邊,蹲在了夏景語的身旁,用手指隨意的撥弄著她的頭發,聲音帶著笑意卻讓她嚐出了一點冷絲絲的感覺:“既然不夠絕望,那我們就試試吧。”


    夏景語沒明白他說的什麽意思,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孫翔策已經從房間裏麵消失了,夕陽也不見了,天暗沉了下來。她在地上躺的時間也夠久了,最後終於慢慢的爬起來,猛然站起,竟然還有點暈眩,眼前黑了黑。


    夏景語坐在了房間裏麵,氣餒導致她連進入調動法力的狀態都進入不了,在天色黑的差不多的時候,孫翔策才進了屋子裏麵,平時他隻打開蠟燭,但是今天的他,把所有的燭台都拿來了,還不知從哪裏找出了一些鏡子,放在了房間裏麵。


    “你幹什麽?”麵對孫翔策的舉動,夏景語一直都是冷眼看著,她此刻心情不好,本不想多管什麽,最終在孫翔策放出了一個照明術讓整個房間透亮起來是,她發出了疑問。


    孫翔策不迴答她的問題,指著蠟燭說:“一般來說,妖鬼都比較害怕光明,在潛入目標的時候,他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熄滅拉住,這個時候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覺得陰風陣陣,這不是錯覺,而是真的有陰風刮過。”


    孫翔策又指著環繞著的鏡子,“鏡子屬陰,最容易招鬼,古代就有人指出床頭不能放鏡子,就是因為夜晚人睜開眼睛,如果鏡子放在床頭,就很容易一眼看到鏡子。夜晚照鏡子,很容易魂魄被鬼魂攝去一部分,而且人清醒後,別人隻當他是夜裏受了驚嚇,情緒不穩。有的法力高深的鬼,你能透過鏡子看到它,更高深的鬼,就能直接從鏡子裏麵爬出來。”


    夏景語聽著他這麽煞有其事的介紹,透著鏡子,看到孫翔策瞳孔裏麵閃現的光芒,瞬間覺得真的有種陰冷的感覺從心裏劃過,現在這個地方隻有她和孫翔策,如果孫翔策其實早就不是那個什麽孫翔策,早已被什麽鬼怪附身的話,她此刻連半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所幸,孫翔策並沒有被什麽妖魔鬼怪化身,他轉過頭來的時候,笑了笑,依舊是那個濃眉大眼的警察模樣,隻是說出來的話,還是讓她不禁的膽子抖了抖:


    “今天晚上,我把結界給解除了,你不是覺得不夠絕望嗎?來,我讓你嚐嚐真正絕望的滋味!”


    夏景語不禁手撫上了自己的脖子,她突然想起來什麽,每天天黑之前,孫翔策都會給自己注射藥劑,抵抗詛咒,她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訕訕的問他:“該到了注射藥劑的時候了吧?”


    “不,今天沒有。”孫翔策看了她一眼:“你是最美味的誘食,不讓你經曆這一切,你怎麽會明白什麽叫做絕望呢!”


    夏景語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剛想繼續討價還價下去,下一秒,孫翔策就憑空從房間裏麵消失了,四周多出了很多的符咒之類的東西,夏景語大概的在他的介紹下了解這些東西都是做什麽用的。


    房門自己關了上來,此刻房間裏雖然是燈火通明,她卻覺得有些煎熬起來,難得孫翔策還很體貼的把晚飯放在了桌上,夏景語一陣狼吞虎咽的,填飽了肚子之後,她覺得身上多了幾分力氣。


    時間一點點的推移,外麵的風聲嘩啦嘩啦的嘶吼著,夏景語第一次仔細聽著山村老屋的風聲,風吹空穴撕裂的感覺,在整個山裏迴蕩著,突然,一陣類似狼嚎的聲音想起來,夏景語一個寒戰,覺得渾身的汗毛都樹立起來。


    “孫翔策,你想幹什麽!你給我死迴來!”夏景語突然有幾分慌張,迴答她的是空蕩蕩的風聲。


    寒意侵襲上來,此刻的她滿臉的汗水,唿的一陣風刮了過來,明明房間裏麵窗戶是關上的,門也是關上的,燭台上的燭光卻跳躍幾分,朝著不同的方向。


    更可怕的是,照明術有一定的時間限製,到了這個時間,房間裏的亮度和剛開始比,已經暗淡了不少,她有些害怕的偏了偏頭,正對上了鏡子,鏡子前放著蠟燭,夏景語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看到了鏡子裏麵自己那張陰暗分明的臉。


    “孫翔策!迴來!”屋外的某人站在陰森的曠野中,任憑風扯著他的衣衫,他歎氣一聲,默不作聲,聽著屋裏的人喊的越來越急切,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模樣,好戲還沒開始呢,他的嘴角,忽然閃現了一絲惡趣味的笑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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