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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澤源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依舊不疾不徐的笑著:“放心,這個不是雪,你可以拿起來看一看的。”


    管事猶豫了,看起來這真的是什麽稀世罕有的珍寶,若是自己不小心毀了,可是賠上整個身家的積蓄,都未必賠得起的,而且陳家家主素來是個有野心的,占有欲很強,他第一喜歡的是金錢,第二喜歡的就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珍寶。


    可是魏澤源含笑的目光中飽含著某種鼓勵與誘惑,再看著這塊閃閃發光的晶體,管事依舊在猶豫,魏澤源那邊卻笑得更歡暢了,仿佛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在街角偶然相遇,震蕩肺腑的痛快模樣:“沒事,隻要不摔著,你用手拿起來看看,是不會碰壞的。”


    管事聞言,受了蠱惑一般,用手托起那個晶瑩剔透的晶體,入手有著玉石的冰涼觸感,他一個激靈,趕緊把東西重新放迴了雪絨布上,額頭冷汗沁了出來:“小的立刻將這個呈現給家主,還望公子在這裏等上片刻。”


    望著捧著盒子離開的管事,腿還猶自有些哆嗦著激動的模樣,身後的魏澤源淺笑著閉上了眼睛,總算達到目的了,他所要的,就是讓陳家家主陳衝親自看一看這個東西,但是以他目前的實力,想要見到首富陳家的家主,並與他談論生意,無異於癡人說夢,此番前來,他也不是很確定,自己能夠成功,但是,目前看來,事情是往著好的方向發展的,他就不相信,閱寶無數的陳家家主,看了那塊晶體,不會出現。


    不多時,隨著丫鬟清脆的通報聲,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子。穩步前來,魏澤源趕忙站起身來迎接,嘴角的笑容,更明豔了幾分。他深深的行了一個禮:“見過陳家家主。”


    ~~~~~


    夏景語正在為蘇城現在的振作而鬆下一口氣的時候,準備放自己幾天假期,好好陪陪他們,輕風就上門拜訪了,語氣很是客氣。夏景語心情極好,聽著他慢悠悠的說話,聽到後來,忍不住一拍桌子,怒喝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輕風陪著笑臉:“這也是我們的需要,不然你想想,取名叫做玻璃,聽起來多不雅致,很多時候,有的人光聽名字就否定了它。豈不是白白的損失?”


    夏景語冷笑道:“原先不是都說好了,按照我取的玻璃作為名字,這個時候突然反悔了,折騰出什麽‘冰晶石’出來,還是先斬後奏,告訴我沒有迴旋的餘地才好,是不是你們看著我現在事事都要仰仗你們,所以就是覺得把我揉圓搓扁都無所謂?”


    輕風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剛想重新堆積起來,最後卻轉換成了一聲無力的歎息:“姑娘性子要強。我是知道的,隻是你要明白,你要強,這世上會有比你更強硬的人。他們更有資本,更有實力,老實說這個也不是我家少爺說了算的事情,這次我們魏家道歉,可是,如果沒有後台強硬之人的幫忙。想把這個產品作為高端路線推廣,實在不容易。”


    輕風平時笑是笑著,但是那種笑容也是一種自持身份的感覺,如今能這樣,也是少見,看來這個真的是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夏景語也不是喜歡窮追猛打,鑽牛角尖的人,既然事情已經這樣,她該發脾氣的也發過了,該敲打的也敲打了,立場表示的很明確了,這個時候再斤斤計較,非但拿不到好處,還是損不到魏澤源半分,反而不利己的壞事。


    於是這個時候,她就自己給自己留個台階準備下:“其實我也沒什麽特別不能接受的,一個名字而已,隻是剛開始因為你們事先沒有知會我,一時激動了。”


    輕風也上來打圓場,一時之間,氣氛再次其樂融融起來。夏景語麵上不變,心裏卻感歎了起來,不愧是商人之家出來的,就是圓滑,不過不知在什麽時候,自己似乎也沾染上了幾分這樣的圓滑之氣。到底時間是一個能改變一切的東西啊。


    她和輕風又三言兩語的客套起來,不知何時,輕風麵對夏景語再也不是一副看著小丫頭好戲的模樣,言行舉止中幾分長輩的憐惜也少了下來,現在更多的是對一個同等地位的生意合夥人的尊重,和對利益的最大要求。確實,當時在石城開個百味齋,雖然需要一些不小的投資,可是那筆錢對魏澤源來說不過是毛毛雨,有當然是最好的,要是實在沒有,頂多是遺憾上片刻,也就沒什麽了。


    可是現在在蘇州,如果真的能做出一家獨一無二的產業出來,那可是瞬間增益的好事。


    輕風臨走前,鈴鐺趕著上前來送他出門,夏景語若有若無的向鈴鐺瞥了一眼,輕風處於禮貌也是一種客氣,和鈴鐺攀談起來,鈴鐺看起來激動幾分,滿臉的嬌羞。


    夏景語想了想,要是輕風有一點表現出喜歡鈴鐺,她也無所謂做主把鈴鐺給嫁過去,隻是輕風對鈴鐺的一言一行,她這個外人都沒有看出半點**出來。再說了,輕風年紀這麽大了還沒有娶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問題,也不知道這個問題是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的……


    輕風不知道這電光石火的功夫之間,夏景語已經把人類最大惡意的猜測在他的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了,他還在和鈴鐺攀談著:“你在夏姑娘手上這兩年,也學到了不少,還記得剛開始見你的時候,就是個性子潑辣,敢做敢想的小女孩子。”


    鈴鐺臉一紅,暗暗後悔剛開始的時候自己怎麽不表現的嫻熟一點,嘴又開始不受大腦控製,迴嘴過去了:“我剛開始賣銀翠湯的時候,整天看你在人群裏賊眉鼠眼的盯著我們,還和我家小姐說了,你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麽不好的企圖,要她小心點呢。”


    “小丫頭怎麽這麽說話。”輕風用扇子輕輕敲了鈴鐺的頭:“我風流倜儻,哪裏是你那個年紀黃毛丫頭能看出來的。”


    “哪裏風流倜儻了?”鈴鐺不客氣的撇撇嘴:“我現在長了這麽大了,看了整整兩年,都沒看出來你風流倜儻在哪裏了。”夏景語一路默默的跟在兩人後麵,她不介意鈴鐺占了她的位置,相反還很樂意的故意每一小步慢上一點,慢慢的落到了後麵來,偷聽起兩人的談話。


    聽到後來,兩人話裏的刺也越是厲害,夏景語不禁汗顏,她本來還打算找個時間把輕風單獨留下來,問問他看沒看出來鈴鐺對他的心思,現在看來,這怎麽看的出來,鈴鐺這妮子厲害慣了,喜歡人的方式也太特別了點——整天針鋒相對著,如果看出來覺得她喜歡自己,不是有鬼了就是有受虐傾向。


    好在鈴鐺的年紀也不算很大,她也不急著嫁她出去,不如就留在身邊慢慢磨,最後讓時間來替她決定這一切。


    不知什麽時候,“冰晶石”這種高檔的裝飾品在蘇州的富戶人家中流行開來,並且大受閨閣小姐的喜歡,誰要是衣裙的下擺能掛上一串冰晶石的珠子,立馬能讓同行的姑娘生出無限的怨念來。這珠兒比珍珠還要美麗,遠遠看去,猶如晶瑩的冰雪閃耀光芒,微風吹過,還能引起一陣清脆的撞擊聲。


    隻是這冰晶石的價格猶如天價,蘇州能買得起的隻有那麽幾十戶人家。


    但是夏景語很快就明白了作繭自縛的意思,她不得不親自下令停止了冰晶石的生產,魏澤源背對著她,苦笑著搖頭:“算你還有點魄力,沒被錢給迷昏了眼睛。”


    魏澤源對冰晶石的生產過程一直保密著,往外麵傳播的消息,稱這種石頭是從外域船隻帶來的珍品,數量有限。


    數量有限,到底需要有限到什麽程度呢,夏景語不知道,她原先想著的是,那些大戶人家可以安上玻璃窗,可以用這玻璃花燈,可以用這玻璃首飾盒……當那些玻璃飾品被賣出天價的時候,她已經抑製不住心中的欣喜了——她們的玻璃是按照重量稱的,價格是黃金的十倍。


    魏澤源幽幽的在那裏解釋道:“那些富戶之所以想買它,一部分的原因還是因為物以稀為貴,如果再不斷的生產,說不定哪一天配方就流傳出去了,你也知道,隻要技術成熟,這種東西就可以一定規模的生產,這倒無所謂,大不了我們讓別的生產商分一杯羹,關鍵問題是現在已經花了天價買了冰晶石的富商,他們這些人我們誰都得罪不起,我們現在停了生產,也是鏟除了一個潛在的風險。”


    夏景語想想也是,畢竟她現在手上收到的錢絕非一個小數目,她在石城的百味齋開了兩年也沒有此次的收入多,理智戰勝了情感,她心中感慨一聲,她需要趕快想一個能夠長期經營,並且為她獨創的生產經營方法。


    現代有句說法叫什麽來著的,女人和學生的錢最好賺,不如,這次就把定位定位在女人身上吧,不對,是定位在富婆身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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