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圖窮匕見的要自爆自己的武道真意,周圍的人嚇得趕緊朝遠處跑,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不小心被卷入其中,不死也得廢了。


    上官鵬才不怕了,太極圖下想要怎麽死可就由不得你自己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那是上官鵬才能定的。


    太極圖立刻就包裹了那位真仙,雖然比對付武仙要吃點力,但不是什麽大問題,更何況現在太極圖的吞噬能力與當初相比,那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那個胡人真仙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太極圖一點點的把他的武道真意給吞噬的一幹二淨,這還不算完,太極圖吞完了武道真意繼續吞噬他的武功修為。


    最後這個真仙活生生的被太極圖給吸的幹幹淨淨,最後就差變成個人幹了,其餘人都用一種驚恐的眼光看著上官鵬,這個人惹不得。


    “窪裏哇啦。”一個最年老的祭司高唿一聲,胡人像潮水般的退去,哪怕九州這邊銜尾追擊了百餘裏,也沒有人停下來反抗。


    “哦!!!”九州兒郎們開始歡唿起來,今天這場酣暢淋漓的勝利得來不易啊,所有人都忘乎所以的歡慶起來。


    當晚又是大擺筵席,這次不再是高層慶祝,連那些下層的兵卒都開始放浪形骸了。


    “報,胡人徹底退去,已經進入北方戈壁,我們的探子還在跟隨。”


    “這就結束了?”上官馳納悶的問道。


    這小子一直以為會爆發什麽驚世大戰,沒想到如此虎頭蛇尾。


    “你得搞清楚胡人為什麽要南下?”上官鵬開始教子了。


    “為了搶奪糧草,漠北大雪,之前氣候幹旱,所以牲畜大規模死亡,不南下搶奪,那就活不下去了。”上官馳想想迴答道。


    “沒錯,說到底就是為了部族能夠繁衍下去,現在他們的人死的夠多了,資源足夠這些剩下的人撐過去,如果不計後果的打下去,最終隻能是全部戰死,那些部落沒南下的人也活不了,因為實力不夠。”


    “哦,說白了就是開源節流的問題,來搶掠是為了開源,人死了,這是節流,隻要達到目的,什麽手段無所謂。”上官馳總結很精辟。


    “那沒錯,隻要資源能夠讓人勉強活下去,就不需要再去枉死了,他們退迴去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上官馳和高五行幾人這才恍然大悟,感情一切都是利益的問題,來入侵能搶到固然是好的,搶不到把人員損耗夠了,那也是好的。


    “本將剛剛得到傳信,翼山關被胡人打破了,胡人現已入侵九州三千餘裏劫掠,天機軍城發烽火令,希望諸位可以去劫殺這些胡騎。”劉賀說道。


    “這是自然,既然玉慶關已經無礙,我們馬上會帶領子弟入關,清掃這些胡騎的。”


    上官鵬站起來說道“這些胡騎在關外,那是餓的瘋了的野狼,戰鬥力驚人,但是一旦入關劫掠,他們吃飽了,就沒有那麽強的侵略性的,正是捕殺他們的大好時機。”


    休整了兩天,下層的弟子那是一個醉生夢死啊,剛剛從死亡的邊緣徘徊過,現在才知道生命有多麽可貴。


    一半的門派弟子,在武仙的帶領下開始進入腹地,準備獵殺胡人,另一半還要駐守玉慶關,主要是防止別的地方的胡人再打玉慶關的主意。


    其實進入內地劫掠的胡人也是武仙帶領的,所有的真仙都駐守在翼山關,防止後路被天機營斷了,那這些胡人就真的死定了。


    上官馳騎著駿馬,奔馳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對麵去正是剛剛劫掠另一個村鎮的胡騎,大概頭兩百人。


    “少爺,該你大顯生手的時候到了,去戰鬥吧。”上官鵬一努嘴,對自己的兒子說道。


    “得令啊。”上官馳拽了個戲詞,一夾馬肚子就衝了上去,高五行趕忙帶著兩個師弟跟了上去,傷了這個小祖宗,莊主不會說什麽,但是莊主夫人可是會很傷心的。


    上官馳抓著大刀,在胡騎中左突右殺,很有當年上官鵬追繳山賊的風範,砍到興奮時,還會扯著嗓子怪叫兩聲,差點沒嚇死高五行,以為少爺受傷了。


    滿臉鮮血的上官馳,咧著嘴對著老爹笑道“爹,兒子沒丟你的臉,這兩百胡騎我殺了一百還多了。”


    “老太太吃柿子,盡撿軟的捏,有本事,你什麽時候能夠和武仙過過招,老爹我會高看你一眼。”上官鵬秉持著嚴父的角色,對兒子展開了打擊教育。


    “總會有那麽一天的。”上官馳沒心沒肺笑著說道。


    一行人在關內廝殺了個把月,侵入關內的胡騎終於被消滅幹淨,這期間各門各派都湧現出一批好手,大名流傳在各個戰場。


    曆時五個月,待到春暖花開之時,胡人終於要退兵了,九州人講究不誤農時,胡人也要逐水草而居,要是迴去晚了,好的水草棲息地被其他部落占領了,那本部落就徹底完蛋了。


    這次入侵,胡人也搶到了不少東西,足夠有些部落撐下去,甚至吞並其他部落發展壯大,再加上死了這麽多人,資源重新分配之後,也不會有太多的人餓死,目的算是達到了。


    “上官莊主,天機軍城舉辦祝捷大會,我們軍主邀請您參加,請您務必賞光。”一個天機營的戰士畢恭畢敬的說道。


    說到底,他們現在還在天機營的勢力範圍以內,想要找到他們人呢還是很容易的,上官鵬一行人剛想住進客棧休整兩天,就被天機營的人給找到了。


    上官鵬是沒興趣的,祝捷大會,無非是宣揚一下戰績,各派表表功,再互相吹捧一下,不對付的互相貶低一下,沒什麽新鮮的。


    但是架不住兒子躍躍欲試吧,看著這個地主家的傻兒子覺得什麽都新鮮,上官鵬無奈的點點頭說道“上複貴軍主,鯤鵬山莊一定準時參加。”


    兒子可高興了,又能見到大場麵,要知道,這樣的大場麵可是幾十年才有一迴的,不是什麽人都有這個榮幸的。


    果不其然,大會的議題和上官鵬想象的一樣,聽的那叫一個昏昏欲睡,但是架不住兒子高興啊,這沒見識的樣子,到底隨誰啊。


    有道目光一直注視著上官鵬,而他自己也知道,這道目光的主人是誰,就是當年救的那個來英娘,看這架勢還是雲英未嫁之身。


    等到鬧鬧哄哄的大會結束以後,果然又有人來請,上官鵬幹脆帶著兒子一起去,省得來英娘又舊事重提。


    “來,兒子,叫來姨。”


    上官馳雖然很詫異,這個女子沒比自己大多少吧,怎麽就要叫姨了,但是有著良好的教養的少莊主,父親讓幹嘛就幹嘛。


    “這是你兒子,都這麽大了。”


    上官馳的一句來姨,讓她很多話都憋在肚子裏,再也說不出口,她本來想是向上官鵬一訴衷腸的,現在也隻能寒暄著一些家常話了。


    臨別時,來英娘欲言又止,最後隻能含著眼淚與上官鵬作別。


    “爹,這是你的舊情人吧.?”


    上官馳不傻,他話本可看了不老少,裏邊的情節不說倒背如流,至少這種橋段似曾相識啊,稍加推測就知道是什麽故事了。


    “胡說八道,隻能她單相思,你爹我可是始終坐懷不亂啊。”


    “不用強調,這種橋段我看了沒一百也有八十了,你再強調,可就有些欲蓋彌彰了。”上官馳抱著胳膊說道,他此刻信心滿滿。


    上官鵬一巴掌拍他後腦勺上“小東西,你跟誰倆了,還編排起老爹來了,是不是屁股癢癢,我可以幫你治治。”


    “我可記住了,迴去我就告訴娘,你為了別的女人,打了自己親生的兒子。”


    上官鵬好懸沒吐血,這小子的話術很刁鑽嗎,但可惜沒啥用,你老爹又不是妻管嚴,還能讓你娘給嚇唬住。


    “你最近是不是有些懈怠了,練武我看你不大上心啊,打今兒開始,每天增加一個時辰的基礎聯係時間。”


    “爹,我錯了。”上官馳底下了高貴的頭顱。


    “知道錯了,那還是好孩子,就每天多練半個時辰吧。”


    “怎麽還要練啊?”上官馳淒慘的叫道。


    上官鵬拍著兒子的肩膀說道“老子教你一個道理,就是我是老子,你是兒子,在和我作對這方麵,你是討不到好的,尤其是你得實力還不如我的時候。”


    上官馳苦著臉去練功了,一個天機營的軍士給上官鵬送來一封信,信封上就寫了一個來字,不用問肯定出自來英娘之手。


    上官鵬很糾結,到底是看了,還是不看了,真是人生煩惱識字始啊。


    猶豫到了最後,上官鵬還是打開了信件,來英娘在心中袒露了心事,她還是對上官鵬情有獨鍾,奈何上官鵬已經成家立業,隻能說有緣無分,於是來英娘絕決定終身不嫁,隻希望上官鵬能經常來天機軍城,讓她看到,以解相思之苦。


    老實說,上官鵬很感動,奈何上官鵬有時候的思維偏直男,最受不得的就是這些傷春悲秋的風花雪月,也隻是感動了一下而已。


    情情愛愛有時候還是要簡單一點,太複雜了,就會傷人傷己,上官鵬不會感到愧疚,隻能說來英娘自己想不開。


    上官鵬帶著兒子離開了天機軍城,來英娘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隻是在成樓上看著,並沒有出現去送行。


    “閨女啊,你這樣是不會有什麽結果的,他不是個好色之徒,十多年了,也一直兩妻一妾,你幹嘛非要鑽這個牛角尖啊。”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啊。”來英娘感慨的說道。


    “我是老了,要是年輕那會,要是不削這小子一頓,我就不是你爹。”


    來英娘反而笑著說“爹,你現在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來軍主捂著自己的胸口下了城樓,心疼,小棉襖漏風了,幫著別人說話,一點兒都不給自己老子留麵子,不能想,一想就心疼。


    “爹,那個來姨你準備怎麽安排?”上官馳在作死的邊緣試探著。


    “兒子,我告訴你,話本裏的纏纏綿綿,永遠都是話本,擱到現實裏,它一點也不美好,反而是讓人深惡痛絕的,以後遇到真愛啊,你得果斷,嘁哩喀喳的,快刀斬亂麻。”


    上官馳不說話了,他雖然是個男的,但也希望有場悱惻纏綿、淒美浪漫的愛情,老爹說的也太粗暴了,不符合小爺的審美。


    上官鵬不用猜都知道上官馳想的什麽,現在這些東西對於上官馳來說,還有些深奧,等他到年紀了就知道,什麽才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眼看著靠近鯤鵬山莊了,上官鵬的心態還好,畢竟他經常出去曆練,上官馳就不大好了,一想到迴家,這個心裏就非常矛盾。


    他很想家,想幾位娘還有兩個姐妹,想家裏的大大小小的師兄弟,但是迴家之後,幾位娘那無微不至的照顧,又會讓他覺得很束縛,一點兒都不自由。


    不過該來的總會來的,上官馳即使拖拖拉拉,最終還是迴到家了,早有弟子快馬加鞭的迴去報了信兒。


    等到了山莊,闔莊上下都在門口候著了,尤其是三位夫人,看見上官鵬就一臉的不高興。


    “可算是野迴來了,你個皮猴子,快讓娘看看有沒有受傷,你不在的這大半年啊,娘是想你想的茶飯不思啊,都怪你爹狠心。”顏惠怨聲怨氣的說道。


    三位夫人把上官馳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受傷,這才安靜下來,吩咐下人立刻擺酒為上官鵬接風洗塵。


    酒宴上,三位夫人喋喋不休的講述著每天是如何擔驚受怕,怎麽思念兒子,怎麽心神不寧。


    看著上官馳一臉生無可念的樣子,上官鵬就想笑,這麽大的孩子都有叛逆思想,哪個想讓人管著,哪怕隻是照顧著,都覺的不自由。


    “好了,有什麽好擔心的,這小子的外功火候比我也差不了多少,還能讓胡人傷著,你也太不把我和五行他們當迴事了,而且既然迴來了,就讓馳兒好好休息,這一趟這小子真是累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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