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鵬大唿誤交損友,但是還是著手準備,山海閣在院子裏備下了最新鮮的食材,上官鵬大展廚藝,把兩個損友吃的是溝滿壕平。


    “呃,太美味了,尤其這酒,那叫一個人間至品,上官鵬,你就算是武功不好,也能在九州吃的開,就憑你這釀酒的手藝,能拉攏一幫人為你站台。”楚狂人一邊打嗝,一邊誇讚著上官鵬。


    周宇杭得意的剔著牙,還不忘表示讚同“沒錯,不隻是美酒,還有這出神入化的廚藝,那也是歎為觀止啊,上官鵬,不是我誇你,就你這手藝都能拉一幫人為你站台。”


    “滾蛋,攤上你們這兩個朋友,做多少也不夠吃的,還拉一幫人站台,喊人家站在台上看你們在這胡吃海塞啊。”上官鵬看著杯盤狼藉的桌子,這兩個家夥也就是還有點矜持,盤子裏能剩點菜湯,這要是徹底放開了,恐怕盤子都得啃光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兄弟們特地來給你慶祝的,你招待一下還有那麽多怨言,你在陰陽宮的時候可是揍了我一頓的。”


    上官鵬不滿的拍拍桌子“你不要忘了,是你自己特地送上門來的,我晚去一會兒你都不樂意,純屬皮癢,不打你都對不起你的名字。”


    周宇杭指著靠在椅背上的楚狂人說道“你也是犯賤,哪有自己找打的,我從沒見過你這種奇葩。”


    “我修為高過他,他在我們陰陽宮那麽囂張,我怎麽可能不去教訓他一下,迴頭才知道草率了。”楚狂人也很委屈啊,字麵意思上來看,自己的勝算應該最大。


    “打從我看見他引雷電劈自己來練功,我就一點犯賤的念頭都沒有。”周宇杭幸災樂禍是說道。


    三個人互相嘲弄著閑聊天,男人在一起就是吹牛喝酒,最後上官鵬把周宇杭和楚狂人徹底喝趴了。


    等到醒酒以後,楚狂人就纏住了上官鵬,他是個有追求的人,難得來一趟,怎麽會輕易放過上官鵬。


    主要是兩件事,第一自然是酒的問題,至於第二,則是關於武道真意,他距離武仙一步之遙,武道真意怎麽凝結,是他最關心的,上官鵬的感受是最新鮮的,楚狂人自然不會放過。


    楚狂人看上去是個粗獷的漢子,但是纏人的功夫著實了得,上官鵬讓他糾纏的不輕,關鍵不在於此,一個莽撞人總在你身邊扮可憐,實在是太惡心了,上官鵬最後終於受不了了。


    “我認為武道真意其實就是元神、修為、和你自己的性格的綜合體現,當然這隻是我的淺見,你讓我講的更清楚點,我也沒有辦法,我怎麽可能講的清楚,我就是被路遠欺負的實在受不了,最後稀裏糊塗的就凝結了,完全不具備參考性。”


    楚狂人和周宇杭麵麵相覷,什麽玩意,被人欺負狠了就成功了,那要不你現在就欺負欺負我得了,看我在威壓之下會不會凝結武道真意。


    “你們兩個是不是傻,問道於盲不說,自家門派一堆高人不問,問我這個稀裏糊塗的,咋想的。”上官鵬很好笑的問道。


    “楚狂人,你是不是傻,你竟然問上官鵬,他比你們陰陽宮的教習長老還厲害嗎?”周宇杭也是落井下石的說道。


    楚狂人認真的點點頭“是比我們的教習長老厲害啊,反正我感覺我揍他們都不是什麽難事。”


    周宇杭笑了,指著楚狂人捧腹大笑“你真是個傻子,你是要突破武仙啊,你找元神教習有個屁用,得找武仙啊,武仙你也能隨便揍嗎?”


    楚狂人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尷尬的說“一直以來我接觸的多都是元神教習,那些武仙前輩哪有時間理會我們這些弟子,我都忘了要請教武仙長老了。”


    “正宗的大傻子。”周宇杭放肆的嘲笑著,渾然不覺自己深處危險的境地。


    楚狂人把手指壓的嘎嘎作響“上官鵬,看樣子你這位山海閣的朋友有點太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周宇杭立刻不笑,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深得其中三味“誤會,純屬誤會,我這人就是這麽沒心沒肺的,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人傑,周宇杭絕對是個人傑,很幹脆的就認慫了,絲毫不帶一點猶豫,沒有一丁點的不好意思。


    楚狂人攤開手“算你小子識趣,再晚一息的時間,我就會打你個烏眼青,三個人當中你修為最差,得罪誰你都沒有好下場。”


    周宇杭被嚇得瑟瑟發抖,今天喝點酒太嘚瑟了,忘乎所以了。


    上官鵬笑著看周宇杭吃癟,這家夥在自己這裏隨便慣了,楚狂人他是第一次見,這麽沒有分寸,活該收到教訓。


    “行了,都是朋友,給我個麵子。”上官鵬出來打圓場“周宇杭你也太沒分寸了,這可不像你山海閣傳人的風格。”


    “嚇唬他了,我楚狂人是我那種小氣的人嗎,你們一直喊我楚大傻子多長時間,我計較了嗎,看這小子弱不經風的逗他一下。”楚狂人哈哈大笑,難得有他能耍到別人的時候,此刻心情說不出來的舒暢。


    上官鵬哈哈大笑,周宇杭隻能尷尬的賠笑著,一向精明,竟然被唬住了,怎麽能不尷尬。


    上官鵬看在這兩位特地來祝賀,很大氣的一人送了一百壇美酒,這下子把兩位給樂壞了,一口一口好兄弟的招唿著。


    來的快,走的也快,都不是閑人,周宇杭要忙著商會事物,楚狂人也要著手準備衝擊武仙境界,他們都是大忙人,就上官鵬閑的長草,休息了一晚,又衝衝的踏上歸程。


    上官鵬又單了,正好武道真意剛剛凝結,前幾天被人騷擾的不得安寧,趁著清閑好好的總結一番,順便梳理一下自己,為武仙作準備,楚狂人都那麽又上進心,上官鵬也不能落後。


    上官鵬每天吸收一下先天紫氣,享受一下美食美酒,在訓練一下怎麽操控武道真意,摸索著用法,上官鵬對於武道真意的運用一日千裏。


    晚上上官鵬還會反複誦讀道德經、莊子的經典,俗話說:讀書百遍、其義自見,上官鵬對於這些經典的理解越法深刻,他感覺現在自己隻差一個契機,就能嗖的一下成為武仙。


    上官鵬觀摩觀想圖的時候,都覺得那頭牛現在變得無比的親切,無形之中,他感覺自己聽到了牛在哞哞的叫,叫聲中充滿了喜悅。


    當然也不是沒有不順心的事,山海閣給上官鵬安排的仆人在采買的時候,總是有意夾雜私貨,天天給上官鵬買一堆泡菜,並且不厭其煩的向上官鵬表示這玩意是絕世美味,搞的上官鵬不厭其煩。


    最後實在不堪這個棒子族仆役的騷擾,上官鵬隻能離開,送行的時候,這個仆役又捧了一堆泡菜,贈送給上官鵬,非常熱情的表示留著上官鵬路上享用,上官鵬想一掌劈死他的心都有。


    上官鵬最終還是忍住了,要是因為一捧泡菜打死一個仆役,說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的,上官鵬也明白這個仆役為什麽這麽熱情,平時他出手大方,打賞頗多,這個仆役出於感激才這麽熱情。


    被一個仆役給逼走,也算是上官鵬人生的一大汙點。


    上官鵬自從進入雍州以後,目的地一直沒有變過,那個就是西北的天馬城,現在越來越接近了,整個人都覺得幸福無比。


    幸福的上官鵬沒有發覺,自從他進入雍州以後,慢慢的展露頭角,就像一隻蝴蝶扇動著翅膀,在平靜的九州攪起了風浪,吹亂了平靜的湖水。


    上官鵬一樁樁偉業,都是數千年來循規蹈矩的九州人不敢想象的,元神打武仙,修煉精神力還有他的靈酒,都是一個個誘因,跳動著有心人的貪念。


    在上官鵬幸福之時,梁州亂了,兩大超級門派混戰,唯有天都教作壁上觀,超級門派下麵的勢力趁著超級門派無暇顧及之時,肆意的擴充自己的力量,一時間也是戰火紛飛,梁州邊境堵滿了逃難的人群。


    起因自然是上官鵬的精神力之說,山海閣的波瀾剛剛波及到梁州,這兩大超級門派也是打聽到一些內部消息,為了搶占先機,也開始收羅精神力功法,一來二去就時有摩擦,最終量變引發質變,兩派大戰開始了。


    上官鵬相當好奇,大路上人群絡繹不絕,都是和上官鵬背道而馳,不像是做買賣的,反倒像是逃難的,拖家帶口行色匆匆。


    一直到上官鵬來到城市,這才發現城門口高度戒備,那些看上去富貴和有實力的人可以進城普通人通通被攔在城外。


    “哪裏打仗了,怎麽這麽多人逃難啊。”上官鵬甩給守門士兵一定銀子,然後指著門外的人群問道。


    士兵高興的藏好銀子,巴結的說道“大爺,聽說是梁州打起來了,兩大超級門派大打出手,小勢力也互相攻伐,這些人待不下去了,有的逃到涼州,有的就來了雍州,還有往兗州逃得。”


    上官鵬自言自語“梁州亂了?有點意思。”


    絕影馱著上官鵬走進城內,城裏是人滿為患,這是個中等城池,現在大街上人群規模能趕上大型城池了,怪不得不讓普通人進城,實在是容納不下了,城主府也是有苦難言吧。


    進城之後,上官鵬在茶樓小憩了一會兒,也終於搞清楚了到底發生什麽事,說到底應該算是上官鵬造的孽吧,上官鵬心中默念阿彌陀佛,實在是罪過、罪過。


    費勁心機,上官鵬才找到一處下榻之所,滿城的客棧中住滿了操著梁州口音的人,可以說逃難的人數已經與這座城市裏的原住民差不多了。


    逃難的人多了,自然會帶來各式各樣的麻煩,與本地人也會爆發各種衝突,短短一刻鍾,上官鵬已經目睹了五場群架,城衛隊也無力維持秩序,就等在一旁收屍。


    上官鵬能搶到一間客房,那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了十幾家客棧,最後差點和人打一架,幸好和上官鵬爭奪房間的那夥兒人又和別人發生矛盾,最後讓上官鵬撿了個便宜,那幫人也沒落著好,被殺了兩個,灰溜溜的滾蛋了。


    住進了客棧,上官鵬都不好意思泡澡了,六個夥計讓人指使的滴溜亂轉,上官鵬也是夥計出身,將心比心,實在不好意思給夥計添麻煩。


    躲在房間裏上官鵬實在不願意春晚,外麵亂成一團,嘈雜聲此起彼伏,還好客房的隔音效果還可以,在耳朵裏又塞了團棉花,上官鵬這才得到安寧。


    可就是這難得的安寧也不得持久,上官鵬隔壁的客房裏傳來喝酒聊天的聲音,中氣十足的聲音能把屋頂衝破。


    上官鵬使勁的敲敲牆“喝酒小點聲,不要打擾人。”


    隔壁突然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有人大聲的罵出幾句髒話,梁州口音的方言,上官鵬沒聽的全,大意就是你算老幾之類的,然後又是大聲的喝酒吹牛。


    上官鵬實在忍不了了,走出自己房間,來到隔壁門口,使勁兒的敲門“讓你們特麽的小聲點,聽不懂人話啊,你爹死了還是老媽沒了,號喪用得著這麽大聲。”


    房間裏邊突然的安靜下來,然後就是破口大罵,房門一下子被打開了,六個彪型大汗魚貫而出,個個都比上官鵬要高一頭。


    這幫家夥站在上官鵬麵前,居高臨下的瞪著上官鵬,最前麵的開口罵道“哪來的兔爺,敢管老子們的閑事,不知道死怎麽寫嗎,讓大爺們好好的教教你。”


    “就是,哥幾個一路從梁州殺出重圍,還沒見誰敢跟我們人五人六的耍威風,你這是活膩歪了吧。”


    “就是,小白臉一個,要不要大爺好好的疼疼你。”


    “哈哈哈哈。”


    上官鵬一腳踹出,把最前麵的那個腿骨哢嚓一下就踢斷了,噗通一下就跪倒上官鵬的麵前“大爺我沒有仰頭說話的習慣,麻煩你們要不蹲著要不就跪著,不要累著我的脖子。”


    腿斷的那位還挺硬氣,嘴裏不停的口吐芬芳,還一邊努力的想站起來,最後實在站不起來,對著自己兄弟喊道“殺了這個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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