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瓊瓊站了起來，她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將沾在上麵的毛發拍掉。
“你被錄取了。”
“不再進行一下測試嗎？”柯季站起身，恢複人形姿態，他下意識問道，隨後又有些懊惱於自己的舉動，“畢竟……我的服從性那麽強烈。”
即便是有著軍犬三美德的軍部，錄取的也不是隻會服從的士兵，這也是他初試就被刷掉的原因。
“你可是第一個主動對我露出肚皮的應聘者。”方瓊瓊笑著走迴座位，重新戴上了手套，“這也是我決定要錄用你的因素。”
“絕對的忠誠，絕對的服從，絕對的自律。”
柯季抬起頭，隻見她將自己的簡曆翻開，手指尖在上麵點了點。
“我隻要絕對的服從。”
柯季一時怔住了，就在此時，他看到方瓊瓊手旁的電話機亮了起來。
方瓊瓊伸手按了一下電話機上的紅色按鈕，俾斯麥小姐的聲音傳了出來。
“老板，資料送過來了。”
柯季看到她臉色嚴肅了起來，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
“送進來。”
方瓊瓊結束通話之後，抬起頭，望著他，她眼中似乎帶著一絲玩味。
“讓我們開始熟悉業務吧。”
第2章 二
“……業務？”
柯季沒有想到麵試的第一天就讓他上崗，他甚至對自己應聘的這個職業也不是非常的熟悉，一時間，手足無措。
“我……”
似是看出了他的不安，方瓊瓊笑了笑。
“很簡單的，你隻需要乖乖聽話就好。”
她說話時的聲調總是帶著翹舌音，明明再為平常不過的話語，到了她的嘴裏，似乎都帶上了一絲其他的意味。
“我……我該做些什麽？”
方瓊瓊拍了拍自己腿側。
“變迴獸形，趴在這裏。”
柯季脊背一僵，下意識蹲在地上變迴獸形，繞開桌子，趴到她的腿邊。
直到被她從頭到腳摸了一遍，柯季才猛得發覺到他竟然又下意識聽從了她的命令，這種無理由的服從感讓他覺得有些恐懼，又莫名的有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老板，我……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您，總會克製不住我自己的服從心理。”
那在他背上撫摸的手掌停了下來，方瓊瓊笑了起來。
“這也許和我從前從事的職業有關係。”
柯季搖了搖尾巴，側過頭，那隻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耳朵又勾了勾他的下巴，他舒服的發出唿嚕嚕的聲響。
“您以前從事的是什麽職業？”
柯季拚命壓抑自己尾巴搖動的幅度，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輕浮。
“訓寵師。”這個詞她用的似乎是她家鄉的語言，柯季並沒有聽懂，隻是隱隱覺得應該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職業。
“可能是多年職業養成的習慣或者是氣質？我挺受小動物歡迎的，我也喜歡這個職業，讓一個個‘壞孩子’在我手中變得乖巧聽話，讓我非常的有成就感。”
柯季側過頭，這個動作讓他兩個聳立在頭頂的大耳朵抖了抖，如果是職業養成的氣質，柯季鬆了一口氣，他曾經在軍部招生麵對某些氣場強烈的高級將領，也不由自主的產生過服從感，隻不過都沒有她身上的強烈。
“那您真厲害。”
“不過，這都是因人而異，在你之前來應聘的人員就沒那麽‘聽話’了，你是其中最乖的那一個，或者說，我們的‘氣質’最匹配？”
方瓊瓊笑著摸了摸他鼻尖的絨毛，柯季紅了臉，他突然有些慶幸此時是獸形看不到他的臉，但被誇獎的感覺真不錯，他屁股上的尾巴搖得都快停不下來了。
“好了，讓我們來幹正事吧。”
方瓊瓊一隻手搭在他的頭頂，資料被俾斯麥小姐送了進來，她那雙銳利的藍眼睛隻匆匆從他身上掃過，隨即她踮著腳向前走了一步化作一隻白色的波斯貓，仰著毛茸茸的大尾巴，踏著貓步走了過來。
“老板，如果隻是想找個工作時的消遣。”她視線掃過柯季的腦袋，語調輕飄飄的，似乎他就是那個不足掛齒的‘消遣’，“我也可以。”
柯季有些憤怒，但還是不得不承認，俾斯麥小姐的毛發白亮光滑，至少比他這一身棕色毛尾還分叉的毛發，要好上太多。
“俾斯麥。”方瓊瓊笑著伸出手，在那隻白色波斯貓的下巴上勾了勾，帶出一連串咕嚕嚕的哼響，“去吧，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似乎書是得到了安撫，俾斯麥轉過身，她踩著貓步從柯季身旁穿過，那毛茸茸的尾巴不輕不重的在他的鼻子上打了一下，臨走前還不忘給方瓊瓊泡了一杯咖啡。
柯季心想，自己的職業生涯大概不會完全的一帆風順了。
“不要在意，俾斯麥她隻是性格有些不好。”
方瓊瓊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拿起俾斯麥小姐帶來的資料冊。
說是資料冊其實不太準確，因為它足足有一百多頁，看起來就像是一本厚厚的書。
她側過了身，將資料冊攤放在麵前的桌子上，柯季扭過頭，他有些忐忑，自從學校畢業以來，他從未接觸過病人，他所有的不安與疑慮在視線觸及到資料冊封麵上的照片後化作一腔的震驚。
“這……這是？”
資料冊的封麵上貼在一張小小的照片，也許是偷拍的照片，臉龐帶著些模糊的光圈，但仍舊依稀可見輪廓，即便如此，照片中人側過頭，一雙黑眸猶如含著一絲藍光，似是下一秒就能從照片中破出。
“杜德蒙元帥。”
柯季張開了嘴，說出了這個名字。
杜德蒙?皮特，隻要一提起這個名字，柯季滿心的崇拜與敬佩便化作澎湃的海浪陣陣翻騰。
沒有哪個帕特星人不知道這個名字，貓狗內戰的平定者，現今帕特星軍部最高將領元帥，這個名字自腦中浮現便是籠罩著無限榮耀，散發著萬丈金光。
柯季從小就把他視作自己的偶像，他的貼紙貼滿了他的牆頭，他所有的豐功偉績貫穿著他童年的記憶，甚至連參加軍部的招生，也不過是想和偶像唿吸著同個部門的空氣。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偉大的人物，竟然有心理疾病。
“這不可能。”柯季站了起來，他心神恍惚，心中那總是仰望著的高大形象正‘哢嚓’一聲裂出幾道裂紋。
“每隻犬類都會都自己的性格弱點，準確來說，隻要具有情感的高等生物都有。”方瓊瓊按住他的頭頂，“無論是具有什麽樣的智慧或者成就，這……你應該很清楚吧，17歲就從帕特大學畢業的天才少年？”
柯季怔了怔，坐了下來，他大概是最沒有資格反駁這個觀點的人，他本身便具有性格弱點。
“我們現在是心理醫生。”方瓊瓊將資料冊推到他的麵前，“我們的任務，就是解決這些‘性格弱點’。”
*
“這就是您說的解決‘性格弱點’？”被拉著一起跟蹤杜德蒙元帥，並且得知方瓊瓊已經跟蹤了三天的柯季有些崩潰。
“還記得你們的教科書上是怎麽寫的嗎？”方瓊瓊笑著攪了攪麵前的咖啡。
柯季想了想。
“您說的是哪一句？”
方瓊瓊：“找出問題，並解決掉。”
柯季：“……這和我們現在跟-蹤杜德蒙元帥有必然的聯係嗎？”
方瓊瓊抬起頭，望向咖啡廳內側，皮特夫人帶著她的兒子杜德蒙坐在咖啡廳最深處，資料冊提供的信息，每兩周的周末，皮特夫人總是會和她的兒子出現在這家咖啡廳之中。
“你覺得心理醫生就是掐點和患者聊聊天，然後灌灌雞湯嗎？”方瓊瓊喝了一口咖啡，她微微仰起頭，這家咖啡廳裝修的挺不錯，天花板投影了整個星際地圖，無數星星點綴其中，閃閃發光。
“不是，我們還要找出患者心理症結所在。”
“這就對了，找出問題。”方瓊瓊用勺子敲了敲杯壁，她收迴視線，直直望向杜德蒙元帥那一桌，隻可惜距離有點遠，以她人類的視力，根本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現在患者都不願意和我交流，我怎麽找出問題？”
柯季頓了頓。
“您準備怎麽找出問題？”
方瓊瓊笑了起來，目光直直落在他的身後。
“當然是得和患者近距離接觸了。”
柯季怔了怔，他順著方瓊瓊的視線迴過頭，在他的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個西裝革履的帕特人，這個帕特人柯季還在電視裏見過，杜德蒙元帥身旁最常出現的一個保鏢。
“這位小姐，您已經跟蹤杜德蒙元帥有三天了，現在，元帥請你過去。”
柯季被嚇了一跳，他猛的轉過頭，隻見方瓊瓊舉起了右手指著他。
“他是無辜的，隻是一個被我拉來打掩護的過路人。”
保鏢伸出的手換了一個方向，他捏住了方瓊瓊的手腕。
“跟我來。”
“等等……”柯季一頭霧水，但他還是站了起來，擋在方瓊瓊的麵前。
方瓊瓊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推到一邊，扭頭衝他眨了眨眼，按著他的肩膀。
“坐下。”
柯季根本無法抗拒她的命令，隻是猶豫了一陣，坐了下來。
“走吧。”
方瓊瓊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保鏢轉過身，帶著她繞過幾個座位，很快就走到了杜德蒙元帥的麵前。
“方瓊瓊？”皮特夫人驚唿出聲。
“您認識她？”杜德蒙元帥皺起了眉。
方瓊瓊在一旁抱著胸，不慌不忙的欣賞起杜德蒙元帥的外貌起來，不得不承認，刨去占有欲這一點，杜德蒙元帥是一個非常英俊的帕特人。
一身筆挺的軍裝，兩隻黑色的耳朵直挺挺的立在頭頂，絲毫沒有那種毛茸茸的‘萌感’，相反顯得英姿颯爽，威風凜凜。
方瓊瓊想起資料冊上提起對方所屬的種類，杜賓，不由的低頭向他的臀部看去，和其他帕特人不同，那裏空蕩蕩的沒有尾巴。
資料裏也有提及，杜德蒙元帥不喜歡總是在屁股後麵搖晃的尾巴，而且還會透露自己的情緒，於是幹脆做了斷尾處理。
方瓊瓊看著那裏，忽然覺得有些可惜。
“你被錄取了。”
“不再進行一下測試嗎？”柯季站起身，恢複人形姿態，他下意識問道，隨後又有些懊惱於自己的舉動，“畢竟……我的服從性那麽強烈。”
即便是有著軍犬三美德的軍部，錄取的也不是隻會服從的士兵，這也是他初試就被刷掉的原因。
“你可是第一個主動對我露出肚皮的應聘者。”方瓊瓊笑著走迴座位，重新戴上了手套，“這也是我決定要錄用你的因素。”
“絕對的忠誠，絕對的服從，絕對的自律。”
柯季抬起頭，隻見她將自己的簡曆翻開，手指尖在上麵點了點。
“我隻要絕對的服從。”
柯季一時怔住了，就在此時，他看到方瓊瓊手旁的電話機亮了起來。
方瓊瓊伸手按了一下電話機上的紅色按鈕，俾斯麥小姐的聲音傳了出來。
“老板，資料送過來了。”
柯季看到她臉色嚴肅了起來，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
“送進來。”
方瓊瓊結束通話之後，抬起頭，望著他，她眼中似乎帶著一絲玩味。
“讓我們開始熟悉業務吧。”
第2章 二
“……業務？”
柯季沒有想到麵試的第一天就讓他上崗，他甚至對自己應聘的這個職業也不是非常的熟悉，一時間，手足無措。
“我……”
似是看出了他的不安，方瓊瓊笑了笑。
“很簡單的，你隻需要乖乖聽話就好。”
她說話時的聲調總是帶著翹舌音，明明再為平常不過的話語，到了她的嘴裏，似乎都帶上了一絲其他的意味。
“我……我該做些什麽？”
方瓊瓊拍了拍自己腿側。
“變迴獸形，趴在這裏。”
柯季脊背一僵，下意識蹲在地上變迴獸形，繞開桌子，趴到她的腿邊。
直到被她從頭到腳摸了一遍，柯季才猛得發覺到他竟然又下意識聽從了她的命令，這種無理由的服從感讓他覺得有些恐懼，又莫名的有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老板，我……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您，總會克製不住我自己的服從心理。”
那在他背上撫摸的手掌停了下來，方瓊瓊笑了起來。
“這也許和我從前從事的職業有關係。”
柯季搖了搖尾巴，側過頭，那隻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耳朵又勾了勾他的下巴，他舒服的發出唿嚕嚕的聲響。
“您以前從事的是什麽職業？”
柯季拚命壓抑自己尾巴搖動的幅度，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輕浮。
“訓寵師。”這個詞她用的似乎是她家鄉的語言，柯季並沒有聽懂，隻是隱隱覺得應該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職業。
“可能是多年職業養成的習慣或者是氣質？我挺受小動物歡迎的，我也喜歡這個職業，讓一個個‘壞孩子’在我手中變得乖巧聽話，讓我非常的有成就感。”
柯季側過頭，這個動作讓他兩個聳立在頭頂的大耳朵抖了抖，如果是職業養成的氣質，柯季鬆了一口氣，他曾經在軍部招生麵對某些氣場強烈的高級將領，也不由自主的產生過服從感，隻不過都沒有她身上的強烈。
“那您真厲害。”
“不過，這都是因人而異，在你之前來應聘的人員就沒那麽‘聽話’了，你是其中最乖的那一個，或者說，我們的‘氣質’最匹配？”
方瓊瓊笑著摸了摸他鼻尖的絨毛，柯季紅了臉，他突然有些慶幸此時是獸形看不到他的臉，但被誇獎的感覺真不錯，他屁股上的尾巴搖得都快停不下來了。
“好了，讓我們來幹正事吧。”
方瓊瓊一隻手搭在他的頭頂，資料被俾斯麥小姐送了進來，她那雙銳利的藍眼睛隻匆匆從他身上掃過，隨即她踮著腳向前走了一步化作一隻白色的波斯貓，仰著毛茸茸的大尾巴，踏著貓步走了過來。
“老板，如果隻是想找個工作時的消遣。”她視線掃過柯季的腦袋，語調輕飄飄的，似乎他就是那個不足掛齒的‘消遣’，“我也可以。”
柯季有些憤怒，但還是不得不承認，俾斯麥小姐的毛發白亮光滑，至少比他這一身棕色毛尾還分叉的毛發，要好上太多。
“俾斯麥。”方瓊瓊笑著伸出手，在那隻白色波斯貓的下巴上勾了勾，帶出一連串咕嚕嚕的哼響，“去吧，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似乎書是得到了安撫，俾斯麥轉過身，她踩著貓步從柯季身旁穿過，那毛茸茸的尾巴不輕不重的在他的鼻子上打了一下，臨走前還不忘給方瓊瓊泡了一杯咖啡。
柯季心想，自己的職業生涯大概不會完全的一帆風順了。
“不要在意，俾斯麥她隻是性格有些不好。”
方瓊瓊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拿起俾斯麥小姐帶來的資料冊。
說是資料冊其實不太準確，因為它足足有一百多頁，看起來就像是一本厚厚的書。
她側過了身，將資料冊攤放在麵前的桌子上，柯季扭過頭，他有些忐忑，自從學校畢業以來，他從未接觸過病人，他所有的不安與疑慮在視線觸及到資料冊封麵上的照片後化作一腔的震驚。
“這……這是？”
資料冊的封麵上貼在一張小小的照片，也許是偷拍的照片，臉龐帶著些模糊的光圈，但仍舊依稀可見輪廓，即便如此，照片中人側過頭，一雙黑眸猶如含著一絲藍光，似是下一秒就能從照片中破出。
“杜德蒙元帥。”
柯季張開了嘴，說出了這個名字。
杜德蒙?皮特，隻要一提起這個名字，柯季滿心的崇拜與敬佩便化作澎湃的海浪陣陣翻騰。
沒有哪個帕特星人不知道這個名字，貓狗內戰的平定者，現今帕特星軍部最高將領元帥，這個名字自腦中浮現便是籠罩著無限榮耀，散發著萬丈金光。
柯季從小就把他視作自己的偶像，他的貼紙貼滿了他的牆頭，他所有的豐功偉績貫穿著他童年的記憶，甚至連參加軍部的招生，也不過是想和偶像唿吸著同個部門的空氣。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偉大的人物，竟然有心理疾病。
“這不可能。”柯季站了起來，他心神恍惚，心中那總是仰望著的高大形象正‘哢嚓’一聲裂出幾道裂紋。
“每隻犬類都會都自己的性格弱點，準確來說，隻要具有情感的高等生物都有。”方瓊瓊按住他的頭頂，“無論是具有什麽樣的智慧或者成就，這……你應該很清楚吧，17歲就從帕特大學畢業的天才少年？”
柯季怔了怔，坐了下來，他大概是最沒有資格反駁這個觀點的人，他本身便具有性格弱點。
“我們現在是心理醫生。”方瓊瓊將資料冊推到他的麵前，“我們的任務，就是解決這些‘性格弱點’。”
*
“這就是您說的解決‘性格弱點’？”被拉著一起跟蹤杜德蒙元帥，並且得知方瓊瓊已經跟蹤了三天的柯季有些崩潰。
“還記得你們的教科書上是怎麽寫的嗎？”方瓊瓊笑著攪了攪麵前的咖啡。
柯季想了想。
“您說的是哪一句？”
方瓊瓊：“找出問題，並解決掉。”
柯季：“……這和我們現在跟-蹤杜德蒙元帥有必然的聯係嗎？”
方瓊瓊抬起頭，望向咖啡廳內側，皮特夫人帶著她的兒子杜德蒙坐在咖啡廳最深處，資料冊提供的信息，每兩周的周末，皮特夫人總是會和她的兒子出現在這家咖啡廳之中。
“你覺得心理醫生就是掐點和患者聊聊天，然後灌灌雞湯嗎？”方瓊瓊喝了一口咖啡，她微微仰起頭，這家咖啡廳裝修的挺不錯，天花板投影了整個星際地圖，無數星星點綴其中，閃閃發光。
“不是，我們還要找出患者心理症結所在。”
“這就對了，找出問題。”方瓊瓊用勺子敲了敲杯壁，她收迴視線，直直望向杜德蒙元帥那一桌，隻可惜距離有點遠，以她人類的視力，根本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現在患者都不願意和我交流，我怎麽找出問題？”
柯季頓了頓。
“您準備怎麽找出問題？”
方瓊瓊笑了起來，目光直直落在他的身後。
“當然是得和患者近距離接觸了。”
柯季怔了怔，他順著方瓊瓊的視線迴過頭，在他的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個西裝革履的帕特人，這個帕特人柯季還在電視裏見過，杜德蒙元帥身旁最常出現的一個保鏢。
“這位小姐，您已經跟蹤杜德蒙元帥有三天了，現在，元帥請你過去。”
柯季被嚇了一跳，他猛的轉過頭，隻見方瓊瓊舉起了右手指著他。
“他是無辜的，隻是一個被我拉來打掩護的過路人。”
保鏢伸出的手換了一個方向，他捏住了方瓊瓊的手腕。
“跟我來。”
“等等……”柯季一頭霧水，但他還是站了起來，擋在方瓊瓊的麵前。
方瓊瓊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推到一邊，扭頭衝他眨了眨眼，按著他的肩膀。
“坐下。”
柯季根本無法抗拒她的命令，隻是猶豫了一陣，坐了下來。
“走吧。”
方瓊瓊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保鏢轉過身，帶著她繞過幾個座位，很快就走到了杜德蒙元帥的麵前。
“方瓊瓊？”皮特夫人驚唿出聲。
“您認識她？”杜德蒙元帥皺起了眉。
方瓊瓊在一旁抱著胸，不慌不忙的欣賞起杜德蒙元帥的外貌起來，不得不承認，刨去占有欲這一點，杜德蒙元帥是一個非常英俊的帕特人。
一身筆挺的軍裝，兩隻黑色的耳朵直挺挺的立在頭頂，絲毫沒有那種毛茸茸的‘萌感’，相反顯得英姿颯爽，威風凜凜。
方瓊瓊想起資料冊上提起對方所屬的種類，杜賓，不由的低頭向他的臀部看去，和其他帕特人不同，那裏空蕩蕩的沒有尾巴。
資料裏也有提及，杜德蒙元帥不喜歡總是在屁股後麵搖晃的尾巴，而且還會透露自己的情緒，於是幹脆做了斷尾處理。
方瓊瓊看著那裏，忽然覺得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