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他們從後麵牢房走到前麵,衙役便開始喊。


    在後麵,就和慕秋語以前聽過的戲文一樣,上麵又一個正襟危坐的縣令,雖然略微肥胖和白皙,倒像是財主,不像是父母官,他大聲嗬斥:“台下何人?所犯何罪?”


    然後有衙役站出,將昨天發生的事情,活靈活現地又說了一遍,甚至添油加醋,把自己如何神勇,單手擒了五個飛天大盜的事跡講得唾沫橫飛。


    “你們,該當何罪?”那縣令用力拍一拍驚堂木,大聲說:“你們七人,本該早就斬首示眾的,幸好,我們浠水縣人才輩出,高手如雲,抓住你們七個罪大惡極的犯人。”她說一說,頓了一下,摸一摸自己的下巴上一的撮胡子,又說:“你們,該當何罪?”


    身邊事業本來一直盯著這邊的動靜看,一般在記錄本上奮筆疾書,聽到這麽一句話,小聲告訴上麵的縣令,“老爺,不是這句,應該問‘你們,知罪嗎?’”


    那個縣令聽到這句話,趕緊糾正,“你們,是否知罪?”


    慕秋語在下麵跪著,一直憋著笑,都快內傷了,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


    “大膽!”衙役橫了她一眼。


    慕秋語沒有迴答,但是也正經顏色,沒有接著笑,抬頭再看縣令,他的麵子倒是掛不住,臉色微微漲紅,現在,儼然是一隻烤乳豬。


    “你,該當何罪,對朝廷命官不敬?”縣令又拍驚堂木,這迴聲音更大,慕秋語的耳朵,都快震聾了。


    “小人不知。”慕秋語搖頭,自己這麽一個岔子,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懷王的計劃?她往側麵看看懷王,他沒有動靜,沒什麽反應。慕秋語定心,她估計懷王是不會那麽乖乖就範的,自己鬧一鬧無傷大雅。


    “大膽!”縣令生氣了,扔掉手裏的驚堂木,直接用手掌在案桌上麵拍了一下,可是拍得太重,手拍得疼了,又趕緊擺一擺,手心紅了。


    慕秋語又是一陣輕笑,“小兒知道自己所犯何錯了。”


    “說!”縣令說,手還是疼的,眉毛都因此皺著。


    “小二不該取笑縣令錯誤。”


    “大膽!”那人把驚堂木扔下來,直直砸到慕秋語的肩膀,身體瞬間歪了過去,砸得有點疼。


    慕秋語忍著痛,還是說,“縣令,我真的知道錯了,小二不該拿您尋開心,縣令饒了小二吧。”越是可憐求饒的語氣,越是讓人揪心的理由,先關隻能越來越生氣。


    師爺和衙役頭子連忙上去,幫縣令老爺順順氣。


    師爺越俎代庖,代替縣官老爺開始審案,“大膽刁民!”沒有驚堂木,他用竹筒拍了一下,“出言不遜,語氣不恭,氣壞縣太爺,該當何罪?”


    “言之有理,即使皇上氣憤,我也無罪!”,慕秋語不想再跪下去,這個縣衙,遠比自己想的,更腐朽不堪,說話慷慨有力。


    “大膽!在浠水,縣太爺比皇上更大!”那個人氣急敗壞,顯然沒有想到麵前這些人,居然這麽難以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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