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何必強求公主!天造人,人則平等。並非女子都應該等在閨閣,隻等丈夫的臨幸。女子一樣有大用,可以和男兒一樣,上陣殺敵,上朝為官,造福百姓。更何況,皇上讓公主修習這麽多經書,也不光是《女經》、《孝道》之流,既然也有國策兵法之類,何不物盡其用。公主也是冰雪聰明的女子,學起這些,並不輸給男子。”


    “說得好!”皇上也為她的這番話叫好,這語氣,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慕秋語聽這口氣,自己的腦袋應該是保住了吧。


    皇上也不是昏君,能聽諫言。


    自己的這番話,其實,還是師父教的,天庭的神仙,還不是有男有女,女子也可成仙,自然不是無用。


    “皇上明鑒!”她衷心感激,自己遇到的是個明君。


    “既然秋總管如此有見地,那麽,朕且問,現在宮廷裏傳得沸沸揚揚的,總管改革,這又是什麽事情?”


    皇上不願意在教育公主的問題上和她多加討論,畢竟這是家事。


    這個,慕秋語有種感覺,今天自己就是一隻大肥羊,專門過來給他們吃的,先是香妃,再是皇帝。


    “奴才的確有意改革!”


    “哦?不知道小秋子覺得皇宮裏麵還有那些地方做得不足,需要改進?”皇帝還是站在她麵前,現在,有種兩個人在博弈或者辯論的意味。


    “奴才實話實說,宮裏,首先,拉幫結派之氣頗重,第二,宮廷過度鋪張,浪費國庫的錢財。”


    “此話怎講?”皇帝樂了,這些東西,還是第一次聽人說起。


    畢竟規矩是祖宗定下來了的,而且以前大家都是說宮裏的好話,這麽“大逆不道”的話,他聽著確實新鮮。


    “拉幫結派之氣,乃是在小太監小宮女之間,這些事情,也就跟後宮各殿裏的情況有關,至於,這每個殿裏麵,誰吃香,誰受冷,也是但敬愛都看在眼裏的事,這些與奴才無關。”


    她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沒有立刻往下說咳咳,這就是皇上偏向的問題。


    “小秋子要做的,是讓每個小太監坦坦蕩蕩做事,以做事為本,而不是誰說的話好聽睡會找到一個有潛力的主,誰就能升,誰就能平步青雲。如果那樣,宮裏人不就都溜須拍馬去了,沒有人來做實事。皇上,奴才這個方向是否正確?”


    “嗯。”皇上基本上要對她另眼相對了,這個小秋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隻是,這些話都說的很突然,“這些,是不是你的親身體驗,這麽多年這宮裏摸爬滾打的經驗所得?”


    “皇上英明,宮裏一樣需要製度化管理。奴才能當上太監總管,實屬幸運,是遇到了皇上,是有人賞識。但是,有更多的人,或許比我做得更多,但是卻沒有那個命罷了。宮裏的黑暗,永遠都是在皇上看不到的角落。”


    這番話說得,實在是真話,雖然她來了隻有不到十天的日子,但是,滄海居奴才的唯唯諾諾,還有看到了的事情,都讓她感觸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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