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送去學習了,過兩日把他送到暗月閣去,男孩子該學些實在的東西”

    正好暗月閣新收了一批骨骼驚奇的孩子,準備送去訓練場地訓練,而且這些孩子和文治年齡相仿,同齡人在一起,文治也能有個玩樂的夥伴。

    “……”顧君墨額角抽搐一陣無語。

    文治還用學實在的東西?

    自從他來雲王府,整個王府被攪的昏天暗地,不是哪個宮女一覺起來發現被剪了個滑稽光頭,就是哪個侍衛迴家和媳婦親熱,愣是“硬”不起來,要麽是飯菜裏被無聲無息的下了瀉藥……

    如此種種,王府裏的人現在一看見文治,跑到簡直比最快的駿馬還要迅猛。

    可孟千城這裏也不責怪,隻說文治那是訓練,還說那是雲王府的戒備不行,一個小孩子都能屢次得逞,還好意思跟她訴苦,到了最後,反而弄得一個個來告狀的人,被羞的麵紅耳赤,連道好幾聲是他們失職,是他們失職。

    於是乎,在雲王妃孟千城的一番犀利措詞下,王府天天如臨大敵,戒備空前絕後的森嚴,就連一隻蒼蠅進來,那也得削了翅膀,赤身裸體的爬進去,不能帶任何可疑物品。

    如果孟千城再把這個小魔頭送去暗月閣訓練一番,那再出來,豈不是個混世大魔王了?他可是聽說了暗月閣的訓練方式,簡直是十八層煉獄,層層艱險,還有好多機關陷阱,連他都沒見過。

    顧君墨突然後悔自己提議將小魔頭送進宮讀書,如果他不提,孟千城就不會有送文治進暗月閣的心,如果沒有起這個心,或許雲王府還能好過一些……

    可是轉念一想,把小魔頭送到暗月閣,他就能繼續膩在孟千城身邊,不必膽戰心驚的提防著小魔頭對他下藥,如此一盤算,還是送去暗月閣劃算。

    隻是,當後來文治徹底從暗月閣訓練出來後,顧君墨才發現他當日的一念起,簡直比毀天滅地還要糟糕……

    年相思在雲王府隻是個洗衣丫鬟,孟千城沒有刻意打壓,畢竟,她還要查明年相思和玄帝的關係,還有為何前世李明遠會對她唯令是從。

    玄帝這兩日倒是安靜,對雲王府沒起什麽心思,隻是那太子卻一日比一日還來的勤快,隻差沒將雲王府當成太子府。

    孟千城抱著文治,給他剝著小葡萄,涼涼的看著一旁的太子:

    “太子殿下今日過來,又有何事?”

    這個太子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閑

    的發慌,最近有事沒事就跑來王府找她,還專程是找顧君墨不在的時候,弄得她心裏格外發毛。

    她是雲王妃,太子是顧君墨的大哥,雲王府的人自然不敢多想,但是傳到民間那些小老百姓的耳朵裏,還不知道要被說出什麽驚悚的傳聞來。

    顧君言斜著眸子看向孟千城,知道她不喜歡自己,所以也沒指望她能好茶好水的伺候著,就自個從袖間取出了個小盒子,拿起麵前石桌上的茶杯,衝了杯茶水,輕抿了一口,眉頭卻微微皺了下,隨後,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

    “王妃這兒的山泉水泡茶就是比太子府的好”

    他的一番動作,做的行雲流水,絲毫沒有被冷待的尷尬。

    孟千城翻了個大白眼,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臉皮比牛皮還結實的,扯了扯嘴角,孟千城嗬嗬笑了兩聲,懶懶應付:

    “那太子今個兒是過來喝水了?這就是文治從魚塘裏打上來的,太子可有喝出魚湯的鮮味兒啊?”

    嗬嗬,比身份她是鬥不過,但是要論整人的手段,莫說她了,就算是文治,也能叫太子欲哭無淚。

    “……”

    茶水剛滑進喉嚨,便聽孟千城不早不晚的冒出一句話,太子登時惡心的直反胃,怪不得一入口他就覺得茶水味道不對勁,隻是皇家禮儀卻又讓他不好當著外人的麵,直接運功吐出來,一時間反倒憋得整個人臉色煞紅,很是滑稽可笑。

    文治躲在孟千城懷裏笑的賊兮兮,白森森的牙齒,被初冬日頭一照,愣是叫人覺得恐怖。

    哼,他雖然不喜歡母後被那個顧君墨霸占,可是他更不喜歡麵前這個男人,就像紙鳶姐姐說的:

    這種人純粹是披著羊皮的狼,看著與人無害,可稍不留意,就被啃的屍骨無存。

    相比起來,還是顧君墨那個男人安全點,雖然次次見著他都一副咬牙切齒的惡狠狠模樣,可紙鳶姐姐說過了,這種人叫做繡花枕頭,外表看著華麗漂亮,內裏就是一包稻草……

    文治點著小下巴,想完了,圓溜溜的眼睛露出一絲茫然,疑惑點了點小腦袋,怎麽又覺得這麽形容那個男人,又有點怪怪的。

    不過那個男人長的是挺漂亮的,和繡花枕頭一樣好看。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雲王妃,這是昨個兒的衣服,相思都洗好了,王妃今日可有要換洗的?”

    孟千城正瞧得樂嗬,突然憑空闖入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孟千

    城心裏咯噔一跳,忙要捂住文治的眼睛,卻已經來不及了……

    “她……壞女人……”

    原本安安靜靜縮在孟千城懷裏胡思亂想的文治,聽到聲音便循聲望去,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猛地從孟千城腿上坐起來,瞪大眼睛,驚恐萬分又極致憎恨的望向端著木盆而來的年相思,小身子瑟瑟發抖,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似是一頭欲要將獵物啃咬的屍骨無存的小猛獸。

    孟千城將文治的眼睛捂住,輕聲哄勸,而後抬眸,眼裏寒光四溢,彌漫著陰沉的暴戾黑暗:“誰讓你出浣洗閣的”

    她一直把年相思安排在浣洗閣,就是為了避免和文治見麵,沒想到這女人今日竟然擅自出浣洗閣,她這些日子還真是對她太放縱了。

    年相思沒想到她出浣洗閣,竟然會惹得孟千城突然暴躁起來,尤其她懷裏的那小孩兒,剛才見到她的一瞬間,眼裏迸射出的滔天恨意,和那日孟千城第一眼見到她是還要更甚幾分,讓她心裏有點發怵。

    這兩人怎麽對她有如此深的敵意?她們之間似乎並沒有過交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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