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是體型接近三米的熊瞎子堵住了山洞的洞口。後麵身受重傷,發出陣陣咆哮,眼睛虎視眈眈充滿怨毒盯著我與荷蘭叔。


    這母熊一隻眼睛瞎了,流出粘稠的血液,看著觸目驚心。


    荷蘭叔沉聲說道:“阿偉,怎麽辦!?我們被這兩隻熊瞎子堵住了。”


    這時我哪有什麽辦法,如果隻有母熊,我們可以拿著手中獵槍拚死一搏,說不定還能幹掉母熊,可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還有一隻更加強壯的公熊。


    我歎氣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尋找缺口,有機會就往外麵跑。”


    說道外麵,我看了眼山洞入口,見到探了一個頭進來的小胖。我立馬變了臉色,用眼光示意他們快跑。


    小胖著急地用手比劃,舉起手中的獵槍,對著公熊,問我要不要開槍。


    我搖頭,示意他快點逃跑,不要拖累我們。讓他不要開槍。


    小胖卻充耳不聞,這時狗爺的頭也探了進來,慌張地盯著我們,問我們應該怎麽辦!?


    我緊緊抓住獵槍,雖然剛才對著公熊那一槍沒有對它造成什麽傷害,但是卻打疼了它。讓它對我心有餘悸,一時對峙,竟然沒有直接攻擊過來。


    我與荷蘭叔背靠背,我警惕公熊,荷蘭叔獵槍對著受傷的母熊。我迴頭瞟了一眼,看到了山洞深處的洞口非常狹窄。


    我輕聲對荷蘭叔說道:“一會兒我倆一起對著母熊開槍,它本來有傷,更好突破,把它打到地上,立馬朝著山洞深處跑。”


    荷蘭叔顫顫巍巍地說道:“阿偉,我覺得還是打外麵的公熊好,逃到外麵去,才有生路,而且,我們獵槍中的子彈隻有一發了,也就是說,你的,還有我手中的獵槍開了槍,就沒子彈了,躲進山洞深處,不是找死嗎!?”


    我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我們兩槍可以把母熊打成重傷,讓它追不上來,你再看山洞深處。”


    荷蘭叔看向山洞裏麵,問道:“山洞裏麵怎麽了!?沒什麽特別啊。””


    “你再看,有沒有發現洞口特別低矮,我們逃到裏麵去,母熊受了傷,追不進來,公熊體型太大,更加爬不進來。”


    荷蘭叔說道:“還真是。”


    公熊與我倆對峙,看我們沒有再開槍,它把爪子擋在臉上,咆哮一聲,就要對我們發起攻擊。


    身後的母熊見公熊要衝了,也捶打了一下胸口,往前壓過來。


    我喝道:“荷蘭叔,就是現在,開槍。”我迴頭,舉起獵槍,一發子彈打了出來。荷蘭叔也對著母熊胸口打去,我對著它麵門開槍,啪啪兩聲,母熊受了重傷,倒地滾動。


    母熊受傷不輕,我的獵槍將一彈夾的鐵砂子送進了母熊的另一隻眼睛中,也就是說,如果我看的沒錯,母熊兩隻眼睛都瞎了。


    “跑!?”開完槍後,我邁開腳步,猛地朝山洞內部跑去。


    荷蘭叔反應不慢,緊隨著我往山洞深處跑去。


    我邊跑邊對著山洞洞口吼道:“狗日的小胖,快點給我跑,去村子裏找陳兵,讓他拿我帶的東西來救我們。”


    我帶的東西,當然是在墨景處買的熱武器。兩把半自動的ak47步槍,別說這兩隻狗熊,就算是一組鐵甲兵,用兩支步槍,都能殺下去。


    洞口沒了聲音,看來小胖迴村子找陳兵去了。我與荷蘭叔跑到了山洞內部。母熊受了重傷,倒在地上翻滾,見母熊受了重傷,公熊瞬間發狂。


    如同一座壓路機,公熊每跑一步,山洞隨之震動,它用兩倍於我們的速度撲向我與荷蘭叔,荷蘭叔在後麵,反應慢了一拍,手臂被公熊拍中,一大塊血肉被撕了下來。


    我拖著荷蘭叔就跑。


    荷蘭叔疼得咧嘴,痛苦地呻吟。我拖著荷蘭叔躲進了山洞狹窄的空間,公熊爬不進來了,狠狠地撞在山洞上,使山洞裏升騰起一股刺鼻的灰塵。


    我拉著荷蘭叔,往山洞更加狹窄,更加深處爬去。到了後麵,山洞隻有一條羊腸小道,別說熊瞎子,就連我與他,都是趴在地上爬著進去的。


    荷蘭叔疼得直咧嘴,說道:“他媽個巴子,這個熊瞎子速度怎麽這麽快,我就晚了一瞬,結果手臂被拍掉了一大塊。”


    我借著燈光,看了眼荷蘭叔的手臂,隻見他手腕處露出了白骨,鮮血淋漓,熊瞎子那一巴掌,拍掉了荷蘭叔手臂上的一整塊肌肉。


    我撕下衣服,把布條綁在荷蘭叔的手臂上,說道:“荷蘭叔,對不起,要不是我,你不會受到這樣嚴重的傷害。”


    “別這樣說。”荷蘭叔忍著疼痛,讓我把布條綁好,說道。


    我說道:“折騰一晚上了,荷蘭叔你先睡一會兒,隻要小胖跑到村子裏通風報信,我們肯定有救。”


    荷蘭叔說道:“你帶來了什麽武器。”


    “國家禁止的,所以沒讓大家知道。”


    “步槍!?”


    我點頭。


    荷蘭叔聽到步槍,放鬆了心,但說睡覺肯定睡不著了,手臂上的疼痛讓人難以入睡。


    荷蘭叔眼睛盯在地板上,疼得翻來覆去。


    我轉頭看了眼身後,不遠處是牆壁。第一眼看過去,覺得牆壁樸實無華。


    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但是我卻感覺有點特別,所以多看了一眼,發現牆壁的頂端有一個狴犴的圖像,我疑惑道:“狴犴都是古代監獄中才會有的東西,這裏怎麽會有!?”


    因為好奇,我靠近狴犴,將狴犴圖像上的灰塵清理幹淨。


    拳頭大小的狴犴圖案露出在我的麵前。


    荷蘭叔清理了傷口,好奇地看過來,問道:“你發現了什麽東西!?”


    我讓開,讓荷蘭叔看了一眼。


    荷蘭叔說道:“這圖案好熟悉啊。”


    “一般監獄裏會有這種圖案。”我說道。


    荷蘭叔說道:“不是。我想起來了。”他轉頭對我說道:“阿偉,還記得那次狼災嗎!!”


    我偏頭看向荷蘭叔,說道:“怎麽突然提這件事情!?”


    荷蘭叔說道:“當時跟著去救人,我發現金盆山好多石頭上有這種圖案,有一模一樣的,還有其他的各種圖案。阿偉,你說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金盆山。”提到這三個字,我不得不重視。


    我問道:“荷蘭叔,你確定!?金盆山有很多這種圖案!?”


    荷蘭叔點了點頭,然後麵色凝重地說道:“阿偉,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再翻過兩個前頭,就是金盆山了。”


    我心中一驚,這個地方,已經靠近金盆山了麽!?


    現在是五點半,山洞外亮起了亮光,天亮了。


    熊瞎子撲騰半天,看抓不到我與荷蘭叔,留在狹窄的洞外,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


    母熊受傷嚴重,痛苦嘶嚎了半晌,才安靜下來,它站起來,我看見母熊的兩隻眼睛都瞎了,它跌跌撞撞,走幾步路,就跌倒一下,看上去挺可憐。


    我苦笑道:“早知道今日,又何必當初呢!?我又沒招惹你,你追了我一個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奈不得我。”


    說著我的手抓上了狴犴圖案。


    手指剛碰到狴犴,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用力靠在上麵,我竟然發現狴犴圖案可以移動,於是,我輕輕地旋轉,狴犴地圖案跟著我手指的旋轉而移動,然後,我與荷蘭叔腳下的地板晃動起來。


    “媽的,這不會有一個機關吧!?”我心驚地說道。


    荷蘭叔說道:“阿偉,地麵沉下去了,這是什麽地方啊!?”


    我也不知道,疑惑地搖搖頭。


    然後,我加大力氣,將狴犴圖案旋轉了一圈。


    轟隆隆。


    一陣輕微的響聲,我與荷蘭叔腳下的地板徹底下陷,片刻後,地板陷落下去,露出一個洞口。洞口在封著黑色石板,石板上,雕刻著蝌蚪一樣的文字。


    “密口。”荷蘭叔皺眉道。


    我也說道:“我去,不會吧,這裏居然會有這樣一個口子。把這密口打開,下麵應該有一個古墓。”


    荷蘭叔司空見慣,他也做過盜墓的事情,確切說賀家井村沒幾個人沒做過,這一代,有很多的古墓,有時候發現古墓,也挖出過不少。


    荷蘭叔說道:“這石塊上的文字,是什麽東西啊!?我怎麽沒見過,難道是沒發現過的文字。”


    我把視線移過去,看向文字。


    這個文字,居然是蝌蚪文。我感到驚訝,然後看到黑色石塊上,有一個方槽。


    我輕聲說道:“難道這個方槽,就是打開密口的關鍵!?”


    荷蘭叔也點頭,說道:“應該是插入暫時的地方,不過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去招惹,不是我們能開掘的墓穴,搞得不好,死在這上麵不是沒有可能。”


    荷蘭叔他們就算是開墓,也不會去打開那些個人承擔不起的墓穴。隻開掘小墓穴,大墓的話,一般不會染指。


    我點頭,說道:“迴去商量一下再說,這裏靠近金盆山,可能真有什麽聯係。”


    剛說迴去,山洞外就傳進了小胖的聲音:“他們就在裏麵,大家小心,山洞裏有兩隻熊瞎子。兇得很。”


    是小胖帶著人來救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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