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我怎麽聽說是四個人?”當然,我是從趙長誌那兒聽說的。


    “是五個人,你不知道,他們趙家村不外傳這事,但我知道,我聽趙家村一位親戚喝醉酒了說,一個月前,他們在地下挖到了什麽東西,結果下去的五個年輕人死在了下麵。”


    我皺了眉頭:“五個人?”


    “是啊,那事太邪乎了,到了現在,我都辯不清真假,老覺得那位親戚沒有喝醉酒,再給我開玩笑呢。”


    我問胡翔:“你知道那五個人的名字嗎?”


    胡翔道:“趙家村那親戚一個一個地名字說了出來的,第一位是趙大海,然後是趙依然,趙清,趙羽。這四個年輕人,一個比一個有出息啊,比如那趙大海,力氣大,又能吃苦耐勞,可惜了。”


    “還有一個呢?”我心提到了嗓子眼,難不成最後一個,真的是趙長誌?


    “最後一個死了也就死了,他的名字叫趙長誌,趙家村一個混混,沒錢了騙家裏人的錢用,有錢的時候,父母生病了,也不拿出來,這種人死了不值得……”


    “趙長誌。”我打斷胡翔繼續說下去,問道:“你沒搞錯,他真叫趙長誌?”


    “千真萬確,以前趙長誌還經常來我們村子跟我們村子的混混彭海勾搭,現在趙長誌一個月沒過來了,從出事開始,就沒見到他人了。”


    我知道自己臉色肯定不好看,但又不確定,問道:“趙家村有幾個趙長誌?”


    “一個村子能有幾個趙長誌?難不成同一個村子還有同名同姓的人啊。”胡翔搖搖頭道。


    手上的筷子滑落到地上,我心頭一驚,竟沒有發現,胡翔說道:“那位趙長誌不會是你的親戚吧?”


    我搖搖頭,蹲下去把筷子撿起來,在衣袖上擦了擦,把泥土擦幹淨,放在了桌子上,說道:“胡翔大哥,你給我說一說,趙家村那位趙長誌,長什麽模樣,性格是怎樣的。”


    胡翔說道:“趙長誌,長得賊眉鼠眼,脾氣挺好,沒看見他發過幾次脾氣,不過好吃懶做,膽子又小,經常跟一群人在外麵吃喝,有一次他惹了事,那人比他瘦,比他矮,結果他被別人打了一架,說到底就是怕事。”


    這性格,跟來賣饕餮石墩子的趙長誌是有點像,我說:“他長什麽樣子?”


    胡翔說道:“長得沒什麽出眾的地方,不過長得還挺好看的,鵝蛋臉,桃花眼。就是皮膚有些黑,臉蛋很小。”


    “有沒有特別點的特征。”


    “有……他的嘴角有一顆痔,額頭上有一個白色的螺旋胎記。”


    我皺眉,胡翔說的趙長誌,與我見到的趙長誌,幾乎特征一樣,但最後特別的特征又不一樣,我見的趙長誌父母沒有胎記,嘴角沒有痣,但眼睛上有一顆。


    現在我陷入了沉思。


    昨天我見到了趙長誌,並且跟他喝酒,跟他聊天,知道了趙家村的位置,今天到了趙家村,發現趙長誌已經死了,墳墓屹立在山頭,隔壁村子的人都知道他死了。


    那我遇到的趙長誌,是什麽東西?


    “那趙長誌不會真是你親戚吧?”胡翔吧唧吧唧把煙抽完,問道。


    “不是。”


    “不提這晦氣的東西,我們喝酒吃菜。”胡翔笑道。


    我喝了幾杯酒,說道:“對了,你知不知道,趙長誌的是衣冠塚,還是棺材塚。”


    胡翔搖搖頭,說自己不知道。


    胡翔家裏就他一個人,空房間多,我租了一個看著幹爽清潔的房間,說完在這裏住一個月,他拿了錢,房間空著也空著,現在有人住進來,有人陪他說說話,還給他錢,他也心情很好。


    晚上我把工具搬進了房間,把東西收拾幹淨後,拿出了紅玉玉佩,放到白熾燈的燈泡下,看不出異常。


    上麵的蝌蚪文字在玉佩最紅的地方,我猜測這塊紅玉中夾著一塊血玉,就是蝌蚪字母這塊。


    我把紅玉玉佩收拾好,睡了一覺,打算明天再去趙家村看一看,趙長誌的事情像卡在心頭的一根刺,不問清楚情況,心中總覺得有點什麽。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出發去趙家村,村口站著幾個村民在吃早餐,農村人都這樣,一大早出去幹農活,餓了找個地形平坦的地方吃家人送來的早飯。


    見有外人靠近,他們停止了交談,靜默地吃飯。


    我說道:“老鄉們,都在吃飯啊?”


    他們不理會我。


    我笑了笑,說道:“我是來找你們村長的,我有事情跟他聊一聊,我也是你們村裏文爺的朋友。”


    “你認識文爺?”


    我當然不認識,但我必須找一個辦法接近村長與文爺,不然這個村子我都進不來,至於為何我知道文爺與村長,全靠趙長誌賣饕餮石墩子時給我說的。


    我點了點頭:“文爺朋友。”


    一個淳樸的村民上前笑了笑,說道:“原來是文爺朋友,怠慢了,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村長。”說完,他放下手中的飯碗,在前邊帶路,帶著我往村子裏走去。


    至於我要如何給村長說我來的目的,我早就想好了。村民帶我到了村長的住處,一處普通的小轉房,他喊了句村長,等裏麵的人迴應了,叫我等一會兒,自己離開去做農活了。


    沒過片刻,村長打開了房門,他疑惑地看了看我,問道:“年輕人,有事嗎?”


    我說:“你不先讓我進去談一談嗎?”


    村長點頭,把我帶進了客廳,泡了一杯綠葉茶,說道:“你來找我,有事嗎?”


    這時為了不被趕走,並且得到我想要的消息,我隻能胡編亂扯了,我說道:“村長,我是台灣一位老板的秘術,我那位老板是國名黨軍隊退守台灣時跟著去的,一直迴不到大陸,現在年紀大了,想家鄉這邊了。”


    村長坐在小板凳上,皺了皺眉頭,我說道:“我老板姓趙,想要迴到家鄉對家鄉投資建設,現在鄧老爺子抓經濟建設,與台灣的關係打好了,大小金門停止了對台灣開炮,台灣不少富商都要迴國。”


    “你老板姓趙?”


    我點頭,說道:“姓趙。”


    我敢這樣說,全靠村口的牌匾,從上麵的痕跡來看,這個趙家村至少清朝就已經建立了,是一個曆史文化很長的村子,這種大理石上搭牌匾的做法,在清朝很盛行。而且這個村子至少出過一個朝廷大官,不然沒有資格自己搭一個牌匾。這方圓五十裏,除了趙家村,沒有哪個村子有牌匾。


    村長半信半疑。


    我遞過去一個紅包,紅包裏裝著兩千塊錢,說道:“我老板說讓我發給你的紅包,這是私人紅包,以後他投給你的,都是村子建設的資金。”我眨了眨眼睛:“不會有騙子倒給你錢吧。”


    村長掂了掂手中的紅包,兩千塊,是很大的一筆錢了,在離趙家村五六十公裏的地方出了一位萬元戶,傳了好幾百個村子消息到了趙家村,依然風風火火。


    “那位趙家的長輩叫什麽名字?”


    “趙燚。”我隨便塞了一個名字。


    然後我眼睜睜地看到村長取出一副古老的族譜,頓時傻了眼睛,我小心說道:“不知道他以前叫什麽名字,我老板現在叫趙燚。”


    村長沒理會我,取出衣服老花鏡,看了半天族譜,一拍大腿:“竟然是我小叔。”他欣喜若狂地看向我,對我說道:“趙燚的燚,是不是四個火那個燚。”


    我嘴角抽了抽,亂編名字,還說對了,我點頭,村子哈哈笑道:“趙燚是我小叔,他的父親與我爺爺是親兄弟,而且你說得沒錯,他在抗日戰爭時參加了國民黨的軍隊,後來就不知所蹤了。”


    有了族譜的證明,村長看我態度都改變了許多,他笑著說道:“小哥別生氣,我們村子最近出了點事情,是我們怠慢了。”


    “沒事。”我打著哈哈,表示沒放在心上,我問村長:“村子出了什麽事情?”


    他臉色一白,說道:“小哥你別管,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村長說道:“我小叔多久迴來,你說他打算投資建設村子嗎?”


    我說:“時間還不確定。”為了讓我方便在村子裏出行,我補充道:“他讓我繪畫一張村裏的地圖,然後有專門的工程師計劃村子的改建。”


    村長聽後狂喜。


    “改建後的村子,會有水泥地板,每家人都坐樓房,還有專門的遊泳詞,遊樂場。”


    他聽後說道:“好,小哥你好好地畫畫我們村子的地圖,小叔要迴來,我們要好好的歡迎,前段子聽說台灣與大陸有船隻往來,估計要不了多久小叔就迴來了,我一會兒與小文商量一下。”


    我說道:“我也想去畫啊,可是村子裏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沒拿出畫筆,就被人用扁擔追著跑。”


    村長賠笑說:“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村長留我在他家吃了早餐,說有什麽事情,盡管開口對他說。其實我對他沒什麽要求,隻要我出行不被人阻攔就好了,我不開口問村子裏的疑問,一是村長不想說,二是怕他們懷疑。


    要尋找趙長誌說的古墓,隻要我的通行不受阻攔就好了,懂得《天罡九字……》風水學的人,即使是殘書,尋找一處墓穴還是不難的。


    況且趙長誌還給我透露了很多消息。


    古墓地址在靠近村口的地方,村子隻有四個方位,那麽位置幾乎很好找了,而且那地方被太行山的北端對著,那說明古墓在村子的南麵。古墓還有一塊很大的小斜坡覆鬥,要找到,很簡單。等到了下午,我便打算去踩點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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