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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影龍一行四人都是陰沉著臉走進田府的,根本不需要什麽通報之類的,田府中人哪一個不認識朱影龍這個信王爺,沒有人敢上前阻攔他們入府。


    “你們老爺呢?”朱影龍走到正堂第一句話就問田府的管家田義道。


    “啟稟王爺,我們老爺在書房見客。”田義總管還算機靈有點眼力勁兒,一眼就看出朱影龍臉色不好,好像是來興師問罪的樣子,心中不免緊張,戰戰兢兢而且眼神不住的張望的迴答道。


    “走,去你家老爺書房!”朱影龍二話不說就站起來道。


    “不行呀,王爺,我們老爺在書房會客,你能不能……”田義一聽,頓時慌了神,露出一副苦求的樣子道。


    “放肆,你一個小小的家仆,本王還想不到在開封有什麽客人本王不能見的?”


    “王爺?”


    “不必多說,前麵帶路!”


    書房裏似乎有爭吵的聲音,朱影龍可不管這些,伸手就推開了田宏遇的書房的門,書房內一下子就靜了下來,朱影龍一眼就看到了從臉到脖子都通紅的田宏遇,與他爭吵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胖子,一身名貴的絲綢,神情據傲,兩人看到突然出現的朱影龍都臉色大變。


    田宏遇本來就急火攻心,他早就吩咐了不讓人打擾,誰吃豹子膽了敢沒有自己的吩咐就冒冒失失的闖進書房重地,待看清楚人臉之時,脹紅臉張開的嘴馬上閉了起來,臉上紅一塊青一塊,比別人打了還精彩,與之相對的那個三十多歲的胖子,不用說朱影龍也猜到他是何人了,聽剛才裏麵吵的甚是激烈,而他隻對朱影龍突然推開大門臉色微微一變,變化不大,就知道剛才那個不是他,而是他身旁那個趾高氣昂的仆役了。


    剛才他正占上風,說的田宏遇是理屈詞窮,哪知道從哪兒冒出來這麽一個愣頭青,一下子打斷了自己的話,看朱影龍衣著打扮更是透這土氣,似乎是最低等的下人,這套識人斷物的眼睛可從來就沒有出過差錯,劈頭就對田宏遇責問道:“田宏遇,你們家的下人也太不懂禮貌了,這等小廝居然這麽冒失的就闖進主人的書房,對你倒是沒什麽,萬一衝撞了我們家王爺,你吃罪的起嗎?”


    朱影龍冷笑數聲,朝身後的熊廷弼喝道:“雄霸!”


    熊廷弼心中沒來由的一顫,忙應道,“屬下在!”


    “把不相幹的人給本王請出去!”朱影龍言語冰冷的不帶絲毫的感情。


    “遵命!”熊廷弼衝進書房一下子就將剛才還在大放厥詞的站在周王身邊的那個狗頭拎了出去,他甚至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咕通”一聲扔在院子當中結實的青石地麵上,摔了一個七葷八素,認不清東西南北了,他怎麽也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從屋內一下子到了屋外,還坐在了地上。


    田宏遇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了,朱影龍出現在這裏,他就知道自己要大禍臨頭了,頓時覺得腦後門涼颼颼的,心跳不由的加快,心道,待會兒自己會不會也會有這樣的待遇。


    剛才還安坐若素的周王朱恭枵頓時坐不住了,熊廷弼的速度的太快,他才站了起來,身邊的人就已經被拎了出去了,他此時也知道了這個穿著普通綢衣的年輕人是何人了,頓時有一股被強烈的羞辱的感覺湧向頭來,在開封,還沒有人敢當著自己麵把自己人扔出去的,羞憤難當之下,他指著朱影龍的鼻子責問道:“信王爺,你這是什麽意思?”


    迴答他的是朱影龍冷冰冰的話語:“周王爺,想不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第一次見麵吧?”


    “信王爺,本王問你,你這是什麽意思?”朱恭枵以近乎命令的語氣指著坐在門外地上的朱全,也是周王府的外府管事道。


    “什麽意思,周王爺難道不知道嗎?”朱影龍正愁自己沒有理由介入田家和周王之間的事情呢,現在倒好,上天給了他跟周王結怨的機會,而且還可以好好表現一下自己的衝動和愚蠢,他怎麽會不利用呢?


    “朱由檢,別以為你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本王這個王位可是太祖皇帝親封傳下來的,論輩分,本王還是你叔叔。”朱恭枵異常憤怒道,打狗還要看主人,朱影龍剛才的做法根本就不把他這個周王放在眼裏,在開封,有誰敢對他如此不敬。


    “叔叔?”朱影龍冷笑道,“那又怎麽樣,你我地位是平等的,再說了,兩百多年了,本王怎麽知道你的血管裏流的還是不是太祖皇帝留下的血液!”


    “朱由檢,你!”朱恭枵氣得臉脹得通紅,可能是因為身體太胖的原因,加上酒色的掏空,被朱影龍這麽一嗆,還被質疑血統,上氣喘不過下氣說不出話來。


    “來人啦,替本王送客!”朱影龍渾然不管這座府邸的主人就在眼前,就代為逐客道。


    可以說朱影龍一走進這個書房就完全鎮住了場麵,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他轉動著,而田宏遇本來就心虛理虧,根本不敢出來說話,朱恭枵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被熊廷弼請出了田府,至於他來的目的恐怕已經告吹了。


    朱影龍給了熊瑚一個溫和的臉色道:“你去辦你該辦的事情。”


    熊瑚用複雜的眼光看了朱影龍一眼,會意的走開了,她是去找田淑蘭,並且再一次帶走她,朱影龍留下史可法在書房門口,自己反身將門關了起來。


    從這刻起整個書房就田宏遇與朱影龍兩人。


    “你腳踩兩條船我可以理解,你犧牲自親生女兒的幸福這我也管不著,但是誰給你權力把那四家鋪子作為嫁妝給了周王?”朱影龍沉聲問道,來的路上他思索了很多,都沒有找到一個他認為正確的答案。


    “淑蘭自負責王爺這個計劃開始,所有的地契、房契都劃歸到她的名下,所以外界都認為這四家鋪子是她獨立經營的,與田家沒有關係,外人怎知道這裏麵的內在關係,後來有謠言傳出,這四家鋪子就是淑蘭的嫁妝,我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笑了之,知道後來周王前來提親,我想周王能看上淑蘭也是她的福氣,女孩子始終是要嫁人的,周王雖然已經有眾多妻妾,但他答應娶了淑蘭後會請朝廷正式冊封,於是我就答應了這門婚事,哪裏知道周王並不是衝著淑蘭來的,他是衝著那四家店鋪來的,所以一定要那四家店鋪作為嫁妝,我當然不同意,為此鬧了起來。”


    “周王朱恭枵他幾乎擁有大半個開封,他怎麽會在乎我們那四家還沒有開業的店鋪?”朱影龍聽了之後大為不解,田宏遇所說的都是很表麵,顯而易見的東西。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在朱影龍麵前,田宏遇這個老丈人是有問必答。


    “你們剛才爭的就是這件事吧?”


    “幸虧王爺你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田宏遇苦著臉道。


    “本王帶走淑蘭,你不反對吧?”朱影龍想起來的另外一個目的。


    “那就最好了,這孩子到家就不吃不喝,唉。”田宏遇歎息一聲,似乎有些悔意,不該倉促答應這樁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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