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內光線昏暗，燭火映襯著一抹身影，容塵終於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迴來了。”容譽的聲音低沉又沙啞，還有著壓抑許久的怒氣，卻完全聽不出絲毫的擔憂。
暴風雨前的寧靜。
容塵淡然地“嗯”了聲，走了過去，拾起香點上。
容譽跪坐在一旁，掀起眼皮看了看容塵，隨即冷哼一聲：“跪下！”
容塵頓了頓了，將香插進煙缸中，掀袍跪下了。
容譽緩緩站起身，彈了彈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沉默片刻，才道：“為什麽？”
容塵沒說話。
容譽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問你為什麽，可是聽不見？”
“沒……”有為什麽。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容譽便道：“為什麽非要去星夜穀冒險，你明明知道暗燁宮不能沒了你！這九州沒了一個星夜穀，無關痛癢！可是沒了你容塵，意味著暗燁宮將要大換血！你究竟明不明白！”
容塵垂了眉眼，輕輕點頭，下頜繃得很緊。
容譽越想越氣，幹脆指著他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為了那顧丹卿對不對？在沒聽說她要去星夜穀前，你還聽從我的安排，在得知她要去星夜穀之後，你便連為父都不放在心裏了，容塵，你究竟怎麽想的？！”
果然，就連容譽都看出來了。
隻可惜顧丹卿沒有看出來。
容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容譽見他沉默不語，像是默認了他說的所有事，他更是氣得手指都在顫抖：“容塵啊容塵，你到底有沒有將暗燁宮的存亡放在心上！你容塵可以死，但是你死了之後呢？我容家百年基業便會毀於一旦！你真是自私！”
這或許是容塵聽過最好笑的話。
他可以死，但他的死會連累到暗燁宮，所以他才不能死，若他容塵僅僅隻是容塵，而不是什麽暗燁宮少宮主，那麽他的生死在容譽看來便不值得一提。
自私嗎？自私的究竟是誰？誰才自私？
這便是容譽嘴裏的自私嗎？真是可笑極了。
“你為什麽不說話？！”容譽問。
容塵幾乎想也不想，便道：“沒什麽好說的。”
容譽被氣得退後了半步：“你……！！我今天還治不了你了容塵！你為了那顧家丫頭可以不管不管暗燁宮的存亡，既然如此，我今日便要你選，你是要暗燁宮，還是要顧丹卿？！”
“什麽意思？”容塵詫異。
容譽冷笑：“我讓你在暗燁宮和顧丹卿之間做一個選擇！”
容塵猛然抬頭，狠狠咽了口唾沫，好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
容譽冷笑：“果然，你現在開始在乎她了對不對？為父沒有冤枉你吧，你去星夜穀，就是為了她！你怕她出事，所以你跟著去！”
容塵扯開視線，目光閃躲得厲害。
在父親質疑的目光下，他無從遁形。
容譽像是已經看穿他的心思：“請容家祖傳戒鞭！”
容塵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下場，他紋絲不動，眼神淡漠，絲毫不慌張。
容譽瞧著他這副模樣就來氣，揮鞭抽了下去！
“迴來了。”容譽的聲音低沉又沙啞，還有著壓抑許久的怒氣，卻完全聽不出絲毫的擔憂。
暴風雨前的寧靜。
容塵淡然地“嗯”了聲，走了過去，拾起香點上。
容譽跪坐在一旁，掀起眼皮看了看容塵，隨即冷哼一聲：“跪下！”
容塵頓了頓了，將香插進煙缸中，掀袍跪下了。
容譽緩緩站起身，彈了彈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沉默片刻，才道：“為什麽？”
容塵沒說話。
容譽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問你為什麽，可是聽不見？”
“沒……”有為什麽。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容譽便道：“為什麽非要去星夜穀冒險，你明明知道暗燁宮不能沒了你！這九州沒了一個星夜穀，無關痛癢！可是沒了你容塵，意味著暗燁宮將要大換血！你究竟明不明白！”
容塵垂了眉眼，輕輕點頭，下頜繃得很緊。
容譽越想越氣，幹脆指著他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為了那顧丹卿對不對？在沒聽說她要去星夜穀前，你還聽從我的安排，在得知她要去星夜穀之後，你便連為父都不放在心裏了，容塵，你究竟怎麽想的？！”
果然，就連容譽都看出來了。
隻可惜顧丹卿沒有看出來。
容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容譽見他沉默不語，像是默認了他說的所有事，他更是氣得手指都在顫抖：“容塵啊容塵，你到底有沒有將暗燁宮的存亡放在心上！你容塵可以死，但是你死了之後呢？我容家百年基業便會毀於一旦！你真是自私！”
這或許是容塵聽過最好笑的話。
他可以死，但他的死會連累到暗燁宮，所以他才不能死，若他容塵僅僅隻是容塵，而不是什麽暗燁宮少宮主，那麽他的生死在容譽看來便不值得一提。
自私嗎？自私的究竟是誰？誰才自私？
這便是容譽嘴裏的自私嗎？真是可笑極了。
“你為什麽不說話？！”容譽問。
容塵幾乎想也不想，便道：“沒什麽好說的。”
容譽被氣得退後了半步：“你……！！我今天還治不了你了容塵！你為了那顧家丫頭可以不管不管暗燁宮的存亡，既然如此，我今日便要你選，你是要暗燁宮，還是要顧丹卿？！”
“什麽意思？”容塵詫異。
容譽冷笑：“我讓你在暗燁宮和顧丹卿之間做一個選擇！”
容塵猛然抬頭，狠狠咽了口唾沫，好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
容譽冷笑：“果然，你現在開始在乎她了對不對？為父沒有冤枉你吧，你去星夜穀，就是為了她！你怕她出事，所以你跟著去！”
容塵扯開視線，目光閃躲得厲害。
在父親質疑的目光下，他無從遁形。
容譽像是已經看穿他的心思：“請容家祖傳戒鞭！”
容塵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下場，他紋絲不動，眼神淡漠，絲毫不慌張。
容譽瞧著他這副模樣就來氣，揮鞭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