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去的往事人生,蹉跎歲月無可追悔。

    仿佛再次置身那片故地,故地很遠。遙遠得像一片被世人遺忘的雲彩,綴在素有古城西伯利亞之稱的西子渠畔。那是89年的初秋,我剛好20出頭的時候。即使在曆經十多個年輪的滄桑的今天,我依然曆曆在目。

    西子渠畔仍清晰記得,它位於城郊野外,這裏是綠水的源頭,同時也是麗雲隨父母一起下放的地方。看那綠絨絨的植被,有的平坦得如玉石桌麵,有的彼此起伏泛起綠波。驕陽勝烤,沒有風,兩岸的村落似罩在蒸籠裏相仿。然而置身遍布綠蔭樂地,不滿情由或許有些消逝,再則爽目可見那迷蒙的藍丘――遠視的叢林。拂來一陣清風,蕩起小河秀麗麵龐的微靨,刹時金光閃目一派富麗堂皇之感。天是藍色的,那絲絲潔雲怎麽能遮藏住媚麗。其實在這裏藍天白雲不足為奇,當然要屬它的由來有意思。聽一抹肉色鮮亮的小嘴精致地鑲嵌在如玉雕琢的小臉上,娓娓地向你道來。哦!麗雲一襲白裙宛若仙子向你飄來。

    聽麗雲說這裏先前是墳丘如林的荒涼之地,我倒不怎麽信,後來看到了附近出土了一座漢代的公主陪葬塚,數塊墓碑以及西子渠兩岸的墳丘林帶也就深信了。看到綠色的長帶便可想到有路,即使不見路也會有羊腸小徑。綠帶前麵有一所三間的紅瓦屋,為首戶。原先這裏是一間土磚草屋,每當春暖花開時節,成群的野蜜蜂在其間爬行穿梭。裏麵住著一位模樣不錯,生活不檢點――愛光顧別人東西的青年。此人是某人的螟蛉義子,依稀記得他叫什麽慶安吧?前幾年因偷牛或許還因別的什麽蹲了號,至此好像再沒有看到他了,大概人們早把他遺忘了。土屋是誰建的尚且不知。麗雲頓了頓話語,如瀑布流瀉的頭發輕輕地用手一抹。不過聽人說原先這裏有座廟宇,是啥模樣?可惜沒人對我說,即使問也許不會有滿意的答案。因為沒有見到廟的遺留下什麽痕跡,再也沒有想到它了。後來在稍遠的小河裏發現了殘存石柱的一個頂子,曾激起我的好奇心,但終就無什麽掛念了。

    位於城郊東北麵的西子渠長多少?現在仍無從知曉。不過渠對岸寬十多米,渠上架有兩座橋,在我的記憶裏大概隻有這兩座吧?一座是井華橋,橋麵不算寬估摸約四五米寬,六根水桶粗的圓形柱子支撐著笨重的橋身,算起來也有三十多年的光景了。孤零零的石橋似嶙峋的怪叟兀自獨臥,石板殘缺不全道也硬朗。螺鈿的波紋,孤寂的橋影外加石橋的滄桑皆於綠色縈繞,橫陳於銀晃晃的陽光下。拐角東去泥土小徑溯河而上,兩岸的水杉樹叢密稠稠的似綠色圍幔。另一座是……在陳橋那邊的用鋼筋水泥建成,樣子很單薄的有些破損。比起井華橋來,長寬都較強,但單是不如石頭砌成的井華橋雄壯粗獷稍遜色。單挖此渠就動用了幾千民工,據說設計此渠的技術人員的誤差,害得人們多挖了些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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