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祥川哈哈一笑,說道:“小張有啥要求盡管提,他不管我管。”


    金強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兒,瞪了趙祥川一眼,但也沒說什麽。


    張家棟不好意思地一笑,說道:“其實也沒啥大事兒,如果是我自己的事兒,有仇我一般當場就報了,不會留後患,現在主要是朋友需要幫忙,正好我在那些部門沒熟人,從上麵往下壓太麻煩了,要是有父母官發話,那就再好不過了,有什麽需要您說話,要錢咱出錢,要人咱出人。”


    何花頓時就笑了。


    張家棟的意思很明白,倒不是我自己解決不了這些問題,但要是用我自己的關係,一個是從上麵往下壓太麻煩,二個是性價比太差……再說了,就算從上麵往下壓,那不還是要走金強這個父母官嗎?那不如直接就從金強這裏走關係了,反正這事兒你辦起來最便利,咱們該談錢就談錢,該談人情就談人情。


    在座的都是人精,論情商的話,也就是張家棟墊底兒,所以張家棟話一出口,金強、趙祥川和何花就都明白張家棟的意思了。


    金強哈哈一笑,說道:“說吧,你的朋友有什麽麻煩?對了,是不是女性朋友啊?”說著金強還促狹地朝張家棟擠了擠眼。


    張家棟頓時無語,我勒個去,你一個市長,跟我一個小老百姓逗什麽趣兒?


    李玉珠在一邊兒喝茶,裝聽不見。


    何花瞪了自家老公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喝多了是吧?要不要晚上拿兩包方便麵給你清醒清醒?”


    金強立馬變臉,幹咳一聲,對張家棟說道:“家棟,快說啊,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給你幫忙了。”


    趙祥川一時忍俊不禁,別過臉去偷笑。倒是張家棟和李玉珠有些茫然,方便麵?這有什麽說道嗎?


    這個方便麵的說法,當然有,肯定有,但是……是什麽就不知道了,也許是這兩口子的某個暗語吧。


    比如有的夫妻會把過夫妻生活叫做洗衣服,或者炒飯什麽的,一句隻有兩個人才明白的不起眼的暗語,可以堂而皇之地在公眾場合說出來,然後兩個人眼神交匯,默契於心,那種隻有兩個人才明白的刺激,感覺很奇妙。


    不過張家棟注定是沒法享受這種樂趣的,因為……因為這貨的女人太多了,一人一個暗語的話,張家棟怕自己的腦容量不夠,記不住那麽多啊。


    李玉珠別過臉去,裝聽不見。


    張家棟幹咳一聲,說道:“是中心醫院的一個女大夫,和老公協議離婚,因為孩子的事情談不攏,對方是教育局的幹部,壓著她……”


    金強微微頷首,也不讓張家棟繼續說下去了,直接讓何花給教育局局長打電話,把人叫過來當麵談。


    張家棟頓時一拍大腿,說道:“那太好了,謝謝金市長,謝謝何教授。”


    何花沒好氣地說道:“臭小子,你這麽客氣,是不是不想感謝我了?我告訴你,這個人情你欠下我了,等我們家有事兒你可不能不管。”


    張家棟頓時無語,心說拜托啊,你可是大學教授,要不要說話這麽直白?怎麽搞得好像賴上我似的,這也太蛋疼了吧?


    金強和趙祥川倒是聽的一愣,沒想到何花對張家棟的看重,竟然到了這樣的程度,這就明顯不是因為張家棟的功夫好了,肯定有別的原因……難道是因為張家棟有驚人的背景?


    沒過多久,教育局局長就上樓來了,這位領導地中海的頭型,五短身材,看著何止是其貌不揚,簡直是太不揚了。


    “老李,知道為什麽找你嗎?”金強懶洋洋地說道。


    “金市長您請講。”教育局局長笑眯眯地說道,神情倒是保持了不卑不亢。


    金強見這貨表現的這麽牛叉,當場就毛了,原本準備好的說辭頓時變了:“是這樣的,有人告訴我,老李你受賄、賣官、和某些已婚女教師保持著不爭的的男女關係,不知道有沒有這迴事?”


    尼瑪,堂堂一個市長,要是剛上任就被一個手下給唬住,那以後的四年任期……日子還過不過了?千辛萬苦地爭取到這個位子,金強可不是下來鍍鍍金玩的,沒這麽玩的,他是下來積累政績和執政經驗的。


    而且從本質上說,金強的個性也不軟,所以當場他就發作了。


    “絕無此事,我敢以我的黨性發誓,絕對是有人故意誣陷我。”教育局局長淡定地繼續表態,連情商不太夠的張家棟,都覺得這貨太裝比了,純屬找死。


    “你的黨性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既然你對自己有信心,那就好了,你去吧。”金強揮了揮手,讓對方走人。


    教育局局長臉色鐵青地走了,他這樣的態度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是書記的人,在這種時刻當然要清晰地表達自己跟誰走的立場,不然要是被老主子遺棄,新主子又懷疑他,那他就裏外不是人了。


    但表明態度是一迴事,徹底把人得罪死又是另一迴事了,就算有書記保他,他也絕對不願意跟新任市長勢同水火,兩者就不是一個數量級上的,被頂頭上司給惦記上,被各種穿小鞋都算是好的,他隻能祈禱自己千萬不要被抓住把柄,不然就死定了,政治鬥爭從來都是最你死我活的。


    而且隻要金強還一天在任,他就別想升遷的事了,不然市長的麵子往哪擱?就算有書記保他,也不能做的太過分,畢竟大家都是這個體製內的,書記也必須要維護領導的尊嚴和體製的森嚴,不然他自己的權力的合法性又怎麽保證?


    金強看到教育局局長離開,哈哈一笑,對張家棟說道:“還真要感謝你呢,小張,其實我正犯愁要怎麽打開缺口呢,你正好給了我一個動手的理由。”


    張家棟頓時無語,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金強剛才說話的方式,就不是為了給他幫忙的口氣,那純粹就是去找茬的。


    不過,無所謂,隻要幫解決問題就行了,張家棟才不在乎金強想幹什麽,他也不在乎得罪人,因為他有抹殺一切的超能力。


    李玉珠在旁邊看的哭笑不得,不過她倒是很感謝張家棟會帶她來,這既是對她身份的一種認可,對她的職業生涯也有極大的好處,現在又見識到了上頭的領導是怎麽處理複雜的人際關係的,這些對她的成長,都是有極大的好處的。


    李玉珠想起張家棟對自己的期望,不是繼續在刑警的道路上一條路走到黑,而是及時地轉崗到管理崗位,甚至直接走上分局領導的崗位……看了張家棟在上頭的人脈關係,李玉珠的信心無比充足。


    “我會好好地走下去的,家棟,你等著我,等我當上分局領導,甚至局領導,我一定可以給你提供更多的幫助……我最親愛的男人,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永遠不是。”李玉珠默默地在心裏自言自語。


    “喲,妹子,看我那弟弟的眼神,這麽柔情似水,是不是已經愛的不能自拔了?”何花笑嘻嘻地靠過來,輕輕地撞了一下李玉珠的肩膀。


    “何教授你又開玩笑。”李玉珠頓時漲紅了臉,有點兒不好意思。


    “還叫我何教授?”何花故意板起臉來。


    “……何姐。”李玉珠順勢改了口,何花頓時笑靨如花起來,兩個女人幹脆走到一邊去聊天去了。


    何花在考古、曆史、官場和養生等話題上,都有相當多的經驗和見聞。而李玉珠則對犯罪、心理等方麵有深入的研究,兩個女人坐在一起,那真是聊出了真正的興趣。


    張家棟也樂得李玉珠和何花有深入的交流和了解,他不可能天天守在深州,越往後,他就越要往外跑,他的未來不在深州,而是星辰大海,李玉珠在深州有新任市長的照拂,日子會好過很多。


    張家棟跟金強和趙祥川喝了一會兒,外麵又有人進來,這次來的是兩個英姿颯爽的漂亮警花,笑意嫣然地站在門口。


    “各位領導好,我是李璐,今年二十六歲,在市局機關工作。”右邊那個個子高挑的女警快人快語地說道。她的聲音很甜美,比李玉珠的聲線要優質的多,但是滿臉都寫著精明和討好,讓張家棟有些不喜。


    “各位領導好,我是唐詩詩,今年二十三歲,在市局檔案科工作。”左邊那個白淨娟秀的女警輕聲細語地說道。她的個子很嬌小,鼻音有些重,說起話來有種粘滯的感覺,聲音略有些低沉,但別有一種嫵媚的誘[和諧]惑。


    張家棟一下子喜歡上了唐詩詩,果然人和名字一樣,充滿了詩情畫意。


    金強看了趙祥川和張家棟一眼,笑道:“兩位美麗的警花,快請裏麵坐,李璐你坐趙主任這邊,唐詩詩你坐張先生這邊。”


    兩個女警頓時吃了一驚,她們本以為金強會挑她們倆當中的一個來陪坐呢,沒想到金強沒有,而是拱手送給了張家棟……這個張先生,是什麽人?


    兩位女警落座以後,李璐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倆來找領導匯報思想的,以後還請領導多多去我們市局指導工作。”


    張家棟瞅了瞅兩女短短的警裙,心裏明白,就算看起來清純又有詩意的唐詩詩,也不是外表看起來那麽單純,金強才上任,她們就主動過來,後麵一定有人推動,但也要她們倆自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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