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玉珠這麽說,張家棟頓時就奇怪了,難道趙廣安叫自己過來,還有其他的什麽事情嗎?


    如果是一般的事情,趙廣安直接給張家棟打電話說就可以了,兩人之前是當麵互相存過電話的,有了這個程序,就是默認兩人可以互相打電話。可是現在趙廣安卻讓李玉珠把張家棟給叫來了,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趙廣安見張家棟納悶兒地看過來,也不著急解釋,扭頭對李玉珠說道:“都說了半天要走了,也沒見你真走,知道你想留下來聽呢,那就留下來一起聽吧……家棟,這是我個人的一個小小的想法,還沒有跟別人講過,你且聽一聽,然後我們再聊。”


    李玉珠一聽可以留下來聽,立馬扯過一條椅子來坐在旁邊,活蹦亂跳的像一隻小兔子,看的趙廣安啞然失笑。


    張家棟卻是聽的心中一緊,心說還真有狀況啊。


    猶豫了一下,張家棟心想既然來都來了,直接不聽就走,貌似也太不給趙廣安麵子了。雖然老趙快再有不到兩年就退休了,實際工作中肯定會更早地離開一線的工作崗位。但是再怎麽說,人家現在也是警察局局長。


    於是張家棟說道:“有什麽想法您就說,不過很多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包括我個人的事情。這一點趙局長您也是明白的,我是徐總的兵,當然要聽徐總的命令。”


    趙廣安默然點了點頭,這一點他自然清楚,所以他才要爭取張家棟啊,他要直接去找徐眉的話,徐眉會鳥他才怪。


    李玉珠聽的不爽,哼道:“張家棟,你還是不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都做不了主?非要聽一個女人的?”


    張家棟心說你這個激將法可太低級了,哥不會中招的。


    於是張家棟聳了聳肩,說道:“我本來就是俗人一個啊,我是徐總的兵,拿著徐總開的工資,當然要聽徐總的命令。”


    李玉珠還要說什麽,趙廣安頭疼地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小年輕想吵就等我這個老頭子說完了去外麵使勁吵,你們愛幹什麽就幹什麽,我才懶得管,隻要別妨礙我說話就行。”


    李玉珠立馬閉上嘴巴,正襟危坐。


    還真別說,這妮子一身筆挺的黑色警服,細腰粉背挺得筆直,坐在那裏還真有一種令人賞心悅目的舒服感。張家棟是軍人出身,更習慣這種英姿颯爽的利索勁兒。


    可惜的是李玉珠畢竟是幹刑警的,戶外活動比較多,所以給曬的皮膚比較黑,這讓喜歡白皮膚的張家棟,有些不喜歡。


    這陣子張家棟跟好幾個女生都有親密接觸,不管是徐眉、朱雲芳、秦虹,還是高楠、安然,都是一身雪白的肌膚,才十九歲的黃璐更是最白最嫩的一個,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遮掩不住的青春活力。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嚇一跳,張家棟對黃璐更加有興趣了,對李玉珠的興趣頓時就淡了不少。


    更何況李玉珠有過“前科”,這根刺每當張家棟感覺不爽的時候,就會提醒張家棟。


    這一點就像徐眉猜想的一模一樣,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李玉珠這輩子都別想走進張家棟的內心了。


    兩人安靜下來以後,趙廣安說道:“前段時間我去省城開會,跟巴廳順便提了一下讓張家棟給我們警方幫忙的事情,本想打個預防針,在巴廳麵前掛個號的,沒想到巴廳竟然知道小張,還說小張是國內最頂尖兒的特種部隊出來的人才。”


    說道這裏,趙廣安滿懷深意地看了看張家棟,李玉珠也驚訝地扭頭看著張家棟,她隻世道張家棟是高手,肯定是特種部隊出來的,卻不料張家棟竟然是國內最頂尖兒的特種部隊出來的。


    一般不管幹什麽,能當的起這個“最”字的,都是這個行當裏最拔尖兒的極少數人,張家棟能當得起這個稱唿,說明他真的很了不起。


    張家棟心裏有數,巴廳就是巴瑞德,是省委副書記王光忠這一係的,而王光忠是徐正道的好友,所以徐眉剛到嶺南來的時候,就是找的王光忠拜的碼頭,之後也得到了老王多方麵的關照。


    至於徐眉選中的合夥人朱雲芳,她老爸是羊城市委書記,響當當的省委常委啊,雖然是排名最後一位,比不得王光忠,但是人家有年齡優勢——王光忠幹完這一任副書記,如果上不去的話,就肯定要挪窩了,而朱雲芳的老爸就算這一屆上不去,人家還可以多等一屆。所謂官場年齡是個寶,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就算不比別的,光拚年齡,朱雲芳的老爸也可以笑到最後。


    這些官場裏的道道兒,張家棟搞不清楚,都是聽徐眉說的,現在冷不丁地聽到趙廣安忽然扯到了巴瑞德的身上,張家棟頓時聯想到,老趙該不會是巴瑞德的人吧,那這樣算起來,老趙和李玉珠可都是王光忠這條線上的,跟徐眉也算是頗有淵源呐。


    接著張家棟又想起來,當初李玉珠單槍匹馬跟蹤四娘、阿肥和黑臉的時候,他正好在深南羊肉館撞見李玉珠,然後李玉珠就給徐眉打電話,請徐眉要他給自己幫忙。結果讓張家棟意想不到的是,徐眉還真就答應了。


    現在迴想起來,恐怕徐眉和李玉珠計算不熟悉,起碼也知道對方跟自己的淵源,所以徐眉才會那麽爽快地答應下來。


    而且之前周濤出事的前後,徐眉和趙廣安的反應也有些奇怪,現在迴想起來,他們的確是有默契的,隻是徐眉沒有同意幫忙,畢竟兩邊兒隻是大有淵源,並不是一個派係的。


    張家棟想著想著,有些走神兒了,李玉珠直接伸手在張家棟的腿上掐了一下,才讓他迴過神兒來。


    看到趙廣安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笑,張家棟頓時老臉通紅,說道:“趙局您有什麽想法就直說吧。”


    趙廣安哈哈一笑,說道:“小張是個痛快人,好,那我就直說了,這次我是直接找的巴廳幫忙,從中央警察總部要了一個顧問警察的編製下來,小張,你有沒有興趣來幫我調教一下刑警隊的這幫人?他們的身手太差了,從上次抓殺手鄭信的時候,就體現出來了,市領導很不滿意啊……對了,小張,貝書記上次還說起過你呢,我估計隻要你本人同意,我去找貝書記一說,絕對直接通過。”


    張家棟聽的有點兒發懵,他對警察體係不太了解,認個警銜還差不多,要讓他明白什麽是顧問警察,他就迷糊了。


    李玉珠適時地給張家棟解釋道:“顧問警察也算是警察,但是自由度很高,不喜歡的命令可以不執行,不高興的時候可以退出。有部分的執法權,具體的執法範圍要看聘用你顧問警察單位的授權了,手銬可以給你,但是配槍就別想了。”


    張家棟這才恍然,這就是比之前議論的編外警察要更進一步了,編外警察就像臨時工,而顧問警察畢竟是有部分執法權的。


    李玉珠又說道:“顧問警察是很難弄下來的,最低也要市局來申請,還要有至少兩個國家認可的擔保人。然後省廳審核批準以後還不算完,也要有兩個國家認可的擔保人簽字,最後還要拿到中央警察總部終審,整個環節的三個審批的負責人,實行的是終身責任製,誰簽的字誰負責……明白了吧,所以顧問警察每一個都非常的嚴格,全國總共也沒幾個,可比軍情那邊可要嚴多了。趙局真的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弄下來這個編製——放心,有工資的,錢不算多,但是待遇比我好多了,你就偷著樂吧。”


    張家棟的嘴角抽了抽,心說哥差那點兒錢嗎。


    不過李玉珠這句話說的應該沒錯,如果一個顧問警察的編製需要市局、省廳、警察總部三級審核,審批人終身負責製,還要兩級四個擔保人這麽嚴格的程序的話,那真是要比軍情部門要嚴格多了。


    普通老百姓可能不清楚,張家棟是知道的,軍情部門真正精英是非常厲害的,但是渾水摸魚的人也著實很多,以前就連大軍區的軍情處都能批個條子、寫個證明,認可誰是編外的商情,誰就是了,很多**和商人都這麽進來了。


    比如說過關的時候某人帶了超額的現金,或者比較敏感的東西,警察要扣人,結果某人就拿出一本證件來,說我是某某某,你查查我的身份——編製內的特工是可以查到的,但是更多的是不在編製內的,關口打電話到軍區一問,那邊確認是有這麽個人,他執行任務呢。


    好,某人就過關了。


    很長一段時間,國家的政策就是這樣,以商養情,商情兩旺嘛。


    既然顧問警察的審批這麽嚴格,張家棟也很感動,想了想,就當著趙廣安的麵兒直接給徐眉打電話,說道:“徐總,方便說話嗎……有件事想請示一下你,趙局長給我申請了一個顧問警察的編製,問我願不願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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