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發布會開完,整個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宴會廳,就全部亂了,無數的記者蜂擁上前,恨不得能把自己的錄音筆塞進安然的嘴裏。


    安然雖然不是什麽大紅大紫的大腕明星,但好歹也是經曆過媒體轟炸的,她很清楚這次的事情意味著什麽——對於那些真正的權貴來說,就算是一線的明星大腕兒,也不過就是個戲子而已,她這樣的小明星,根本就隻能算螻蟻,隨隨便便就能碾死的那種。


    所以安然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按照事先背下來的講稿,把該說的話說完以後,就立馬閃人。


    這個時候說多錯多,安然要真敢多嘴幾句,那就等著身敗名裂吧。能跟徐正道那個級別的大佬不對付的人,份量絕對輕不了,她要是想多活幾年,首先就得能關注自己的嘴。


    安然從宴會廳的後門離開,剛要跟著酒店的保安穿過走廊,就見到張家棟好像一個客人似的,從走廊的另一邊走過去,然後貌似無意地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消失在拐角。


    安然心中雪亮,這是張家棟親自過來接她離開的,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啊,安然立馬甩掉酒店的保安,朝張家棟的方向走。


    酒店的保安有些愕然,他們雖然接到了要保護好安然的命令,但是也沒說就要限製安然的人身自由,就這麽一猶豫的工夫,安然飛快地跑了。


    別看安然穿著八公分的高跟鞋,但是跑起來卻是飛快無比。後來張家棟才知道,這妹子在南影上大學的時候,就是係體育部的部長,每年的校運會,她是鐵杆兒的中長跑選手,年年都給班裏拿獎牌、爭榮譽呢。


    雖說南影這樣的藝術類大學,文化課和體育課成績都是很渣的,但矬子裏麵拔高個,安然的跑步實力也是不可小覷的。


    安然一路狂奔到拐角,就看到旁邊的消防樓梯閃開一道縫。


    安然毫不猶豫地就衝進去,樓梯門恰到好處地打開,然後又關上,張家棟手腳麻利地落鎖,將後麵追來的保安都關在外麵。


    緊接著張家棟就打橫著抱起了安然,三兩步衝下樓梯,直接一頭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繞是對張家棟的本事深信不疑,安然還是被張家棟的這個舉動給嚇的差點兒尖叫出聲,當張家棟穩穩當當地從四層落到地麵的時候,就感覺的胳膊上濕漉漉的,大明星竟然被他嚇尿了。


    “不至於吧,我還能害了你不成?”張家棟哭笑不得地說道。


    “你是怎麽做到的?”安然哆嗦著抬頭看了看上麵,十分地確信自己是從四樓的窗口直接下來的……然後看了看張家棟,安然頓時又感覺膀胱又控製不住的感覺了。


    “以後再慢慢跟你解釋,記得替我保密就行了,我的這個本事可沒幾個人知道,連戰友都不知道呢。”張家棟吩咐了一句,就抱著安然一路狂奔。


    五星級酒店的後門也是後門,光鮮亮麗的背後,無一不是髒亂差的灰色地帶。但是這正是張家棟需要的,沒有監控探頭,沒有好奇的人們,正好方便他抱著安然跑路。


    於是很快,張家棟就抱著安然跑到了巷口,那裏已經有一輛麵包車在等了。當張家棟抱著安然鑽進車裏,沒熄火的麵包車就直接開走。


    司機是個女的,腰杆兒挺得筆直,安然直覺這是個女兵,頓時詫異地看著張家棟。她以為張家棟的戰友應該是個男的,沒想到竟然是個女的。


    但是一轉念,安然就想通了,這是張家棟特意找來接她離京的,但凡有條件,肯定不會找個男的過來,還是女的比較方便一些。


    安然頓時感動的不行,趴在張家棟的臉上,“吧嗒”親了一口。


    張家棟笑道:“快換衣服吧,都是普通人的衣服,大明星可別嫌棄。”


    安然很坦然地開始脫衣服,剛才出息新聞發布會的一身正裝,很快就全部甩掉,最離奇的是她連上麵的罩罩和下麵的內內都沒留,全部脫光了。


    “這是幹嘛?我沒準備內衣,你快穿上。”張家棟頓時尷尬極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了,人家都沒不好意思呢,你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安然沒好氣地說道。


    張家棟頓時老臉通紅……好吧,是哥矯情了,顯得有點兒虛偽……但是開車的是我的戰友啊,雖然是個女的,但也是戰友,當著戰友的麵兒,哥這心裏別扭啊。


    安然沒讓張家棟繼續尷尬下去,直接摟住張家棟的脖子,熱情無比地獻上了香吻,還主動地引導著張家棟粗糙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以及下麵,示意張家棟不要客氣,想幹什麽的話,就隻管來。


    張家棟臊的老臉通紅,又是尷尬又是痛苦地幫安然穿好了衣服,雖然難免動手動腳地吃了很多嫩豆腐,但終究是沒有那個。


    麵包車離開京城就一直向東開,上高速到了津城,然後又出了津城,直奔港口,最後把安然給送上一艘不大的貨輪。


    安然對張家棟的能量,佩服的五體投地,就算沒有徐省長這樣的後台,張家棟光憑著自己的神奇本領和這一幫神通廣大的戰友,也可以混的風生水起。


    安然愈發覺得,自己的判斷和選擇,是無比正確的,張家棟是個值得自己為他而冒險的男人。


    “中午的時候就開船,晚上會到地方,到時候你跟著唐媛走就行了,她會帶你去安全的地方的,需要什麽就跟她講……這次委屈你了,安然,有可能的話我會去陪你的,等風頭一過去我就去接你。”張家棟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個諾基亞7110手機,塞進安然的手心裏。


    “不委屈的,有了你的承諾,就值了。”安然笑著在張家棟臉上親了一下。


    剛走出去幾步,安然又掉頭迴來,有些遲疑地小聲對張家棟說道:“家棟,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小心一個叫徐斌的。”


    張家棟奇道:“徐斌?我好想聽徐總提起過他,他是徐總的堂哥,在美國學了mba迴來的海歸,在一家五百強的跨國公司做過高管,現在好像還跟人合夥經營了一家酒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致的情形就是如此了。”


    安然見張家棟知道這個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這個人就好了,小心點,那我走了。”


    張家棟連忙拉住安然,說道:“話也不說清楚點。”


    安然無奈,隻好說道:“不是我要挑撥離間,而是你卻是要小心一點,你隻是跟徐總關係親密,其他的徐家人可不好說……剛才開新聞發布會的時候,他過來對我說,今天的事情由他來操辦。我覺得既然如此,他肯定是清楚我是你的女人,但是他又對我說,叫我晚上陪她去長城俱樂部,他可以介紹幾個知名的導演和編劇給我。”


    張家棟頓時皺起眉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徐斌就有些過分了。


    安然說的沒錯,如果真由徐斌來負責此事,那麽他肯定應該很清楚齊瑩瑩和自己之間的關係,因為徐正道跟他說此事的時候,不可能不提安然為什麽要幫張家棟。所以他理應不會騷擾安然,更不會說出那種話來。


    難道徐正道說此事的時候,真的沒提張家棟和安然的關係?


    張家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一直覺得徐家的內部關係還是比較簡單的,現在看來,恐怕也不簡單啊——這事兒直接問徐正道肯定不成,張家棟覺得自己迴頭可以去問問徐眉,她應該很清楚這個堂哥的為人。


    不管怎麽說,既然安然說了要他小心徐斌,張家棟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


    就在張家棟尋思著要怎麽了解一下徐斌的時候,徐斌正在對著酒店的安保負責人大發雷霆。因為他事先交代過對方,要她派人保護好安然,個中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結果保安是派出去了,可是人卻半路跑了。


    更讓徐斌生氣的是,這個五星級酒店的安保負責人羅平浩,竟然振振有詞地強調,他派人保護安然的安全沒問題,但卻沒權力限製安然的自由。


    其他的什麽客觀情況,徐斌都懶得再過問了,因為他怎麽都不信,一個弱女子能從四個彪形大漢的貼身保護下離開酒店,這明顯就是推諉的借口,擺明了是看不起他徐斌,看不起他們徐家人。


    徐斌的眼珠子頓時變的血紅一片,抬手就拾起走廊上的一個人頭大的骨瓷花瓶,直接掄到羅平浩的頭上。


    隻聽“砰”地一聲響,骨瓷碎成一片片,羅平浩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殷紅的鮮血一瞬間就染紅了他的半張臉。


    徐斌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仿佛什麽事請都沒發生過似的,冷漠地離開了。


    幾個保安滿臉的義憤填膺,剛想要衝上去扯住徐斌,討個說法,羅平浩製止了手下,冷靜地地看著徐斌離開,才扭頭對手下說道:“給我拍照,聯係大夫驗傷,還有,立馬給我從花瓶上行提取指紋,東西都給我保留好,我有用。”


    幾個心腹手下頓時麵露喜色,羅總既然這麽吩咐,肯定是有後手的,隻是不方便跟咱們小人物交代而已,咱們隻要幹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沒人注意到羅平浩嘴角的苦笑,尼瑪,他有個錘子的後手,他又不是未卜先知,要是提前知道徐斌會砸他,他早就躲開了。


    現在也沒什麽好說的,這事兒不能隨便就這麽算了,否則以後就沒人聽他的了,羅平浩知道自己必須要整出點兒動靜來才行——不過,相信徐家的死對頭,西川省的那位,應該很高興拿到這些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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