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其實話一出口也後悔了,她雖然年紀小,但是女孩子一般都比同齡的男孩子要早熟的多。而且她還有個當刑警的父親,所以對人情世故了解的更多,也更加早熟一些。所以周雪很清楚張家棟為了幫助她們孤兒寡母,冒了多大的風險。


    在經曆了喪父之痛之後的人情冷暖當中,張家棟伸出的援手就變得格外溫暖。即便今天就算是張家棟錯了,也輪不到她周雪來說張家棟,因為是她打電話朝張家棟求助的,是張家棟將她們母女倆從絕境中救出來的,即便現在,也是張家棟以為薛大師要非禮她才出手的,做人不能沒良心。


    但是周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就是壓不住自己心底的火氣,明明知道是不對的,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非要跟張家棟一句一句地嗆著才行,完全就是一種強迫症似的行為,自己都覺得可笑,但就是克製不住自己。


    張家棟的一句“我是活雷鋒”,頓時又讓周雪忍不住冷笑著嗆迴來:“是你自己要當活雷鋒的,沒有人強迫你。”


    一聽這話,張家棟頓時目瞪口度,我勒個去,雖然哥幫你們母女倆是別無所求,但你也不用把話說得這麽難聽吧?尼瑪,還真是幫人幫到淚流滿麵了,下次哥再也不幫你了。


    張家棟氣的差點兒要吐血,他本來就不是能言善辯的人,跟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小少女吵架,那就更加不是對手了。


    張家棟正鬱悶的時候,忽然發現薛大師正躲在周雪的身後,滿臉猥瑣地笑……就是丫惹出的麻煩,竟敢躲在一邊看熱鬧?


    當下張家棟二話不說,上去一拳把薛大師給揍的鼻血長流,淚流滿麵。


    “你混蛋,小子你給老子等著,老子不會放過你的。”薛大師一邊流眼淚,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但卻無論如何不敢靠近張家棟,他怕張家棟再揍他。


    “薛大師是吧,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我會調查你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所作所為,我就不信你這樣的人渣會是沒縫的雞蛋,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張家棟咬牙切齒地說道。


    薛大師頓時傻眼了,如果是個普通人敢對他這麽說,他就算不錘對方一頓,也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張家棟明顯是個有些權勢的人,這類人的能量可不是屁民百姓能比的,被這類人盯上了,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而且薛大師更擔心的是,中央美院雖然名頭夠大,但也不能保住他一輩子,張家棟要是沒完沒了不依不饒,光惡心也能惡心死他,因為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再說薛大師在進入中央美院之前,也很是幹過幾件見不得光的事情,雖說搞藝術的人多多少少都幹過幾件亂七八糟的事情,搞藝術的人嘛,跟普通人的思維邏輯和生理需求,都是不同的,但問題這事兒不能放在陽光下麵說。


    不過薛大師也不是嚇大的,要是玩個把女學生就能被撂倒,他也混不到現在的層次。能在中央美院站穩腳跟,沒幾把刷子怎麽行?


    於是薛大師冷笑兩聲,指著自己的鼻子,對張家棟說道:“我會親自向你們臨安市市長反應情況的,希望到那個時候,你還有這樣的底氣恐嚇我。”


    張家棟淡淡地看了薛大師一眼,他已經懶得跟這位薛大師廢話了。他是個粗人,在他心裏搞藝術的人都是職業流氓,今天的事情又一次驗證了他對藝術家這個群體的印象,唯一遺憾的是周雪竟然跟薛大師是一類人。


    這時張家棟的手機開始震動,原來是羅正北不放心,跟徐正道反應以後,匆匆趕到現場來了。


    話說那張邀請函就是羅正北親手交給張家棟的,他不來不行啊,誰能想到張家棟竟然在畫展上發現一個深州的嫌犯,這種幾率,真是讓人無語。


    羅正北是省長的秘書,他來了,文化部門在現場的負責人也屁顛屁顛的跟著來了,連丁克敵都去而複返,跟著一起過來了。


    臨安市的市長楊健康,是徐正道一手提拔起來的,羅正北是徐正道的心腹,這兩人的聯係一直比較密切,互通有無,而丁克敵又是楊健康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所以羅正北的招唿丁克敵必須要聽。要是羅正北隻是交代一聲,自己不過來,那也就罷了,現在羅正北都親自趕來了,丁克敵怎麽敢不來?


    羅正北、丁克敵兩人一進來,文化廳現場負責的一個處長也跟著過來了,薛大師認識那個處長,看到連他都對羅正北和丁克敵兩人小心巴結著,頓時意識到這是大人物來了,立馬衝上去。


    “王處長,你看看我的臉,都是這個暴徒幹的……我好好的在畫室裏畫畫,根本就不認識他,他突然就從外麵衝進來對我行兇,這件事情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迴去會反應給中央美院的領導的。”薛大師氣憤地指著自己鼻血橫流的臉。


    這張帥氣的臉現在已經被張家棟給虐的沒人樣了,半邊兒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嘴唇翻的老高,四顆大門牙也活動了,看起來有些參差不齊,鼻血還嘩嘩的流著……這小模樣,真是要淒慘有多淒慘,跟帥是半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王處長義憤填膺地瞪著張家棟,剛要喝令保安上去收拾這家夥,忽然聽到羅正北對張家棟說道:“家棟,你這是怎麽了?這麽衝動?”


    一聽到羅正北的口氣跟張家棟很熟稔,王處長立馬閉上了嘴巴,原本憤怒的表情立馬消失,換成小學生般聆聽的專注,看的薛大師目瞪口呆……我勒個去,我以為我這種職業流氓就算是很無恥了,丫當官兒的比我變臉還快,我嚓。


    張家棟指了指周雪,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這妮子,帶她來看畫展的,一轉眼兒不見人了,找到她的時候,她衣衫不整地在這裏當模特,我當時腦袋一熱,就……”


    說著張家棟指著薛大師罵道:“你還說你不是流氓?不是流氓你把人家小姑娘的衣服扒開幹什麽?”


    薛大師頓時一口老血吐出來,尼瑪,拜托你不要侮辱職業流氓的專業素養好不好?老子有的是辦法讓女孩子自己脫光衣服千裏送筆,玩大了肚子再甩掉還叫女孩子以為自己是在為藝術獻身……這就是專業,懂不懂?不懂別瞎筆筆。


    看到薛大師臉色鐵青,周雪忽然說道:“不是他扒我衣服,是我自己脫的。”


    張家棟的臉色僵了僵,羅正北、丁克敵和王處長的表情就更加精彩了。


    尤其是羅正北,昨天他可是見過周雪的,當時覺得這小姑娘挺文靜、挺清純的,還會一手不錯的茶藝,印象深刻的是她對張家棟的依賴和崇拜……沒想到這小姑娘的內心竟然如此的狂野和叛逆,這這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因愛生恨?


    羅正北頓時迴想起齊瑩瑩那驚爆眼球的身材來,心說隻要是個正常的男的,齊瑩瑩和周雪兩女怎麽選,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啊。


    薛大師頓時洋洋得意起來,冷笑著看著張家棟。


    現在薛大師已經看出來了,來的兩位大人物是王處長都必須要小心伺候的,倒黴的是這兩位大人物都是張家棟這邊的,所以張家棟的權勢估計不小……但是那又怎樣?是你動手打了老子,有周雪這小姑娘給老子作證,人證物證都在,今天必須叫你付出代價。


    張家棟忽然一臉愕然的表情,驚奇地問周雪:“真的是你自己脫的?”


    周雪已經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說道:“我沒有脫光,隻是把衣服往下拉了一點,裙子往上提了一點,關鍵部位沒有露出來。”


    眾人的表情頓時更加精彩了,連那四個保安都在一邊兒小聲嘀咕著:“自己脫的?我了個擦,這麽小就不要臉,以後還不跟這位薛大師一樣?”


    另一個保安猥瑣地竊笑著,小聲說道:“你們懂個屁,這叫吸精女王,天生的**。”


    周雪聽不到那幾個保安在說什麽,但是看他們猥瑣的笑容,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話,頓時又氣又急,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


    薛大師見情況都這麽明朗了,那幾個大人物竟然還沒有表態,頓時有些急了,摸出手機來就要給中央美院的領導打電話。


    這時羅正北幹咳一聲,說道:“家棟,既然衣服是周雪自己脫的,不是薛大師脫的,那就是一場誤會,你給這位薛大師道個歉吧,鬧大了對周雪和薛大師的影響都不好。”


    薛大師頓時不幹了,什麽叫對我的影響不好?這是對藝術的侮辱和褻瀆,要不是現在是法治社會,老子要送你上火刑架。


    張家棟搖頭說道:“道歉怎麽夠,還是開個記者招待會吧,我,周雪,還有薛大師,都出息一下,說明一下當時的情況,然後我在京城和全國的報紙上說明情況,登報道歉,薛大師也驗個傷,需要賠償多少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什麽的,開個價就是了。”


    羅正北簡直想朝張家棟豎起大拇指點個讚,這招太絕了,要真開了記者招待會,再登個報,這位薛大師也就真出了名了,而且絕對不是好名聲。


    第一次見麵,就忽悠一個未成年少女寬衣解帶做模特,這種藝術家,不管口號喊的多麽響亮,都是要變成過街老鼠的。因為在老百姓樸素的認知裏,這就是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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