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珠頓時大怒,指著光頭強就罵道:“人渣。”連忙把漂亮少婦扶起來,遠離光頭強。


    光頭強嘿嘿一笑,眥著牙說道:“看不慣我,那你殺了我啊?別忘了,你是警察,隨便殺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哈哈。”


    李玉珠頓時氣得不行,真想拿著手裏的五四給光頭強幾槍。


    漂亮少婦連忙拉了李玉珠一下,小聲說道:“警花妹妹,你看,這事兒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也不想惹麻煩,這件事就算了,我可不敢聽你們說話,我能先迴避一下嗎?求你了。”


    李玉珠有點兒猶豫,張家棟要問光頭強的話,她肯定是要留下來旁聽的,那麽漂亮少婦就必須迴避了。但是這樣一來,漂亮少婦就等於脫離她的視線之外了,萬一跑了,或者出了什麽危險,那就麻煩了。


    不管漂亮少婦是不是真的是光頭強強搶來的,她都不能隨便離開。可是看看漂亮少婦的大肚子,李玉珠又覺得,就算讓她跑,她挺著個大肚子又能跑到哪裏去?她和張家棟可都是能飛的,不管漂亮少婦跑多遠,都手到擒來。


    所以李玉珠很大方地揮了揮手,示意漂亮少婦暫時迴避。


    當然,該說的話是一定要說的,李玉珠叫漂亮少婦不要離開,等到支援警力趕到以後,給她錄了口供以後,才能離開。


    漂亮少婦滿口答應,看了光頭強一眼,然後就低著頭退出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張家棟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也許是漂亮少婦有問題?可是看看少婦的大肚皮,這懷孕起碼也有其八個月了,張家棟也不覺得她能跑到哪裏去。


    光頭強看到漂亮少婦出去以後,就低下了頭。


    李玉珠看了看張家棟,張家棟笑著從茶幾上找到一把西瓜刀,在手上掂了掂,對光頭強說道:“對不起了強哥,我要問你點事情,麻煩你在我下刀之前,紮眼點頭,示意我你要迴答……好吧,其實我也不想搞的血哧唿啦的,不好收拾。”


    光頭強冷笑兩聲,不理不睬地閉上了眼睛,任由張家棟捆住了他的手腳,絲毫也不反抗。


    當然了,光頭強的反抗根本就沒用,張家棟的實力足以完爆他。


    沒過多久,光頭強的雙手雙腳就被捆好了,嘴巴也被堵上了,張家棟笑嘻嘻地直接一西瓜刀紮進光頭強的左大腿。


    光頭強頓時“嗷”地一嗓子吼出聲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額頭上、脖子上的青筋一條條的鼓起來,整個腦袋就好像要爆炸了似的。


    李玉珠隻看了一眼,就感覺有些撐不住了,但是光頭強卻迅速地適應了張家棟的手段,張家棟很有節奏地一連三刀紮下去,光頭強都隻是不停地慘叫,兩眼死死地盯著張家棟,卻根本沒有絲毫的軟弱。


    李玉珠很想叫停,但是看到張家棟逐漸凝重的神情,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張家棟淡淡地說道:“看你還真行,既然如此,那就來點兒狠得。”


    說著張家棟將刀尖對準了光頭強的蛋蛋,平靜地說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光頭強的臉上終於露出恐懼的神情,拚命地眨眼、點頭,李玉珠頓時鬆了一口氣,剛才要是光頭強不點頭,她肯定也要喊停的。她不能坐視張家棟這麽肆無忌憚地玩下去,會出亂子的,迴頭沒法跟警局交代,張家棟就算有編外警察的身份,也要落個故意傷害,這可不是個小罪名。


    張家棟將光頭強嘴裏的破布拽出來,光頭強深唿吸了幾次,看看李玉珠滿臉期待的神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隨便你們怎麽玩,就算你們切了老子的蛋,老子也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張家棟大怒,剛要動手,忽然李玉珠叫起來:“住手,到此為止吧,你要真動了他,那就是故意傷害了。”


    張家棟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那就給他弄個負隅頑抗的現場,直接幹掉他就沒那種擔心了。”


    光頭強頓時激靈了一下,他是看出來了,李玉珠還是有顧忌的,畢竟是警察。但是張家棟絕對放得開,也下得去手。落到張家棟的手裏,他絕對會生不如死。


    光頭強歎了氣,說道:“你要問什麽,說吧,問完了拜托給我個痛快,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


    李玉珠插話道:“隻要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警方會保護你的安全的。”


    光頭強嘿嘿一笑,說道:“小妞兒,我不認識你是誰,但是我認識周濤,還有田文廣,這兩位爺,逢年過節我都是親自送上大紅包,每次不低於十個數,我要真開口講話,你一個小警察就能保護的了我?你確定?”


    李玉珠頓時張口結舌,完全說不出話來。


    周濤是市刑警隊隊長,田文廣是市局負責刑偵工作的副局長,這兩位要是真是每年都收取光頭強的好處,那也就是說,他們也會收取別的社團的好處。這樣的話,這兩位其實就是深州市地下世界的保護傘了,指望這樣的人保護光頭強,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滅口是肯定的。


    但是,這可能嗎?


    田文廣這位副局長,李玉珠接觸不多,不好發表什麽意見,但是周濤是她很熟悉的前輩和直接領導,平時接觸就很多,對她的幫助和指導更是全方位的,她完全可以信任周濤的人品,那是一個值得尊敬和信賴的大哥哥,絕對不可能是收黑錢的社團保護傘。


    光頭強看出了李玉珠的憤怒,很淡定地說道:“我有賬本,有錄音,還有一些視頻,隻要你剛查,你就能查到線索……問題你敢查他們的銀行賬號嗎?哦,對了,查他們自己名下的,肯定是沒問題的,但是他們的親人名下,就很難說了,這需要花不少功夫,但是很值得,不是嗎?”


    說完,光頭強哈哈大笑起來,神情很是得意。


    李玉珠聽到光頭強這麽言之鑿鑿的話,頓時不是那麽堅定了。她很懷疑,萬一光頭強說的都是真的,她真有勇氣去查周濤嗎?


    不是說查案的勇氣,這個勇氣李玉珠是絕對有的,但是她很擔心萬一查出什麽來,她有沒有勇氣麵對周濤,因為她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一個有口皆碑的前輩和上司,竟然背地裏是社團保護傘?這會摧毀李玉珠對人生的信條。


    看到李玉珠滿臉糾結的樣子,光頭強得意地笑了。


    張家棟淡淡地說道:“你有什麽好得意的?這個社會就是因為有你這類人,才變得越來越邪惡,好人的日子才越來越難過。”


    光頭強嘿嘿一笑,沒有辯駁,隻是平靜地說道:“你要我招我就招,反正落到你們手裏,不管我說不說都是個死,有些人是不會讓我開口的,我覺得我還是什麽都不說的好,起碼我的親人還有活命的機會。”


    李玉珠的神情頓時萎靡起來,她也開始動搖了,到底要不要讓光頭強說?


    張家棟歎了口氣,對李玉珠說道:“他必須要說,他說了我們才能掌握主動,不然若是真有其事,你就危險了。”


    李玉珠頓時神情一凜,明白了張家棟的意思。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反正不管光頭強招還是不招,反正李玉珠是別想輕鬆了,丫就是個雷,背到身上就甩不掉了。既然如此,那不如多在手裏攥點兒有用的東西,就當是防身了。


    張家棟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軍隊裏也有蛀蟲的,碰上一個就是要命的玩意兒,想不牢記經驗教訓都不行。


    “洗手間天花板的夾層裏,有密碼箱,指紋驗證的。”光頭強聳了聳肩,說道:“既然你們都不怕死,那麽這個遊戲就玩下去好了。”


    “你別動,我給你拿。”張家棟說著去找來了人字梯。


    “隨便你。”光頭強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李玉珠攔住張家棟,說道:“別,讓他去拿,你看著他就行了。”


    張家棟一想,也是的,有自己在,光頭強不會有任何機會。於是就對光頭強說道:“你去拿。”


    光頭強翻了翻白眼兒,張家棟都沒給他解開手腳的束縛,他隻能狠狠地瞪了張家棟一眼,然後艱難地往人字梯上挪。


    過了好一會兒,光頭強才終於爬上人字梯,把洗手間牆角的一塊天花板揭下來,然後伸手進去摸索著。


    張家棟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他向來最相信自己的直覺,當下不敢遲疑,衝上去就要把光頭強拽下來。但是張家棟還是晚了一步,一聲槍響,光頭強的腦袋就像是熟透了的石榴似的,“砰”地一下炸裂開來。


    李玉珠頓時尖叫一聲,腿軟地癱在地上,驚恐地捂上雙眼。


    張家棟懊惱地一腳踹在牆上,誰能想到光頭強竟然是要自殺,要早知如此,他根本就不會讓光頭強上去,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人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不對,剛才那個大肚子的少婦,一定有問題。”張家棟突然一拍腦袋,想到了疏漏的一點。


    “我去看看。”李玉珠強忍著幹嘔的衝動,跑到隔壁她反鎖了的房間,裏麵果然已經人去樓空,窗戶是打開的,一個長梯架在窗台上,那個大肚子的少婦已經不見了。


    李玉珠頓時咬牙切齒,不用問了,那個大肚子的少婦,不是老狗的女人,她根本就是光頭強的女人……錯,現在是遺孀了。


    這時張家棟從洗手間的天花板上摸出了一個小匣子,打開一看,裏麵赫然是一把鑰匙和一封信,信封上還有“遺囑”兩個字。


    張家棟心念一動,忙將匣子直接丟進[生命空間]裏去,這次他打定主意,絕對不會再對李玉珠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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