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妖道連忙躲閃,練練閃身數次仍舊是躲不過,大喝一聲,雙手往前一推,血光暴漲,身前瞬息之間出現一道血色盾牆。


    兩條白蛟撞在了血色盾牆之上,轟隆一聲驚天炸響,血色盾牆被擊碎了,兩條白蛟也隨之消失。


    嗜血妖道連連後退數步,捂著胸口一口熱血從嘴中噴湧而出,瞪大眼睛驚異地望著東方馨雨:“白蛟道術!白蛟道術,你是東方世家之人!”


    東方馨雨兩手拍拍,道:“你管我是什麽家的人,想替我爹娘教訓我?忘了告訴你了,我爹娘從來都不敢教訓我的。”


    謝忘雲這才從草叢下跳出來,跑到王子青身旁將他扶起:“子青,子青,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忘雲哥,你怎麽會在這裏?”王子青語氣虛弱,看來受傷不輕。


    “你看著這天下第一醜之人,我先收拾了那天下第二醜之人。”東方馨雨說著一縱身朝嗜血妖道攻去。


    “哇——”


    “子青,子青!你沒事吧,怎麽吐了這麽多血......”


    謝忘雲安置好王子青,轉眼看去,東方馨雨已經把嗜血妖道打趴在地上了,想一條喪家之犬一般狼狽不堪,心想這小妮子果然是厲害非常,也不知道她爹娘是誰,竟然生出這樣一個怪胎來。


    嗜血妖道消瘦的臉上滿是驚恐,臥倒在地連聲求饒。


    “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了吧?”東方馨雨一臉得意,一步一步逼近。


    嗜血妖道一步一步挪退:“知道了知道了,女俠饒命啊!”


    東方馨雨道:“饒過你?我想可不那麽容易的喲。”


    嗜血妖道急忙道:“東方世家,你一定是東方世家的人,我知道你們來這裏是什麽目的,我還知道一些對你們來說極其重要的信息,隻要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


    東方馨雨臉色微變,冷聲道:“你都知道些什麽?”


    “隻要你饒我性命,我就告訴你關於青炎國的事。”


    謝忘雲走上前來,道:“他在說些什麽?”


    “沒你的事,一邊站著。”東方馨雨說著又看向嗜血妖道,“好,我答應你,說吧。”


    “你過來,你不想讓外人也知道這些信息吧?”


    東方馨雨遲疑了片刻,邁開步子向嗜血妖道走去。


    “小心!”謝忘雲突然驚詫一聲,手心一團火焰冒出,想都沒想便對著嗜血妖道扔了過去。


    刺向東方馨雨的短刀在半空中落下。


    嗜血妖道驚恐地看著身上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慘叫連綿:“這火——這火——不,不!”


    一個唿吸之間,嗜血妖道已然完全被黑火吞噬,地上連灰都沒剩下。


    “姐夫,你幹嘛摟著我?”


    “這不是怕你出事嘛。”


    “可——可你的手不規矩!”


    “什麽不規矩?哦,順便摸摸,順便摸摸,別介意。手感不錯,就是有點小......”


    “啪!”


    ......


    傍晚時分,謝忘雲從屋子裏走出來,長舒一口氣,王子青雖然傷得很重,但沒有性命之憂,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姐夫,這就是你家麽?好氣派!”東方馨雨在庭院裏漫步觀望,見到謝忘雲從屋子裏出來,立即迎上來。


    謝忘雲一敲東方馨雨的腦袋:“你別得意,要不是因為你救了子青,想到我家來,門都沒有!”


    東方馨雨道:“那個第一醜人現在怎麽樣了?”


    “他沒事了。”謝忘雲道,“對了,你何以總是叫他第一醜人,他什麽地方得罪你了?”


    “他當然得罪我了,誰叫他狗眼看人低,在客棧了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挖苦你。”


    “那是我的事,關你什麽事?”


    “你這沒良心的,你是我姐夫呀,他挖苦你豈不就是得罪我了。”


    謝忘雲一擺手:“懶得跟你說。你今晚在這裏吃好住好,明天一大早就感覺滾!對了,我警告你,千萬別亂說話,不然把你嘴巴打得不要不要的。”


    東方馨雨瞪了謝忘雲一眼:“你敢!咦,這位姐姐——這不是劉員外的千金小姐麽,怎麽會在這裏?”


    “她是我妻子。”謝忘雲見到從娘家迴來的劉玉雪進了門,頓時心花怒放。


    東方馨雨好奇走上前打量著劉玉雪:“原來你娶的妻子竟然是玉雪姐姐,你這癩蛤蟆還真是吃上了天鵝肉了。玉雪姐姐,你說是也不是?”


    劉玉雪對東方馨雨微微一笑,搖搖頭,拉著東方馨雨沒有理會謝忘雲就進了屋。


    “這,這——”謝忘雲看著兩人的背影,不明白這兩個人什麽時候關係變得這麽好了,“女孩子的心思,還真是奇怪......”


    “兔崽子,在想什麽啊,趕緊過來吃飯了。”謝老漢的聲音傳來。


    飯桌上,謝忘雲見東方馨雨嘰裏呱啦地跟劉玉雪說個不停,好似真的是兩姐妹一樣,他心裏就發毛。


    也不知道這小妮子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我說你們兩個,什麽時候這麽熟的,我怎麽不知道?”謝忘雲終於忍不住出聲,“你們裝的是不是?”


    東方馨雨嘿嘿一笑:“我們好不好用不著你管,我呢,跟玉雪姐姐已經說好了,我要跟她結拜為異性姐妹,這樣我就快要名正言順地叫你姐夫啦。”


    謝忘雲眉頭一皺:“


    忘憂山上空,兩個絕色女子禦空而行,其中一女子忽然停下。


    她白衣勝雪,貌比花,神似月,冰雪為膚,秋水為姿,美若天仙,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施朱則太紅,著粉則太白。


    “宮主,怎麽了?”另一個女子也停下來,向跟前的白衣女子問道。她是白衣女子的侍女。


    白衣女子微微抬起頭,仰視高聳入雲,不見峰頂的忘憂山最高峰。


    她輕聲說道:“忘憂山,真是一個令人眷戀的地方,這麽多年過去了,這裏還是一點都沒變。”


    “宮主又想起了當年之事?”侍女道,“當年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讓宮主至今耿耿於懷。”


    “當年之事,誰又能說個清楚,誰又能忘得幹淨,不說也罷。”白衣女子輕歎道,“秋霜,你說那妖魔就潛藏在這忘憂山之中,我們這便下去探查一番。”


    “是。”侍女秋霜說罷,隨白衣女子一同往山下飛去。


    “宮主,您看那是什麽?”剛飛下來,就看到前方一個小村莊上空閃耀著血紅的的光芒,村子裏一片紅光,好似發生了火災,秋霜不由得叫出聲來。


    白衣女子也正望著那一片血紅色的光芒,秀眉微皺,說道:“那是‘血雲芒’,有妖魔在村子裏作祟,我們過去看看。”


    飛來的兩道人影正是白衣女子和她的侍女秋霜。


    一落地,秋霜便上下打量一會青袍男子,問道:“你是何人?可知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兩人剛落地,青袍男子的眼睛便直勾勾地盯著白衣女子,始終沒移開過,那秋霜問的話他壓根就沒聽進去。


    “喂,問你話呢,傻乎乎地望著我們宮主幹嘛。”秋霜怒道。


    青袍男子一愣,迴過神來,尷尬道:“姑娘先前問了什麽,我沒聽清楚。”


    秋霜一臉厭惡地看著青袍男子,說道:“我問你是何人?可知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看這衣著裝扮,想必是東昊山之人了。”白衣女子開口道,她的聲音極是動聽,青袍男子險些又醉入其中。


    “沒錯,我東昊派的弟子,名叫梁逸。”青袍男子彬彬有禮地說道,“我是恰巧路經此地,見有妖雲浮空,妖法為害,便趕過來一探究竟。”


    “既是東昊派弟子,到此處可有何發現?”白衣女子麵無表情道。


    梁逸想了想說道:“我先前趕到此地,那妖魔還在,我與他惡鬥了一番,僥幸將他擊傷,但他詭計多端,危難之時施法潛逃,我正要追趕,兩位便已來到。”


    “原來如此。”白衣女子望著先前男孩逃跑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知兩位是何方仙子?”梁逸問道,“可否與在下一同追擊那妖魔,為民除害。”


    “你眼前的這位是......是我們的宮主,我是她的侍女,叫秋霜。”秋霜道,“你再敢這麽不禮貌地看著我們宮主,我可要把你的眼睛給挖掉。”


    梁逸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轉而意味深長地看了秋霜一眼,說道:“失敬失敬。”


    “既然妖魔已有傷在身,想必不會逃得太遠,我們速速追上去將他擒獲。”白衣女子冷聲說道,“秋霜,我們走。”


    “是,宮主。”秋霜應道,隨白衣女子一同轉身,就要離去。


    這時,梁逸手中的折扇忽然一甩,朝白衣女子背上打去。


    折扇出手的那一刻,白衣女子已然察覺到靈力的波動。


    她是何等的修為,豈會讓這等小伎倆的偷襲得逞,轉身白袖一拂,那折扇便在空中爆開,四分五裂。


    折扇剛剛被毀掉,白衣女子卻突然身子一震,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秋霜,你!”白衣女子失聲叫道。


    “斷魂腐骨釘果然名不虛傳。”秋霜忽然變了個人似的,看著白衣女子腰間血染一片,樂嗬嗬地笑道。


    她慢步走到梁逸身邊,轉身對白衣女子道:“宮主,感覺如何?”


    斷魂腐骨釘,至毒至邪的秘寶,在凡界乃至三界都是甚為稀罕的存在,鑄煉之法極其艱難苛刻,早已失傳。


    斷其魂,腐其骨,一旦被斷魂腐骨釘射中,任其是大羅金仙,輕則也將修為盡損,淪為廢人,重責當場殞命。


    白衣女子愣愣地望著秋霜,臉上布滿了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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