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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相府,李源朝正在書房生悶氣,妹妹已經差不多與他這個哥哥決裂了,一心一意的要為她那個廢物兒子登上太子之位,雖然這也是他們兄妹久已的計劃,但現在李嫣嫣似乎已經忘記了當初的約定,本來這獨孤長信隻是計劃中的一個傀儡,卻想不到現在卻成了心腹大患,他豈能不氣。


    “那個孽畜去哪兒了?”李源朝越想越氣,朝著書房門外暴喝道。


    半晌,一臉麵色凝重的閔汶澤推開書房,朝李源朝躬身一禮道:“相爺,公子已經出府了,不知道相爺喚公子何事?”


    “是哪個準許他出去的?”李源朝怒氣未消問道。


    “啟稟相爺,今晚四大名伶之一的醉芙蓉登台獻藝,公子身為京城四公子之一,被其他三人相邀,去觀藝去了。”閔汶澤小心答道。


    “這個時候居然還去風月場所,真是個不肖孽子。”李源朝雖然還火氣未消,但口氣已經緩了下來。


    “相爺息怒,公子也是推辭不得,這才前去的。”閔汶澤替李顯龍掩飾道,雖然並非出自本心,但不得不為之。


    “閔先生,你不必替那個畜生掩飾了,本相的兒子本相還不知道嗎?”李源朝搖頭道,顯然自己的兒子豈能不了解。


    閔汶澤低首不語。


    “閔先生,本相接到密報。那蕭長風已經暗中派人去接應那宋甜兒了。”李源朝道。


    “相爺,此事汶澤也已知曉,蕭長風派出了他最得力的大將牛皋,率領所謂地鷹組乘坐他們進京的船已在昨晚出京了。”閔汶澤應答道。


    “汶澤,想不到這個蕭長風心思如此細密,居然洞悉本相的計劃。”李源朝恨聲道。


    “相爺勿慮,那蕭長風雖然有防範。派人接應,但事在人為。沒有蕭長風這樣的高手隨護,我們的計劃大可不變。”閔汶澤低首道。


    “雖然如此,但是本相還有些擔心……”李源朝沉吟道。


    “相爺不必擔心,又有小姐籌劃,相信一定能馬到成功。”閔汶澤道。


    對於李辰月的能力,李源朝毫不懷疑,但是李辰月畢竟年輕。經驗不足,恐怕未能競功,道:“本相擔心月兒她心腸太軟,如是不肯當場斬殺宋甜兒,豈不麻煩?”


    閔汶澤心中如同被針刺了一下,如此替李源朝謀殺無辜,雖然不止一次,唯獨今次如此痛徹心扉。嘴角微微抖了一下,道:“相爺不必擔心,汶澤已經偷偷暗中吩咐過了楊誌方、張舒華師兄弟,讓他們便宜行事。”


    “如此正好,先生不愧是本相的知己。”說完,與閔汶澤相視一笑。李源朝笑地甚為開懷,但閔汶澤笑的卻甚為勉強,之事嘴角張開了幾下,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閔汶澤正恍惚間,忽聞李源朝問道:“閔先生可知道杜湘此人?”


    閔汶澤忙低首對著李源朝道:“杜湘與公子、寇家二公子還有睿王爺世子號稱京城四公子,汶澤怎麽不知道。”


    “這杜湘雖然名列京城四大公子之末,才學卻在前麵三人之上,是個人才,可惜他與那長風小兒交好,假如能為我所用該有多好?”李源朝慨歎道。


    “相爺所言甚是。不過此人心智甚堅。恐怕不能為我所用。”閔汶澤分析道。


    “不過本相得知一個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還請閔先生代為籌謀。”李源朝道。


    “相爺請說。”閔汶澤彎身道。


    李源朝從案上抽出一張紙條,交到閔汶澤手中,閔汶澤接過來一瞧,麵露驚容,合上手中地絹紙道:“相爺,此事可屬實?”


    “本相也是將信將疑,不過杜湘突然舍棄歸隱,參加恩科,必然有因。”李源朝道。


    “既然是這樣,容汶澤迴去細細思量一下如何?”閔汶澤請求道。


    李源朝閉目沉思,渾然沒有聽見閔汶澤的話,閔汶澤也知道李源朝的習慣,默然退出書房。


    今晚的醉月舫好熱鬧,人聲鼎沸,艙內諸人哪一個不是衣衫光鮮,富貴高貴之人,別看他們人模人樣的,其實哪一個不是覬覦醉芙蓉的美色而來,真正沒有別樣心思的人能有幾人?


    “芙蓉小姐出來了……”不知道是誰大唿了一聲。


    醉芙蓉最後還是蒙上了麵紗,從後艙款款走了出來,環香繚繞,體態婀娜,緩步走來,艙中所有人都被醉芙蓉這種驚人地美態驚的張不開嘴巴,連身在艙中的魏琳兒四女都不免被醉芙蓉如此出場驚呆了。


    “諸位今晚能來,妾身真是感激萬分。”醉芙蓉走到台上,對著艙中台下諸人盈盈躬身一禮道。


    台下諸人都已經魂授魄與,許多人都如同木樁一般坐在當場,獨孤長鬆是睿王世子,絕色佳麗也見了不少,卻沒有一個能抵得上一個蒙著麵紗的醉芙蓉,蒙著麵紗就能如此之美,揭去麵紗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樣子,激動之下,從台下站了起來,儼然成了台下眾人的代表道:“蘭大家客氣了,小王聽說今夜登台獻藝之後,就會設下三關,得過三關之人就可能成為大家的夫婿,可有此事?”


    醉芙蓉正當要迴答,忽聞艙外高喝一聲:“二皇子,四皇子。七皇子到!”


    眾人皆驚訝的轉向入口處,獨孤長雲、獨孤長青和獨孤長信魚貫而入進入畫舫,早有人讓開前排座位,讓三人坐在前麵當中一桌。


    待三位皇子坐下,醉芙蓉彎身對三人躬身一禮道:“三位殿下紆尊降貴。妾身受寵若驚。”


    獨孤長雲起身道:“蘭大家不必多禮,孤與兩位皇弟今晚也是慕名而來,一睹蘭大家的風範,剛才本王在外麵聽到蘭大家有意設下三關擇婿,可有其事?”


    醉芙蓉彎身一禮,輕啟貝齒道:“二皇子殿下,妾身卻有此意。”


    獨孤長雲微微一笑。發問道:“不知道本皇子可有機會?”


    此話一處,左近還站著地獨孤長鬆眼中厲芒一閃。憤恨坐下,同桌的李顯龍已不負當日張狂,不過表情越發陰鷲了,獨孤長鬆的表情自然看在眼裏,一言不發,各懷鬼胎,杜湘則在心中把醉芙蓉是獨孤倩相比較。一個是沒若天上仙女,一個卻似人間妖嬈,相較之下,還是獨孤倩勝出一籌,因為那是他心中朝思暮想之人,待一朝金榜題名,金殿之上求陛下賜婚,如花美眷。杜湘已經看到了幸福的未來,絲毫沒有注意身邊三人各不相同的臉色。


    獨孤長信本也是好色之人,不過他隱晦多了,不似獨孤長雲那般公然喧於人口,四大名伶具是絕色佳麗,如此美女他豈能放過。看二哥獨孤長雲搶先一步,頓時麵色陰沉下來,如今他地位已在諸皇子之上,再也不需要隱晦了,這醉芙蓉果然是絕色佳麗,天生的尤物,怎麽讓他那二哥得去,冷哼一聲道:“二哥家中嬌妻子美婢無數,蘭大家恐怕不會選一個有家室地人吧?”


    獨孤長雲一聽心中殊為不快,獨孤長信自親母李貴妃當上了皇後之後。漸漸不給他這個二哥好臉色看。現在居然對自己如此說話,分明已經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冷笑一聲道:“七弟此言差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孤不過是想蘭大家給個機會,其事仰慕蘭大家地人多的是,孤也不一定能被蘭大家看地上。”


    “如此甚好,長信也對蘭大家甚為仰慕,而且現在還沒有家室,不知道蘭大家能否給孤一個機會?”獨孤長信突然對著台上的醉芙蓉問道,其實他早就將垂涎醉芙蓉的美色了,醉芙蓉一在京城亮相,他就派人注意了。


    醉芙蓉是何許人也,她早已聽出這兄弟二人並不真的全都是爭風而來,現在朝廷的局勢她也略有所知,八成是他們爭太子之位,爭到自己的畫舫上來了,本來三位皇子親至,她就有不祥的預感,現在應驗了,自己如果不謹慎處理,麻煩可就大了,忙施禮道:“七皇子殿下說笑了,妾身身份卑微,能尋地一個可托付之人就可以了,兩位皇子殿下身份尊貴,妾身高攀不起。”


    “這麽說,蘭大家是不肯給孤一個機會了?”獨孤長信陡然變色,今天他是七皇子,他朝就是太子,後朝就是萬人之上地皇帝,一個小小的賣笑女子居然敢對自己這麽說話,簡直豈有此理,而且他不但要得到醉芙蓉,還要借此打擊獨孤長雲,要讓他知道這天下以後是誰地。


    獨孤長雲見獨孤長信臉色不愉,心中暗暗高興,別以為你母親現在是皇後,連一個歌妓都不給你麵子,這下看你還如何應對。


    “七皇子殿下贖罪,妾身恕難從命!”醉芙蓉知道自己不能鬆口,一旦鬆口就後患無窮。


    “好,來人啦!”獨孤長信喝道。


    “在!”艙外衝出一群青衣勁裝的大漢對著獨孤長信抱拳道。


    “七弟,你想幹什麽?”獨孤長雲臉色大變道。


    “二哥,小弟不想幹什麽,小弟隻是怕有人對蘭大家不利,故而派人在畫舫周圍保護。”獨孤長信陰陰一笑道。


    這分明是變相的軟禁,醉芙蓉麵紗後麵的玉容也大變,這獨孤長信究竟想要幹什麽,難道真的是垂涎自己地美色,現在他地位不穩,如此做法豈不是任人詬病。


    魏琳兒衝動,一看這獨孤長信居然把自家的畫舫給圍了起來,立時火起,卻被坐在身邊的林綺夢和寧玉衡同事壓下,搖頭讓她靜觀其變。


    獨孤長信舉步走上台前,抱拳對著台下眾人道:“從今日起,蘭大家的安全由孤全權負責,誰要是對蘭大家不敬,就是對本皇子的不敬,孤對蘭大家早就愛慕不已,苦於沒有機會得見,今晚一見令孤更是傾慕,所以孤決定要納蘭大家為妃,期望大家隻是為觀賞蘭大家的絕妙技藝而來,如果有什麽其他異心,別怪孤無情!”


    “啊!”台下一片驚訝之聲,魏琳兒等四女也驚呆了,這獨孤長信未免也太膽大妄為了,醉芙蓉已經拒絕過他了,此舉跟強搶民女有什麽區別?


    “好,七弟,你果然好手段。”獨孤長雲氣得咬牙切齒,拉起一直悶悶不言地獨孤長青道:“四弟,我們走。”


    “二哥,恕小弟不送了!”獨孤長信在台上含笑抱拳道,臉上已有得意之色。


    醉芙蓉也沒有料想到會有這樣一番變故,強自鎮定的盈盈下拜道:“七皇子殿下,妾身早已說過高攀不上,還請殿下不要為難妾身!”


    獨孤長信忙伸手去攙扶,卻不曾碰到醉芙蓉的小手,醉芙蓉已經將手縮迴,獨孤長信道:“孤說出的話豈能不算數,做本皇子的妃子難道委屈你不成?”


    “這……”醉芙蓉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不必多說,孤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上說要納你為妃子,豈能言而無信,今晚是來看你登台獻藝的,等你登台表演之後就跟孤迴府吧!”獨孤長信不給醉芙蓉任何辯說的機會,直接道。


    “什麽?”醉芙蓉大驚失色道,卻發現獨孤長信已經走到台下坐下了,剛才那句話隻有他們兩人才可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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