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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決定了要再次進京,跟隨的人選就不得不考慮一下了,曹蕊鳳坐鎮心島,是不能隨行的,但後麵的兵備考核到是要去的,暫時先留下,弄月與趙剛一南一北,一內一外負責血鷹的運轉,也不能離開,蕭瀟有了身孕,長風打算把她安置到冰火島去跟著那裏跟魔醫前輩學醫的天馨兒做伴,也好就近照應,魏琳兒,水凝心和寧玉蘅這三女是要跟著的,段彩雁本來也要去,但考慮到弄月身上的擔子實在太重,留下了,龍組和鳳組的全部留下了,長風隻打算帶鷹組進京,人多了,過於分散,也不好。醉芙蓉自然也隨同進京,把她留在心島,給長風再來一個膽子也不敢,隨行還賺了司馬雄這樣的一個高手護駕也不錯。


    第二次進京,長風的心情是大不一樣,上次去身上肩負重任,這次去是為了沒有見過的父親和林家之事,同樣都跟自己有關,長風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心情。


    獨孤倩自得知獨孤天棚病重之後,一直鬱鬱不快,有時沒時偷偷的垂淚,若不是長風及早發現,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都快變成了紅紅的桃子了。


    此次進京,長風還是選擇了走水路,一來,安全有保障,所有飲食住宿都在船上,二來嘛,縮短了進京的時間,原本需要十天時間的,現在或許八天就能到了。


    路過雙秦鎮,秦風這個二堡主時鎮守的身份。不顧兄長地反對,硬是要跟著長風一起進京,秦瓊無法,長風與秦風這個武癡甚為投緣,於是就帶上他了,反正他這個鎮守從來就不幹事,在不在都無所謂。


    長風急急忙忙進京。這讓在京城的李源朝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情報顯示林芸苞也在其中。那千蛛之毒估計他們是解不了,這樣主動權還掌握在自己手裏,雖然他還在怪李辰月讓自己的親哥哥失去了一隻耳朵,但是在臨機給林芸苞下毒這一點上到還滿意,可惜的是女兒之身,不然他早就立他為李家的繼承人了。


    郭槐近來也是憂心重重,好在暗地裏有趙剛幫他打理一切。畫舫的生意雖說是日進鬥金,但花出地錢也不少,諾大的一個曹府有好幾百人要養活,還有北方血鷹地支出經費全部都是畫舫經營所得支出的,因此每天下來所剩的也沒有多少,如果在算上朝廷上下打點,收買官員,那隻能算是收支平衡了。郭槐真的不知道,畫舫要是離開之後,這個錢從哪裏來,能不能維持現在的發展勢頭。


    當然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郭槐雖不怎麽精通經商,但他那徒弟趙剛倒是青出於藍。沒有錢,鬼狼穀也不可能消息那麽靈通,化名洪康安,搶先收購了林家在京城的不少產業,等於說,林家地這部分產業還在河道的控製之下,這麽一來,等於林家的產業被血鷹給接手了,為了不引起李家父子的警覺,而且林家跟河道的真正關係。林家連自己人知道的不清楚。明價收購,正正經經的生意往來。還是瞞著郭槐悄悄的進行地。


    當郭槐得知此事後大吃一驚,這麽重大的事情連跟自己這個師父提都沒提過一下,就擅自做主了,花的銀子不要緊,還是自家的,但是趙剛這麽做明顯是背著長風幹,這可是身為主公最為忌諱的事情,嚴重一點可以視為叛主,趙剛怎麽做出這麽糊塗的事情來呢?雖然自己總攬京城所有地事情,不必請示,但是事無大小,他每天都要上報給心島的長風的,更何況這樣的大事,連他自己都不敢輕易下決定。


    郭槐人不在心島,可心卻一直在關心著心島上一舉一動,長風年前跟年後的心性大不相同,以前做事很鬆散,甚至沒有章程,現在不同了,就拿成立黑蛟軍來說,不管是出於自保還是野心,他已經意識到靠拚湊的力量是遠遠鬥不過李家父子的,這就很快的產生區分,以前說朋友,知己,主仆關係都無所謂,現在隻有一個關係,那就是上下之分,上位者是不會允許屬下挑戰自己的權威的,尤其是在一些大事上擅自做主,這可是做屬下地大忌,長風現在或許不會追究,也可能察覺不到,要是將來哪天想起來,新帳老帳一塊算,那個時候已經晚了。


    “師父,你這麽急著找我來有什麽事情?”郭槐覺得有必要提醒他這個徒弟一下,立刻派人去把這位洪大老板請了過來,為了隱瞞身份和跟河道地關係,趙剛以洪康安的身份在京城收購林家部分產業地都沒有跟郭槐提過一個字。


    “聽說最近京城有個洪大老板,風頭正勁呀,你看能不能安排一個機會我想見一見這個人?”郭槐不冷不熱的盯著趙剛道。


    “師父,這個……”趙剛心中一驚,自己做的這麽隱秘,本來打算給師父一個驚喜的,聽師父的語氣好像知道了些什麽,吞吞吐吐起來。


    “很困難是吧,洪大老板!”郭槐臉一板,衝著趙剛喝道。


    “師父,弟子不是有心隱瞞,隻不過是想……”趙剛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細汗,在誰麵前他都能鎮定自如,但是在師父麵前,他永遠都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又敬又畏,甚至有些害怕。


    “這件事呢,你做的很對,但是你為什麽不跟師父商量一下再做呢,正確的事情,師父難道會不讓你去做嗎?”郭槐一通責問道。


    “師父,弟子是想……”趙剛欲辯解道。


    “你的心思我明白,不過你現在不是給你這個師父做事,這麽多年權謀之術難道白教你了?”郭槐知道不給他狠狠的敲一下,年輕人就是容易犯錯誤。


    身為郭槐地親傳弟子。話都說到這份上,還不能領悟的話,郭槐非把他逐出師門不可,趙剛馬上明白師父話中所指,事情的由頭往往從一開始的疏忽,最終釀成大禍,師父這一當頭棒喝。對他今後的影響可謂深遠,慌忙跪下受教道:“弟子魯莽了。請師父責罰!”


    “起來吧,現在明白總比將來明白要好的多。”郭槐很滿意趙剛這樣的反應,聰明人知聰明事,他相信趙剛不會再犯同樣地錯誤的。


    趙剛從地上站了起來,請教師父道:“師父,這件事弟子該如何辦?”


    郭槐想了想道:“主公是個寬厚之人,但也不是隨便任人欺騙地。他現在鋒芒內斂,**和野心都被兒女私情擠壓在心裏的最深處,多情之人並定不是無情之人,除非有人碰了他的逆鱗,否則不會招來殺身之禍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狡兔死,走狗烹這樣的結局是不會出現在我們師徒身上的!”


    “師父。您是不是把他看的過高了吧,人是會變地。”趙剛反駁道,他替長風做事,大部分是看著師父的麵子上,並沒有真正的歸心。


    “你說的對,人是會變的。但有一條他不會變,徒弟你可知道是哪一條?”郭槐笑著問趙剛道。


    趙剛與長風接觸不多,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郭槐神秘莫測的笑了一下道:“這個秘密還是你自己去挖掘的好,師父說了就沒有什麽意義了。”


    趙剛愕然的望著郭槐,不知道內心是怎麽想地。


    正當長風的船駛進運河口的時候,郭槐的信也到了,長風看了郭槐信中所寫趙剛偷偷收購林家產業那些事的經過,還附帶著趙剛的一份請罪信,心裏是感慨萬千,他現在很為難。處理了趙剛吧。那可是自己得力地助手,這件事雖然有些出軌。但也是為了河道利益著想,不做處理吧,事情本身沒有多大的過錯,問題他事先隱瞞了,雖有些理由,但此例絕不能開。


    “綺夢,你說這件事為夫該怎麽辦?”長風把信遞給坐在自己身邊給自己泡茶的林綺夢道。


    林綺夢詫異的放下茶具,遲疑了一下道:“夫君,這可是河道的事情,綺夢不可以插手的。”


    “事情與你們林家有關,看看無妨。”長風示意她快點接過去。


    “那綺夢就看看。”林綺夢伸手接過信件,細心的瀏覽起來。


    等林綺夢讀完放下手中的書信,長風問道:“怎麽樣,有什麽好的建議?”


    “以綺夢看來,此事是夫君立威的大好機會,這個趙剛雖然是夫君地左膀右臂,此事若是處理不善,恐怕日後夫君難以駕馭這些屬下。”林綺夢認真地道。


    長風歎了一口氣,道:“這件事做的是漂亮,對河道來說非常地有利,但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放縱嗎,難以馭下,過嚴嗎,難免心生怨恨,不如功過相抵如何?”


    “此例一開,如果以後大家都這麽做,隻要做的事情有功,豈不是都可以功過相抵嗎?夫君,這功和過是不能相抵的。”林綺夢深通馭下之道,勸說道。


    “你認為為夫該怎麽做才好?”長風雖讚同林綺夢所說,但一時間也想不出處置的方法。


    “這趙剛是夫君的心腹愛將,殺自然是殺不得的,既以請罪,忠心自然可以信任,但是他犯下如此大錯,不適宜再在這個位置上做下去了,綺夢想,不如先撤去他血鷹外圍總管的職務。”林綺夢仔細斟酌了一下道。


    “撤去職務這不行,血鷹是他一手組建出來的,沒有趙剛,血鷹絕對不可能發展的這麽快,而且現在根本找不到一個人來代替他。”長風否決道,不過用什麽身份,他都可以撤去趙剛血鷹外圍總管的職務,但是現在這樣的形勢下,情報工作尤為重要,沒有了趙剛,血鷹等於沒了頭的蒼蠅。


    “夫君,你先聽我說完。”林綺夢嗔怪道:“撤去職務那不過是暫時的,可以讓郭老兼任一下,其實事情還是趙剛去做,夫君大人你怎麽想不明白呀!”


    “主意不錯,不過這職務撤與不撤又有什麽不同?”長風點頭反問道。


    “變通一下,事情雖然還是一個人做,但在別人眼裏那就是夫君賞罰分明,有功比賞,有過必罰的英明之主,這樣才能凝聚屬下的心。”林綺夢解釋道。


    “你說的為夫都明白,但是搞得如此虛偽,我這心裏就覺得不舒服。”長風不情願道。


    最後長風還是依照林綺夢的意見給郭槐去了一封信,撤去了趙剛血鷹外圍總管的職務,改為郭槐兼任。


    郭槐不知道長風會怎麽處置趙剛,他也沒有想過在這件事上幫趙剛掩飾過去,身邊有個程秀雲,想瞞都瞞不了,趙剛的事情就是程秀雲告訴她的,程秀雲與他在京城合作的還算愉快,但還沒有到推心置腹的地步,用互相監視來形容也不為過,這種監視都是自發的,可不是長風給他們下了什麽命令,這也是河道力量與長風本來的力量慢慢融合的一個過程,這個過程也許是一天、一個月、一年或者更長,但目前情況來看,雙方已經有了信任的基礎,融合的速度也在不斷的加快,而趙剛的事情雖然令程秀雲不滿,但這也是一個契機,處理好了,融合的速度更快,處理的不好,很容易形成內部分裂,血鷹本身就是一個大雜燴,以前分屬不同勢力,因為現在是同一個主人的緣故才整合在一起,不服趙剛的人大有人在。


    正思考著,賈達敲開了郭槐的書房門,拿了一張拜帖走了進來,道:“郭老,宋家三公子求見。”


    郭槐一聽,忙道:“快,快把人請到我書房來。”說起來宋江和郭槐已經是老熟人了,不過為了避免讓人家看出他們關係匪淺,每次拜訪都是規規矩矩的先投上拜帖,然後等候通傳,才進來,進來之後可就不客氣了,一般直奔郭槐的書房。


    今天的宋江與以往不同,一臉的急色,一進入郭槐的書房,順手把門就關上了,急衝衝的朝郭槐道:“郭老,出大事了。”


    郭槐隻覺得這屋子裏光線突然一暗,有些不適應道:“三公子,出什麽大事了?”


    “家裏傳來消息,說是把小妹甜兒許配給那李顯龍了。”宋江不管郭槐麵前的茶是不是涼的,端起來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道。


    “啊!”這個消息真是讓郭槐吃驚不小,詫異的道:“三公子難道沒有把甜兒小姐的事情告訴令尊嗎?”


    宋江憤恨道:“若是告訴了家父,那家父早就把我那可憐的妹子許配給那個混蛋了!”


    “這怎麽講?”郭槐糊塗了。


    “我們宋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宋家女子一生隻能嫁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奪走她貞操之人,不論死活,都不能改嫁!”宋江激動的道,他現在恨那李家父子已經入骨了。


    “那李顯龍對甜兒小姐做出這等令人發指的事情,難道令尊一點都不知道嗎?”


    “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在家父的眼裏,我那可憐的妹子就隻是一件工具,如今李家父子不知道跟家父達成了什麽協議,這個消息還是家中一個忠仆悄悄的給我發過來的,相信過不了多久,我也會正式得到家裏的決定了,甜兒現在還在心島,此次怕有麻煩了。”宋江唉聲歎氣道。


    “三公子,這件事你們家中難道就沒有反對嗎?”郭槐問道。


    “有,不過家父把所有反對的聲音都壓下去了。”宋江無可奈何的搖頭道。


    郭槐心道,難怪最近相府怎麽那麽平靜,原來是打上宋家的主意了,宋家有獨孤王朝最大的馬場和伐木廠,財力雄厚未必比林家差到哪兒去,相比這李源朝早就對宋家有所圖謀了,下手到挺快的,這麽一來一下子掐住了船廠的脖子,沒有了木材,如何造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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