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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皋等人聞言,立刻放棄於官兵纏鬥,轉而向城門口撲過去,那指揮圍攻牛皋等人的軍官,立刻發現對方的意圖突然改變了,他也聽到城外的動靜,這些人顯然是要打開城門接應攻城的叛軍,裏外夾擊,連忙迅速組織官兵圍追堵截,但是牛皋天生的神力,普通士兵哪是他的對手,不會兒在牛皋強悍的攻擊之下,官兵的合圍被強行打開一個缺口,牛皋等人距離城門口也就一步之遙了。


    那名鬼使被花無情截住,馳援不了那些官兵,心中雖然焦急,但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要再支撐一會兒,其餘七位鬼使就會趕過來了,到時候也就不必這麽窩囊了,被人逼的還不了手,所以他盡量的與花無情遊鬥,加上還有不少官兵在旁掣肘,倒也和花無情鬥了個旗鼓相當,不然憑他的武功,花無情不要一百迴合就能將其生擒。


    再說那丁重山帶人悄悄的摸進了那鐵遠的鎮守將軍府,沒過多久就隱隱約約的聽到城門口的喊殺聲,知道花無情已經在城門口動手了,想必過一會兒定會有人過來通知鐵遠,於是打算耐心的等待他自己走來,省的自己一間一間屋子的去找。


    果不其然,一個從城門口飛奔過來的士兵敲響了鎮守將軍府的大門,霎時間將軍府燈火亮了起來,一位身著鎧甲的中年武將急急忙忙的從後院往前麵趕,身後還跟著七個黑衣人。


    丁重山不知道那七個黑衣人是什麽人,手下一名侍衛悄悄的告訴他那七人是幽冥教的鬼使。


    那武將問了那士兵幾句話,馬上就帶著了七名鬼使往府外跑去,丁重山暗道,不好,他們這是去增援城門口的官軍,絕對不能讓他們就這麽過去,於是招唿手下五人從黑暗中跳了出來,一人選了一個目標撲了上去。


    那武將正是鐵心鎮的鎮守將軍鐵遠,他一個沒有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安樂鎮守將軍,一下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呆了,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兒。


    丁重山不知道那鐵遠的武功如何,但是他是這裏樓蘭官軍的最高指揮,所以他將目標自然是鎖定在他的身上。


    丁重山在鬼狼穀是管刑罰的,武功要在那十二位鬼狼衛之上,自然就高於那些鬼使了,破空之聲早已讓七位武功高強的鬼使警惕心大漲,驀然間從自家府邸裏飛出六條影子往自己襲過來,大驚之餘,紛紛撤出自己的鬼爪迎了上去。


    眼看丁重山的刀就要架到那鐵遠的脖子上,突然不知道從哪裏飛出兩條鐵爪磕在自己的刀背上,力道雖不算雄渾,倒也強勁,這還是那兩名鬼使倉促之間發出的,如果全力發出的,丁重山非被震的鋼刀離手不可。


    待丁重山看清楚原來是兩條帶著鏈子的鋼爪破壞了自己擒住鐵遠的好計劃,難怪他們能夠遠距離救了鐵遠之圍,是借助了兵器之功呀,這就是花無情口中提到過的鬼爪,果然有些門道。


    鐵遠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正驚魂不定之間,被衝上來的兩名鬼使往身後一拉到:“保護鐵將軍進內堂,這裏由我們來應付!”


    趕緊走來兩名兵丁將鐵遠扶了進內堂去了。


    其中一名鬼使發話對丁重山道:“閣下是什麽人,為何夜襲鎮守將軍府?”


    丁重山沒有閑情跟眼前的這人對話,與自己一起過來的丁蟹、宣忠等人已經跟對方的五名鬼使交上了手了,手中鋼刀一揮砍向兩人道:“你們就是那個什麽幽冥教的鬼使吧,老子就是來讓你們變成真正鬼使的閻王。”


    一言不和,自然也就打了起來,兩位鬼使平時是自高自大,但是今晚他們不得不慎重對待,他們看出來人武功無一在自己兄弟之下,尤其是他們正對的這個人是對方首領,武功更在自己之上,如果對方再來一人的話,自己等人將必輸無疑,但是對方翩翩比己方少一人,這就好辦多了,他不信在兩人的合擊之下,對方還能比自己兩人強。


    丁重山的刀法剛猛異常,刀刀往對方的要害上走,就是砍,劈,削三個動作反複施展,沒有多餘的花俏動作,可以說是天下最難看的刀法,破綻百出,但是與他對陣的兩位鬼使就是攻不近丁重山的身,反而一下被丁重山逼的上下亂跳,甚是好看。


    這些天來鐵遠手下不少官兵稍有不如這幾位鬼使大人的意,打打罵罵,受了不知道多少冤枉氣,此時看到兩人居然像猴子一樣被人耍,有的居然失聲笑了起來,被蹦跳躲閃中的兩位鬼使聽到了,頓時氣的臉色發青,十分難看。


    丁重山知道這兩人合擊一定威力不小,憑自己的能力恐怕很難贏得了,所以就要出奇製勝,如果以冒了個險,使上了軍中殺伐用的刀法,這刀法雖然不怎麽好看,但是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能致人於死地的,破綻雖多,如果對上武林中人,時間久了定是討不到好處,但是可以先聲奪人,打擊對手的意誌還是有很大作用的。


    丁重山成功的奪了對方的氣勢,再加上對方被幾聲笑聲激起怒火,不能冷靜對敵,所以丁重山一上來就打算先穩住了一個不勝不敗的結局,成功的拖住了這七名鬼使,不讓他們去馳援城門的戰鬥。


    牛皋等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那就是城門口集結了數百的樓蘭官兵,堵在城門口,除非把所有的官兵鬥殺了,否則根本就靠近不了城門,更別說要打開城門。


    花無情看到這種情況,是心急如焚,偏偏自己又被那鬼使二十三纏住,脫不開身,那鬼使又是極為狡猾,幾次賣出破綻引誘他進攻,人家就是不上當,花無情一時也拿他沒有辦法,於是花無情一邊應付那個鬼使和周圍的官兵,一邊在想破解眼前局勢的辦法,要是丁重山等人在就好了,心中暗罵丁重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牛皋也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總之那身黑色的夜行衣上全部都是鮮血,不過好像都不是他的,這個他心裏還知道,他身後的四人也跟他差不多,在城門口這麽小的一塊地上,不到一刻鍾就倒下了數百具屍體,還有半個時辰天就要亮了,牛皋心中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打開眼前這道沉重的鐵門,這是郭槐給他下的死命令。


    隻聽見牛皋驀然大吼一聲,聲如雷鳴,頭上頭發根根豎起,眼睛充滿了血紅,有如銅鈴一般大小,斬馬刀在手,不管身後的四人,衝進官兵群中,發了瘋似的往那群樓蘭士兵砍過去,不到十米的地段,頓時血雨腥風,不斷有殘肢斷腿飛出,圍攻的他們五人身後的百餘名官兵嚇傻了,這能算是人嗎,這簡直就是魔鬼的化身呀。


    花無情發現城門口這場巨大的變故了,他自己也被牛皋這樣的變化嚇呆了,以前這個憨厚的大漢居然變得如此可怕。


    那鬼使比花無情更加震驚,神情更加猙獰,此時的他也被場中這股血腥衝昏了頭腦,居然主動的向花無情發起了進攻,使出了全身的功力,鬼爪鋪天蓋地的往花無情的腦袋上罩去。


    城外,長風率領五千騎兵已經到達護城河邊上,已經可以清晰的聽到城牆內的喊殺聲,看來花無情他們還沒有得手,一定是遇到麻煩了,計劃趕不上變化。


    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告訴那些安逸了很久的士兵,有敵人來襲了,本來城下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這個時候城門樓上也亂了套了,守城的軍官連忙調集了弓箭手上城牆,箭頭對向護城河邊上長風的五千騎兵,隻要長風等稍有異動,鋪天蓋地的箭雨就會射了下來。


    長風見城門樓上已經有了準備,而花無情等人還沒有把城門打開,如果強行攻城的話,自己五千騎兵根本就是在給城樓上的弓箭手當活靶子,難道就這樣無功而返?


    城上的官軍還不清楚來襲的樓無芸軍有多少人,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牛皋一身鮮血的殺到城門口,在他身後倒下了近百具屍體,好可怕的殺人魔鬼,他提著滴血的斬馬刀,一步一步的走向城門,居然沒有一個士兵敢上去阻攔,他現在每前進一步,大地都覺得在顫抖,官軍們手中的武器都拿不穩,樓蘭的官兵的眼中都帶著異常的恐懼看著他的血色大手拉上了城門的鐵環。


    鬼使二十三見到這一可怕的一幕大喊道:“不能讓他打開城門!阻止他!”這句話說完之後,他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花無情自然不會放棄他這個分神的機會,一掌擊在他的胸口,鬼使二十三淩空吐了一口鮮血,掉落在地,動了幾下就再也動不了了。


    牛皋渾身肌肉鼓起,骨骼劈劈啪啪的一陣暴響,需要二十幾名普通士兵推開的城門居然在他一人之力下打開了。


    長風突然覺得眼前一亮,城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迅速的把一杆鐵槍插在身後,往上一縱,借助馬背的力量,戰馬頓時因為疼痛而嘶鳴起來,長風借助這股蹬力,淩空飛起十數丈,拔出斬馬刀,一道青芒展現在他的手裏,往吊橋的粗大的鐵鏈上砍去,頓時冒起千萬火花,一條粗大的鐵鏈就這樣被長風一刀砍斷,城上的軍官大驚失色,等長風做完這一切才反應過來連忙指揮弓箭手對長風射擊,但是憑如此力道的弓箭豈能傷害到長風,很快長風就以同樣的手段將另外一條鐵鏈砍斷,巨大的吊橋轟的一聲掉下。


    電光火舌之間,長風已經迴到了自己的坐騎上,一揮斬馬刀道:“殺!”


    長風手下的騎兵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主帥居然能夠如此手段砍下人家的吊橋,難怪敢帶這麽少的攻城武器來攻擊人家的城池。


    平地裏頓時掀起一股塵土,長風率領騎兵衝過吊橋,不管頭上有多少箭雨,五千精銳的騎兵一下子往城門口湧過去。


    牛皋剛打開城門,就看到長風一人策馬衝了進來,心中欣喜異常,不顧疲累,追著也往城裏跑去,花無情則丟下圍攻他的樓蘭士兵,率領其餘四人衝上城牆,消滅那些弓箭手,不能讓他們對自己的騎兵造成巨大的傷害。


    長風的騎兵在城樓上的箭雨下死傷不少,


    丁重山等人一聽到巨大的馬蹄聲越來越清晰了,就知道城門口得手了,因此心中的擔心也沒有了,全力對付這七名鬼使。


    城樓上沒有那名鬼使的牽製,那些樓蘭官軍那是花無情等人的對手,尤其是牛皋每到一處,都有人大喊:“殺人魔鬼來了!”不敢上前,有的幹脆停止了抵抗,跪下投降算了。


    兵敗如山倒,這句話是至理名言,鐵心鎮官軍的武器裝備比長風的五千騎兵要好,除了馬匹之外,而且守城的設施也很完善,但是城門被攻破,官兵一下子士氣低落,鎮守將軍鐵遠又被丁重山等人困在府中,沒有人指揮,因此軍心大亂,又出了個殺人的魔王,士兵的心裏更加恐懼,一而十,十而百,這種速度傳播下去,投降的人越來越多,最後隻能是失敗了。


    很快長風就控製住了這個兵器重城,城中四門具已被長風的騎兵攻占,就剩下鎮守將軍府了,丁重山等人還在和那七名鬼使在激戰。


    長風等感到鎮守將軍府的時候已經是黎明了,長風本想派人上去幫他們一下,被匆匆趕過來的郭槐拉住了,說是讓他們多打打,多得些實戰經驗。


    有花無情等人的到來,鐵遠自然被一網成擒,被郭槐押了下去看管。


    由於此次攻城以偷襲為主,總體上傷亡不是很大,鐵心鎮也沒有遭到多大的破壞,尤其是城樓上的防禦係統更是絲毫沒有損壞,所以隻要善待百姓,減免賦稅,自然就能安定民心,長風等應該能在此地站穩陣腳的。


    那七名鬼使不是傻瓜,對方的高手是越來越多,對手出手越來越狠,而且城池也被人家攻破了,這個時候再留在此處廝殺,豈不是自己找死,七人心意相通,立刻萌生退意,不過現場指揮的郭槐是不會讓他們如意的,七人一招迫退了丁重山等人,身形剛往上縱起,一張大網從天而降,一下子把七人全部擒住了,就是不知道這張網郭槐從哪兒弄來的。


    雖然說是以微小的代價取得了這次勝利,但是傷亡還是有的,守城的官軍死傷大約有三千人,自己騎兵也損失了五百多人,大多數是死在進城的箭雨之下,可以說這個代價還是不小的。


    郭槐將帶來的五千步軍,統統的換上了官軍的服裝,執行守城的人物,而把投降的七千官軍打亂編製,按照長風的軍製改革辦法改編成兩個師,餘下的一千編入長風衛隊,自然軍中的軍官都換成了長風軍中的人了。


    出榜安民,廢除原來樓蘭的苛捐雜稅,全麵實行樓無芸的管製辦法,這個政務長風不明白,自然全權又郭槐去處理。


    鐵心鎮的百姓沒有對樓無芸的軍隊控製這做城鎮表示劇烈的反抗,相反出奇的平靜,屍體火化掩埋,發放撫恤金後,大家照常上街,照常做生意,似乎一夜這座城鎮換了主人與他們毫不相幹似的。


    幾經波折,長風才算是搞明白了,這裏生活的人基本上都是靠鐵礦養活的,所以這了冶鐵、打鐵、煉鋼的人非常多,大家都會一手鐵匠活,不管是哪一個勢力得到這個城鎮,除非你要屠鎮,不然的話,你都要靠這做鎮供應你兵器鎧甲,這麽有戰略重要性的城鎮有誰會得到之後胡來呢?


    因此百姓們並不擔心,隻要你不做的過分,承認你的統治也沒有什麽。


    郭槐自然早就知道這些了,不然也不會選這個鎮偷襲了,這樣的城鎮隻要你有實力你都可以讓他為你效力,鐵深就是這樣一個性格的人,從他的身上也能看出鐵心鎮這些普通百姓的心態,如果要他真正的忠心於某一個實力恐怕很難。


    因為這裏大多人都是姓鐵的,不管是宗室還是旁支,鐵姓家族在這裏的勢力是非常龐大的,除了沒有自己的軍隊之外,他們什麽都有。


    長風和郭槐同時頭疼起來,要控製這座城鎮還真的是不容易呀。首先要的得到這裏家族的承認,不過這一點好像不用擔心,有了鐵深這個中間人,問題不大。


    這樣一來,鐵遠這個樓蘭的鎮守將軍也就要好好招待了。至於幽冥教的那幾個鬼使就隻能在黑暗的牢房中多待些時日了。


    長風把他的指揮中心安頓在原來的鎮守將軍府,撤去原來府中的人員,換上自己的人。


    等安頓好一切,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天馨兒拖著疲憊的身子從軍營迴到將軍府,軍中大夫不多,天馨兒就去幫忙給傷兵療傷去了,郭槐安排把丁重山等人住在軍營,隨時震懾那些投降過來的樓蘭官軍。


    封鎖了四門,許進不許出,大戰後的鐵心鎮很快的又歸於平靜的夜色中。


    一個巨大的陰謀又開始運作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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