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潔自然也是冷笑一聲,顯然是對於毒空再施展一次所謂的毒霧彌漫嗤之以鼻。..毫不猶豫地,冰潔便又是一句吟唱:“凜冽於寒冬之地的冰之精靈啊!以我冰潔的名義,以冰魄的威能,召喚你們為我而用。拉姆希,冰輪飛舞!”


    我一邊等待著冰潔的吟唱,一邊自然也是毫不放鬆地催動起了潛力無限鞋,朝著先前印象中的毒空的位置直接奔了過去。


    隨著冰潔的輕輕吟唱,空中自然再是出現了無數輪旋轉的冰輪,冰藍剔透,宛如藍月亮一般普照。不過一會兒,這滿天的毒霧便被紛紛肅清。


    毒霧肅清之後,毒空的身形自然也是顯露了出來,我便又立刻追了上去,冰潔也是趁勢一記重斬朝著毒空砍去。


    毒空身形微側,便抬起了孔雀翎,使了一招草木撩撥來抵擋冰潔的重斬。


    草木撩撥與橫掃千軍類似,同樣也是一招四兩撥千斤的妙招。


    木係魔武士、武士或是法師在對陣其他職業的時候,通常都是比較吃虧的。原因就主要在於木係的招式不像金係、火係那般強橫與霸道。


    木係,通常講究的,都是生生不息源源不絕,都是以柔克剛以靜製動,以慢破快。因此,毒空自然不敢與冰潔硬拚的。之前毒空也不過是倚仗了孔雀翎中的暗器,令得冰潔有所掣肘,方才可以與冰潔對拚了十來個迴合。


    毒空在一招草木撩撥得手之後,便又快速退去,同時,竟然又是開始了他的吟唱:


    “靈動於廣袤森林的木之精靈啊!以我毒空的名義,以孔雀翎的威能。召喚你們為我而用。埃迪克,毒霧彌漫!”


    毒霧彌漫,居然又是毒霧彌漫!這毒空打的到底是什麽鬼算盤!


    冰潔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些迷惑的神色,但這卻也絲毫不妨礙她再施展一次冰輪飛舞,破去毒霧彌漫。..


    我與冰潔又是朝著毒空衝去。而毒空這次又以一式“欣欣向榮”抵消了冰潔的斬擊。而後,毒空又是連連後退幾步,居然又是一句吟唱。


    而且毒空所吟唱的,居然仍舊是毒霧彌漫!


    如果說到了現在我與冰潔還沒看出其中端倪的話,那我們或許也沒有顏麵再站在這裏為冰靈族搏殺了。


    “喂,冰潔,想必你也瞧出一絲不對勁了吧?!”我對著伏在背上的冰潔問道。


    “確實。這毒空明知我們可以破去他的毒霧彌漫,卻仍是不死心地不停地釋放著毒霧彌漫。他是想要幹什麽?”冰潔點了點頭,並沒有立刻破去這彌漫的毒霧,同時也是施展了龜息術。


    我則是又突然想起了什麽,向著冰潔問道:“喂,冰潔。你看一下你現在還有多少法力了?恐怕這毒空此舉的目的,是要將你的法力部消耗完啊!”


    冰潔聽到我的這句提醒,也是花容失色,連忙內視,這才驚覺自己的法力已在先前幾場與這一場的比鬥中幾乎是消耗了一大半。


    冰潔忙把這個令人擔憂的現狀告訴了我。我沉神思考了一番,又是問道:“冰潔,你估計一下,以你現在的法力,還足夠施展幾次冰輪飛舞?”


    冰潔稍微思考了一下,也是道:“大概五次吧!”


    “五次嗎……”我稍稍思考了這個數字。為了以防萬一,自然是至少要將三次施展的機會留給下一位選手的。而且根據實力來看,狼神族出戰的這四位車輪戰選手是一個比一個難纏。那麽對第五位選手,我們自然也不能抱著輕敵的心態了。


    不過說來也有點兒奇怪,最開始的那次毒霧是真的教我頭昏眼花,手腳發麻;而之前的二次則是在施展之初便被冰潔破去了;但現在我久久置身於這毒霧之中,竟然一點兒事也沒有,就連視覺似乎也絲毫不受其影響。..不由得不令人感到驚奇。


    冰潔自然也是對我有些擔憂,便向我詢問道有沒有事。我則是擺了擺手,並向冰潔道:“冰潔,我們要留三次冰輪飛舞的機會給下一位選手,明白嗎?一會兒你破了這個毒霧彌漫之時,毒空肯定會再釋放一個出來。因此,我們隻有兩次擊殺毒空的機會,你……(明白嗎)”明白嗎三個字還沒吐出來,我卻感到身後有突然有一股勁風襲來。


    我明白是毒空見我二人久久不出手,便來了個偷襲,我正想出口提醒冰潔。冰潔卻是已輕踢了一下我的背脊,並以此為基部,朝著後方疾躍了過去。


    劍定山河!


    冰潔毫不猶豫,果斷地選擇了速攻速決的一招。


    毒空見冰潔來勢兇猛,自然也不敢硬抗,連忙是使了一招“軟藤盾”來抵擋冰潔的這一式攻擊。但這時已完成了解體的我又豈會讓毒空得逞?


    我力催動著潛力無限鞋,直接就是位移到了毒空的後方,而在我的移動路線之上,赫然有著道道殘影。時隔數日,我居然再一次地使出了潛力無限鞋的殘影!


    毒空一見到我的一連串殘影,自然又是大驚。饒是他見多識廣,也絕對想不到在我這位不過才第二層實力的小法師身上,居然出現了隻有最上層步法才可施展出來的殘影!


    到了毒空身後之後,我更是毫不猶豫地用力朝著他撞去。速度,帶來最強的衝擊力!更何況,我現在的速度,乃是殘影的速度!


    毫無懸念地,本就有些心慌的毒空在我這一撞之下,頓時失去了平衡。軟藤盾固然是施展完成了,但軟藤盾所防禦的部位,自然僅僅是隻有正麵。而經過我這麽一撞,毒空側部的薄弱部位,瞬間就暴露在了冰潔的劍定山河的麵前!


    劍定山河!


    戰局再無懸念,硬吃了冰潔一記劍定山河的毒空,再無能維持毒霧的施展。而同時,這一記劍定山河,也是硬生生地劈斷了毒空的左臂!


    見毒空已是如此,冰潔仍舊絲毫不放鬆,再度一記重砍朝著毒空斬去。而毒空,卻似乎是雙眼發紅,宛若進入了癲狂的狀態,顫聲道:“這……這是你們逼我的啊!”


    毒空對眼前的重砍視而不見,居然又是自顧自地開始了他的吟唱:“靈動於廣袤森林的木之精靈啊!以我毒空的名義,以孔雀翎的威能。召喚你們為我而用。埃迪克,毒液炸裂!”


    重砍,硬生生地劈進了毒空的胸膛裏麵。毒空,卻仍是麵不改色,一臉兇狠地盯著麵前的冰潔。這時的我,卻也是發現了一絲不對。隨著毒空的這句吟唱,他那被斬落的左臂,居然是在緩緩顫動,搖擺。我發現事情有了些不對勁,連忙喝道:“冰潔。快跑!”


    連我都發現了不對勁之處,冰潔又怎麽會發現不了呢?冰潔不再貪功,慌忙轉身,便欲施展開冰靈隱步疾跑。


    但就在冰潔邁出的那一刻,那一條左臂卻是轟然炸裂。我不再遲疑,再一次,又是飆出了殘影,一把撲倒了冰潔,將她緊緊地壓在了身下。


    我的上方,左臂的炸裂仍未停歇。我隻感覺自己的背脊,竟是火辣辣地疼。我更是感覺到,似乎是有一些粘稠的液體,炸到了我的身上,令我分外難受。


    許久,這爆炸方才緩緩停歇。我抬眼一看,卻見自己的臂膀上沾滿了我的金色血液,同時,似乎還混雜著一些墨綠色的、教人作嘔的汁液。


    我向下看去,被我壓在身下的冰潔的臉上,卻是沾滿了淚水與煙塵。我笑著拂去了她的淚滴,道:“乖,別哭了。哭花了臉的話,就嫁不出去了……”


    身後的毒空,卻是被炸得暈了過去了。狼神族,自然早有人抬了副擔架過來,把毒空給擔走了。


    我不敢去摸我自己的背脊,因為我知道那必定是血肉模糊的。我苦笑了一聲,暗道自己當時腦子是不是混了,居然要拚命跑過來保護這傻妞,不過看著現在身下冰潔又哭又笑的表情,我卻又是感到無比地滿足。


    我緩緩起身,一臉滄桑地瞟過了看得目瞪口呆的人群。這時,卻突然有一位小孩子從亂軍中跑了出來,一臉憤恨地指著我,生氣地道:“壞人,你死定了!”


    “壞人?我怎麽壞人了?還有,為什麽我要死定啊!”剛剛擊敗了車輪戰的第四位選手,令我自豪無比,自然也有空來與小孩子扯淡。至於身後正在流著血的背脊?笑話,反正我的血液似乎也是多得是的,不在乎這一點。再說,我好像也並不感覺到如何疼痛。


    “你……你把我爺爺打成了這幅樣子,你還說你不是壞人?!”那小孩子生氣地道。


    我一愣神,才發覺也許這小孩子是毒空的孫子。


    那小孩子繼續道:“還有,我爺爺的手臂裏都是劇毒的汁液。現在你的血液裏都是這種液體,所以說,你死定了!”


    “劇毒的汁液?為什麽你爺爺手臂裏會有劇毒的汁液啊?簡直莫名其妙啊!哪個用毒的人沒事找抽會往自己手臂裏灌輸劇毒汁液啊?!”


    “這個……這個我也不清楚……但總之……總之就是這樣子了。”那小孩子也是明顯解釋不清楚了,囁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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