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顧向北迴到縣城就住了一晚上就走了。這就不錯了,在家待了二十多天。


    二月初二,顧琳熙小朋友和顧辰希小朋友一周歲,孩子爹顧長官出任務去了,迴不來。顧琳熙是可心兒的大名兒,戶口本兒上的名字。明子到底沒好意思讓她叫愛明。改了個同意的艾名。後來一想,不看字的話,改不改不都是那麽迴事兒嘛。落戶口的時候到底沒叫那個名字。不過平時除了叫她小名兒可心兒,明子還挺愛叫她顧艾名的,算下來,這孩子都四個名兒了,平時候叫她什麽的都有,有不知道她小名兒叫可心兒的,就叫她小鳳兒。家裏人平時就叫她可心兒。別人問她大名兒,就說叫顧艾名。現在孩子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叫顧琳熙呢。能知道那三個名兒都是叫他,就不容易了。


    還是小龍兒省心,就兩名兒,小龍兒和顧辰希,好記。


    大哥和小文哥一直在買房子,都沒找到合適的。


    “哥,要不別分開買了。咱買一塊兒大的地,自己蓋樓吧。蓋七層的,讓姐姐們也都搬城裏得了,互相還有個照應。”明子有一天晚上,趁著小文哥一家三口來小樓吃晚飯的時候,就跟大哥還有小文哥提議。


    “你咋想的呢?”大哥就看著明子,他知道明子肯定還有後續的相法兒,不然她不會突然想花那麽多樓蓋樓,他是業內人士,知道現在蓋一個樓,加上拆遷費用,加上各種證件,土地,沒個三五十萬的別想蓋起來。


    “嘿嘿,還是大哥了解我呀。我尋思著,幹運輸也不用小文哥天天跟車跑,在家裏看著就行。孩子也大了,我也不能整天在家待著啊。幹建築咋樣?咱們買房子這半年多,對市場也算了解吧,現在想換大點的房子,甚至投樓的人很多啊。大哥就是幹磚廠的,咱們馬場裏還囤著那麽多鋼材和水泥呢,直接賣了多少錢,要是蓋成房子又是多少錢。是吧?”明子總不能說未來二十年之內,房地產將是國內最暴利的行業之一吧?


    “嗯,這想法不錯。咱們也做一把終端產品,別老當下遊的供貨商,讓那些個老板們壓價兒,竟給他們抗活了。”小文哥覺得明子想法可行。


    “你倆現在有本錢了,實際幹實業還是最保險的。現在幹啥都能掙錢,就是掙多掙少的事兒。咱是趕上好時候了。”大哥看樣子也沒啥異議。


    “哥,我還有個想法兒。”明子又說。


    “還有啥想法?說吧。”小文哥在他們兄妹三個裏,比較傾向於執行者,一般大方向都是明子跟大哥定的。


    “我想開個飯店,特別高端的那種,特別貴的那種。讓那些有身份的人不管是自己消費,還是接待親戚朋友,一想到有檔次的地方,就能想到的那種高級的飯店。這樣兒,也利於咱們擴展人脈。咱家畢竟沒有什麽強大的背景,我覺得多認識一些人還是有好處的。再說小文哥也擅長這個。”明子邊說邊看著小文哥笑。


    開酒店這個事兒,是明子想了很久的,以前是時間不對,現在已經進入九零年代了,以後生活兒隻會越來越好。下館子吃飯店也不再是隻有上層人士才能享受的特權了,普能人家裏過個生日或是接代特別重要的客人啥的,也都開始下飯店了。明子覺得,這比一三年之後斷崖似崩塌的房地產行業能做得長久多了。


    “嘿嘿,這個行。我能幹了。”小文哥一聽開飯店,樂了。他現在在外麵待的,嘴特別饞,家常菜不愛吃了,哪頓飯要是沒有肉,就咽不下去飯。一天不吃飯店,就饞著不行。


    “瞅你那點兒出息。”大哥先埋汰了小文哥一句,轉頭又跟明子說,“開飯店也行。但是你就要搬迴市裏去了,有時間管這些事兒嗎?我今年也要去市裏帶工程隊,都交給小文兒,我可不放心,沒人看著他,他可不靠譜。”


    “沒事兒,哥,孩子已經不吃奶了,我不用綁著死身子了。顧向北他堂姐到時候幫我哄孩子去,我再雇個保姆,來迴通也能跑過來。再說也不用我整天的在這邊兒看著,有啥不行地。”明子可不想以後就隻待在家裏看孩子了,她是不想做女強人,可也不想黃臉婆呀。


    “那就這麽定了。蓋大樓的話,那地的事兒就好辦了。直接找政府辦批文拆遷就行了,這些事兒我都能辦。咱們主要選地方就行。那你說咱自己家蓋,是蓋在一起新舊,還是單獨一棟啊?”大哥拍板。


    “蓋一起吧,咱們單獨一個單元,也算是相對獨了。咱自家的單元,格局單獨設計就行了唄。咱蓋大點兒,住也住的亮堂兒地。”小文哥現在屬於是財大氣粗的一類了,口氣很大。


    “對。大點兒蓋著,以後孩子們結婚想住一起啥的也能住開。”明子也同意麵積大一點兒,她向來不愛住小房子。


    於是,進軍地產界的事兒就這麽定下來了。


    現在這年頭兒,說幹就幹了,注冊個公司啥的,對明子來說,那還不是小事兒嘛,她認識的人那麽多。一周時間,手續在一路綠燈的情況下就都辦好了,還是省城的公司。縣城裏的事兒明子不如大哥有力度,但是省城裏嘛,嘿嘿,小來小去的事兒,還是難不倒她地。每迴一有個同學聚會啥的,明子都忍不住要感慨一遍,八十年代的大學生,含金量,杠杠地。


    之後,明子跟大哥選定了地方,在城中心,離實驗小學,一中,和實驗中學步行都在十五分鍾之內的距離。背後兩條街就是中心商圈。離車站、醫院全都不遠。絕對的黃金地段兒了。這也就是他們幹的時間早,現在縣城裏能蓋樓的開發商就兩三家,到處都是處女地,沒到搶的程度,要不然能不能搶到這種地段,真不好說。


    那地方原來就是居民區,沒有政府機構,拆遷也不難。這時候也不流行釘子戶,隻要按合同把拆遷款給到位了,沒人會磨磨嘰嘰的不搬。明子為了以後的居住環境著想,雖然隻蓋一棟樓,也要做成帶院子,有小區的。就是要做高端住宅了。所以不接受迴遷戶,想買樓的,也得拿了拆遷款之後再迴來買,能不能排上號,那就不知道了。


    與小區有一道圍牆隔來,臨街的那一麵兒,直接蓋成了獨棟的三屋樓,怎麽豪華怎麽建,直接就開飯店了。來迴上班都方便了。


    在小文哥負責搞拆遷等前期準備工作的時候,明子找人幫忙設計建築圖。外觀到是好說,這時候也沒多少選擇,都是方方正正的,要麽直接水泥表麵了,高檔點兒的貼上瓷磚。主要是內部結構。商品房那部分也好說,就大眾規格唄,你整太特殊了,不符合現現人的審美,到時候樓都賣不出去。


    著重設計的還是自家這個單元。


    為此還專門開了個家庭會議,兄弟姐妹幾個全都到齊了。一呢是商量一下怎麽跟明子娘過生日。二呢就是研究一下樓層的分配和內部設計。


    關於給明子娘過生日的部分,都沒啥意見。小文哥說了,爭取在明子娘過生日之前,就把飯店開起來,到時候就在自家飯店擺酒。


    關於分樓的事兒,幾個姐姐姐夫當然不肯白占便宜,白住樓。大哥跟小文哥勸了一頓,最後說不讓他們白住,一起照顧老人。再一個也是為了孩子。也就都同意了。嗬嗬,其實之所以這麽好勸,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四個姐姐家,都是姐姐們當家,姐夫們都是聽指揮的選手。


    大方向定下來了,接著就是選樓層了。


    “爺爺和爹娘歲數大了,上不了樓,肯定得住一樓了,我呢,迴來住的時候不多,就把一樓給我吧。”明子最先說話。一般住樓都不愛住一樓,明子就想把一樓留給自己。一層樓二百多平的使用麵積,足夠大了,她們一家四口,加上三個老人,咋住都住開了。再說她一年能迴來住幾天。


    “還是我們在一樓吧,你大姐腿腳也不好,現在上樓都費勁,過幾年兒就更上不動了。我們在一樓正好兒。”大姐夫接過了話。


    “那我們要二樓,我下樓做飯啥的也方便。”大嫂就說要二樓。


    “把二樓給我吧,我也奔四十的人了,樓層高過兩年兒我也上不動了。都住一起了,也不能還可著淑仙一個人用。以後給爺爺和叔嬸兒做飯的事兒就歸我了。你們要是想在自家吃呢,就在自家吃,不願動彈呢,就一塊兒下來吃,我一塊都做了就行了。”二姐照顧人照顧得習慣了,她在娘家待的時間最長,知道大嫂這些年伺候老人不易。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


    明天有事外出。白天沒有更新啦。


    晚上更六千或者九千。看我幾點能迴到家吧。


    明天見


    第91章


    “那我們要七樓吧。當鍛煉了。”二姐說要二樓,大嫂也沒有爭,就那麽定了。接著三姐夫就說要七樓。


    “哎媽,那這麽地吧,誰也別搶了,就按年齡排吧,年紀越小的,越往上住得了。”小文哥一看,也別都搶不好的樓層了,快刀斬亂麻,直接按年齡分,省心了。


    “好,這樣好。那就這麽定了吧?”明子很快同意。住頂層她沒意見,到時候再加上閣樓,直通樓頂,在樓頂上弄個涼亭,再開個小菜園兒,多有感覺呀。


    “那大家夥兒說說想要幾個房間吧,咱們單獨設計的,直接就給做出來,省得裝修的時候砸牆了。”自己建房子,就是這點兒好。


    明子拿過來一個本子,挨個兒記大家的要求。有要求廳大一點兒的,有要求室大一點兒的,有要廚房大一點兒的,有要衛生間大一點兒的。每個人要求都不太一樣。明子就一層一層的都記下來。


    姐七個,除了二姐和小文哥,都是兩個孩子,房子麵積大了,不管將來孩子大了會不會跟父母一起住,但是每個人都把孩子房間給留出來了。大姐二姐和老姐都上有老人,也不能說不給老人留個房間吧,住不住是老人的事兒,但是態度必須得擺出來啊,老人不來住,也可以當客房嘛,誰家平時還不得來有幾個客人呢。


    討論了一小天兒,才把具體的要求定下來。明子拿著小本本兒就找設計師去了。


    四月,顧向北的房子分下來了,就在軍區的家屬院裏。三樓。一梯兩戶,對門就是他基地的副隊長家。明子直接把裝修交給齊老板的裝修公司了,自己隻是偶爾去看一看,主要精力還是放在縣裏這邊。


    拆遷已經完成了。後麵小區的樓房還在打地基,臨街的三樓已經開始蓋了。老姐夫現在是整個工地的工頭兒,自己家的活兒,他要求得比平時還嚴。恨不得時時刻刻盯著工人們幹活兒,有時候還親自上手兒給做示範。


    工程的進度很快,因為很趕,小文哥特別不差錢的請了兩倍的工作,隻為了趕出兩倍的進度,小區的樓房可以慢慢建,但是飯店的小樓必須要快,得趕在六月明子娘生日之前建好,裝修完。


    大哥三月下旬進省城帶工程隊開工,磚廠四月十五號開工。隻開工了十天,大窖就第一次熄火了,因為煤供應不上。這幾年磚廠的效益就不好,集體企業嘛,工作效率本來就不高,原來的油坊之燈的副業都被鄉裏收迴之後,隻留下了磚窖,專職燒磚之後,年年都掙不上什麽錢,大哥的工資都開不上,幾個管理層都在廠裏壓了幾千塊錢的工資沒開。


    每年大家還在教磚廠主外的時候,不管是找朋友置換也好,還是用磚抵也好,總能把煤給弄迴來。今年大哥不在廠裏了,老牛頭兒是沒有那個能力了,他自己真正主外了,才知道手裏沒錢還想要生產有多難。弄迴來那麽點兒煤,這不,才用了十天,就斷供了。廠裏的工人也不是很服氣現在的主管廠長。內外交困,經營得很堅難。


    牛書記來縣裏找小文哥,想從馬場借煤。小文哥心眼兒多多啊,一看這種情況,借吧,錢什麽時候能要迴來不知道,隻能拿磚抵,拿磚抵也行,反正自家建樓也要用。但是磚廠出磚它不是煤夠了就行啊,還得煤灰渣子,還得修機器。還要發工人工資呢。生產出來的磚都抵債了,不能變現,拿什麽還其它的原材料?如果都買其它的原材料,那煤錢啥時候能還上?再說那煤,真不是他的,是明子得大哥之前囤的,那錢的來處小文哥也不知道,所以那煤是誰的,他都不知道。


    還有一點,牛書記因為怕大權旁落,把大哥擠走了,哦,迴頭小文哥就幫著牛書記把新廠長扶起來?那他不是腦子有病嗎?


    但是你說不錯吧,自己親老仗人,怎麽能說出來不借那個話呀?老嫂前幾天又查出來懷孕快兩個月了,這要是把她爸氣出個好歹的,她情緒一激動,再動了胎氣怎麽整?


    兩頭兒不討好,小文哥兒就推了,先是跟老丈人說,那煤是別人的,他說了不算,但是可以幫著借,借出來多少算多少,肯定得用磚抵了,磚直接拉到工地,迴頭兒他把磚錢直接還給人家。然後就跟著運輸隊走了,去的時候拉的是東北大米,迴來要拉建材。他這一走,牛書記找不到人,也就沒什麽辦法了。


    牛書記不知道明子跟馬場的關係,也找不到她這裏。再說因為大哥的關係,除了小文哥,他也不可能再找關家其他人。


    小文哥一走,那煤就隻拉出去兩車,馬場的“老板”就來了,不讓再拉了,要拉也行,把磚價壓得特別的低。再用馬場的煤就得不償失了。牛書記也就不再用了。


    豁出去老臉又到別的地方張羅了一些,一周之後,把磚窖又點著了,又堅持了二十天,再次熄火。


    這一迴,缺的就不光是煤了,還有煤灰渣子,也就是內岩。都五月末了,早都沒有還在燒煤的地方了,上哪去弄煤灰去啊。不停也得停了。再開工的可能都沒有了。


    這時候,沒辦法了。這麽大的廠子,鄉裏的納稅大戶,就這麽黃了?那能行嗎?工業辦的兩位主管領導就到廠裏找牛書記和新的主管廠長談話。牛書記就說幹不了了。兩位領導當場給大哥打電話,讓大哥盡快趕迴來,有要事商量。


    大哥第二天就迴到廠裏了。工業辦的領導就組織磚廠的領導班子開會,商量怎麽繼續經營的問題。牛書記說幹不了,新廠長也說幹不了。領導就問大哥,能不能幹,大哥當然說幹不了。能幹得了也不能說呀,憑啥呀,把他擠走了,然後再讓他迴來收拾爛攤子?不可能。再麵去吧,也不能那麽熊吧。


    那這事兒就沒辦法了。兩位領導就說,讓集體籌錢,不就是廠裏沒錢了嘛,那就眾籌吧,誰還想再在磚廠幹,那就交保證金,大哥跟牛書記一人五萬,新廠長三萬,會計三萬。出納兩萬。其他四梁八柱的每人八千。


    大哥和牛書記都同意這方案,新廠長當時就說了,不幹了,迴家種地,因為他根本就拿不出來那麽大一筆錢。一個月工資一百三十塊錢,家裏三個兒子,他上哪整三萬塊錢去啊。廠長都拿不出來,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這辦法也不行,磚子肯定不是幹放著,必須得動起來。最後隻能落到大哥和牛書記頭上。領導說了,二十萬塊錢,一個星期之內,誰能張羅到錢,今年廠子就歸誰幹,明年磚廠承包給個人,享有優先承包權。


    大哥就不出聲,牛書記是不想接受也得接受個提案,上一年大哥主管生產,剛剛完成了六百萬的產量,轉年兒到了他這兒,一個月都沒幹上就要幹黃攤子了,他有啥立場提反對意見啊,領導明顯是偏著大哥,全縣城誰不知道關家有錢哪。他明知道卻沒一點兒辦法。


    一周時間,老牛頭兒能找誰啊,小文哥不在家,隻能找他閨女唄,家裏有錢嗎?沒錢。小文哥都沒錢,別說老嫂了,手裏就一張五萬塊錢的存折,都給她爹拿去了。給小文哥打電話,小文哥是真沒錢,錢都扔工地裏了,還有一車隊的貨壓著。貨錢他都是借的。


    小文哥說的是真話。他這幾年掙的錢,百分之八十都在明子手裏呢,剩下的,真的都壓在工地和車隊上了。


    閨女那兒沒有弄到錢,總不能跟大哥借錢吧?還是能跟明子借?不可能的。


    一周之後,牛書記放棄了。


    大哥正式接手磚廠。當天晚上,就把二姐夫調到磚廠去了,會計的賬冊全部封存。第二天,查賬對賬。


    賬肯定是有毛病。把問題跟工業辦領導一反應。領導表示知道了。前事不究。以後鄉裏也不會拿這些事兒再找大哥的麻煩。


    一周之後,磚長就複工了,原來廠裏所有的領導班子成員,全部開除迴家。大哥一個都沒用。把大姐夫也調去了廠裏管半成品,二姐夫管賬。又把小舒的二姨夫給調過來,還從新立屯招了機修大師傅,從高官屯雇得於愛軍的堂弟當電工,跟於家的恩怨這些年也算是化解了。整套班子,都是自己的親信。


    沒有煤灰,大哥找的當年一起在紛河倒騰水泥時認識的一個朋友,買了一些劣質煤迴來作內岩。再劣質的煤也比煤灰強,價格當然也比煤灰要貴不少,出於支持大哥個人的目的,那個朋友完全給了個友情價。


    煤就更不用操心了,馬場那煤本來就是自家的,不過是左手倒右手的事兒。


    工廠也好雇,這年頭兒的人工跟後世剛好相反,人工是最不值錢的。大哥從來不欠工人工資,周圍十裏八村的,知道大哥自己幹磚廠了,爭著搶著來磚廠幹活兒,工人挑得用。


    開工之後,機器今年開工之前沒有錢修,一直對付著用。大哥就起程到秦島城去買機器件,這一次大哥下了狠心,一定要一次買到位,平時保養好。不能再像之前似的,平時可勁造,不保養,年年大修,年年買件,錢都浪費了。


    秦島之行,注定了不會平凡……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大家都在忙什麽呢?怎麽沒人看了?????????今天的訂閱太感人了……


    暴風哭泣……


    我去碼二更


    預計十一點半左右更新。碼出來多少更多少哈……


    第92章


    正常情況下,廠裏剛開工,一切都是百廢待興的狀態,大哥最晚一星期就能從秦島的磚機廠趕迴來了。結果一走十天,陪著他去買件兒的梁師傅和新買的機器件兒都迴來了,他沒迴來,打迴電話,說是遇到熟人了,要耽擱兩天。又過了五天,才迴來。


    “嬸兒,你猜我在秦島遇到誰了?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的。”大哥迴來當天晚上,吃過晚飯,家裏人一塊兒坐在客廳看電視聊天,大哥就提起了這次秦島之行的經曆,滿是感既。


    “誰呀?聽你這話,那人我還認識?咱家親戚也沒誰在外邊兒呀?高老四?不對,遇著他,你不至於這麽激動!”明子娘想了一會兒,沒猜到。


    “紀承啊。你還記得紀承是誰不?”大哥也沒磨嘰,揭曉了迷底。


    “紀承我還能不記著呀?在家裏住那麽長時間。他在秦島呢?哎呀,這一晃兒,十年了。那時候你跟淑仙才結婚,現在舒兒都九歲了。我尋思他都沒了呢。那麽大點兒個孩子,一個人兒在外麵,也不知道怎麽活下來的。你咋沒把他領迴來呢?現在咱家咋地都能有他口飯吃了。”明子娘挺驚訝,十來年沒有消息的人,突然間出現了,別說他了,在場的明子爹,明子、二姐和大嫂,哪個不驚訝,當年拿著十塊錢和一把菜刀就離家出走的孩子,誰能想到他能活下來了,這世道兒。


    “把他領迴來?咱家現在可供不起他那尊大佛啦。看看,這是他給你的錢。原來給了十萬,我沒要,留了一萬,你收著吧。”大哥從兜裏拿出來一萬塊錢交給明子娘。


    “啊……到底怎麽迴事兒啊?”明子娘看著那錢,都懵了。


    “說來話長了,得從我這次到秦島當天晚上說起……”大哥開始講故事。


    半個月前,秦島


    這次陪著大哥一起來買件的是新雇的大師傅老梁,為了帶梁師傅出來,大哥還特意求了其他磚廠的機修,幫著盯幾天,就為了買到最合適的機器件兒。大哥兩人下了火車天就快黑了,磚機廠在城郊,廠裏都下班了,當天去不了。就在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不大的招待所住下了,想著第二天到廠裏去買零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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