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哪能事事如意


    明子爹娘這頭兒能說啥啊?三姐這都第二迴了,再黃了,可真就好說不好聽了。所以,這一次,娘沒由著三姐的性子。給壓下去了。


    之後,於愛軍就迴部隊了。


    一個月之後,給家裏來了信,正式提出來,跟三姐的婚約取消。他爹於大江就抗不住壓力了,直接找到了部隊上,想著親自去跟他兒子說道說道,結果,氣衝衝的去的,悄麽聲的迴來的。迴來之後,就一直不敢跟明子爹娘照麵兒,連生產隊開會都不去了。


    都這樣兒,那還有啥不清楚的,沒說動自己兒子,覺得沒臉了唄。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過沒多久,明子家這頭兒終於弄明白了於愛軍為啥起的這些個幺蛾子。原來,他在部隊上,被某個領導家的閨女看上了,那姑娘都追了他半年多了。要是娶了那姑娘,他肯定不用退伍,能留在部隊了。就有一樣,說是那姑娘長得實在是不怎麽好看,於大江去的時候,人家倆人結婚證都領完了。他這個當老公公的,才頭迴兒見著兒媳婦兒長啥樣,傳出來的話兒就是實在不怎麽招看。


    啊,這是攀上高枝兒了啊。怪不得又是沒彩禮,又是沒婚禮的,故意找借口不結婚才是真正的目的呀。


    人家在部隊上都領了結婚證了,三姐這頭兒還能再說啥。


    到底是跟於家徹底交惡了,於大江理虧,他再有能耐,也沒臉找關家的麻煩,至少,在這一點上,他比高章家要有低線得多。


    三姐的婚事又黃了,最幸災樂禍的就是高章了。要明子說,這人就是神經病,心理變態,好像三姐過得不幸福他就能撈著啥似的。


    家裏長輩為了三姐這個事兒鬱悶,士安大哥特意從廠裏迴來安慰了爹娘和三姐,迴頭兒就開始忙活,想辦法,給三姐安排工作。


    一個月之後,大哥用一箱掛麵,搞定了公社裏分管教育的主任,過五關斬六將的又用了半箱掛麵開到了各種介紹信,在後山大隊給三姐擠出來一個小學民辦老師的崗。


    當初二姐錯過的機會,到了三姐這裏,終於成功了。在高中畢業了足足一年半之後,三姐成了一名小學老師,以後,也是領工資的人了。之後的很多年,家裏的兄弟姐妹還會拿三姐士敏開玩笑,說她是一箱半掛麵換來個老師當。


    高官屯離後山大隊二十多裏地呢,上班不方便,大哥又買了一輛舊自行車迴來給三姐上下班騎。


    三姐的工作安排好了,二姐還在家種地呢!


    開春之後,就想著,也去磚廠上班吧,家裏有人好辦事兒。也不用占生產隊裏的名額,開個介紹信就能去。木王八這迴也不攔著了,他也不傻,看士安大哥把三姐都能安排上班了,知道他想攔也是攔不住的,就痛痛快快的放行了。


    二姐到廠裏,分配的活兒是劃護架,廠裏的女工基本都是幹這個的,也沒啥別的活兒幹。


    幹這個,是不能在廠裏住的,得每天上下班。為此,明子爹又買了一輛自行車,新車子給士安大哥用了,二姐騎原來那個舊車子。


    哎,都沒法說,二姐這運氣。


    上班第二天,下班迴家的路上,車子就壞到了半路上,修又不會修。還好遇到了廠裏一個姓紀的技工師傅,幫著她把已經不能騎的自行車藏了起來。得說就是這年月了,那車子隨便藏了一下也沒人偷。


    沒車子騎了,二姐就隻能走著迴家。連個伴兒都沒有。二姨家的三哥開春真的沒再到磚廠上班,改成高老四去了。人家下班早顛兒了,肯本沒想過等一等二姐啥的。


    春天,天黑得早,不到五點鍾天就黑,磚廠下班的時候天就已經半黑了,二姐走著往家裏走,這一走就是兩三個小時,加上中間處理自行車的時間,到家都半夜了。明子娘在家差點兒沒急死了。


    見到二姐迴來,娘倆兒一起哭,二姐是連嚇帶委屈,娘是連擔心帶心疼。說啥也不讓二姐再幹了,就安安心心在家種地。哪怕一輩子嫁不出去也認了,家裏養活著。


    開春種地的時候,小文哥已經成了家裏的主要勞動力了。十五歲,大小夥子了。他成績一直在下遊,爹娘也不指望他能學業有成了,早早下地幹活兒,讓他熟悉熟悉地裏的活兒也好。


    學校裏開始有各種傳言傳出來,大眾對於恢複高考的意願太過強烈,關於什麽時候能恢複高考的傳言滿天飛。明子覺得時間越發的緊迫了,民眾的意願度這麽高,領導總會考慮的。


    暑假的時候,家裏收到了一個從初中學校轉過來的,郵給明子的包裹。


    是宋知青寄過來的,裏麵是一套複習資料,文理科的都有。還有一封信,宋知青在信裏說,國家可能很快就會恢複高考,這些複習資料是他在新華書店買到的,讓明子轉交給士發大哥和三姐,如果要參迴高考的話,可有做為複習材料使用。同時也督促了明子的學習,讓明子好好學習,爭取早日成為一名光榮的大學生。


    宋知青在信裏說明,之所以跟明子寄複習材料,一是因為跟明子的幾年半師生緣份,再有就是,感念他在高官屯待的幾年,受到明子娘的諸多照顧。


    大隊裏也收到了宋知青寄過來的複習材料,以供隊裏還沒有迴城的知青和想要考大學的其它學生抄錄使用。


    知青們都非常積極,對於很多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城的知青來說,考大學,是他們能夠盡快迴城的最大捷徑。雖然還沒有任何的官方確切消息說什麽時候會恢複高考,大家都猜測最有可能的是明年的夏天,但是出於對宋知青的信任和早做準備總不會吃虧的念頭,一個個的爆發了十二萬分的熱情,撿起來好多年都沒有看過的課本,開始利用所以空餘的時間複習。


    明子家收到了複習資料的事兒,知道的人不多,雖然學校裏不少人知道明子收到了來自京城的包裹,誰也不會往高考上去想,誰會把高考複習資料郵到初中去啊。再說了,連明子已經上高中了都不知道的人,應該也不是多熟悉。


    明子娘給士安大哥捎信兒,讓大哥迴家。特意跟大哥還有三姐商量了是否參加高考的問題。結果,大哥和三姐都表示不參加。課本都扔下兩年了,再撿起來複習難度不小是一方麵,大哥如今在磚廠幹得正順利,三姐的工作也穩定了,是最重要的原因。為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的小概率事件,放棄穩定的工作,不值當的。


    明子很遺憾士安大哥和士敏三姐的選擇,但是也佩服他們的選擇。她別的不知道,上輩子上學的時候,老師家長們經常念叨的千軍萬馬擠過獨木橋的事兒,她的印象是太深刻了,剛恢複高考的前些年裏,升學率變態的低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說,誰也不也保證就一定能考得上。


    大哥跟三姐的工作,來得有多麽的不容易,隻有明子家的人才能明白。他們珍惜這份工作,不好高騖遠,其實並不能算是錯誤的選擇。


    “你們都不考的話,那我考。”明子第一次明確的跟家裏表達出了想要考大學的意願。


    她能說出來這個話,誰都不意外。從小到大,明子的所有表現,似乎都表明了,她天生就是玩筆杆子的料,之前的很多年裏,多少人都在遺憾著她生不逢時,如果真的恢複高考,正是她施展的機會。


    所以,沒有人阻止她努力學習,全家還都配合著她,二姐每天都給明子煮一個雞蛋補充營養。大哥每次迴家,都會給他帶目前市麵上最“高檔”的兩種營養品,葡萄糖和麥乳精。


    八月份的時候,大哥在廠裏出了件大事兒,差點兒沒鬧出人命。


    大哥已經開始管賬了,雖然還不是正式的出納員,但是已經在做著出納員的活兒。有一個工人因為工資的問題找大哥理論,問大哥為啥他的工資沒有發全,那大哥哪知道啊,那是會計的事兒。大哥就迴他,有問題可以去找會計或是領導詢問,這些事兒不歸他管。


    可能是士安大哥平時太和氣了,再加上長得文質彬彬的,看著像好欺負的樣子吧。那人一聽大哥這麽說,就火大了,指著大哥就開罵,問大哥裝啥,有什麽了不起的,他能在磚廠混得好,還不是因為家裏三姐跟高章如何如何的。話說得很難聽。


    大哥立刻就站起來了,順手就把牆邊兒放著的一個大鎬拿起來,直接就照著那人的腦袋就去了。正好這時候,高老四到辦公室找大哥借自行車,一隻腳剛邁進屋,就看到大哥要給人開瓢,他下意識的就抬手去攔著,也正是因為他擋的這一下,大哥手裏那鎬砸偏了,隻給那人衣服上開了一道口子,高老四的手卻被劃破了,流了不少血。


    那人看大哥真敢下死手,秒慫,借著高老四進來的空兒,轉身就跑。再也沒敢來廠裏上班。


    如果沒有高老四攔的這一下,大哥肯定就把那人開瓢了,重傷是輕的,搞不好就要出人命,真出了人命,那大哥也就沒有未來可言了,後半輩子也就隻能等著坐牢了。


    這樣算下來,高老四,也算是救了大哥一迴。


    還有一個收獲,就是經過這件事情,廠裏再沒人覺得大哥好欺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40章 小人書的教育意義


    就在明子家還沒有太適應高老四從一個陰險小人變成士安大哥的半個救命恩人的時候,高四哥就用行動再一次證明,他對反派人設的執著,親自打碎了明子家人對他的“誤解”。


    傷人事件發生之後不久,高老四下班迴到家就到明子家串門,來看他大姨。特別真誠,特別擔心的跟明子娘說,磚廠要開除士安大哥了,因為打人的事兒。現在大哥正沒白天沒黑夜的算賬呢,都準備要交接了。


    這剛剛才救了大哥一迴的“恩人”,又是自己的親外甥這麽說,明子娘就算不全信,那也信了七八成了,這擔心了。


    過了七八天,大哥終於得了空迴家,明子娘從打大哥一進屋,就觀察大哥的神色,想看出來有沒有什麽異常。


    “嬸兒,咋地了?我臉上有啥啊?”大哥被娘看得發毛,伸手直抹臉。


    “安子,工作幹得順利嗎?”明子娘問得小心翼翼的。


    “挺好的啊,咋滴了?”大哥被娘問得莫名其妙的。以前娘可很少會過問他工作上的事兒,對他是百分百的信任加放心。


    “不是要開除你了?”明子娘追問。


    “開除?這話兒是哪開的啊?”大哥更懵了。


    “不是說你沒黑沒白的算賬嗎?說是要交接了?這話都傳到我這兒來了,還能是假的?”明子娘覺得大哥是報喜不報憂。


    “哎媽呀,這都傳些啥玩意兒啊!嬸兒啊,我白天竟給領導跑腿兒幹活打溜須了,那賬不得晚上算啊?咋還傳出來開除了呢?我又沒真把他怎麽地了,為這點兒事兒就開除啊?那你兒子這一年多不白忙活了嗎?”大哥覺得這傳聞實在是可笑。


    “啊,是這樣啊……那你幹活也注意點兒,別總貪黑,再累壞了可咋整。”明子娘長長的舒了口氣,又關心起大哥的身體。


    轉頭又想是高老四傳的這個謠兒,哎呀媽,真是謝謝您咧,正愁以後不知道怎麽對待他呢,他到好,用行動告訴了明子娘,人家真不是故意要救下大哥的。


    好吧……


    秋季開學,明子長高二了。沒再跳級,一是她對自己能力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再得瑟有可能玩脫了,還是消消停停的跟著學比較好。二是,高中的課程基本上前兩年都講完了,高三就是複習,跳過去學啥呢?三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人校領導在明子去年剛入學的時候,就跟明子爹說得很清楚,高中可不允許跳級。


    老姐也升上高一了。明子覺得,老姐士容真是最幸福的一個了。在家裏,因為是小的,前麵好幾個哥哥姐姐,活兒都讓哥哥姐姐們幹去了。又一直在上學。地裏的活兒沒幹過多少,家務更用不上她,小時候,幫不上忙。大了以後,姥姥又開家了,不舍得用她了。別說是老姐了,連三姐,也就會收拾拾屋子,做飯做衣服做鞋,一樣兒不會。


    明子也沒有嫌棄三姐和老姐的立場,她自己還不如人家呢,好歹三姐和老姐還跟著種過地,她是連地都沒正經的種過,頂多就是春天的時候,幫著點一點玉米種子,前麵明子爹刨好了坑兒,她跟在後麵一個坑兒裏放上兩到三個粒玉米種子,再用腳把邊兒上的土拖迴來把坑埋上就行了。


    她就幹過這一樣兒農活兒,剩下的,家裏從來不讓她幹。她去地裏,就是給大家夥送送水啥的。


    所以說,要說起來受寵,明子跟大哥真是不差什麽的。別人根本沒得比。


    小文哥開學上初二了。這熊孩子他到什麽時候都熊。初二才開學幾天啊,人家拜上把子了。和他的五個同學,除了顧向北是前山大隊的,另外四個人都是別的隊上的,還有個家就在鎮上的。啥人找啥人,一個個的,跟小文哥都差不多,也是屯子裏的孩子王長大的。


    他們幾個拜把子還拜得挺正式呢,買了一個饅頭,又買了三根香,把香插在饅頭上,幾個人對著香三拜九磕,說了些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就算是結了異姓兄弟了。


    這作的。


    顧向北排行老三。小文哥因為上學比別人早一年,弄了個老嘎達,小六兒。


    幾個人自打拜完了把子,好的跟一個人兒似的,天天的勾肩搭背一起作,整個興隆鎮中學,沒幾天就讓他們幾天給趟平了,整天在學校裏稱王稱霸的。老師也不管他們。主要他們不欺負同學,除非特別得瑟的,那種人,收拾了別人隻會叫好。還有就是,顧向北學習好,老四學習也不錯,老大還是班長,幾個人雖然作,但是像小文哥這樣常年中下的,成績還有了些起色。


    小文哥迴家跟家裏顯擺他們幾個的“壯舉”,明子娘真是哭笑不得,不過小文哥這也算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了,明子娘年輕的時候不也得屯子裏幾個要好的嬸子結成了金蘭幹姐妹兒嘛!


    明子就問小文哥,他們怎麽想起來結拜了?小文哥說,是看《三國演義》的小人書學劉關張的……


    小文哥有了拜把子兄弟,日常休息的時候,哥幾個就挨家串,來明子家的時候最多,進了門兒,張嘴就叫幹爹幹媽。小文哥平時多精的人啊,這麽多年,從來隻有他蹭別人的,就沒往家裏帶過人,這都把兄弟幾個帶家裏來了,可見那感情是鐵了。


    明子娘每迴都給小哥幾個的飯備得足足的,不求多好,但一定能吃得飽飽的,六個大小夥子啊,一人都能吃下三大碗去。沒點兒餘糧,真抗住這麽造。


    這幾位,還最愛去顧向北家,自由啊,那家裏就顧向北一個,想怎麽作怎麽作,也沒人管。有時候還那他家住,那麽小的炕,哪能住得下他們這麽多人,幾個人也是能折騰,愣是在屋裏又搭了鋪炕出來。明子聽小文哥說的時候,都能想像出來顧向北那小屋得有多擠得慌,這得虧是他這些年沒往裏添多少家什,要不然,肯定施展不開。


    這是他們畢業之後就各奔東西了,要不然,這幾位小爺說不定都能給顧向北再蓋出一間房子去。


    還真說不準,都是能折騰的主兒,也能淘換東西,木頭啥的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事兒,滿山都是木頭,誰能看住他們哪。


    顧向北有了這幾個兄弟,最大的好處,不是放假的時候有地方去了,而是白得了幾個免費的勞動力,還是特別能幹的那種。他家裏有點兒什麽活兒,原來自己得幹上好幾天的,哥幾個過去,一半天兒的,就給他忙活完了。他那兩畝自留地加上一個園子,真是不夠這幾位幹的。


    十月,恢複高高的文件正式公布了,居然是十二月份就要考試,而不是之前大家猜測的七八年的夏季。


    明子就想要報名,跟著一起考。她總覺得,這剛恢複考試第一批,題肯定不會太難,沒準能好考一點兒。


    可是,她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因為她根本不符合報名條件。既不是工人農民,也不是知青,還不是應界畢業生。一個在讀的高二學生,學校根本不讓她報名。


    好吧,不報就不報吧,原本還想著走捷徑呢,捷徑走不成了,隻能好好學,老老實實的等著畢業了。


    大哥今年冬天還是管油坊,又過了一年,他的“權力”比之前可是大了不少。進了冬月之後,還跟著廠領導去黑省最黑麵的一個城市出了趟差,迴來就送迴家裏一大麻袋的土豆。足足有兩百斤。


    “叔,賣我土豆那大叔可是說了,這些土豆做種子,一斤栽子在能產五十斤土豆。”大哥送迴來土豆就跟明子爹邀功。


    “哎呀,傻孩子,你這不是讓人騙了嘛。啥土豆栽子一斤能產五十斤哪?你看看這些歪瓜裂棗的土豆,一個一個的都不帶好樣兒,黑漆造光的,能出秧嗎?”明子娘用一種嶄新的,看傻兒子的眼光關愛的看著大哥。


    “就是,這玩意兒一看就坑人的。”明子爹也覺得大哥帶迴來的土豆品相不好。


    “我看那大叔挺實在個人兒。再說了,我在那邊兒待了好些天,來來迴迴也問了,都說他們那兒土豆產量高。我尋思著,也沒多少錢,就買迴來點兒試著種種唄。”大哥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


    “行了,不就是一畝地的事兒嘛。孩子辛辛苦苦大老遠整迴來的栽子,就種上唄,瞎了能咋地。”爺爺向來是最寵大哥的,看明子爹娘還在糾結大哥拿迴來的土豆到底能不能成材,直接出場一錘定音。


    爺爺都發話了,爹娘還能說啥,那就種吧。但是明子覺得,爹娘心裏肯定是做好了要瞎一畝地沒收成的心裏準備了。而且不光是得準備著沒收成,還得準備著,明年秋天,沒有土豆吃,買土豆的錢。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看到有讀者跟我告別。我能說什麽呢……


    總不能因為前麵幾章您看鬱悶了,迴頭下一章我立刻就讓那些人去死吧????


    我隻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人間自有公道。


    這些都是真實的故事,是真實的人生,隻是經過了一點加工,並不是我編的。說實在的,就我這隻會記流水賬的尿性,讓我編,我還真編不出來……


    這周有榜跟沒榜一樣,鬼都看不到我在哪裏。收益掉到隻能喝風。老爹一直在住院。整個人都快炸掉了,真的,不用再跟我告別了,心情已經down到馬裏亞納海溝……


    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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