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仁點頭,“太醫也是這麽說的,所以皇上知道後也很是傷感。”


    呦呦撇嘴,“那籠煙為什麽要刺殺皇上?敵國刺客?也太水了吧?隨隨便便就動了真情了?”職業殺手不都是十分冷血的嗎,像禿鷲那麽傻的畢竟是鳳毛麟角。


    “哈,哪來那麽多職業殺手敵國刺客的。”蕭沐仁笑了一聲,“籠煙的父親因為在同先皇幼子勾結在一起,奪嫡失敗後自刎了,但是自刎前偏偏喊了一句皇上的名諱,讓籠煙誤以為是皇上冤枉了她父親。”


    呦呦越聽越覺得這就是一出“風流皇帝複仇女”的故事,前世電視劇裏看得多了,幹脆擺手讓蕭沐仁不要說了,“反正最後皇上什麽事都沒有,籠煙卻喪命了。”呦呦轉頭看向蕭沐仁,又多說了一句,“你看,卷入奪嫡,下場多慘。”


    蕭沐仁知道她的心思,抬手揉揉她的頭,“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卷進去的,從小見慣了爾虞我詐的,我沒心思去想那些事情。”


    蕭沐仁覺得消食消得差不多了,牽著呦呦的手往迴走,“我想的很明白,我的身份不宜公開,但是我怎麽說也是現在皇上的親弟弟,未來皇上的叔叔,將來福賢王什麽待遇,我基本就是這樣。”


    “做王爺有什麽好的,又累又不討好,還要擔驚受怕,”呦呦嘟囔了一句,“我從來不覺得王爺和皇上像親兄弟,親兄弟應該是我哥和我弟那樣才對。”


    “皇家之中,已經不易了。”蕭沐仁卻覺得這算是正常。他帶著呦呦進屋後,屏退了下人,關上們拉著呦呦在床邊坐下,“我今天跟皇上說了,再過幾年,我就外放,這次去廣州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好不好?


    ☆、第二三四章


    第二三四章


    蕭沐仁迴到家後吃了一碗麵, 帶著呦呦散了一會兒步, 將事情的原委給呦呦說明白,指導快要子時末了, 兩個人才上床去睡。


    呦呦今天趕路,又操心家裏的事情,還要擔心在宮裏的蕭沐仁, 早就累得不行, 蕭沐仁現在在她的身邊,又了解了原委,此刻她安心很多了, 上床躺下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然而她身邊的蕭沐仁卻睡不著,今天在宮裏,他是旁觀者,卻旁觀了一場好戲。


    皇上雖然隻是手臂受傷, 卻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血跡,染了整個胸前的一大片,迴宮的時候也是馬車擔架的, 讓人以為他快要不行了。


    蕭沐仁一路快馬加鞭迴到京城,城門口的早就有太監在等著了, 告訴蕭沐仁皇上讓他進城後立刻進宮,嚇得他以為皇上要不行了, 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幸虧來人機靈,告訴他是皮外傷。


    蕭沐仁到宮中的時候皇上早就清醒了, 受傷的手臂被包紮起來,人靠在床頭,身邊坐著皇後娘娘,端著碗給皇上喂藥,床前站著一溜的皇子公主,從二皇子大公主開始,到七皇子五公主,除了還在廣東訓練水軍的大皇子,一個不落全部都在了,就連還在囚禁中的四皇子都出來了。


    蕭沐仁在人群外圍同皇上請了安,關切地問了幾句皇上可還好之類的,皇上微微點頭,讓他先等等,一會兒再說話。蕭沐仁就到一旁去和福賢王一起站著了。


    皇後娘娘喂完了藥,大公主立刻上前接過藥碗迴身遞給後麵的宮女,同時想要端起托盤上的茶杯給皇上漱口,卻被四皇子快了一步。


    四皇子端了茶杯,跪在床前遞到皇上麵前,皇上接過來看了他一眼,“你也來了?瘦了不少。”聽起來像是在關心四皇子。


    四皇子聽到這句話就流下來淚來,“是,罪兒聽說父皇受傷,十分心急,父皇請一定要保重龍體。”


    皇上受了傷,精神不太好,就“嗯”了一聲,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水漱口。


    四皇子遞了水杯,這不算什麽,五皇子更厲害,直接從宮人手裏把痰盂奪了過來,跪到床前請皇上吐漱口水。


    三皇子有點笨,這個時候才算反應過來,可是該做的都被他的皇妹皇兄皇帝做完了,他找不到事情做了,最後幹脆從袖子裏掏出一個荷包,打開荷包裏麵是一個紙包,紙包裏竟然是一把糖蜜餞。


    三皇子把糖蜜餞送到皇上麵前,“父、父皇,請您吃。”


    皇上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這個老三了,自從上次的刺殺蕭沐仁的烏龍事件他被關起來差不多一年後,三皇子其人就像變了一樣,呆呆木木的,再也不複之前的伶俐。


    皇上看看麵前遞來的糖蜜餞,又看看三皇子,沒說話。三皇子見皇上不吃,忽然想起來父皇入口的吃食都是要經人驗過的,他幹脆自己自己捏了一粒吃了,“很甜,沒毒。我生病的時候就喜歡吃這個。”


    話一出口,包括蕭沐仁在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扶額,皇上更是笑了出來,伸手在紙包裏捏了一粒蜜餞吃了,然後點頭,“嗯,很甜。”


    三皇子憨厚地笑起來。


    皇上吃完蜜餞,看了一圈圍在床前的人,揮揮手,“都迴去吧,老七那麽小來做什麽,著了風寒怎麽辦?我沒事,挨一刀子長長記性也好。”說完了含情脈脈地看向皇後娘娘,“朕想吃百合清釀了。”


    皇後娘娘立刻點頭,“臣妾這就去做。皇上等一等。”


    皇上點頭,再說了一次讓眾人都下去,“老二和老三留下。”


    眾人都知道,這裏的老二是指的福賢王,那老三是誰?難道是三皇子?為什麽留三皇子不留二皇子?蕭沐仁心裏卻明白,這個老三指的是自己。他無奈,不知道皇上又要做什麽。


    眾人雖然不明白皇上話裏的意思,但是最後還是魚貫而出,等眾人都出了宮殿門,才恍然發現,蕭副統領好像還在裏麵?難道他就是“老三”?


    皇後娘娘瞥一眼身後心思眾多的人,帶著二皇子率先離開。


    等到所有人都都出去了,皇上讓福賢王和蕭沐仁坐下,問了問如今朝堂上、京城裏和軍隊裏的狀況,得知大臣們都還好,倒是京城百姓似乎受到了驚嚇。


    “我從溫泉山莊迴來的時候,京城城門都戒嚴了,隻準進不準出,街道上也有巡邏的,商鋪什麽的都收了起來,街上都每人了。”蕭沐仁把自己迴來時看到的情形說了一遍。


    “這個宋青雲!太不靠譜了!”皇上罵了一句,“誰讓他封鎖城門的!”


    蕭沐仁偷笑,福賢王也挺無奈,順天知府這個舉動實在太欲蓋彌彰了。他抬頭看到蕭沐仁偷笑的時候更加無奈,伸出手指點著他,“你還笑?那是你小舅子的嶽父,是你親戚呢!”


    “那又怎麽樣?”蕭沐仁一攤手,“我嶽父靠譜就行了。”


    對於這句話,皇上和福賢王無法反駁,畢竟他說的是真的。若不是花易岩坐鎮禦林軍,這幾年下來,禦林軍恐怕要變成世家紈絝們的遊樂場了。


    說笑歸說笑,事情還是要做,皇上在煙波樓裏遇刺,恐怕此時京城中已經風言風語了,明天整個大鴻就會流傳起皇上的風流韻事,《皇上的風流情史》、《霸道皇上愛上我》、《皇上和我娘的二三事》……這樣的話本子會層出不窮。


    別問蕭沐仁是怎麽知道的,畢竟每次殿試後這樣的話本子就會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嗎,隻需要將“皇上”二字替換成當年的狀元、榜樣、探花的名字就行了。至今呦呦的書架上還有著十來本以懷宇和懷瑾為主人公的類似話本子,蕭沐仁無聊時看過幾眼,有些除了書名和主人公名字不同,故事情節一模一樣。


    最後皇上跟蕭福賢王還有蕭沐仁商議了,京城裏的戒嚴可以解除了、巡邏也不必太過嚴格,但是城門檢查還是要繼續,做出外緊內鬆的樣子,等過一段時間再慢慢放鬆下來。


    皇上留了福賢王和蕭沐仁在宮裏用飯,然後才放兩個人出宮。出宮後,蕭沐仁沒有立刻迴家,他跟著福賢王去了一趟王府,說很久沒有見到王妃了,十分想念,想去看看,福賢王卻知道他不隻是去看王妃的,恐怕還有別的事情。


    蕭沐仁本來是想到王府去同福賢王商議一下他想外放的事,但是進了王府大門後他又反悔了,不想說了,於是此行就真的變成了探望王妃。


    雖然沒有同福賢王商議這件事,但是蕭沐仁已經堅定了他要外放的決心,最多五年,或許三年,他要帶著妻兒們離開這個是非眾多之地。


    蕭沐仁把這一天的事情梳理了一遍,覺得沒什麽紕漏了以後,才翻個身,把呦呦又往懷裏摟了摟,閉上眼睡去。


    蕭沐仁第二天很早就出門了,呦呦因為睡得太沉,沒有絲毫感覺。就連她自己,也是被和和給吵醒的。和和早上起床的時候已經不早,他甚至還擔心起得晚了會不會被爹娘責怪,結果來到正屋後發現,娘居然還沒有起床。


    和和進來的動靜不小,呦呦很快被吵醒,她迷糊中睜開眼睛發現和和已經爬上在床,在她的身邊坐下來,“娘睡懶覺,羞羞羞。”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臉頰上劃拉。


    呦呦還沒完全清醒,見和和在眼前坐著,手在臉上劃拉著,以為他睡到一半做噩夢被嚇醒了,就伸手將人拉倒裹進被子裏,抱著他閉上眼接著睡了,手下甚至還下意識地拍了拍和和的後背。


    和和被拽倒的時候還莫名其妙,等到被他娘裹進被子裏他就明白了一點,娘這是還沒有睡醒呢。不過,既然已經被拉倒被子裏了,那不妨就再睡一會兒,反正因為之前去溫泉山莊給老師放了假還沒迴來,今天上午沒有課,不如偷懶一會兒。


    可惜和和睡的足夠,並不困,於是等到呦呦又重新入睡後,他自己悄悄爬出被窩,先去廳堂練了一套拳法,可惜練到一半的時候美美過來給他打岔,跟在他身後比比劃劃,幸虧他內功心法才開始學,要是學的半吊子,估計就要走火入魔了。


    等到他總算完整地打完一套拳,立刻抱起妹妹坐到地毯上一起玩。所謂的玩,就是把針線房給美美做的七八個玩具人偶都放到一起,然後開始過家家。


    呦呦起床的時間比平時晚了半個時辰,問了丫鬟得知兩個孩子在一起玩,身邊奶娘丫鬟伺候的人都有,呦呦就沒有多問,先讓人送了早餐上來,吃完了以後才去書房看他們。


    一進書房,呦呦就目瞪口呆起來,這哪裏是兩個人一起玩,這明明就是美美單方麵玩和和嘛!


    隻見書房的地上,和和正跪在地上爬,頭發淩亂衣服鬆散。幸好鋪了地毯,又有地龍不至於硌著冷著。而美美,此時此刻正騎在和和的背上,一手抓著和和的衣服,,另外一隻手則拍在和和的肩上,嘴裏還在叫著:“駕!駕!快點跑!”


    呦呦扶額,她的乖乖寶貝女兒,怎麽變成了女土匪?


    呦呦快步上前去,把女兒從兒子的背上抱下來,“你在做什麽呀?欺負哥哥呢,不乖。”呦呦點點女兒的鼻尖,然後又摸摸兒子的頭,幫他把散落的頭發別到耳朵後頭去,“你就這麽由著她欺負你呀?”


    和和嘻嘻笑著搖頭,“沒有欺負,我給妹妹說打獵的,說我騎大馬,妹妹聽到了也要騎馬,我看她太小了,騎不了,就連我的小馬都騎不了,我就說我來給他當大馬。”


    “友愛妹妹是好事,但是下次不能讓妹妹騎在你身上了。”這麽小就給她當馬騎,以後還不得百依百順由著她作威作福啊,當哥哥的威嚴都沒有了。


    和和眨著大眼睛看呦呦,不懂。他們家有規矩,丫鬟小廝是做事的,不低人一等,不能欺負人。況且妹妹是女孩子,不能讓小廝來,丫鬟姐姐們是女孩子,女孩子更不能欺負了。呦呦把這些原因說給呦呦聽,問她,“那不騎我騎誰?”


    “呃……”呦呦一下子還真的被問住了,想了一會兒才開口,“讓你爹來吧,你還小,還是長身體的時候,被妹妹壓得多了不長個兒怎麽辦?”


    和和瞪大眼睛,“爹呀?”


    呦呦點頭,“對,你爹。”


    和和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點頭,“那好吧,以後妹妹的大馬就叫蕭沐仁了。”


    這迴輪到呦呦瞪大眼睛了,片刻之後爆發出嚇人的大笑。


    陪著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呦呦讓奶娘和小廝帶他們接著玩,自己出去處理事情。她讓人去喊甲劍過來,問他外麵如何了。


    甲劍也是剛從外頭迴來,告訴呦呦城門依然戒嚴,進出城門都嚴格檢查,城門外有禦林軍來迴巡邏,京城裏頭倒是沒那麽嚴了,外麵的商鋪都開張了,街上也有行人了,不過比不過往日的熱鬧,“而且我發現,有些攤販都不是原來的攤販,看著也不像是做買賣的,更像是打手之類的。”


    呦呦想了想,估計應該是皇宮裏或者順天府知府派出來的“便衣”。知道京城內布控沒那麽嚴格了,呦呦就放心下來,“知道了,下去吧。”


    看來皇上是的沒事,城門口的布防要麽是做給人看的,要麽就是為了抓籠煙的同夥的。想到籠煙,呦呦不禁心生同情,不過是個想為父報仇卻又對仇人動了情的女子,竟然落得這般地步,可是聽蕭沐仁昨天話語裏的意思,皇上並不在意她了。可憐。


    蕭沐仁到了禦林軍,先去見過了他的頂頭上司和嶽父花易岩,一來是銷假,二來替班,他不在京城的日子,都是花易岩在忙,本來兩個人的事壓到一個人身上,雖然不至於累垮,但是三四天沒迴家也是很疲憊。


    交接後,蕭沐仁親自送花易岩出營。花易岩見此,就揮退了自己的隨從,看向蕭沐仁,“發生了什麽事?皇上不好?”十分嚴肅認真。


    蕭沐仁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花易岩以為他要說什麽不好的消息,趕忙擺手,“沒有沒有,皇上很好,皮肉傷而已,包紮一下就好了。”


    花易岩聽了鬆一口氣,“沒事就好。”說到這兒轉頭看向蕭沐仁,“你應該知道吧,我是在皇上手底下封的將軍,這條手臂也是為了救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沒的。”花易岩瞥了一眼自己的左肩,那裏空蕩蕩的,隻有一個被係起來的袖子。


    蕭沐仁點頭,“知道,皇上封了您虎賁將軍,您卻辭官歸鄉了,那時候滿京城都流傳著您的故事和傳說。現在雖然一個是君一個是臣子,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皇上對您比對其他人都親近,您可是為皇上賣過命的。”


    花易岩搖頭,“並不隻是這個原因。你知道賀將軍吧。”花易岩見蕭沐仁點頭,才繼續說下去,“賀將軍石皇上在潛邸時的侍衛頭領,也跟著皇上上過北境戰場,迴來後和我一起受封的。可是現在你看,我好好地做著禦林軍統領,整個京城的安危全係在我一人之手,但是賀將軍五年前被貶到嶺南去了。為什麽?”


    蕭沐仁聽說過關於賀將軍的事,大致和花易岩說的是一樣的,五年前因為“強搶民女、強占民田、逼死百姓”的罪名被皇上貶到了嶺南去。


    蕭沐仁當時看邸報時覺得不對勁,像花、賀這樣從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跟著的人,一直是被重用的,河將軍雖然品階不如他嶽父,但也是皇上的親信,如此輕易地被貶,大概隻有一個原因,“他不忠?”蕭沐仁問出自己的疑問。


    花易岩笑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什麽都沒說。”


    蕭沐仁:……嶽父你這樣戲弄自己的女婿,真的好嗎?


    花易岩對身後招招手,讓仆從牽馬過來,翻身上了馬,然後居高臨下地看向蕭沐仁,“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一抖韁繩,走了。


    蕭沐仁看了一會兒遠去的兩人兩馬,和馬蹄子踏起來的煙塵,一拍大腿,“哎呀,光聽故事了,還有事兒忘了問!”


    蕭沐仁原本是想同花易岩商量一下到底什麽時候外放比較好,可是話還沒問出來呢,人就走了。蕭沐仁無奈搖頭,轉迴軍營。


    三天後他再迴到家的時候,卻發現家裏一個人都沒有。呃,不對,是一個主子都沒有,呦呦和兩個孩子都不在家。


    蕭沐仁招來一個下人,問他們夫人和小公子小小姐去哪裏了。


    “夫人和小公子、小小姐午後出門進宮了,皇後娘娘宮裏的大太監來召的。”說話的是容媽媽,“榮大管家跟著一起去了,說是去找人打點一番。”


    “什麽時辰走的?走的多久?”蕭沐仁臉色十分難看,很不高興,“那怎麽沒人跟我去報信?”


    容媽媽吃驚起來,“甲劍去了啊,爺沒見到?”


    “什麽時候去的?”蕭沐仁更是皺眉,他沒有遇到任何家裏的人。


    “夫人是未時初進宮去的,走了不到一刻鍾甲劍就出門了。“容媽媽迴答。


    容媽媽話音才落,甲劍就出現了,氣喘籲籲地跑過來,“爺,爺迴來了?我去禦林軍找爺,他們說爺剛從另外一條路迴京,我就急忙追去,但是還是沒有追上。”說完這麽多,甲劍才想起正事來,“爺,夫人被召進宮裏了。”


    “知道了。”蕭沐仁眉頭皺著,想了一會兒轉身讓人把黑月亮再牽出來,他騎馬進宮去了。


    呦呦從成親到現在進宮的次數十根手指頭都數的完,比沒成親太皇太後還在的時候次數還少,倒不是她有意不去,一是剛成親沒多久兩個人就外放了,這次迴京也才三年多,第一年的時候呦呦懷孕所以正月初一的朝拜沒有去。


    呦呦不去,孩子們更是不怎麽去了,和和長到現在七歲,隻進宮了兩次,一次是才從嘉峪關迴來的時候,一次是皇上的生辰,美美更是隻在滿月後去過一次。


    現在宮裏下了懿旨,讓呦呦帶著孩子進宮,蕭沐仁怎麽可能不擔憂。他騎著馬到了皇宮宮門口,就看到小榮子站在那裏,小榮子也看到了他,立刻迎了過來,“爺,爺迴來了。”


    蕭沐仁翻身下馬,“進去多久了?你打點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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