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這才明白這母女兩個說什麽,原來是在討論蘇晨到心在還沒有身孕的事。呦呦很是讚同陶陶的說法,“壓力太大才不容易受孕,順其自然就好了,娘三個兒子呢,還怕沒有孫子抱?”


    “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懂什麽?!”譚麗娘斥了她一句,“還有,這話在家說說就行了,出去不準說。”


    呦呦吐了吐舌頭,“知道了。”


    過了不到一刻鍾,蘇晨帶著廚娘端了一碗麵一碗熱牛奶過來了,麵是個陶陶的,雪白細圓的麵條,鹵子是什錦鹵,麵裏還臥著一隻荷包蛋。熱牛奶是給玉兒的,小家夥一聞到奶香,立刻就從呦呦腿上站起來,蹦躂著想要去夠了,一邊夠還一邊說“奶”“奶”。


    蘇晨喜歡小孩,於是就伸手從呦呦懷裏把玉兒接過去,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裏,她則手持一隻銀勺,一勺勺舀了奶喂給她。


    陶陶吃麵的間隙見蘇晨喂的小心翼翼,忍不住翻個白眼,“弟妹你不用那麽精致,還一勺勺喂,多累啊,直接拿碗遞到嘴邊她自己就喝了。”


    “沒事,不累,我挺喜歡的。”蘇晨抱著玉兒,看起來是十分喜歡的。


    陶陶見蘇晨堅持,也就不在多說,然後轉頭看向譚麗娘,“娘,你不知道,這孩子越來越調皮了現在,今天其實不至於這麽晚的,早上起來不吃東西,喂粥給她吃幾口就不吃了,還耍脾氣扔東西,要不是她爹,我都不想帶她來了。”說完轉頭瞪向玉兒。


    玉兒也不知道是不是餓了還是沒有聽到陶陶的話,總之埋頭苦吃不理人。


    譚麗娘見她這個樣子,喜歡還來不及,哪裏會說一句她一句不是,所有的不是都是別人的,“不吃東西一定是你們廚子做的不好,小孩子哪有什麽脾氣,一定是下人伺候的不好的。”


    “哪有伺候不好,伺候的不知道多精心!”陶陶反駁了一句,見譚麗娘還要說什麽,趕忙岔開話題,“我吃飽了,咱們就一直在這兒坐著呀?呦呦你沒安排點什麽活動?”


    呦呦心想,我到時想要安排一出也得娘同意啊。不過她娘就在這裏,她是萬不敢說出口的,於是想了想,問:“要不,去山上養殖場看看,前些天爹說進了兩匹滇馬,比平常的馬矮,咱們去看看?嫂子去不?”呦呦轉頭問蘇晨。


    蘇晨倒是挺想去的,可是她是不是應該留下來伺候婆婆,帶玉兒?


    譚麗娘見狀就伸手把她懷裏的玉兒抱出來了,“你們去玩吧,不用你伺候,孩子有奶娘,不用擔心。你們去玩去,我們娘倆要迴屋歇著了。走咯,外婆帶著迴屋覺覺咯!”說完抱著孩子帶著下人們迴屋了。


    剩下陶陶呦呦和蘇晨相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站起身,“走吧,我們出去逛。”


    六月間的天氣還是挺炎熱的,午後的太陽更加烤的慌,呦呦叫人備了一輛馬車,姐妹姑嫂三人分別上了車,晃晃悠悠地往養殖場去。


    從住的地方到養殖場要經過一大片農田,農田裏種了糧食,呦呦隻認得高高的紅高粱,其餘的是穀子還是麥子還是黍子,完全不認識。倒是蘇晨,竟然能分辨出來,還問了小丫頭幾句關於收成的話。小丫頭別看小,才七八歲的樣子,倒是不怕生,迴答問題時也脆生生的十分有條理。


    農田的周圍還散布著幾棟房屋,有好有壞,想來是山莊裏村民們的住所。


    穿過這片農田,就到了半山腰,上山的路並不是土坡,還是人工修建一側是石階,一側則是平整的石板路,方便行人和車馬上下車。道路兩側都是樹林,樹蔭投在石板路上,


    馬車走了兩刻鍾多,就到了養殖場。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座院落,院落兩邊是豎了籬笆隔起來的園子,園子裏種了菜,中間夾出一條小路,小路剛好能並肩行三個人,路的盡頭是一排七八間的房子。


    呦呦三人慢慢往裏走,得到消息的懷宇幾人匆匆處理迎接,尤其是孟許,見陶陶挺著大肚子上山來了,露出十分不讚同的目光,不過他什麽都沒說,隻是快步上前攙扶住陶陶的胳膊。


    “你們怎麽來了?”懷宇停下腳步,問:“娘呢?”


    “娘帶玉兒睡覺了,”陶陶率先迴答,然後瞪了懷宇一眼,“怎麽,你們能來,我們就不能來啊?”


    陶陶是家裏的老大,這幾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嫁了被孟許寵的還是怎麽樣,脾氣越來越大,有時候還挺不講理。


    不過,跟女人從來就不用講理,順著她說就行了。懷宇忙不迭地答應著“當然行,誰敢說不行”,一邊覷陶陶像揣了兩個西瓜似的大肚子,“要不,我讓人給你做一個擔架椅好了。”擔憂的情緒表露無遺。


    “不用,”陶陶斷然拒絕,“我好著呢,走走走,你在前頭領路,帶我們好好轉轉。”


    懷宇拗不過陶陶,孟許也管不了她,隻好在前頭帶路。走著走著就分成了幾組:陶陶和孟許走在一起是一組,懷宇和蘇晨落後他們兩步是一組,他們倆後麵跟著的是呦呦和蕭沐仁,兩人竊竊私語完全不顧人。在他們倆身後,是抱著懷信的懷瑾,他們倆被前頭這六個給擋住了道路,隻能亦步亦趨的跟著。


    時間長了懷信就不敢了,被擋住了什麽都看不到啊。而且懷瑾覺得為了懷信的健康發展,還是遠離著六個卿卿我我的(準)夫妻們。於是就抱著懷信小跑著越過他們六個,跑去了前邊。


    養殖場其實和大部分農場差不多。大型牲畜和家養牲畜以及家禽是分開養殖的,馬場明顯占得地方比較大,雖然數量最少,成年馬匹一共才九匹,馬駒有四匹,但是這也在京城裏也算是挺多了。然後就是牛棚,牛的數量就多了,除了山莊種田要用十四頭黃牛,還有十來頭小牛犢,另外還有成年奶牛四頭、奶牛牛犢兩頭。


    再然後就是豬啊羊啊以及雞鴨鵝的圈棚了,這些沒什麽好看的,而且味道挺大,陶陶受不了,他們就離開了。


    幾個人就這麽隨便走走繞了一圈,天色就暗了下來,最後也沒玩成什麽,就坐著馬車迴山莊了。晚飯是在亭子裏吃的,女人們坐在一座亭子裏,男人們在另外一座亭子裏,菜色依然是山莊裏自產的,女人們喝的是帶來的果子酒,男人們喝的卻是山莊裏用糧食釀的燒酒,勁兒大,卻不容易上頭。


    天空圓月掛,地上人歡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煩憂明日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煩憂明日理。


    四個字兒:活在當下。


    ☆、第一二六章


    第一二六章


    因為高興, 頭一天晚上大家喝的都有些多, 尤其是幾個男人們,花易岩還有懷宇和蕭沐仁提前一天請了假, 明天不用去點卯,於是幾個人湊在一起打算好好喝一頓,然後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吩咐了下人將男人們分別抬迴各自房間後, 女人們也各自帶了酒意散了去, 沉睡著一覺到了天明。


    第二天清早,呦呦醒的挺早,睜開眼的時候陶陶已經醒了, 正披著一件衣服靠著一個大迎枕看書,一手握著書,另外一隻手撫摸著隆起的腹部。


    她們倆中間睡得是玉兒,小人兒依然熟睡著, 不知道做了什麽樣的美夢,竟然微笑起來,臉頰兩側露出兩個黃豆大小的梨渦, 格外招人稀罕。


    呦呦在被窩裏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輕輕掀開被子坐起來, 扯了一旁的衣服披上。


    陶陶感覺到她的動靜,抬起頭看過去, 對著呦呦露出一個笑容,一如以前那樣溫和柔軟。


    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呦呦自己去了外間, 丫鬟們見呦呦出來,紛紛站起來,倒水的倒水,拿帕子的拿帕子,動作輕柔,沒發出一點兒聲響。


    呦呦洗臉用的是白糖和大米水,這兩種對皮膚真的很好,刷牙用的是摻了田七粉和細鹽的牙粉,洗漱完後,臉上塗得是玉肌膏,這個東西以前在櫟陽的時候是她們家用來修複有傷疤的皮膚的,現在居然用來做日常護膚,呦呦自己都覺得奢侈。


    等她將自己整理好迴了屋換了衣服,玉兒也醒了過來,醒來也不吵不鬧,就躺在炕上睜著眼睛自己玩,一會兒看看這兒一會兒看看那兒,陶陶就坐在邊上看著她,呦呦輕手輕腳地在陶陶身邊坐下,悄聲問她,“你說,她在看什麽呢?”


    陶陶搖頭,“不知道,小孩子能看什麽,就隨便玩吧。”


    “我覺得不是。”呦呦說,“小孩子其實懂挺多的,我很小的時候其實就懂很多了,你小時候不是嗎?”


    陶陶想了想,還真記不起來自己小時候是怎麽樣的了,於是就問呦呦,她小時候都懂些什麽。


    “懂的可多呢,比如其實我早就猜到陳士梅拋棄我們了,也知道來的那個是個公公。”呦呦同陶陶舉例子,“還有,隔壁那個張嬸你記得吧?”


    陶陶點頭,“當然記得。”


    呦呦笑眯眯地點著頭,“當時她來借錢的時候我不是噎過她一句嘛,她後來還銀子的時候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


    陶陶點頭,“我那時候也奇怪來著,張嬸臉皮還挺厚。”


    “為什麽呀?還不是因為姑外祖母是縣令夫人。”呦呦撇嘴,“人哪,就是這麽現實。”


    陶陶和呦呦說這話,不自覺地就忘了放低聲音,本來一個人玩的玉兒被吸引了注意力,看了她們一會卻發現她倆沒有注意到自己,忍不住委屈地叫了兩聲,這才得到兩人的注意力。


    陶陶身子不方便,呦呦挪過去把她抱起來,哄了兩聲然後叫奶娘過來給她洗漱喂奶。陶陶也從炕上下來洗漱換衣服了。


    三個人收拾好以後,去了正房譚麗娘那裏,譚麗娘早就醒來了,正坐在桌邊數落花易岩,“你也不看你多大歲數了,還跟他們小年輕的一起鬧!早跟你說少喝少喝,喝多了頭疼,就是不聽!”


    花易岩端著醒酒湯默默地喝著,對譚麗娘的數落不發一言,看到呦呦跟陶陶進來後對她們眨眨眼,什麽也沒說,呦呦和陶陶會心地一笑,在桌邊坐下來。


    沒過一會兒,懷宇和蘇晨也來了,懷宇明顯臉色不好,看起來也是喝多了宿醉頭疼,蘇晨跟在他身邊也是沒有睡好的樣子,估計照顧了一整宿醉漢。


    剛數落完花易岩的譚麗娘見到懷宇這副樣子更是來氣,結果還沒等張口,懷信跑進來了,身後跟著懷瑾、孟許和蕭沐仁,也各個是沒睡醒的頹廢樣子,於是,譚麗娘更加氣不打一出來,沒等懷瑾坐下,就一拍桌子,“都給我站著!”


    屁股剛要挨著凳子的懷瑾被嚇得激靈一下子站了起來,動作太迅猛以至於差點將凳子帶倒了。剛坐下的懷宇看了看,心想自己要不要也站起來呢,正猶豫著呢,就看他娘衝他一瞪眼,“看什麽看,你也站著去!”


    於是,從孟許到懷瑾,按照從大到小的順序,站成了一排移動信號。


    蘇晨看了看,想著要不自己也站著,還沒等動,就看到陶陶和呦呦一個使眼色一個搖頭,隻好安坐不動。


    花易岩喝完解酒湯,拿起譚麗娘手邊的帕子擦擦嘴,站起來。呦呦的視線隨著他移動,心想不是吧老爹,你打算去跟兒子們一起罰站,這也太沒麵子了吧?


    結果花易岩擦了嘴站起來,說了句“我和莊頭約了談事情”,然後就站起來離開了,譚麗娘瞪了一眼,沒做聲,由著他離開了。


    懷宇用餘光目送花易岩離開,心裏腹誹:爹呀爹,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昨晚喝酒時不是說我們挨罰你會幫忙說情嗎?怎麽不說情就算了,居然還躲出去了?


    懷宇哪裏知道,花易岩剛剛已經被譚麗娘說過了,還被女兒兒媳聽到了,本來就已經沒麵子了,留下來萬一被戰火波及再被訓斥一次,在兒子和女婿麵前,那豈不是麵子都丟光了?以後還怎麽管教兒子鎮壓女婿?


    等花易岩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門口,譚麗娘才抬頭看向地上站著的幾個人,剛想開口,懷信抬起頭來了,“娘,我餓了,什麽時候吃飯?”


    呦呦在心底給懷信點三十二個讚,懷宇他們也投來感激的目光,本以為譚麗娘會讓大家都坐下吃飯,結果她卻讓蘇晨帶著呦呦陶陶還有懷信去呦呦她們的東廂房吃早飯,“我讓廚房熱了牛奶,一人都喝一碗,懷信不要挑食,吃肉也要吃青菜。”


    陶陶幾個人對視一眼,無視了懷宇他們四個求助的目光,抱著孩子帶著丫鬟婆子們陸續離開,留他們四個麵對譚麗娘的怒火。


    譚麗娘冷靜下來已經沒有那麽生氣了,她知道這是忙碌緊張了半年多,幾個大男人一下子放鬆下來,加上昨晚氣氛環境好,免不了多喝了兩杯。


    不過,她若是生氣還好,至少他們四個還能好受些,現在她突然不生氣了,他們四個還挺惴惴不安的。


    譚麗娘看向這四個人,孟許過完年虛歲二十五了,是四個人當中年齡最大的,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和陶陶成親的這幾年下來,越來越獨立,已經慢慢成為了孟家的主事人,話語權也越來越大了,聽說在外頭很是成熟穩重,這種醉酒的時候怕是不多見。


    孟許身邊站著的是懷宇,懷宇今年十八歲,才成親了三個月還不到,因為知道自己是家裏的長子,又因為小時候的一些家庭變故,所以從小到大都是老成持重的性子,中了狀元後更是一副謹慎拘緊的模樣,隻有偶爾在家人麵前才輕鬆自在起來,這樣的醉酒更是十八年頭迴見,就是中狀元都沒有過呢。


    挨著懷宇的是阿毓。阿毓這個孩子也算的上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十歲開始就和自己家有了來往,也正是因此,阿毓和呦呦的婚事她才沒有多想就答應下來。雖然這個孩子的身世有些特殊,但是也正是因為這份特殊,以後成了親的日子其實能省心很多。自從兩年前他參軍迴來,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既有軍人的銳利又有君子的端莊。不知道是不是在軍營曆練的原因,聽說昨天他喝得最多,不過現在看著精神最好。


    阿毓身邊是懷瑾,懷瑾是這個家裏除了懷信之外最小的孩子了,也是在有懷信之前除了呦呦以外一家人最嬌寵的孩子了,不過因為是男孩子,也沒有嬌寵太過,而且他已經十四歲了,所以譚麗娘對他的管製就沒那麽嚴格了,不過怎麽說都還是個少年,身上還帶有一股稚氣,這樣醉酒實在不該。


    這個樣四個人氣質完全不同的男子站在一起,就算每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如平時,也算是賞心悅目的。譚麗娘看他們一臉地忐忑不安小心翼翼,搖搖頭。


    “行了,去用早飯吧。”


    四個人明顯地鬆了一口氣,懷宇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娘,我們走了啊?”


    譚麗娘點點頭,“二十日之前交三遍《禮記》上來,懷宇加三遍祖訓,懷瑾加三遍《大學》。”然後才揮揮手讓他們離開。


    四個人依次鞠躬行禮,從正房退出去,到了院子裏個個才露出慶幸的表情。


    被罰抄書這種事,懷宇和懷瑾雖然不常有,但是也算是習以為常,呦呦經常被罰抄書,蕭沐仁自然聽說過,所以也不奇怪。


    隻有孟許,陶陶從小打到大都是聽話的乖乖女,被罰抄書的事實在不多,孟許隻聽說過,見還是頭一迴見,於是好奇地問懷宇,“罰抄書這種,常有嗎?”


    懷宇搖頭又點頭,什麽都沒說,出去找吃的了,他要餓死了。


    等吃了早飯,男人們又去了馬場,決定跑跑馬放鬆一下,陶陶和譚麗娘留在院子裏哄孩子,呦呦和蘇晨去田裏摘毛豆和花生了,她打算中午煮鹽水毛豆吃,最好再配上烤肉。


    烤肉當然不會有,暑熱的天氣吃烤肉,一定會整個人都上火的。呦呦她們不隻摘了毛豆,還自己摘了青菜,最後迴到院子的時候,呦呦突發奇想想要自己做一頓飯,譚麗娘隨見她興致勃勃地,就沒有攔她,隨她去了。


    在莊子裏的廚娘和蘇晨以及陶陶口頭的幫助下,呦呦準備了一共十四道菜,二涼六熱二湯,花樣不多,都是十分樸實的家常飯菜。


    午飯依然設在涼亭,不過這次沒有分在兩處,而是設在同一處。“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講究那些,隨意一些就好。”譚麗娘說。


    花易岩自然坐了主位,左邊是譚麗娘,譚麗娘邊上是陶陶,然後是蘇晨呦呦,再然後是懷瑾,蕭沐仁孟許懷宇懷信,形成了一個圓圈。


    “咱們一家也有兩個多月沒聚在一起吃飯了,趁著這個機會大家團圓一次,來來了,都舉杯,”花易岩說著拿起桌上的酒杯,“孟許你們一會兒走就不喝酒了,以茶代酒!”


    其餘人也都舉起杯子來,陶陶和懷信一個是孕婦一個是小孩,他們倆杯子裏的不是茶而是果子露和牛奶。


    吃完了午飯,休息了片刻,蕭沐仁和孟許還有懷宇三個就各自上馬,準備迴京。他們明天各自還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在留下來陪女眷們玩耍。花易岩倒是不急著走,他明天早上直接騎馬去禦林軍軍營就行了。


    本來陶陶也應該帶著玉兒離開的,但是譚麗娘覺得他們男的騎馬,怕照顧不到坐馬車的陶陶,而且她還有一個月就要生產了,生完孩子就要坐一個月的月子,譚麗娘心疼她,想讓她好好散散心,第二天早上再和將軍府的馬車一起迴城。


    孟許覺著也不錯,這樣路上不至於太趕,慢慢走也不累,還能讓她同嶽母姨妹好好說說話。


    到了未時正的時候,他們幾個男人就騎馬上路了。太陽雖然炙熱且大,但是馬跑起來帶風,也很是涼爽的。


    目送了懷宇他們離開,剩下的人各自迴了房間休息,呦呦怕蘇晨一個人沒意思,問她們要不要過來和陶陶她們一起住,“炕很大,完全睡得下,晚上時候我們仨可以玩牌呀。”


    蘇晨見呦呦說的誠懇,也就不推辭,就跟著陶陶和呦呦進了東廂房。小玉兒玩了一上午已經困了,才送走她爹就趴在奶娘的肩頭上睡了。


    蘇晨就讓奶奶帶著玉兒去西廂房睡,她和陶陶還有呦呦進了東廂房。三個人玩兒了一會兒牌也各自起了倦意,尤其呦呦,嗬欠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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