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世界上最不能去做的的事情是什麽,言不器一定會告訴你,這件事的名字叫做“私闖民宅”。


    眼下,他正在被五花大綁的押入地下,身邊負責押送的是一群看年紀隻有不到二十五歲,但是卻副武裝的妹子們,唯一一個年紀大的是領頭的,四五十歲的婦人,也是武裝到了牙齒。


    機智如言不器,細心地發現了神秘人在土製炸彈方麵很在行,所以在找到了線索準備破門之後,他很小心的沒有去直接踹門,而是采用了黏性炸藥進行爆炸破門,還專門準備了掩體手雷進行簡易掩體的製作,阻擋住了絕大部分的衝擊波、爆炸火焰和破片。


    換成另外一個人,對於場麵的把握已經到了極致了,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被計算的到,所謂隨機應變,真的不過如此,若是在往常,言不器就是最終的贏家。


    但這次不是。


    他在爆炸的火光中猛的從簡易掩體後麵站了出來,手裏的光能步槍平舉,對準了被外麵的盛光照射的如同深淵入口一樣黑漆的門口。


    “裏麵的人聽著,都給我舉起手,一個一個走出來!”言不器說,“我給你們十秒鍾時間,否則我就開槍,讓我看看,是你們的身板硬,還是我的激光穿透力更高。”


    火焰纏繞著他身上深藍色的鎧甲,把他襯得如同冥火中走出的冥河之神,那藍色上舞動著灌木叢般的紅蓮,是就連電影中也難以見到了絕美畫麵。


    屋子裏沒人出來,反而傳出了一個聲音:“屋外的那頭豬,給你五秒鍾時間,放下武器,舉起手來,馬上給老娘滾進來!”


    如果僅僅隻是這一句普普通通的話,那當然沒法讓言不器就範,但是這顯然不僅僅隻有一句話。


    言不器呆呆的站在原地,像傻了一樣把雙手舉過頭頂,手掌張開,失去了支撐的光能步槍無力的掉在了地上,彈跳了幾下,激起地上的灰塵,發出哢嗒的聲音。


    一根炮口堪比言不器整個腦袋大小的炮管正對著他的臉,從言不器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見裏麵的炮彈。


    那絕對是一顆正兒八經的炮彈,絕無可能是山寨泡沫版,言不器可以用自己作為一名士兵這麽多年吃過的壓縮幹糧來作證!


    看看那泛著金屬油亮光澤的彈殼,炮彈的彈頭和彈殼之間隱約可以看見連接的部分,說明這是一顆分體式的炮彈。


    當然不僅僅隻是有著一門大炮,還有好幾十把槍正在大炮的左右兩側,一起對準了言不器,看口徑都不是什麽輕武器,一起齊射的話,就算言不器身上穿著技術非常先進的戰術鎧甲也阻擋不住。


    鎧甲或許可以抵抗部的子彈,但是卻沒法抵消部的衝擊力,瞬間上百顆彈頭打在身上,所造成的衝擊力,完可以讓言不器內髒破裂而死。


    本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精神,言不器很痛快的放下武器,舉手投降了。


    爆炸激起的塵埃中,大家都互相看不清對方,知道塵埃散去,雙方才算看清了對方。


    相信我也不需要在介紹對麵的究竟是什麽人了。沒錯,就是現在押送著言不器的這批,年輕但算不上漂亮的妹子們。


    在看到言不器的第一時刻,妹子們便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柔軟的、硬朗的,幾十種不一樣的聲音在一起說話,好像是幾十種鳥兒在一起開了一場演唱會。


    “喲嗬,沒想到居然來了個男人呢。”


    “我怎麽覺得是外星人啊?你看他身上穿的裝備,不會是鐵血戰士吧?鐵血戰士漫畫第37219期上麵的鐵血戰士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的。”一個聲音聽起來很柔的妹子說道。


    她旁邊的另外一個梳著短發的妹子操著有些中性的聲音說:“不會,肯定是地球人,不然他該說外星話了,外星話你又聽不懂。”


    “喂,你是地球人嗎?”那個聲音很柔軟的妹子呆萌的問道。


    “小呆,都說了他肯定是地球人了,你怎麽這麽笨呢?”短發妹子恨鐵不成鋼的敲了一下呆萌妹子的腦袋。


    “哦。”叫做小呆的妹子愣愣的點了點頭。


    旁邊一個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大媽上下看了看言不器,對旁邊的妹子們說到道:“把這個家夥捆起來,押進去,另外把門口收拾一下這麽大的動靜那些機器人非得找過來不可。”


    “好的老師。”姑娘們齊齊說著,看起來仿佛時間倒流一下子迴到了古代,進來了青樓,看見了老鴇帶著一群姑娘出來接客一樣。


    還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


    言不器被五花大綁了起來,然後跟在大媽身後,身邊事五六個妹子,就這麽通過房間裏麵的秘密通道,走上了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


    剩下的妹子們跑到門口撿起了言不器丟下的步槍,收拾門口被炸藥炸出來的大洞,重新進行灰塵布置,還有的拿著噴罐,在半空中不知噴著什麽液體,力求讓這個小商店的門臉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不同。


    言不器沒多長時間去看這些姑娘們究竟在做什麽工作,就被身邊一個副武裝的姑娘一巴掌拍在頭上,把頭拍了迴去。


    “看什麽看,快走,你要是走的慢了,我就讓你嚐嚐本姑娘的佛山無影腳!”


    是那個短發的,聲音中性的,很幹練的妹子。


    言不棄倒是覺得不疼,她頭上還戴著戰術鎧甲的頭盔呢,厚厚的特殊材料阻隔了妹子手掌拍過來的力道。


    可是這樣雖然不疼,但感覺很屈辱啊。


    沒辦法,現在是人家的俘虜,寄人籬下,什麽都得聽人家的。


    在心中這樣想著,短發妹子給了言不器的屁股狠狠一腳:“給本姑娘快走啊,磨磨唧唧的幹什麽,我告訴你啊,別想著別人會來救你,在我們這裏,你是根本得不到任何支援的!”


    “男人婆。”言不器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倒是那個聲音很柔軟的妹子看不下去,她弱弱的說到:“珍珍姐,你這樣是不是太暴力了點?女孩子不能這樣暴力的……”


    “誰跟你說的?小呆,我告訴你,男人,那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你一定要牢牢記住,女孩子應該有保護自己的力量!”


    “可是……”小呆撓了撓腦袋,又撫了撫頭發,可是額前的一撮呆毛卻依舊沒有被撫下去,“老師不是常對你說:咳咳……”


    少女清了清嗓子:“王珍珍,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脾氣那麽暴躁幹什麽?什麽時候能把你的毛病改改?不要總是和你的姐妹們起爭執。”


    短發少女聽完之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小呆,還突出粉紅的舌頭在唇邊魅惑的一舔,露出白牙道:“小呆,你是從哪裏聽到這樣的話的呀?”


    旁邊的妹子說道:“珍珍,你不要再欺負小呆了,小呆本來就傻乎乎的,再被你這樣欺負下去,就要變得更傻了。”


    “真不知道小呆這樣的性格是怎麽活這麽久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傻人有傻福?”


    “欸?”小呆疑惑的撓了撓頭發,不知道為什麽,旁邊的姐姐們都開始說起她了。


    言不器倒是覺得挺好玩的,一個傻乎乎的少女,這樣呆萌的樣子,總是能讓人心生憐意。


    他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你笑什麽?誰讓你笑了?”叫做王珍珍的短發妹子又對著言不器的屁股狠狠來了一腳。


    言不器打開頭盔上的麵甲,扭頭看向短發妹子問道:“我說你這姑娘是不是有什麽重口味的癖好啊?怎麽這麽喜歡踢別人的屁股呢?我跟你說,這不是一個好的癖好,如果你喜歡屁股,你大可以去拍自己的。”


    “你個流氓!”王珍珍俏目圓瞪,伸手一巴掌就要過去。


    言不器雖然渾身都被綁著,但是動作還是很靈活的,他很容易的就躲了過去,反而讓王珍珍一個趔趄,差點以狗啃泥的姿勢摔在地上。


    “去死啊!”


    “珍珍,不要再鬧了,安靜一下。”走在最前麵的婦人扭頭過來說道。


    “是,老師。”王珍珍很恭敬的說,但是末了她還是狠狠的瞪了言不器一眼。


    言不器朝她晃著自己的腦袋,還做出了一個鬼臉。


    “你!”王珍珍嬌喝一聲,但迫於自己老師的壓力,沒敢再做出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言不器就是十分想要調戲一下這個短頭發,看起來像一個假小子的少女,好像調戲調戲她就能獲得莫大的樂趣,而對於其他任何一個妹子,言不器都沒有這份心思。


    看著王珍珍吃癟,言不器心裏那叫一個爽啊!


    領頭的婦人帶著中人走過了一條長廊,牆壁上掛著很多被裝裱起來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姑娘們的,包括她們小時候和現在,言不器就在這些照片中發現了小呆的,從小就是一撮呆毛。


    但是在這裏麵最吸引他的並不是是一張三人的照片,一個婦人帶著兩個小女孩,雖然背景是殘破的世界,但是看起來就好像是她們隻是在這個世界中遊玩的旅人。


    王珍珍推了言不器一下:“看什麽看,那是本姑娘小時候的照片,現在你看完了,還不快走!作為一個俘虜,你身為俘虜的覺悟呢?!”


    言不器看那張照片長達二十秒鍾,隨後他扭過頭來,很認真的看著王珍珍的臉,問道:“珍珍姑娘,你是不是有一個妹妹或者一個姐姐,叫王菲菲?”


    其他人都停了下來,一個個扭頭看著言不器。


    王珍珍張了張嘴:“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你和你姐妹長的真不像。”言不器說完就扭過頭繼續向前走,王珍珍雙手伸開,母雞護小雞一樣的卻攔下了他。


    “你認識我妹妹?你怎麽認識的?什麽時候?我妹妹在哪兒?!”


    言不器停下腳步:“遙控炸藥的a2和a3兩根線並聯還是串聯?”


    “並聯!”王珍珍毫不猶豫的說。


    “如果我要做一個壓力感應地雷,那麽它應該埋多深?”


    “十厘米,底麵朝上!”王珍珍說道,“我和她同一個老師,你不需要用這些來考驗我!”


    言不器鬆了一口氣,這一口氣被王珍珍看在眼裏,她急切的踮起腳尖,拉著言不器的鎧甲:“快點告訴我,我的妹妹,她究竟在哪裏!”


    “恐怕我隻有壞消息告訴你……可以把我的繩子解開嗎?”


    王珍珍看了看領隊的婦人,看到對方點頭後才用小刀割斷了繩子。


    鬆了鬆胳膊的言不器繼續說道:“一年以前,在東城,因為被人出賣,我們的藏身處被‘聖子’發現了,它派遣了一支特種機器人小隊過來,這支特種機器人小隊非常厲害,當時的我們根本不是對手,我們在晚上被伏擊了,菲菲幫我擋了一槍。”


    王珍珍變得悲傷起來。


    “你說你們被人出賣了。”她的聲音裏帶著哭腔,“她幫你擋了一槍是嗎?那麽她現在死了是嗎?”


    “是的。”言不器點點頭,從收納艙裏掏出那張已經有些皺巴巴的照片遞過去,“這是她最後留下的照片。出賣我們的是附近一個流浪者營地的領頭,當我有了能力之後,我屠了他們的整個營地把那個領頭的活著剝了皮,拿去祭墳了。”


    王珍珍看著那張照片上女孩的笑臉,捂著嘴泣不成聲,其他的女孩也紛紛扭過頭去,小呆妹子慢半圈的反應讓她還沒來得及意識到什麽。


    婦人走過來,輕輕的拍著王珍珍的肩膀,王珍珍撲到她的懷裏繼續哭,淚水很快將那婦人胸口的衣服濕了一大片。


    那婦人拍著王珍珍的肩膀,看著言不器問道:“你有看到珍珍和菲菲的母親嗎?”


    “菲菲說,她的母親已經去世很久了,我遇到她的時候,她就隻有一個人在生活。”


    那婦人點點頭,轉而又問:“你和菲菲是什麽關係?”


    言不器停頓了一下,隨後緩緩的說到:“情侶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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