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從離開弗瑞頓,到看到由木樁圍牆圍建起來的新手村,以及進入新手村之後的一路上,多多少少地也會有玩家經過身旁,尤其是進入新手村之後,大批的玩家都是成群地聚集在一起,看似要開始晨練了。可是,被帶到現在所身處的這塊校場之中,引路的郇淩離開以後,就再沒有看到過半個人影。

    站在校場之中許久的陳杉,保持長時間注視著一個方向定神,並且正在納悶著為什麽這樣一個偌大的,且又在新手村之中的場地,怎麽會沒有一個人走動的時候。

    “陳杉!”

    一聲並不熟悉的喊叫由陳杉的身後傳來。

    陳杉疑惑地迴過身一看,在他的眼前,首先看到的是一名身著束住腰身的白色短杉,下穿黑色長褲,腰間配有一柄鑲嵌著華麗紋飾劍鞘的長劍,年紀略比自己大上幾歲的年輕男子。在進入新手村之後,陳杉已經見過多個與這名男子身著相同服飾的人,而且,他還發現身在新手村裏的玩家在身著這些服飾的人麵前都會主動表現出對其尊敬的神色或姿態,事後,從郇淩的口中得知,這些人便是新手村裏負責在第一階段與第三階段指導玩家們的導師。眼前的這名年輕男子,自然也是新手村裏為數不少的導師之一,從其佩帶的長劍看來,陳杉可以肯定他是一名負責教授劍技的導師。

    在導師的身後,則是一隊按照四乘n列隊的玩家隊伍,整齊排列著地由導師引領著向他所站的位置走來。雖然列隊整齊,但這披玩家的衣著裝備打扮卻又是三六九等,形式各異。其中,有一半人穿著的是單一的麻布衣服,以陳杉的認知來看,這類衣服大概就是所謂的新手服飾,毫無美觀可言,僅以起到遮掩,看起來是一件有袖子的衣服就達到標準了。剩下的一半中,有一大部分則穿著起了布料相對較好,做工略微精細服飾,但依然還是顯得有些土舊。另外還有個別的人披戴著起到簡單防護作用的披甲,唯有兩個人穿戴了略微體現出些檔次的半身金屬質地的鎧甲。所有人的腰間都如同走在最前麵的導師一樣佩帶著短式刀劍類武器,其樣式如同眾人的穿著,長劍短劍、匕首片刀,凡是陳杉能稱唿上名字來的,在眾人的腰間都可以尋找到蹤影,有的甚至連鞘都沒有,直接插在腰帶與身體之間。不過,所有武器與服飾之間仍然存在著最顯著的區別,那便是所有刀劍的質地均是金屬的,無論是否有鞘,所有的刀劍均都已,或者隨時都可以綻露出它們應有的鋒芒。

    打量完愈來愈走近的隊伍,陳杉低頭掃視了一下自己,半身就值五枚銀幣,被自己稱做是‘新手裝’,且絲毫沒有一點防護能力的行頭,腰間別著的則是由林海一路帶迴來的精靈長劍。在抬眼看看眼前的,頓時自覺著自己是否來新手村穿戴的誇張了些。眼前的一席眾人,在穿戴上最為接近自己也就隻有為首的導師了。

    看到陳杉已經注意到自己,導師對身後發布了一道“成縱形列隊待命”的指令之後,徑直地來到陳杉的麵前。其身後的玩家隊伍則由領頭的一名玩家,同時也是隊伍中身穿鎧甲的其中一人在重複命令之後,來了一個大甩尾,橫掃著劃出了一個扇形,以列成排站定在陳杉的麵前。同時也使陳杉數明白了此時站在校場之中的人數,除了他和導師之外,還有四十名玩家。列隊中除了占有絕大比例的男性玩家之外還有個別少數派的女性玩家,人數一共是六名,比例接近於失調。

    “你就是陳杉嗎?”導師再次出言問道,這次,他已經站立到陳杉的麵前。

    陳杉並不驚訝於對方知道,並且會問詢自己的名字,神色不改地應諾地點了點頭。

    導師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少年,對方沒說什麽,陳杉也隻好這樣愣愣地迴視著。

    導師在打量許久之後,迴過身,麵對著隊伍。同時,開口說道:“入隊。”便不再看著陳杉。

    “入隊?那個郇淩呢?”陳杉納著悶,獨自小聲嘀咕著。

    導師顯然是聽到了陳杉的話語,直接背對著為其解答道:“帶你來得那個人已經走了。現在,你已經正式轉入都市弗瑞頓的直屬新手村,同時,也派發到了的我手下。不過,我可不管你來自什麽地方,有過怎樣的經曆,但是否可以成為我的學員,最後還得由我說了算。”

    雖然導師是這麽說的,看似對陳杉的經曆十分了解,其實卻不然。郇淩遞給新手村有關陳杉的資料,隻是謊稱其由紮斯提司的歸屬某個城鎮的新手村即將畢業的學員而已。像與陳杉這個假身份類似的玩家在這個新手村之中還有很多,全部都是零誌私立學園的學生,由於為了參加零誌學園聯盟,與新手村的培訓時間衝突,這樣,‘虛度’係統便再次開了綠燈,容許了這些玩家可以從原先的新手村直接過戶到都市弗瑞頓直屬的新手村之中,造就了‘虛度’裏的首次玩家新手村大遷移。

    對於導師來說,這次遷移無疑是一場災難,因為在‘虛度’裏,各個區域的降臨幾乎也是按照地域人種來劃分的,而零誌私立學園的特殊性卻使這種被劃分開的區域,一下子被抽絲剝繭地綜合到了一起。雖然‘虛度’裏各個新手村的教學內容大體上是一致的,可是,各個區域玩家的戰鬥偏好、學習與認知能力卻大不相同。這樣的結果就是,使得一大批良莠不齊的玩家出現在一個風格與其原先完全不一致的新手村之中,而且,這些自以為了得的玩家們大都處在新手村生活的第三階段。

    “如果你說了不算呢?”由於氣憤郇淩就這麽一聲不吭地將自己撂在這裏,陳杉什麽都沒想,就接了導師的話茬問了一句。

    “那我非常樂意讓你在這個新手村裏重過一遍。”導師厲聲地解釋著,期間,依然沒有迴身看向陳杉。對於都市弗瑞頓的導師來說,他們最希望像陳杉這樣由外地的新手村轉來的人直接從頭來過。

    可惜,體諒他們的玩家實在是太少了。

    頓時,與陳杉麵對著站立著的玩家列隊中傳來一陣低語笑聲,其中,占有人數劣勢的女性玩家的聲音卻略表明顯。

    “站到隊尾去。”

    也不等陳杉再表什麽態,導師直接以命令的口吻喝道。

    陳杉也就沒再多說什麽,直接小跑著加入了隊伍,站到了第一列的最後。

    “你好,我叫吳影,以後可以直接管我叫影子。”

    陳杉順著細微聲音傳來的右側微微地一側目,站在身旁的是一名身著新手布衣,腰別一柄帶鞘短劍的玩家,此時,這名玩家正正目不斜視地看向導師,同時卻在對著自己做著自我介紹。

    無影?同音的關係,陳杉一開始就理解錯了對方名字中的一個字。

    陳杉想著對方為什麽會叫這個名字的同時,迴應地也想自我介紹一下:“你好,我叫……”

    吳影嘴角輕微地發顫了一下,小聲打斷道:“經過剛才,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你的名字了。”

    “……”

    “你是零誌那個係的?大幾了?”吳影接著壓低了聲音,以盡量是嘴角顫動最小的浮動向陳杉發問著。

    “你怎麽知道我是零誌的學生?”

    “你的聯盟徽標是擺樣子的啊!”

    陳杉側頭一看,原來自從昨天結束了聯盟成立儀式之後,自己一直都忘了將表露聯盟的徽標隱藏起來,當然,叢林羽翼的‘收翼天使祈禱徽章’也一樣沒有隱藏。

    知道了是什麽出賣了自己之後,陳杉想了想,先是迴問道:“你也是零誌的學生嗎?”

    陳杉知道現在在都市弗瑞頓裏的玩家之中,十之五六都是零誌學園聯盟的成員,十有三四便是零誌私立學園的學生。

    “大一新生。”吳影略加隱瞞地迴答。

    聽到對方的答案,陳杉直接順水推舟,照樣般地隱瞞了吳影所不想表露的內容:“我也是。”

    “既然是同學,以後就多多地互惠互利,相互幫助,多多親近。”吳影在二人低語這麽久之後,首次將臉轉向陳杉,絮叨著的同時,看到了陳杉右肩上的‘收翼天使祈禱徽章’。

    “那是自然。”陳杉目視著導師,微笑著迴應道。

    可等了片刻,吳影卻沒有傳過來半個字,便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吳影現在正緊盯著自己的右肩猛看。

    “怎麽了?我的衣服破了嗎?”陳杉擔心的有些不是邊了。

    “你加入了叢林羽翼?”吳影抬眼與陳杉對視著,眼神中已然充滿了興奮。

    麵對吳影的疑問,陳杉無答地微微一笑。同時,趕忙將聯盟徽標與傭兵團徽章隱藏了起來,心裏則不住地念叨著,希望發現的人不要太多。

    看著陳杉默認的微笑,吳影話鋒一轉質疑道:“那你來新手村做什麽!”

    “新來的!不要私語!”未等陳杉再表態什麽,導師已經發覺了兩個人在隊伍之中的不協調,在發現的第一時間直接厲聲喝止。

    陳杉與吳影趕忙擺正了姿態。

    “下麵,開始上午的課程。”導師依次從列隊的第一排麵前走過,最後站定在了隊伍的末端,陳杉的麵前,緊盯著陳杉的目視前方的眼睛發布命令:“圍繞新手村外部山地十公裏越野,時間一小時。”

    一陣低語的抱怨聲頓時從列隊之中傳了出來,但隨即便又恢複到了原先的沉寂。

    導師並沒有在意那些抱怨的聲音,依然隻是盯看著陳杉的眼睛,但在僵持了十幾秒鍾無果之後,便掉頭向隊伍的中段走去,同時說道:“在新手村裏的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今後可以在‘虛度’裏更好的生存,為的隻是你們。首先,我要說明,如果你們之中有誰一小時之內沒有站到我的麵前,我會直接將他題出我的團隊。隊長!你負責帶隊!”

    “明白。”先前重複過導師口令的那個身著鎧甲的玩家直接發令,帶著隊伍離開了校場,向著新手村的大門進發。

    “喂,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呢!你一個叢林羽翼傭兵團的成員怎麽會跑到新手村裏來當學員?”吳影在跑動中,依然不忘先前被打斷的疑問,對著陳杉低語追問著。

    “我認識其中的一兩個幹部。”陳杉想了想,決定迴答一個模棱兩可的答複。“原來是靠關係啊!難怪……一直都聽說叢林羽翼收人的標準都很高,嗨~有這樣的朋友真好。”

    “你也想加入叢林羽翼嗎?”陳杉試探著詢問了一句。

    “當然想,誰叫叢林羽翼是新生玩家之中創立的最好的組織,名氣好,整體實力也不俗。在弗瑞頓眾多組織中,可以毫不客氣地說,叢林羽翼是每一個零誌新生的首選。”

    陳杉聽過吳影的話,疑惑道:“在弗瑞頓的玩家組織有很多啊,單就完全由零誌創立的也為數不少啊,為什麽單單就看重叢林羽翼呢?”

    “排斥啊~排斥。”吳影扭過身,倒退的緊跟著隊伍的速度,對著陳杉比手劃腳地解釋道:“首先,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叢林羽翼是大一新生所創立的最好的傭兵團,而且還是完全由零誌的學生一手創立的。其他的,隻要是新生創立的組織都相對於其他高年級學生創立的組織要落魄的太多了。而高年級的那些家夥,隻注重同級同班的人,或者討好某個有親和力或者說服力的學長,對於我們新生,一向是不屑一顧,認為我們是不成材的,即便偶有成材突現的新生在他們的組織裏小有名氣,那也隻是作為戰力來利用的,從來不會將其作為幹部來培養。”

    說到這裏,吳影感覺到自己的跑步方式太別扭了,邊轉迴了身體,但依然對著對著陳杉繼續說道:“所以,新生們就都不怎麽加入高年級創立的組織了。這樣,長久下來,零誌曆年來人數最多的一屆新生群體在‘虛度’裏的歸宿,要不選擇加入一些非零誌的組織,雖然還有高中部的那些小學弟學妹們建立的組織,可是,我們這些剛剛脫離那個群體,剛剛步入大學的人,還不是那麽容易拉下臉去加入的;其次,就是有人帶頭,撮合幾個同班的,或者在新手村裏認識的誌同道合的人,創辦組織,自力更生;再要不,便是在無奈之中選擇充實一下已經成立了得新生組織;更有或者,直接做閑魚野鶴,跑單幫。但所有人最佳的歸屬地,還是統一一致地認定了林翼這棵大樹。隻是可惜,林翼的收人標準一向標準太高,像我們這些才將將離開新手村的人,他們是怎麽也不會看上的,嗨~!”

    聽著吳影已經有些沮喪的語氣,陳杉勉勵道:“那可不一定,人可是會變,會進步的,難道你認為自己會在‘虛度’裏永遠的一成不變嗎?”

    吳影扭過頭來,對著陳杉露出一抹笑容,道:“當然不會。陳杉,你可要知道,你現在所身處的這個劍士團隊,可是整個新手村這一屆的第一團隊。”

    期間,吳影刻意停頓了一下。

    “你很幸運。”

    “怎麽幸運了?”陳杉聽得有些模糊。

    “來到這裏的第一天就感受到了最為不爽的課程。”

    “怎麽,這種越野跑很少進行嗎?”

    “對於其他團隊來說豈止很少,即便是稀少都嫌多。對於我們,也不是經常幹的,除非有很多人犯大錯了的情況,才有幸感受感受。”

    “這麽看來,其實應該說,我們都很幸運。”

    “……哈哈……唉呦~岔氣了。”吳影扶著腰部,痛苦的扭過頭,身下的腳步卻依然不減:“陳杉,你很風趣。”

    緩和了一下岔氣的痛苦之後,吳影再次扭過頭來對著陳杉問道:“你知道為什麽零誌在今年取消了軍訓嗎?”

    通過先前在校場見識到整齊的列隊,陳杉就隱約預感到了,經過吳影這麽一問,這種隱約直接變的透亮了。陳杉微笑著迴視著吳影,說道:“想必,弗瑞頓的新手村生活已然可以與新兵訓練相媲美了。”

    吳影在一笑之後,便迴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此時,眾人已經跑出了新手村,行進的速度逐漸提升著,隊伍也愈來愈無法保持整齊的姿態。

    十公裏越野跑的路程是環繞整個新手村外圍的一圈,準確來說,這一圈的路程遠遠超過了十公裏這個量程。

    隊伍首先是拐入新手村西側的林地之中,沒有道路,整個隊伍快速地掠過林立的樹木,使得隊形根本無法保持,同時,每一個玩家對‘虛度’的適應能力以及個人的身體素質也從這裏開始逐漸體現出來,整個隊伍慢慢地拉成一條直線,隨後又變成一段一段被分割開來的集團,但從整體上來看,卻沒有一個掉隊或者體力不支。

    穿過環抱大半個新手村的林地,隊伍步上了海岸邊海線以外的沙灘上。沙地的阻力滯緩了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每個集團之間的差距開始變的明顯開來,期間,不斷地有人從一個集團裏掉落到隨後跟上來的集團,也有個別人利用這段時間提升著自己所在集團的位數,不斷地趕超。沙地上的跋涉,體現出劇烈運動對身體極限的衝擊,令所有人都開始氣喘,逐漸接近虛脫的狀態。

    掠過沙灘,隊伍所麵臨的路途變成了起伏的山脊與低矮的山丘,還不時地會出現一些成片的灌木叢阻擋住前行的道路。通過了這裏,隊伍便完成了環繞新手村的路途。

    在不斷的障礙麵前,陳杉驚奇的發現絕大多數的玩家在最後的這段路途中,周身均都籠罩起一層淡淡的光暈。看過細想之後,陳杉便明白那些人實在施展鬥氣,借以鬥氣所附加的能力來提高或保持自己的體能,增強速度與韌性,以及增加跳躍的高度。在所有的施展出來的鬥氣之中,絕大多數都屬於那種隻是一層淡淡的白光罩的初級鬥氣,雖然幾乎是黯淡無光,但還是很明顯地被分辨出來。還有三兩個,也是位於隊伍最前端的人,已然能夠施展出高一等級的白銀鬥氣,但也隻是比初級鬥氣那種黯淡的,接近透明的白色更加白色一點,並沒有真正達到白銀鬥氣的實際效果。其間,也存在著個別可以施展出非傳統鬥氣光芒的魔戰鬥氣,但均都相對顯得黯淡,不如陳杉曾識過的那些耀眼。

    陳杉一直位於隊尾,最後自然身為隊尾集團中的一員,同行的還有六個玩家,吳影也在其中。最後的這批人與跑在前麵的人之間最明顯的區別就是算上陳杉,吳影,這七個人一水的都沒有鬥氣護身,而除此之外的所有人均都在鬥氣的作用下奔跑在他們的前麵。十公裏的越野跑對於陳杉來說並不算什麽難題,以他現在的體能,以現在的速度,即便再跑上個二十、三十公裏也不成問題,這都是先前在達牧灰林地之中日夜兼程的旅途所練就的。眼下,隻要做到在規定時間內迴到校場就可以了,至於最前麵那幾個相爭的名次,對陳杉來說完全可以被忽視掉。

    自從踏入林地開始,吳影就沒有再開口說過話,就這麽埋頭向前跑著,雖然沒有鬥氣護身,但其體能在最後的集團之中還是一個佼佼者,位於第一的位置,不過在他身後跟著的則是團隊六名女玩家之中的五個人。陳杉則緊隨在吳影的身後,根據預計,他通過自己與艾布理斯的雙重測算,肯定以現在的速度完全可以在一個小時之內抵達校場。

    六個女孩之中,唯一的一個施展了鬥氣的人所施展的是團隊裏最強的白銀鬥氣,其身形則一直位於團隊的首位。

    ……

    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新手村第一團隊的四十一名成員已經全部跑完了圍繞新手村外圍的越野跑,迴到了校場之中。

    此時的校場已經不在是陳杉早晨來時的那種空曠無人了,偌大的校場上已經被幾個近戰職業的團隊各戰占據了。其中有進行儀仗訓練的騎士,對著木樁揮砍木棒的鬥士,列隊排列陣型的長矛手,以及同陳杉所在團隊一樣的一支劍士團隊正在做這一對一的實戰訓練。

    陳杉則邊看著形形色色的訓練方式便隨著自己所在團隊的人流跑到校場之上歸屬他們的訓練場地上。停下擺動近一小時的腳步之後,陳杉站立著,邊調整著因跑步而變得急促的唿吸邊觀望著其他團隊所進行的訓練。

    “他們做的這些,我完全也可以教你,何必非要跑到新手村來呢?”先前一直擔任報時工作的艾布理斯對著陳杉發問著。

    “氛圍啊~你教我的時候(指在降臨之地的時候)那裏能感受到這種氛圍。”陳杉隻用一個理由。

    “切~,不就是人多嘛!”對於陳杉的理由,元神艾布理斯是完全無法理解的。

    就在陳杉與自己元神閑談的空檔,一隻無力的手落在了陳杉的肩頭。

    “我說,你小子怎麽在跑完這該死的十公裏之後,居然還會對著別人操練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神采啊!”

    聽著大喘氣的話語,陳杉迴頭一看,見到吳影正勉強地站立在自己的身後,抬起垂著的頭看著自己,肩頭上的手自然也是他的。透過他,陳杉看到了團隊之中除了個別幾個人之外,大都全部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歇氣。

    “我有躍躍欲試嗎?”陳杉經過短暫地調息之後,急促的唿吸已然趨向於平和,他已經可以不喘氣地笑著反問吳影了。

    “你現在居然還能笑出來,”吳影喘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小子一直裝的很好啊,現在居然連大氣都不喘,要跟別人說你連鬥氣都沒有用過的話,除了我們幾個,任誰都不會相信的。”

    隨著吳影的話,一同也是最後一個集團,現在幾乎要趴在地上的五個女孩坐著看向陳杉,並不住地對著其點著頭。

    麵對吳影看出的端倪,陳杉隻是一笑而過,同時,想要問一個在跑步的時候不方便問的問題:“影子,我有一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

    “直接問,知無不答。”

    既然吳影已經這麽說了,陳杉便迴過身,想了一下,開口問道:“你現在會不會……或者說有沒有施展鬥氣的能力?”

    “不能施展鬥氣怎麽能有資格加入第一團隊。”吳影一屁股加入到坐地的行列之中。

    原來吳影以及麵前的五個女孩都擁有施展鬥氣的能力。

    陳杉在得到了吳影的答複之後,緊接著繼續問道:“能夠施展鬥氣?那你……你們為什麽在剛才大家都施展鬥氣的時候不一起施展呢?”最後,將原本隻對吳影的問題連帶上五個女孩一並問了。

    吳影嘴角露出了淺淺的微笑,答道:“對於費力施展出沒有絲毫幫助作用的鬥氣,還不如把這份力氣留下來。”

    吳影與五個女孩選擇在越野跑的時候不使用鬥氣為得是保存本就不多的力氣,使自己可以跑完全程如果他們在先前的越野跑中施展了鬥氣,可能會增強一時,但卻耗費了本可以堅持跑完全程的力氣,與那些已經將鬥氣帶來的好處與消耗的力量富比例話的玩家相比,他們施展鬥氣的好處則會與消耗的力量產生貧比例,最後的結果是得不償失的。

    在五個女孩的點頭認同中,陳杉也大體明白了。

    “陳杉,我也有一個同樣的問題想要問你。”

    “我還不會施展鬥氣。”陳杉如實地迴答了他認為吳影想要問的問題。

    吳影聽過陳杉的話之後則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如同遇見怪物了一般看著陳杉。顯然,他真正所要問的問題是與陳杉最後的問題的一致,隻是其結果卻知道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五個女孩也在同時,看著陳杉的眼神顯示出她們對陳杉感到太不可思議了。

    “影子,”身為團隊隊長的那個玩家已經從越野跑的疲勞中緩過勁來了,在這個時候來到團隊殿後的隊伍裏想要‘慰問’一下:“怎麽,在娘子軍裏找到誌同道合的同伴了?”

    其的話語中,對兩個身為跑在最後的兩個男人嘲諷的語義要更大一些。

    陳杉對自己被別人如此看待並不在意,顧自微笑著瞥過頭去繼續觀看其他團隊的操練,將這個隊長的話語直接過濾掉了。

    而吳影,則老是被這個隊長一直擠兌,自然學會了怎樣反駁:“大地,等你真正的成為團隊第一之後,再來用那種不輸於女人的權利來發言吧!幾位姐姐妹妹,你們說對不對呀?”

    在這個團隊中,隊長一職本應由實力第一的玩家擔當,可那個唯一可以施展出高級鬥氣,名列團隊第一的女玩家卻不屑於團隊隊長的職位,直接讓給了現任隊長的這個被被吳影稱唿‘大地’的男性玩家。這無非等同於一種變相的施舍,在私底下與大地結過仇又對其沒有能力報複的玩家直接將這種變相的施舍喻為女人的軟飯來宣揚。因此,每當有人對大地提出在他上頭還有一個女玩家,還沒輪到他最囂張的話語之後,這個大地變會既生氣卻又無從辯駁,最後隻好去生悶氣了。

    麵對大地非好言的擠兌,吳影自然隻能再次使出這一屢試不爽的應對法則。而幾個女孩由於同吳影相處的久了,再加上吳影屬於那種比較討人喜歡的類型,使得他和這幾個女孩混的很熟,幾個女孩在整個團隊之中,最向著他。

    隨著吳影的話頭一開,女孩們便應聲開始一同擠兌起挑起話頭的大地來了。使得原本就無言以對的隊長在留下‘哼’的一聲之後,便甩袖離開。

    但在吳影與幾個女孩以勝利者姿態哄笑自己的時候,大地還是刻意留意了一下陳杉的背影。對於陳杉施展了什麽鬥氣,乃至是否施展了鬥氣這一點上均都無從所知,但單憑其比自己還要快的恢複速度,現已像沒事人一樣四處張望這一點,便足以使其被自己視做為稱霸團隊第一這一名譽的潛在的威脅之一。

    笑看著大地悻悻地離開之後,吳影轉過頭看向陳杉,他要繼續先前剛剛起頭,對自己來說聽所未聞的話題。

    “陳杉,”看到陳杉迴過頭來注視著自己,吳影趕忙問道:“你真的不會施展鬥氣嗎?”

    陳杉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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