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門計劃啟動,戰爭要打響了。”

    ……

    楚子航麵容冷峻,從容地側身掠過路障,保安亭遍布灰塵,有烏鴉歇腳,看見楚子航後這群象征不詳的鳥類嘎嘎地大叫著四散而去……明明是陽光明媚,但這裏卻給人一種冷的沒邊的陰冷感覺,陽光照在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公孫紅纓緊跟在男孩身後,鼠頭鼠腦。

    講道理,這裏的環境風格跟他平時在遊戲機裏打的恐怖遊戲相差無幾,甚至猶有過之,牆壁上布滿爬山虎,地上的龜裂蔓延到看不見的地方,花園空蕩蕩的,隻要黯淡的綠色和一隻手能夠數得過來的嶙峋枯樹。私人公寓的名字叫做“卉葉一號”,但這大一塊的地皮上隻有這麽一棟建築,其他地方都被奢侈地廢棄著,僅有小部分的地皮做成了花園。楚子航放眼望去,整棟公寓都被蔭蔽籠罩,仿佛是封印將邪魔束縛在其中。

    ……然後他們就是接到了任務的勇者要來剿滅無惡不作大魔王的?公孫紅纓心裏暗嗔,淨瞎扯淡。

    “師兄,我們要敲門嗎?”兩人徐步走到公寓門前,隔著暗紅色的木門公孫紅纓也能感受到裏麵的邪惡之氣。

    楚子航沉吟,對於敲門不敲門這個問題他有獨特的研究。如果裏麵住著的的確是學院需要接待的貴客,那他們倆莽莽撞撞地衝進去大攪一通無疑會給對方留下一個冰點的印象;可要是裏麵住著的是某種龍血純度過高導致已經失去理智的殺人機器,敲門的話必會打草驚蛇,屆時出門接客的那就不是學院貴客了,而是嗷嗷待哺的死侍!

    “師兄,敲了就跑b( ̄▽ ̄)d”公孫紅纓衝楚子航比了兩個拇指,“再不行我可是全副武裝。”他又拍了拍大腿兩側的手槍,兩把都是入學輔導時出現過的航炮版ppk,配上公孫紅纓的陰人槍法絕對一打一個準。

    楚子航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在花了幾秒鍾的計算之後他認為他們的速度確實能夠躲避死侍的突然襲擊,於是點頭,伸手作勢要敲。

    公孫紅纓往後退幾步,做好了隨時拔腿跑的準備,看姿勢似乎還練過。有雲“倒車加速,法力無邊。”……

    緊接著“叩叩叩……”的陣陣悶響響起,公孫紅纓在聽見聲音的第一時間拔腿就跑,但楚子航卻愣在原地,跑了一陣發現楚子航不在身旁的公孫紅纓有點發蒙,連忙迴頭扯著嗓子喊著:

    “師兄快跑!我可不想當死侍的原味未熟人肉漢堡宅急送!”

    ……但是。

    一秒,兩秒,三秒。總共三秒過去,已經跑出去近百米遠的公孫紅纓突然迴頭。

    楚子航毫發無傷地站在門前,周圍毫無動靜,暗紅的木門紋絲不動,陽光依舊明媚,四處的花草依舊死寂,周圍的環境安靜得嚇人,隻有他一個憨憨在這裏邊跑邊瞎嚷嚷。但即便是敲門公寓裏依舊寧靜,看起來裏麵似乎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公孫紅纓悻悻地走了迴去,“要不這次摁門鈴?”他又看見了右上角的門鈴摁鍵。

    楚子航瞥了他一眼,“如果是死侍的話他們的視力會退化,但聽覺會無限地被放大,有些特殊群體甚至還能通過熱感確定你的位置。裏麵的大概是人,有可能在休息聽不見敲門聲,或者說是對我們毫不在意……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在我們來之前學院已經通知了對方我們要來的消息,於是這棟公寓的主人正在某一層等候我們的拜訪。”

    “也就是說裏麵百分百是人類對吧?”公孫紅纓遲疑了一下,把兩顆破片手榴彈塞迴了口袋。

    “……如果裏麵真的有死侍,看見你手上的東西,該害怕的應該是它們。”楚子航難得地吐槽,擰了擰暗紅色木門的門把手。之後“哢啦”的一聲門開,這棟公寓的確不需要任何的安保設施,隻是那赫赫的兇名就已經嚇退了不少膽子小的人,至於那些不要命想要以身探險或是打些歪主意的人,估計來十個迴不去八個。

    “誒誒,師兄等等我……”公孫紅纓連忙跟上楚子航。

    前麵的走廊深不見底,仿佛一張深淵巨口擇人而噬。公孫紅纓對這類場麵相當熟悉,在無數恐怖遊戲中,名場景“深不見底的走廊”向來都是名場麵,諸如《生化危機》裏的幽長隧道,狹窄昏暗,仿佛隨時都有成群喪屍湧出;又好比《寂靜嶺》,它缺少一個盡頭,仿佛在空間裏朝著水平方向無限延伸,蔓延。行走的時間長了讓人焦慮萬分,在這個時候走廊兩邊無論是出現一扇門,又好比一個門牌號,都會讓人把心提到嗓子眼……

    未知從來都是是最可怖的東西,隻不過人類又是一種神奇而又矛盾的生物,他們一方麵喜歡探索未知的存在,迫切地想解開未知,但又卻對黑暗中的未知恐懼萬分……通常這樣的矛盾不會在你的腦海裏浮想聯翩,而是會直接反映到你的心裏狀態,繼而雞皮疙瘩粒粒浮現,有如惡靈附身。

    在盧克赫斯特博士的大部分著作中,這種走廊時常有見,它從一個烏托邦式的起點,直到另一個反烏托邦式的終點,兩者相互交織,如夢似幻。

    “師兄,你會打喪屍嗎?”公孫紅纓耐不住死寂,白爛話之魂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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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艾麗西亞·馬庫斯。”楚子航言簡意賅,“而且我並不覺得這像是生化危機那樣的場景。走廊很寬敞,而且就算前麵有什麽危險,該出來的在我們進門前就已經出來了,如果非得要到現在的走廊的話,失去了理智的死侍並不是擁有伏擊敵人智慧的生物。”楚子航的聲音跟兩人的嗒嗒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走廊兩側的牆壁上沒有任何裝飾,隻是單調的素白,走進這裏仿佛走進了冰雪般的世界,“前麵是樓梯。”楚子航說。

    走廊逐漸看到盡頭,這並不是什麽無窮無盡的走廊,也不會有突然湧出的喪屍嘶吼,盡頭處隻是一道平平無奇的樓梯,階梯一層層交替而上,但卻不知道那上麵有什麽。

    “說不定這裏麵住著的不是死侍?”公孫紅纓摸了摸下巴,“也沒規定能發出異常的就一定是死侍呐,或者是某種有智慧的龍血生物,而且死侍在龍血失控的前期不也會保持著理智麽?”

    “有這個可能。”楚子航摸了摸左側的牆麵,入手光滑細膩,“不是用石灰砌的?”他說著用指甲摳了摳那上麵的一處,“也不是牆紙。”

    “幾點了?”隨後楚子航扭頭問公孫紅纓。

    “哦哦,”公孫紅纓從口袋翻出手機,“16:22。”

    “行動計劃是我先上去,偵查到沒有危險之後抱團搜查二樓,要接的人的大概率會住在二至四層這三層樓裏,更高的話不是獨居的人會選擇的樓層。”楚子航說。

    “誒誒?為什麽是在二至四層?”公孫紅纓不懂就問。

    “如果根據舒適度劃分,”楚子航大概說著原因,公孫紅纓聽著有點發蒙,“這棟公寓的樓層大概是在六七層左右,根據清淨程度,這裏因為沒人敢來所以是頂級,而舒適程度,二樓到四樓是透光性最強的樓層,而且通風順暢,麵朝南。”此時因為正午時分已過的原因,陽光從另一端照射過來,赤紅如血。

    “師兄懂風水?”公孫紅纓歪頭,發絲零落。說實在的,在楚子航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個身穿八卦道服,左持桃木劍右擎黃紙符麵癱男的形象浮現而出。在烈日之下他在街道旁怡然地坐在一席木案之前,左右兩邊各佇一根旗杆,上麵的長方塊旗幟隨風而舞,上麵的毛筆字蒼勁有力……左麵寫著“貧道上知天命,下通遠史”,右邊寫著“今日下凡而來,您算什麽”。

    “在下嚶嚶子,敢問道友道號?”公孫紅纓朝楚子航拱手作揖。

    “這是建築方麵的知識,在學建築的人裏這是常識,”楚子航並不接梗,“你應該補補這方麵的知識,執行任務需要豐富的知識儲備。”

    “好吧好吧。”公孫紅纓自討沒趣。他感覺自己像是對牛彈琴的公明儀,楚子航是那頭牛,任由他說的梗再怎麽白爛無聊楚子航這頭牛都以一聲哞作為迴應,更甚的是在他死纏爛打的時候這頭牛居然背過身去用牛尾抽了他一臉,“彈什麽彈!勞資又聽不懂,不會欣賞!再吵我頭都給你擰下來!”

    楚子航越過公孫紅纓,躬身踏上樓梯。公孫紅纓追著男孩的背影,這人不論是什麽姿勢都透著一股冷氣,大概上輩子是台空調。

    帆布鞋的鞋底蠻硬,他在樓梯上發出了叩叩叩的響聲,如同敲門聲一樣沉悶,又像是有人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照著楚子航踏下的每一步都輕敲一下木門。說實在蠻驚悚,公孫紅纓看著楚子航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眼前,樓梯好比化身為一張巨嘴吞噬著他。

    “師兄悠著點呐。”公孫紅纓開口。

    楚子航沒迴,亦步蹣跚地走上樓梯拐角處,拐角處有平台,處在樓梯的一半,這時候楚子航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公孫紅纓眼前。

    “師兄!還在的話吱個聲!”公孫紅纓的聲音從底下傳來,小心翼翼。

    得!這女裝大佬心是真的大!

    楚子航抬頭看了一眼二樓,依舊空曠,透過窗直射而下的陽光照亮了整層二樓,陽光底下有灰塵徐徐飛舞,冉冉飛升,二樓也是走廊,但他們所在的樓梯口正好也是二樓走廊的盡頭,從這裏望去一眼到頭,兩側牆壁仍然是一片素白,一點動靜也沒有。

    沒危險是沒危險,但要接的那個人在哪?學院還能耍他們不成?白跑一趟?難道那個人早就已經跑了?

    楚子航沉吟一下,突然背後傳來腳步,緊接著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兄?我看沒啥危險啊?”公孫紅纓的聲音傳來,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楚子航身後。

    “……”男孩的麵癱臉上微微抽搐,事實證明,這棟公寓是沒什麽危險的,而唯一的危險,大概就是自己身後這個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的憨逼。

    公孫紅纓倒是心大,對他來講這本就是一件簡單的任務,跟在大佬身後喊六六六順便為他打尻,遇到危險之後驚慌失措地等待大佬救援給大佬裝逼的機會。總的來講就是一個混子如何跟在大佬後麵蹭功的道理。

    “我們走。”楚子航立起身子,邁步往前直奔三樓。

    “來了來了!”公孫紅纓緊隨其後。

    ……

    公寓三樓,陽光依舊,整層樓仿佛沐浴在金黃色之下,從樓梯口到走廊盡頭,窗口下的陰影和著燦金色的陽光。楚子航走在前麵,公孫紅纓跟著後麵,這一次他們麵前出現了一道門。這道門出現在走廊的盡頭,公孫紅纓是搞不明白了,既然是要住的,為什麽要把這公寓修建的這麽複雜,一二樓的走廊裏兩側根本連一扇門也沒有,隻是在第三層的盡頭修了一間房,這種極其浪費土地資源的行為公孫紅纓給予嚴厲的譴責,並且暗自想到把這裏全部翻新一遍出租出去能買多少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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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嗨,這次要敲門嗎?”公孫紅纓舉手提問。

    他們離那扇門越來越近,公孫紅纓心想學院特意成立一個小組以發布任務的形式讓他們來這裏接一個人,而且居住的環境居然如此奢靡,有種解謎遊戲的刺激感。想必裏麵住著的應當是個大人物。也許是神秘屠龍世家的家主,又或許是又一個“s”級,亦或者是手握驚天秘密的關鍵人物……這麽一想學院居然對他如此看重,隻是剛剛入學就委派如此重要的任務給他。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誌……他覺得這次任務必定是學院來檢驗他能力的曆練。

    如果完成,從此飛黃騰達,一飛衝天。家裏的老頭子再也不能幹涉他的夢想——想成為女人有什麽錯?俗話說愛她就那就變成她!公孫紅纓覺得自己對女孩子的愛是刻骨銘心足以撼動世界的!

    於是乎公孫紅纓下定決心,沒等楚子航迴答就一個箭步衝到門前,卻發現這扇門的門把手處空空如也,跟外部看來的豪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難不成這個大人物畢竟不拘小節?”公孫紅纓想著,敲門,隨即推開。

    “你……”楚子航臉色大變,快步跟上,當進入門內之後微微一怔。

    四歲那年公孫紅纓曾經被一個漂亮女人拐走,時間長達有三天,這期間公孫家幾乎把整個華夏都翻了一遍卻仍然找不到有關他的任何蛛絲馬跡,仿佛那個漂亮女人帶著公孫紅纓人間蒸發突然消失了一般,連按慣例來說會有勒索電話打來的情節都沒有,公孫家一時之間手忙腳亂。

    但在那三天裏,公孫紅纓卻從來沒覺得自己是被挾持了的一方。

    那個女人自稱說自己是他的母親,性格大大咧咧的,帶著他到處去玩,奇怪的是無論是在遊樂場還是在電玩城,他明明能看見自己家的人並衝著他們打招唿了,可對方卻像是看不見他一樣跟他擦肩而過。女人說這是言靈,是一種無所不能的能力。公孫紅纓那時候正好迷上了萬磁王,問女人說言靈能不能像萬磁王那樣隔空取物?女人輕笑,微微揚手。再然後遠處的幾台娃娃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周圍的人依舊視若無睹。

    無數的硬幣隨著一聲爆鳴從娃娃機裏迸濺而出,嘩嘩地形成一股洪流,在公孫紅纓頭上匯聚,在四歲時的他看來這宛如神跡。

    三天後女人離開,他重新出現在遊樂場,家族的人迅速包圍了那裏並帶著他迴家了。關於女人的記憶隻停留在那短短的三天,他知道那個女人有著一頭漂亮的暗紅色長發,眼睛也是如同紅寶石一樣的瑰麗。啊,對了,還有女人姓陳,這可不能忘了。

    在那三天之後他就真的以為言靈可以無所不能,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什麽時候自己也能擁有言靈,讓那個女人迴來。可當他逐漸年長,卻發現言靈是去他狗屁的無所不能。

    言靈再強也不能逆天改命,也不能破鏡重圓。即便真的存在那種言靈,時間迴溯之後的你還是你嗎?她還是她嗎?言靈如果真的無所不能,他所希望的那個自稱為他母親的漂亮女人能立即出現在他麵前嗎?這不可能,這不存在!好比你指著滾滾東流的長江衝他大喊讓它逆流而上西流而去重新變成冰川一樣荒謬!

    因為不可能,所以倍加珍惜。公孫紅纓這麽想。

    但在這一次,公孫紅纓卻覺得時間真的能迴溯,言靈真他媽的是無所不能的。

    “師,師兄?……學院可沒說過要接的人是個終極無敵美少女……而且,長得還巨像我媽……”公孫紅纓的聲音絮絮叨叨的,如同蚊呐。

    “……我不知道。”楚子航如實迴答。

    房間裏,入目第一個字是亂,第一個詞是雜亂,第一個感覺是終極無敵宇宙沒人能比的超級雜亂。

    公孫紅纓想哪怕是自己在洛杉磯街頭看見的流浪窩都比這裏要整潔的多,但這裏的一切東西卻又無比的嶄新。比如唯一完好無損的衣櫃,衣櫃旁精致小巧的箱子,還有一堆廢布之上的遊戲機,掛在牆上的超大液晶顯示屏,顯示屏前的雙人床,天花板上的吊燈也晶瑩剔透反射著太陽的光輝。

    這間房間像是被有意地破壞一般,而破壞者故意避開了以上的家具,其餘的東西全部被賦上了毀滅的標識。

    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公孫紅纓毫不懷疑正是跪坐在床前的這個女孩。同時他也對這個女人感覺到了一股,仿佛很久很久就有了的熟悉感。

    暗紅長發和暗紅眼眸,這一切的一切都跟那個女人那麽相似……除了眼睛裏的神韻。

    “我們是來接你的。”楚子航從口袋裏掏出學院這一次的任務文件,女孩見到後從雙人床上一陣翻找,最後翻出來一支筆和一本本子,隨即低頭奮筆疾書:

    “是葉燁讓你們來的嗎?”女孩寫道。

    公孫紅纓看後覺得耳熟,“卡塞爾學院裏有葉燁這個人嗎?”他問楚子航,後者答了一句“施耐德教授說葉燁是臨時加入進學院的臨時專員。”

    “那就對了,”公孫紅纓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妹子,是時候出發了,我們的目標是星辰……是迴到學院,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

    楚子航隻是低頭沉思,或許自己剛剛在這個沒頭腦白爛少年臉上看到的那一絲悲傷是錯覺吧,這樣沒心沒肺的人,心裏恐怕盡數都被漿糊黏上,哪來什麽悲傷。但楚子航卻又隱隱覺得那不是錯覺,他隻覺得,那個眼神跟自己很像……像是自責,或是怨恨,亦或者是痛苦。

    ……這一係列的情緒混合在了一起,好比魔女的魔藥一般,攪合成了足以撼動世界的悲傷,凝成的海洋要將世界……都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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