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個小巷內,張所率領的三百親兵,與一隊金軍劇烈的廝殺起來。


    “殺!”


    張所一刀砍出,砍向了一個金軍士兵。


    那個金軍士兵手臂一揮,架住了張所砍下的長刀。這個金軍士兵力氣很大,雙刀碰撞之下,張所隻覺得手臂發麻,似乎要將長刀丟棄,身子也不由的向後一搖。


    “死來!”


    那個金軍士兵一聲怒吼,刀刃翻卷,好似餓虎撲食一般,砍向了張所的腦袋。


    張所勉力的揮刀格擋“當啷!”劇烈的轟鳴聲傳來,虎口立時崩裂,腳步連著向後退了一步。


    “刷!”刀光再度閃動,直接斬殺而來,氣勢逼人,好似海嘯一般,瞬息之間,張所有種錯覺,天地之間,什麽都消失了,唯有這把刀,唯有這把刀是用戶很。


    張所奮起餘力,再度揮刀格擋,巨力再次湧動而來,手臂好似廢了一般,手中的長刀,落於地下,一把明晃晃的刀,直接砍向了腦袋,腳下隨之一軟,倒在了地上,險之又險的避開了一刀。


    “死來!”那個金軍刀鋒一轉,好似死神一般,再次砍先了張所。


    “我命休矣!”張所心中哀歎。


    書到用處方恨少,打仗才知武藝好。可歎,他是科舉出身,雖然是武職,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文官,隻是會背誦一些兵法,至於戰場上的廝殺之道,很是有限。前些日子,向親兵學過一段時間武藝,隻是水平低得可憐。


    保身不足,殺敵更是不足。


    正在張所絕望的時刻,一把長槍刺殺而來“噗嗤!”好似穿豆腐一般,一把長槍刺穿了那個金兵的胸口,鮮血滴滴答答落了下來。


    隨著長槍而來的。是一個飛起的腳,直接一腳踹在了那個金兵的麵門之上,立時鼻梁骨碎裂,臉上流下大把的鮮血,好似白開水一般,盡情的流淌。


    “撲!”


    而這時,從旁邊鑽出一把刀。一刀削向了金軍的腦袋,頃刻之間,腦袋掉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隨後屍體也是隨之倒下。


    張所仔細看去,是兩個親兵出手了。一個拿著長槍,一個拿著長刀,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命。


    隻是這兩個親兵,衣甲破碎,身上都沾滿了血,不隻是敵人的血,還是自己的血。


    “將軍受驚了。將軍可安好?”拿槍的親兵問候道,有些忐忑,語氣中有些惶恐。親兵本就是為了保護主將而存在的,隻是剛剛上戰場時,殺得猛烈了,有些忘乎所以了,竟然忘記了保護主將,險些讓將軍陣亡。


    “快隨我殺敵!”張所似乎一點也沒有在乎傷勢。高聲叫道。


    “將軍,殘敵似乎已清掃完畢!”拿刀的親兵道。


    此時,張所四處望去,才發覺宋軍戰士總是三人一組,或是五人一座,長短兵器配合,盾牌刀劍配合。形成一個個戰鬥小組,快速的消滅這金軍,此時大部的金軍已經被消滅了,殘留的也不過是幾個金兵而已。隻要幾個唿吸,就徹底被消滅。


    “金兵,全殺光了!?”張所問道,有些恍然。


    “我等有三百多人,都是精銳;而金國不過五十多人,自然必敗!”拿刀的親兵平淡道“金軍不過是馬戰出色,騎戰厲害而已,若論起步戰,我等不遜色於金軍。竟然敢於五十人,就衝擊我們三百人大隊,真是找死!”


    張所臉色微紅,有些害臊,這一戰,他沒有斬殺過一個金兵,反而是差些被金兵斬殺。


    至始至終,他都是累贅。


    “將軍,莫要犯險了。陛下留下我等保護將軍,將軍若是有事,我等萬死莫辭!”拿刀的親兵跪倒在地,懇求道。


    “本將會注意的!”張所道。


    這時遠方出來腳步聲,立時間親兵們又緊張了起來,靜靜等著敵人的出現。


    “你們是誰?”這時,拿刀的親兵,擋在張所麵前喝道,隻要有一個不對,遠處的短弩,近處的長槍,再近些的刀劍,就齊刷刷砍殺先了敵人。


    “你們是誰?”對麵的人也聞到。


    “原來是你們!”借著火光,看著對麵人身上的衣飾,張所鬆了一口氣,對麵是宋軍,是自己人,而不是金軍。


    今夜一戰,打的很是突然,誰都沒有料到會開打。突然爆發的戰鬥,太突然了,汴梁城內空有十五萬大軍,可是多數失去了聯係,陷入各自為戰之中。本來,保護張所的親兵,有三千人之多,可實際上隻匯聚了三百多人。


    這三百多,遇到小股的金軍,還有自保之力;可是遇到大股的金軍,隻有團滅的料。


    而對麵不是敵人,少去了危險,更是可以合在一起,共同作戰。


    “將軍,不可大意!”拿刀的親兵低聲道“今天有人出賣了城門,金軍才殺了進來。誰知道對麵的宋軍,是不是降了金軍!“張所心中咯噔了一下,披著宋軍衣服,也未必是宋軍。今夜就有一夥宋軍投敵了,誰知道對麵的宋軍,是不是也投敵了。若是對麵的宋軍也投敵了,匯聚在一起,那就糟糕到了極點。隻是轉念一想,疑人太重,禍亂自生。到了如今,局勢崩壞到了極致,最壞也不過陣亡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可若是處處懷疑,必然會傷及那些忠誠的士兵,整個隊伍離心離德,死得更快。


    疑人不用,將無人可用!


    人生在世,為何不賭上一把,輸了不過一死而已。


    “哈哈!”張所大笑了起來“小人還是少數,多數的將士心懷坦蕩,豈會賣祖求榮。不要說了,我相信他們!”


    張所上前,推開了帶刀的親衛,上前問道:“誰是領頭的?”


    一個校尉從隊伍中走出“拜見將軍!”


    “前線戰局如何?”


    “情況很不好,將士們潰不成軍,快速的向著內城敗逃而去,金軍一路追殺,我軍損失慘重!”那個校尉道。


    “詳細說來!”


    這個校尉詳細的說著前線的戰局,越是聽著,張所越是皺眉,這那裏是情況不妙,簡直是糟糕到了極點。


    這個時代,沒有先進的照明設備,隻能是簡單的火把,而火把又容易成為活靶子;又加上這個時代夜盲症厲害,到了夜晚幾乎個個都是瞎子。很多人避免夜戰,隻因為夜間不便指揮,隻能是靠著士兵的自覺性去戰鬥。


    而夜戰,很多時刻往往是部隊之間,相互殘殺。


    這次突然的夜襲,給了城內的宋軍一個措手不及,短暫的交鋒之後,一觸即潰,宋軍又放羊了。這是一群關在羊圈中的羊,而更可悲的狼進入了羊圈。而不幸中萬幸的是,羊圈太大了,狼想要逛遍整個羊圈需要huā較長的時間。


    畢竟,汴梁曾經是百萬人的大都市,城內的建築密集,沒有專門的向導,不是老汴梁人,極容易轉暈了。而經曆了大劫之後,居民早就跑光了,剩下的多是宋軍戰士,或是半戰士的民夫。


    而進攻城區的金軍不過是三萬人,三萬人灑在偌大的汴梁,好似一點油huā,進入水缸,被稀釋的不成樣子。這也給了宋軍一絲喘息的機會,沒有被包了餃子,沒有被各個擊破。倉惶的宋軍,一部分跑到了道路兩旁的房間內,一部分則是向著內城跑去。


    整個汴梁,惶惶然,好似受驚的兔子,一點戰力也沒有。


    還有一些在零星的抵抗著,隻是這些宋軍的數量太少了,又太分散,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隻能是靜靜等待城破,靜靜等待最後的時刻來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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