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我們大家所企盼的美麗日子,因為可以有小半個下午的自由程控時間,無拘無束地可以做任何事情也算是一種幸福,在長時間與學習打交道以後,呆滯或許成了一種必然標誌,而這放縱的自由誰都高興,在距離刑滿釋放前的十幾分鍾裏,班級就已經開了鍋,你吵我嚷,這幾個一組,那幾個一堆開始討論,“南北對話”“雞毛信。”“侃大山”引領了當下的熱潮,班級亂作一團。最壯觀的還是放學的時候,簡直萬人空巷,走在街上放眼,浩浩蕩蕩的隊伍,二萬五千裏長征的氣勢也不過如些,該玩的玩,逛街的逛街,吃喝的吃喝,戀愛的戀愛。是夫妻的公然手拉手腰抱腰的享受浪漫,自然,學習的家夥依舊在教室裏啃著書本,享受著學習的寂寞。

    我迴到家後,沒有能力與自己對話,於是沉默就是我的功課了。“一枝瀟灑,黃昏斜照水。”無奈之下,實在沒意思。

    “哎,我說,你們猜昨天我看見誰了?”晁兄弟神神叨叨地說。

    “誰呀,你可別賣關子了,這中國好幾十億人口,誰能猜到啊。”我說。

    “你們看看,白老師說話就是到位,全國上下雖然我認識不了幾個人,可認識我的人真是不勝枚舉。”晁天成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你可別閃了舌頭,別總以為自己是綠毛龜就很出名,快說,是誰?否則讓你好看。”朱聖弄出這句經典台詞。

    “我看見林妹妹了,白紅黑粉黃紫毛龜。”晁兄弟吐了一下舌頭。

    “哦,真是笑死人了,我當是什麽呢,我還以為你看見馬克思或者乾隆了呢。”朱聖笑得都不行了。

    我說:“是啊,我們天天都能看見林妹妹呀!你這也叫新聞呐,新聞,新聞,新鮮的新奇的見聞嘛。你不會是跟蹤人家被發現,然後假裝偶然遇到吧!”

    “我是那種人嗎?真是的,關鍵是不隻林妹妹一個人。”晁天成說。

    “難道說還有薛寶釵或者曹雪芹?”朱聖說。

    “這是哪跟哪啊,你們以為在講天書呐。”晁天成很是渺茫地說。

    我說:“你到底到說不說,痛快點,現在不說,一會可沒機會了。”

    晁天成說:“著什麽急,趕著投胎啊,那個什麽,我跟你們說。我看見林妹妹和關大帥一起逛街。”

    “兄弟,你沒事吧,你是不是昏了頭,一起逛街?就是一起吃飯,一起上學,手挽手臂挎臂又能怎樣呢,真是鄉吧佬進城大驚小怪。”朱聖摸了晁天成的頭後說。

    “是啊,人家可是公認的金童玉女,標準的結合,男才女才,男貌女貌,男才女貌,女才男貌,天生一對地造一雙。月老可以安心地向天公交待他的功績了。”我說。

    朱聖說:“可不是嘛。天作之合,真是讓人豔羨呐。”

    晁天成說:“你看看你們,說話要有根據,千萬不要捕風捉影,還總以為自己是專家什麽的。”

    朱聖說:“什麽?沒啥事你提這查,還說風涼話,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晁天成說:“沒,我可不敢,誰和您豬大聖過不去呀,那我不是找死嘛。”

    “白老師,你看看,這算什麽事呐,他跟我抬扛。跟我過不去。”朱聖對於占下峰的狀態很是不悅。

    我說:“算了,不和他一般計較,層次不一樣。”

    朱聖說:“好吧,就看在白老師的麵子上,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晁天成說:“算了吧,不行了就說不行了,認輸我還可以接受的,硬挺裝大頭蒜可不好。”

    朱聖說“一邊趴著去吧,我已經很給你麵子了,看來是不教訓你也不行了。”

    “唉,誰讓我是一個大善人呐,看在你江郎才盡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拜拜。”晁兄弟說著走開了。

    朱聖說“真是的,有能耐你別走哇,算什麽英雄好漢,綠毛龜。”

    我說:“氣大傷身啊,您還犯得上同他叫勁嗎?誰還不知道您的實力與威名啊。”

    “打住,再說一會兒,我都上天了。”朱聖似笑非笑的說。

    “春夢隨雲散,飛花逐水流,寄言眾兒女,何必覓閑愁。”何必記人憂天又可必空替人垂淚?拿別人的缺點來折磨自己隻是拿刀來割自己的血來增添別人的砝碼,浪費得沒必要。別人錯了事,何必拿生氣來懲罰自己呢,我們實在無耐心,匆忙地將生活打亂,用以自由組合的方式來似是而非的劃定重新的程序,於是有了後悔與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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