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的鈴聲頑皮地響過了半天,晁天成這個家夥還沒有出現,我的右腦神經細胞猜他肯定是睡過頭了,二十分鍾的光景過去了,他才笑眯眯的迴來了,老師告訴他下次早一點,否則就不要進教室了,幸好不是老班的課,要不然會出事的,這個家夥點頭帶嗯呐的,臉上還帶著笑容,估計是中邪了,或者就是睡傻了,這種可能性已經達到百分之八九十左右。

    下了課,晁天成依舊滿麵春風地來找我,對於他的這次來催,我可以禦下任何防備,因為我勝券在握,他驚訝的眼神望著我的作品不知會是何種景象,可誰知他倒先開了口:“白老師啊,情書的事就不用麻煩你了。”

    我說:“咱們,你還客氣啥,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我已經寫完了,這就拿給你看看。”

    說著我就去找,他攔住我說:“白老師,不用了,我已經搞定了。”

    “搞定了?”我問:“怎麽搞定的啊。”

    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厲害,都能寫情詩,不送他一“情聖”稱號實在是太屈才了,他一直在笑,都開了花。

    我說:“喂,你可別笑了,真讓人毛骨悚然。”

    他說:“什麽呀,不懂別瞎說,這明顯是發自內心的笑,幸福的笑嘛。我今天中午的時候特別不想起床,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才從寢室裏開始往教室這邊跑,沒想到我剛教學樓門口就看見那個女孩也恰巧從樓裏走出來,我一直盯著她,隻見朝操場方向走去,估計是上體育課,這麽好的機會怎能錯過,心花怒放地也沒心情去上什麽課,於是我箭步如飛地走到她跟前說,想要和她做個朋友,她看了我一眼,哼,我這麽帥自然搞定了,她說先做朋友,我們就在一起聊了半天……”

    “哦,你要是帥哥,那我就是美女了。”剛走過來的朱聖說。

    “什麽呀,你懂個啥,情人眼裏出西施嘛,我可不和你們這些沒品味的人談了,”晁天成說著就要走。

    “別走啊。”我說:“這個情書你不要了。”

    他說:“反正已經八九不離十了,用不著了,你自己留著用吧。誰要是需要就給誰吧,這樣吧,我可得走了。”

    我弄個情書能給誰呀,送給女孩子吧也沒有個目標,亂送的話,人家會以為我是瘋子,送給男生吧,我就是同性戀。

    “這叫什麽事啊。”我邊搖頭邊說著。

    朱聖說:“怎地了?白老師,鬱悶了?不就這時代嘛,哪還用得著什麽情書亂七八糟的,隻要你可以大膽地與對方聊上一聊,基本上都有戲,有些人先認做大姐,然後慢慢發展為女朋友,老婆之類的,真是搞笑,一對一對的,手拉手腰抱腰的,似乎挺正常的,算了,不說這些了。”

    “是啊”。我說:“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沒有用,咱們下會棋吧,好久沒下了。”

    晚上放學的時候竟然下起了小雨,我是雨中散步成為落雞湯的當事人,沒有感冒卻失眠了,頭腦胡思亂想,終究睡不著,開始數小綿羊,數了許多隻也睡不著,真是急死人了,翻來覆去,心煩意亂,鎖住眉頭,緊緊的閉上雙眼,腦袋裏一片空白,挺痛苦的,不知過了多久,居然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六點十分了,腦袋還有些疼,可也得挺著起床,否則就要遲到了,“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好了衣服,什麽也不管了,洗了一把臉,刷了一下牙,飯也沒動上一口就奪門而出。“飯都好了,吃點飯呐……”母親的話都說了好幾遍,吃飯是來不及了,我說,不吃了,要趕不上時間了,沒未等母親再多說一句,我早就奪出很遠了,一路上的連跑帶顛,趕到教室的時候剛剛好,老師已在門口候著,我說了句老師好,他點點頭,我接著猛然間慌張的逃到座位上去了。

    上自習的時候我有些犯困,不過還堅持著,待到第一節課時有些支撐不住了,老班的物理課,我挺頭疼的,物理是我的地獄,不知怎地橫豎聽不進去,我迷迷糊糊的已聽不清老師在講什麽了,一個勁的點頭,我的眼睛再沒勇氣睜開,眼皮硬了,半醒半睡半頭疼的,不用提這痛苦的感覺了,恍惚之中隱約感覺到有人在碰我,頓時天懸地轉地我被嚇得清醒了,原來是馬北天在叫我認真聽課。“姿勢不對,起來重睡。”勒秀傑也笑嘻嘻的對我指手畫腳,好一個經典對白,給我整的一點空間都沒有,等到她昏昏欲睡時我自然也不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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