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時刻,我隻能沉默,裝稻草人。所有的憂傷都聚集在心口,我想衝著天空大喊把喉嚨喊破,我想用錘子敲擊自己直到把心敲碎,可是我沒有,沉默是我的選擇,這是唯一的選擇,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也許是爆發。

    沉默成了我的角色之一,成了我的盾牌,而裝稻草人也就成了職業。

    突然之間,我對自己很陌生,我變得極不自信,自信挖走了我的心,現在感覺特空虛,對一切都不感興趣了,也不曉得什麽在衝撞著內心,仿佛成了行屍走肉,沒有片刻任何的思想。

    “活著,沒有任何幸福,在世界上拖著痛苦的自我。哭了,也還是紫色的,死了,世界還是活著,傷心的人提的隻是挫折,痛了是不能放掉自我,一天天,一年年,吃掉想念,”想念,想念,哦,家一個永遠的港灣,我突然想念父母了真想飛迴去,可怎麽迴去呢?哪還有顏麵去麵對他們了。

    “媽……”

    “誰呀?”

    “是我,媽。”

    我嘶啞的聲音顯得有那麽一些蒼老,是啊,好幾天沒聽到媽媽的聲音了。

    “兒子啊,想媽媽了,在學校裏還好吧,一定可要吃飽啊,和同學搞好關係,錢不夠的話,讓你爸爸給你送過去,瘦沒瘦啊,住得習慣不?”

    “我,我還好,放心吧,你身體還好吧。”

    “家裏不用你惦記,好好讀書就行了。”

    “媽,期中考試完了,學校要開家長會,後天,中午十二點,我……我。”

    “怎麽了?我一定去。”

    “我,我考試沒考好,下降了很多。”

    我的心幾乎要跳出來了,想要到黃河裏去洗一洗。

    “哦,沒事的,也別太在意,既然這樣了,也不要想別的了,相信自己。”

    “恩,恩……”

    “有沒有別的事了,我正在做飯呢,一會在聊吧!”

    “好,再見,媽媽。”

    “再見,保重身體,好好學習。”

    我掛斷了電話,心情確乎沒有好一些,漫步在操場上,無際無邊心裏很煩,很亂,不知怎麽辦才好。

    急促的鈴聲仿佛是催命鬼,我不得不快速地趕迴教室,否則空氣中就會蕩漾著死亡的氣息。

    這兩天,我是在迷茫之中度過的,恍恍乎乎地,也沒有心情學習,做什麽事都沒了情趣,一切的一切,換成一個詞匯,一個詞調,一個聲音,那隻能是:傷感。

    “喂,幹什麽呢?”朱聖說。

    “哦,沒什麽。”我有力無氣的說。

    “這兩天怎麽了,沒精打采的,要振作起來打起精神呐。”朱聖說。

    向前進向前進,是得應該打起精神向前看。以前,學習是沒的說,父母也不用管我,我是父母眼中的驕傲,一切都應該不在話下,可如今,似乎成了一種負擔,壓在了我的心頭。想著父母終日勞作的身影,心裏酸酸的。都被老師點了名,哪還有顏麵麵對父母。

    我開始自我檢討,這次我跌到了,可我想爬起來,一定能的,是不認真學習而導致了這種結果?是時間觀念不強,抓得不緊?是學習時不講方法?是馬馬虎虎?也許,也許……有太多的也許不知從何說起。

    “真的猛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為庸人設計,以時間的流駛來洗滌舊跡,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給人暫得偷生維持著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這樣的世界何時是一個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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