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微涼,炎熱已漸至。

    為了這次布局的成功,他付出了無數的心力。數月來的擔心與緊張把他的神經都崩得緊緊,一朝鬆懈下來,方運隻想兩耳不聞窗外事,狠狠地飽睡一頓。

    太陽起了又落,夜幕深了又白,方運足足睡了一天一夜,他太疲倦了。

    周二。

    精神抖擻的方運伸了個懶腰,然後披上一件薄薄的外套跑下樓去,恢複了以往的鍛煉生活。

    一身熱汗,洗了個冷水澡之後,方運坐在沙發上,雙手無意思地敲打著桌麵。

    這是方運重生之後的一個習慣,他習慣鍛煉之後對自己未來的計劃進行詳細的思考。

    05年到16年,大天朝的牛人盡出不窮,雖然對未來的發展有了詳盡的認識,但是方運還是很小心,老話說的好,小心使得萬年船,一句話說白了就是小心總沒大錯,有時候一丁點的錯誤可能使得一切都化為烏有。

    方運知道他自己輸不起,所以他不得不小心。

    “直播分成2000萬,廣告植入分成2000萬,刨去給左輪公司的分成500萬,加上之前小說的1700萬,那麽現在擁有的資金就達到了5000萬左右,對於地皮三千萬左右的預算算是充足了,那麽如今需要的就是留意顧成憲的上位了。”方運輕撫長出了一點胡須渣渣的下巴暗暗想道。

    “看來要適當的去拜訪一下黃哥了,雖然自己幫了他,但是不能總是以一種施恩人的姿態,大家的取舍是相互的,隻有謙虛低調大家相處才能走得更遠。”

    一通電話響起,方運接了起來。

    “哥,我的方哥,你一下子失蹤了這麽久,哥倆幾個頂不住了,宋大班長開始發飆了,而且新來的經濟學教授點名說你今天不過去拜訪下他,這學期的經濟學專業課就掛定了……”

    “啥迴事?什麽時候我們的教授同誌這麽積極了,而且還點名我去?”方運一頭霧水,雖然自己逃課是多了點,但是在南大也算不了太出眾呀,據說體育係一哥們更牛,整一個學期就上那麽幾節課,掛科掛到亮紅燈,但還依然我行我素。

    “點名我親自去拜訪?”方運這次真的納悶了。

    本來還想偷懶再睡過迴籠覺的方運隻好迅速騎上他的寶貝自行車,一陣風火地蹬到南大。

    ……

    宋小佳一雙美目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方運,嘴角邊上的冷笑笑得方

    運內心一陣發毛,“方大哥,我都叫你大哥了,想不到才那麽短短一個學期,膽子倒是肥了,看來是長毛了,嘿嘿!”

    方運一陣無語,不就逃了幾天課嘛,還上升到了高度了呢。

    大學不是有說,不逃課,不掛科,不戀愛便算不上真正的經曆了大學生活。雖然方運對於這麽一個說法嗤之以鼻,掛科絕對要堅持抵觸,這不是說掛科有多麽恐怖,而是掛科說明了你的學習態度有問題。

    至於逃課,在大天朝的大學裏麵不很正常嘛。

    所謂戀愛,方運覺得純屬無聊,缺乏物質保障的戀愛其實就是耍流氓。

    “給……”

    宋小佳輕飄飄地遞給方運一張寫滿了字紙條,“逸夫樓七樓,顏,xxxxxxxxxxx”。

    方運看了紙條,然後轉過身子對宋小佳問道,“這教授何方神聖,還點名了呀!”

    宋小佳冷笑了一聲,徑直走了,絲毫沒有理會方運,待走了一段路後,輕飄飄傳了一句話過來,“這教授是學院特意安排的,聽說治學特別嚴格,南大的餘副院是他的學生,你自求多福吧,誰讓你逃課還逃出了花樣來了。”

    呃

    方運覺得很冤,這不就是趟著中槍的節奏嗎?

    胳膊擰不過大腿,人在別人屋簷下怎能不低頭,方運隻好乖乖的走去位於學校行政中心的逸夫樓。

    逸夫樓七樓。

    方運輕敲了敲門,然後對著一個明顯是秘書模樣的青年道:“顏教授在嗎?”

    李恆抬頭看了一下方運,道:“有預約嗎?”

    方運答道:“我叫方運,是顏教授點名讓我到這找他的……”

    李恆雙眼的瞳孔一縮,有了印象,這個不就是顏教授讓餘副院長查找的人嗎,說來他兩人還算有點淵緣。

    李恆淡淡道:“哦,顏教授在裏麵,快進……對了,上次打架事了啦?”

    方運眉宇瞬間皺了一下,他懂了。

    這個秘書在攀交情,他在隱晦地提醒他,他打架那件事他幫忙擦屁股了。

    方運一直感到奇怪,那次打架的事情怎麽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被壓了下來,被這個秘書隱晦一提,一切就明了。

    在校學生,隻要學校做好學生的溝通工作,還有學校不追究的話,所謂打架就是輕鬆平常的事情。

    方運點了點頭,然後側身走進了

    辦公室。

    辦公室布置得非常簡致,一張辦公桌,一張茶幾,幾盤盆栽,兩個人正在交談著。

    一看,明白了。

    所謂的顏教授就是之前方運在圖書館遇到的顏明誠教授,前世方運最為推崇的經濟學家。

    方運走進來,顏明誠兩人也停止了交談,齊齊看向方運。

    “方運,來了,坐……”

    雖然享譽中外,但是顏明誠卻絲毫沒有什麽名人架子,老一輩平易近人總是讓人覺得親切。

    “這位是餘哲餘院,你就叫他餘院吧!”

    方運應了一聲,“顏教授好,餘院好……”

    顏明誠開門見山道,“方運,上次見到你寫了一篇論文,我覺得裏麵的一些觀點的視野特別廣,我倒是有些見獵心喜,就是不知道你那論文可是完成了?”

    方運應答道:“一些淺見,想不到等到顏教授您的青睞,真的是慚愧。”

    方運謙虛道。

    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同樣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所謂的愛是相互的,你要付出自然渴望迴報。

    友情也好,愛情也罷,一切都需要等價交換。

    顏明誠和餘哲能幫他把那次打架事情壓下來,自然也有所需求,以方運自己的認知,他的那篇論文不可謂不超前。而顏明誠能成為天朝最富盛名的經濟學家,說沒有一點眼力,怎麽可能看不出他那篇論文的價值?

    前世見慣了你來我往,方運腦海一陣急速運轉,他在權衡。

    這篇論文在他的商業規劃中占了非常重要的地位,倘若顏明誠打算占為己有的話,自己應該怎麽做,方運瞬間感到十分苦惱。

    仿佛察覺到方運內心的鬥爭,顏明誠和顏悅色地道:

    “方運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的意思不是打算把你的論文據為己有,我隻是覺得你的經濟學觀點特別超前,和我的一些觀點算是不謀而合……”

    “而且我覺得你在經濟學方麵特別有天賦,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學生?”

    方運瞬間覺得內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跑而過。

    “顏教授你打算收我做學生?”方運瞬間激動得語無倫次。

    前世雖然貴為金牌編劇,但是其實他的大學專業就是現在這個金融係,對於享譽中外,隱約成為大天朝頭號經濟學家的顏明誠可謂是傾心以久,現在重生

    居然有機會成為他的學生,方運怎麽能不激動。

    “願意,當然願意,能做您的學生是我的福氣!”

    沒有絲毫遲疑,方運立馬答應。

    能不答應嗎?

    能在大天朝闖出偌大名頭的顏明誠是易人之輩嗎,自然是不可能。

    首先,不說他的社會地位,就論他的人脈之廣,對於方運來說,絕對是屬於天降橫福,有些東西不是說你有錢就能辦成的,大天朝有錢人多了去,也不見得他們能翻雲覆雨。

    其二,他注定要創立公司,那麽人才就是最重要的。能攀上顏明誠,至少在他商業帝國的操控者方麵的人選圈子就寬了,他方運能把握大的方向,但是一些具體的操作他就像盲人摸象,兩眼一抹黑。

    第三,就他現在的地位,還能牛逼哄哄地拒絕?除非他腦子被驢踢了……

    ……

    “好,那麽就這麽定下了,這位餘院就算是你的大師兄了,我這麽一輩子就你兩個學生,你們有時候要多親近親近。”

    “既然名分都定下了,那麽方運我就直說了吧,老師我除了欣賞你的經濟才華之外,其實也帶有一絲私心,粵省計劃在6月份舉辦一個時代經濟論壇,我們南大是協辦單位,你師兄如今進入了一個瓶頸期,撰寫的論文雖有出彩之處,但是要達到奪目程度還是有一定的差距,所以我希望……”

    懂,明白!

    等到顏明誠的說完,方運立馬表態說全力支持師兄餘哲。

    餘哲深深看了一眼方運,他覺得他這個師弟特別有意思,特別有培養價值,就看他的政治觸覺以及政治敏感性,假如時日,絕不會是吳下阿蒙。

    方運道:“論文我已經完成了,就在郵箱裏,要不我現在打印出來給老師和師兄你過目一下?”

    既然表態了,自然就不再扭扭捏捏的,有時候越豁達,你得到的迴報就會越大。

    顏明誠一錘定音,道:“也行!”

    我們的餘哲餘副院長裏麵叫了李恆進來,把方運寫下郵箱與密碼的紙條給了他,讓他迅速把論文打印三份送過來。

    李恆進來的時候,平靜的表情不知道在想著什麽,隻是深深地看了方運一眼便轉身去打印論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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