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胡月琴老早就上班了。

    她按著每天的習慣,先上衛生間打水,洗托布,洗好抹布,等到大家來了之後用,然後就一個人每天必不可少地擦拭著檔案櫃。

    噢,走廊傳來了歌聲,那歌聲是,“來到了南泥灣,南泥灣好地方,……處處是江南……,”這東一句西一句的歌聲,上樓梯的腳步聲“怦怦”的,一隻腳重一隻腳輕,不用猜一聽就知道準是崔雲霞崔大小姐來了。

    “崔大小姐到了。今天又有什麽事情,這樣的高興啊?”胡月琴沒有抬眼就問她。

    “胡姐姐好!早安。”崔雲霞首先向胡月琴問候。

    小崔換了工作服,還是唱著,邊唱邊說:“有好事,也不告訴你。”

    “你個鬼丫頭!不說我也知道。一定有朋友了!”這胡月琴故意詐了她一把。看看崔雲霞她的反應,可能說對了,沒有吭聲。

    沒等胡月琴反過勁來,崔雲霞就上前把她抱了起來,說:“你怎麽知道的?胡姐!”

    薑還是老的辣,人大心眼多。

    胡月琴故作玄虛地說:“你那點子小事,不早就在我心裏啦!告訴你吧,是我的新手機告訴我的。我的手機有特殊功能,隻不過這點秘密沒有和你們說過罷了。告訴你吧,我隻要知道你的手機號碼,我點擊一下英文字母“zx”,就是“照相”的意識,“gz”就是“跟蹤”,你的一切活動就進入我的手機視屏,通過手機裏的小型跟蹤錄像係統,就知道你的活動。這是人們個人的隱私嘛,所以,我一般我不會使用的,你不知道那是正常的,我沒有講過。”這胡月琴說得活靈活現的,開始真讓崔雲霞信以為真了。

    這崔雲霞是父母身邊唯一的老姑娘了,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崔雲霞這時卻像傻冒一般,卻來了“傻勁”,他平時是那樣的實打實的。那手機怎麽會有暗中跟蹤係統?怎麽會被錄像?可是,她被這胡月琴這麽一唿悠,這手機有跟蹤錄像係統像是存在了。

    “你真看到我啦?胡姐!”崔雲霞似信似疑地問。

    胡月琴一邊拖著地板一邊正經的說:“哪不怎的!攝像設備有點不太好用,我看得還不太清楚,人是一個大個吧?在湖濱那裏,對吧?”說是湖濱,是因為崔雲霞很願意到湖濱玩去,這倒是猜對了;說是大個,因為他平時就講,找對象不能找小個子的,這個又被胡月琴懵對了。

    “胡姐,你真說對了。”崔雲霞說。

    “我沒有說錯吧。你的活動我掌握得一清二楚,效果如何?如實招來!”胡月琴笑著說。

    “你別逗我了。胡姐!”她看到胡月琴在不停的笑著,於是,她感到是上當了,就上前用手格擠胡月琴的嘎及窩。

    胡月琴最怕的是這一招,被那“傻姑娘”嘎及得哈哈大笑挺難受的。

    其實,那天胡月琴知道她接過一個電話,隻是聽說在湖濱,她一分析就看出了崔雲霞的破綻了。

    他們兩個哈哈地大笑一陣,佩靜冬生和婷婷他們也就先後的到了。

    “什麽好事?讓我們也分享一下嘛!”婷婷一邊往櫃裏放東西,一邊問。

    “好事!崔小姐處好朋友了。”胡月琴對婷婷說。

    “真的?好啊,太好啦!在哪?多大?多高?是幹啥的?”婷婷笑像聯珠炮似的問道。

    “是當兵的!他是軍事院校的,是搞電子專業,是搞微機的。”崔雲霞認真的如實的招徠說。

    冬生說:“好事嘛!說正經的咱們的檔案室如今快滿堂紅了,該出嫁的都要出嫁了。但是,美中還有不足嘛,如今還有一位小姐也該解決了,我看胡月琴也該上到議事日程了,該盡快解決了!也該快一點解決終身大事了!今天既然說到這裏,我看咱就把話說透。這事兒我早就記在心上了。是這樣的,我昨天下班時,正好碰上了我們鄰居一個小夥子,他是市機關部門的公務員,該人挺正統的,是師大的畢業生,在校時家裏不讓處,可是如今畢業了,又錯過了機會,現在已經二十五了還沒有處朋友,她母親托付了別人這別人又托付了我,說:你們學校女同誌多,給物色一個。我心想怎麽這樣巧?真是天助我也!碰到了我的槍口上了,正好我們的胡小姐不是挺合適的嘛?”

    說小崔正很來勁的小胡,可現在一輪到說她的時候了,卻顯得很不好意識的,如今被大家鬧得她臉兒發燒,就連她自己此刻也感到臉肯定是通紅的。隻好說:“謝謝大家關心了!大家都關心咱這困難戶,請大家多費心了!”

    冬生此刻,心裏已經有了數,忙說:“包在我身上了!”

    婷婷也緊跟不舍地說:“機會來了,可要抓緊哦!不妨雙休日快點見見麵嘛,說不定有緣千裏,一見鍾情哪!”

    佩靜當然同意,也認真地說:“冬生說得對,月琴也該處朋友了。不要再等了,還等什麽呢?再等黃瓜菜都涼了!可我們都著急吃喜糖哪。”

    弄得大家一片笑聲,……。

    小插曲過後,新的一天工作又開始了。

    各就各位之後,鴉雀無聲。

    這檔案室又恢複了平靜,大家個司其職,進入了緊張的工作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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