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她和他之間應該也沒什麽讓他不滿自己的私事吧？
她想了想道：“我會報告宋總監，讓他再給你上報。”
不說合同白紙黑字寫著他不幹涉自己的工作，在一家公司也沒有越級上報的道理。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陸嘉樹沉默片刻點頭。
蕭楚的樓層先到，電梯門一打開，她飛快就跑了。
陸嘉樹看著背影消失在視線裏，才麵無表情關上電梯。
宋詞工作室裏的幾個人，就是昨天見過的那幾個。
宋美男的打扮仍舊如同開屏孔雀，從頭到腳寫著妖孽二字。
“我是不是遲到了？”蕭楚看著大家都在，頓時有點忐忑。
宋詞笑著搖頭：“我們工作時間都不固定，有時候幾天不用來，有時候連著幾個通宵，你除了錄音的時候過來，其他時間可以在家裏創作，也方便身份不被曝光。”他將一個本子打開，“我之前跟你說過你的第一個工作，就是我手上的這個古風專輯的項目。這是□□挑選的青少年必讀古詩詞，我們要做成一個音樂專輯，然後會在青少年中推廣。總共二十首，我已經譜了三分之一的曲子，隻剩下兩個多月的時間，你不僅要負責演唱，也至少幫我完成剩下一半的譜曲工作。”
蕭楚接過來翻了下本子，作為一個剛剛從高中走過來的高三狗，大部分都是她熟悉的名篇。
宋詞嚴肅道：“我知道任務艱巨，但上麵隻給我們這麽多時間，接下來兩個月不吃不喝，咱們都得做完。”
蕭楚沒說話，目光落在旁邊的一個鍵盤上，走過去將本子放在譜架上，試了試音，然後邊彈邊唱了一首《天淨沙.秋思》。
詞很短，很快就唱完。
“這種風格可以嗎？”
不僅是宋詞，屋子裏其他幾個人都鼓起了掌。
宋詞走過來：“非常棒！隻要再潤潤色就好。你這是靈感突至，還是正好給這首詞做過曲？”
蕭楚笑：“如果宋總監覺得這種風格不錯的話，那應該不用擔心不吃不喝的問題了。”
宋詞挑挑眉等她繼續說下去。
“我上學時為了背書背得牢固，就專門給詩詞譜了曲，到現在都還記得。這二十首應該大部分都被我唱過。”
宋詞大喜，走上前握住她厚實的肩膀，彎嘴笑道：“你知道我現在看你像什麽？”
“什麽？”蕭楚眨了眨眼睛。
宋詞誇張地拉長聲音道：“天使！”
大號的！
蕭楚：“……”
宋詞滿臉都是激動：“中午我請你吃大餐。”
蕭楚想著宋詞的吃功，驚恐道：“不要，我減肥呢！”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
第36章 二更
“行！”宋詞揮揮手，“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為了這個項目都快急得禿了頂。這可是□□的項目，以後中學生，很多正式場合都會演唱，要是做得不好，那就跟公開處刑一樣丟人。我本來是想多找幾個人譜曲，但又擔心風格差異太大，你現在算是完美解決了我的難題。迴去後你趕緊把曲子發給我，我全部聽聽，然後甄選出來能采用的。”
蕭楚想了想，試探問：“這些歌都由我一個人演唱嗎？”
“當然。”宋詞點頭，卻有些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眼高手低，“這張專輯是針對青少年，風格比較簡單，不會加入過多技巧性的東西，也不走商業路線，所以有演繹古風能力的一線歌手，是不願意降低身價來做的。但實際上，這張專輯出來後，官方會直接推廣到中學校園，我們什麽都力氣都不用花，你的聲音和名字就宣傳出去了。你也知道現在歌迷比重最大的還是青年少，所以你不要看不上這張專輯！”
蕭楚聽他是誤會了，趕緊擺手道：“不是不是，我就是覺得一個人唱二十首，壓力還有點大呢！”
宋詞笑：“我還以為你是做原創的，所以不願意做這種專輯！不用有壓力，一步一來，先把這個項目做好。等完成後，我就準備你的原唱歌曲。我這個人最欣賞低調有才華的人，你簽在我手下，我一定會讓你成為熹微最重要的歌手。”
他的助理之一笑著提醒他：“詞哥，你這話要是讓吳菲菲聽到了，可就不好了。”
宋詞不以為然地挑挑眉：“這個圈子本來就是不進則退，長江後浪推前浪，沒有人能在一個位置待一輩子。”
蕭楚雖然心裏對吳菲菲抱著懷疑，但麵上還是笑嘻嘻道：“宋總監，您別這麽說，我都沒打算商演，給公司賺不了什麽錢，不敢和前輩們相提並論。”
宋詞道：“音樂不能用錢來衡量，不過好的音樂也絕不會差錢。不商演也有不商演的運作模式。坦白講，我就欣賞你這種實力派，不靠其他的噱頭。”
蕭楚看了看他浮誇的打扮，有些話默默吞入了腹中，堆著笑道：“謝謝宋總監的誇獎，我要是像宋總監一樣才貌雙全，也不在乎露不露麵。其實不暴露身份，也是不想歌迷看到我的長相會失望，畢竟年輕人誰不是不看中外表呢！”
宋詞當然知道她不露麵就是這個考量，實際上就算合同沒有這個條款，在她瘦身之前，他也絕不會允許她在公眾麵前露麵。
這個世界很現實，純粹聽歌的歌迷微乎其微，才華再好唱功再棒的，如果形象糟糕，想要成為一線也很有難度，尤其是女歌手。相反，唱得不好才華一般的藝人，隻要包裝營銷得當，照樣能獲得一大批擁躉者。
兩個人互相拍了會兒馬屁，就開始幹正事。宋詞讓蕭楚試唱了幾首已經譜好曲的詩詞，效果果然如他預想的，非常不錯。
到了午餐時間，宋詞為了慶祝她的歸隊，專門點了一堆美食外賣，請工作室的夥伴一塊兒吃。
不過蕭楚很有理由懷疑是他隻饞嘴。事實上也是如此，外賣一來，宋詞就開始投入大快朵頤的事業中。
蕭楚看著幾個狼吞虎咽，絲毫不遜色於宋孔雀的同事們，忽然開始為自己的減肥之路擔憂起來。真是道路阻且長。
她正要找個借口躲避這慘絕人寰的現場，恰好有人來敲門。
助理小何興衝衝過去開門，外麵站著一個畫著精致妝容的明豔女人，正是吳清清。
她看了看裏麵的場景，笑道：“宋總監，我來找你的新人風蕭蕭。”
蕭楚轉頭看到她，笑問：“有事嗎？”
“蕭楚，方便一起吃個飯嗎？我們老同學敘敘舊。”
蕭楚正好想找個借口逃走，不然自己可能真忍不住加入這些老饕的隊伍中去。
於是她飛快站起來：“方便方便。”
說完就拿著包跑了出去。
吳清清跟著她到電梯，歪頭看她，神色莫辨道：“蕭楚，你真得不記得我了？”
蕭楚道：“吳總監，真不好意思，我確實因為生病的緣故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吳清清不動聲色打量著她，還真不像說謊。
她選了樓下一家咖啡館，兩人找了一個靠窗的雅座坐下。
大學生活對蕭楚來說空白一片，遇到故人本應該興奮。但她知道自己的大學經曆太糟糕，所以不敢相信任何存在於那段時光的故人。
失憶尤其是失去一部分記憶，在吳清清看來其實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她並不怎麽相信蕭楚的話。
她消失六年，現在忽然出現，還是以一個歌手身份的出現，還簽在宋詞手下，怎麽看都怎麽讓她覺得匪夷所思。
點了咖啡後，她笑了笑道：“其實我一直把你當做朋友的，很多誤會我想和你解釋，但大學畢業你就銷聲匿跡，我想找你也找不到。”
蕭楚的心忽然砰砰跳了起來，她有種預感，那些改變她人生軌跡的往事，可能要一點點呈現出來了。
吳清清微道：“我知道是因為我，陸子鴻才認識你，但我真沒想到他糾纏你糾纏得那麽瘋狂。他那個人驕縱霸道，誰都管不了，但我真沒幫他，我和他絕對不是一路的。至於畢業派對你喝得飲料，跟我確實沒關係，我不知道他給你下了藥，小琴一直跟我在一起，她也清楚，不信你問問她，你們是室友，你還不相信她麽？”她頓了頓，“你之後離開江城沒了消息，是為了躲陸子鴻吧？不過惡人有惡報，他畢業沒多久就染上毒癮，現在還在戒毒所呢！”
蕭楚如墮冰窟，隻覺得腦子像是被人敲了一棒，清醒伴著混沌。她沒有經曆過那一切，所以不知道陸子鴻是誰，但卻印證了她對唐詩說過的話，蕭然然是自己在畢業派對喝了被人下藥的飲料，稀裏糊塗跟人滾了床單生下來的。
而現在吳清清的話，無不在說明，這個下藥是有人蓄意所為，就是那個她不認識的陸子鴻。
所以蕭然然是那個陸子鴻的兒子？
而陸子鴻是一個在大學瘋狂糾纏自己的男生，這種糾纏顯然不是簡單的糾纏，十有八九就是將她大學生活弄得亂七八糟的罪魁禍首。
蕭楚深唿吸了口氣，默默看了看吳清清，然後彎嘴笑道：“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用再提了。”
吳清清笑：“這樣就最好了，咱們以後是同事。你現在是宋詞捧的歌手，我是宣傳部的負責人，以後還得互相照顧呢！”說著，又看著她試探問，“對了，當初因為陸子鴻，你不是都不碰音樂了嗎？怎麽幾年不見搖身一變竟然成了歌手？”
蕭楚不知道那個素未謀麵的陸子鴻和自己不碰音樂之間有什麽聯係，但大學之後自己不碰音樂，如今也算是有了解釋。
她笑了笑：“因為兜兜轉轉發覺自己還是最喜歡音樂。”
吳清清點頭：“你很有才華，有宋詞這個伯樂，以後會前途無量的。”
蕭楚客氣笑：“那以後老同學就多多關照。”
吳清清道：“互相關照才是。”
兩個人虛與委蛇了一會兒，吳清清又繼續說著大學校園的事，蕭楚隻是笑著聽著，希望從這些隻言片語中尋找到一些自己需要的線索。
可惜的是，除了之前陸子鴻這個名字，一無所獲。
和吳清清談話後，整個下午，蕭楚都有點心不在焉，好在沒什麽重要的工作，就是試唱而已。
到了五點多下班時間，宋詞準時放她走了。
剛剛走出大廈，蕭楚就接到趙宜修的電話。
“你下班了嗎？”那頭輕快的聲音傳來。
“剛剛下班。”
“我看到你了，你往右看！”
蕭楚從善如流右轉看過去，果然看到路著一輛黑色的車子旁，趙宜修舉著電話朝自己揮手。
蕭楚笑著跑過去：“你怎麽來了？”
趙宜修從車座裏取出一個印著風蕭蕭三個字的牌子：“粉絲會長奉唐經紀人之命來接偶像吃飯。”
蕭楚老臉一紅，趕緊將牌子拿下來，小聲道：“不要讓人家看到，我可是要保持神秘的。”
其實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趙宜修誇張地捂住嘴巴，迅速將牌子扔迴車內。
“高興得差點忘了！”
“什麽事這麽高興？”
“你今天正式進入熹微，我這個粉絲會長當然高興。”
蕭楚嘻嘻笑道：“你要不要這麽誇張！”
趙宜修摸摸頭：“就是想著以後你工作忙了，不能天天去健身，我見你的機會就少了……”
他還沒說完，蕭楚忽然睜大眼睛啊了一聲：“完了，我沒辦法堅持去健身房，身材會不會反彈？”
趙宜修道：“別擔心，我減肥的時候也挺忙的，不可能天天去健身房，不過健身不用分場合，我給你製定了一個新計劃，你按著來，應該問題不大。”
蕭楚鬆了口氣：“幸好有你這個老師指導，不然我真是……”說著又歎了口氣，“你不知道我現在減肥阻力有多大，宋詞是個大吃貨，一頓飯能吃幾斤。”
趙宜修大笑：“沒事的，我相信你的毅力。”
她想了想道：“我會報告宋總監，讓他再給你上報。”
不說合同白紙黑字寫著他不幹涉自己的工作，在一家公司也沒有越級上報的道理。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陸嘉樹沉默片刻點頭。
蕭楚的樓層先到，電梯門一打開，她飛快就跑了。
陸嘉樹看著背影消失在視線裏，才麵無表情關上電梯。
宋詞工作室裏的幾個人，就是昨天見過的那幾個。
宋美男的打扮仍舊如同開屏孔雀，從頭到腳寫著妖孽二字。
“我是不是遲到了？”蕭楚看著大家都在，頓時有點忐忑。
宋詞笑著搖頭：“我們工作時間都不固定，有時候幾天不用來，有時候連著幾個通宵，你除了錄音的時候過來，其他時間可以在家裏創作，也方便身份不被曝光。”他將一個本子打開，“我之前跟你說過你的第一個工作，就是我手上的這個古風專輯的項目。這是□□挑選的青少年必讀古詩詞，我們要做成一個音樂專輯，然後會在青少年中推廣。總共二十首，我已經譜了三分之一的曲子，隻剩下兩個多月的時間，你不僅要負責演唱，也至少幫我完成剩下一半的譜曲工作。”
蕭楚接過來翻了下本子，作為一個剛剛從高中走過來的高三狗，大部分都是她熟悉的名篇。
宋詞嚴肅道：“我知道任務艱巨，但上麵隻給我們這麽多時間，接下來兩個月不吃不喝，咱們都得做完。”
蕭楚沒說話，目光落在旁邊的一個鍵盤上，走過去將本子放在譜架上，試了試音，然後邊彈邊唱了一首《天淨沙.秋思》。
詞很短，很快就唱完。
“這種風格可以嗎？”
不僅是宋詞，屋子裏其他幾個人都鼓起了掌。
宋詞走過來：“非常棒！隻要再潤潤色就好。你這是靈感突至，還是正好給這首詞做過曲？”
蕭楚笑：“如果宋總監覺得這種風格不錯的話，那應該不用擔心不吃不喝的問題了。”
宋詞挑挑眉等她繼續說下去。
“我上學時為了背書背得牢固，就專門給詩詞譜了曲，到現在都還記得。這二十首應該大部分都被我唱過。”
宋詞大喜，走上前握住她厚實的肩膀，彎嘴笑道：“你知道我現在看你像什麽？”
“什麽？”蕭楚眨了眨眼睛。
宋詞誇張地拉長聲音道：“天使！”
大號的！
蕭楚：“……”
宋詞滿臉都是激動：“中午我請你吃大餐。”
蕭楚想著宋詞的吃功，驚恐道：“不要，我減肥呢！”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
第36章 二更
“行！”宋詞揮揮手，“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為了這個項目都快急得禿了頂。這可是□□的項目，以後中學生，很多正式場合都會演唱，要是做得不好，那就跟公開處刑一樣丟人。我本來是想多找幾個人譜曲，但又擔心風格差異太大，你現在算是完美解決了我的難題。迴去後你趕緊把曲子發給我，我全部聽聽，然後甄選出來能采用的。”
蕭楚想了想，試探問：“這些歌都由我一個人演唱嗎？”
“當然。”宋詞點頭，卻有些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眼高手低，“這張專輯是針對青少年，風格比較簡單，不會加入過多技巧性的東西，也不走商業路線，所以有演繹古風能力的一線歌手，是不願意降低身價來做的。但實際上，這張專輯出來後，官方會直接推廣到中學校園，我們什麽都力氣都不用花，你的聲音和名字就宣傳出去了。你也知道現在歌迷比重最大的還是青年少，所以你不要看不上這張專輯！”
蕭楚聽他是誤會了，趕緊擺手道：“不是不是，我就是覺得一個人唱二十首，壓力還有點大呢！”
宋詞笑：“我還以為你是做原創的，所以不願意做這種專輯！不用有壓力，一步一來，先把這個項目做好。等完成後，我就準備你的原唱歌曲。我這個人最欣賞低調有才華的人，你簽在我手下，我一定會讓你成為熹微最重要的歌手。”
他的助理之一笑著提醒他：“詞哥，你這話要是讓吳菲菲聽到了，可就不好了。”
宋詞不以為然地挑挑眉：“這個圈子本來就是不進則退，長江後浪推前浪，沒有人能在一個位置待一輩子。”
蕭楚雖然心裏對吳菲菲抱著懷疑，但麵上還是笑嘻嘻道：“宋總監，您別這麽說，我都沒打算商演，給公司賺不了什麽錢，不敢和前輩們相提並論。”
宋詞道：“音樂不能用錢來衡量，不過好的音樂也絕不會差錢。不商演也有不商演的運作模式。坦白講，我就欣賞你這種實力派，不靠其他的噱頭。”
蕭楚看了看他浮誇的打扮，有些話默默吞入了腹中，堆著笑道：“謝謝宋總監的誇獎，我要是像宋總監一樣才貌雙全，也不在乎露不露麵。其實不暴露身份，也是不想歌迷看到我的長相會失望，畢竟年輕人誰不是不看中外表呢！”
宋詞當然知道她不露麵就是這個考量，實際上就算合同沒有這個條款，在她瘦身之前，他也絕不會允許她在公眾麵前露麵。
這個世界很現實，純粹聽歌的歌迷微乎其微，才華再好唱功再棒的，如果形象糟糕，想要成為一線也很有難度，尤其是女歌手。相反，唱得不好才華一般的藝人，隻要包裝營銷得當，照樣能獲得一大批擁躉者。
兩個人互相拍了會兒馬屁，就開始幹正事。宋詞讓蕭楚試唱了幾首已經譜好曲的詩詞，效果果然如他預想的，非常不錯。
到了午餐時間，宋詞為了慶祝她的歸隊，專門點了一堆美食外賣，請工作室的夥伴一塊兒吃。
不過蕭楚很有理由懷疑是他隻饞嘴。事實上也是如此，外賣一來，宋詞就開始投入大快朵頤的事業中。
蕭楚看著幾個狼吞虎咽，絲毫不遜色於宋孔雀的同事們，忽然開始為自己的減肥之路擔憂起來。真是道路阻且長。
她正要找個借口躲避這慘絕人寰的現場，恰好有人來敲門。
助理小何興衝衝過去開門，外麵站著一個畫著精致妝容的明豔女人，正是吳清清。
她看了看裏麵的場景，笑道：“宋總監，我來找你的新人風蕭蕭。”
蕭楚轉頭看到她，笑問：“有事嗎？”
“蕭楚，方便一起吃個飯嗎？我們老同學敘敘舊。”
蕭楚正好想找個借口逃走，不然自己可能真忍不住加入這些老饕的隊伍中去。
於是她飛快站起來：“方便方便。”
說完就拿著包跑了出去。
吳清清跟著她到電梯，歪頭看她，神色莫辨道：“蕭楚，你真得不記得我了？”
蕭楚道：“吳總監，真不好意思，我確實因為生病的緣故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吳清清不動聲色打量著她，還真不像說謊。
她選了樓下一家咖啡館，兩人找了一個靠窗的雅座坐下。
大學生活對蕭楚來說空白一片，遇到故人本應該興奮。但她知道自己的大學經曆太糟糕，所以不敢相信任何存在於那段時光的故人。
失憶尤其是失去一部分記憶，在吳清清看來其實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她並不怎麽相信蕭楚的話。
她消失六年，現在忽然出現，還是以一個歌手身份的出現，還簽在宋詞手下，怎麽看都怎麽讓她覺得匪夷所思。
點了咖啡後，她笑了笑道：“其實我一直把你當做朋友的，很多誤會我想和你解釋，但大學畢業你就銷聲匿跡，我想找你也找不到。”
蕭楚的心忽然砰砰跳了起來，她有種預感，那些改變她人生軌跡的往事，可能要一點點呈現出來了。
吳清清微道：“我知道是因為我，陸子鴻才認識你，但我真沒想到他糾纏你糾纏得那麽瘋狂。他那個人驕縱霸道，誰都管不了，但我真沒幫他，我和他絕對不是一路的。至於畢業派對你喝得飲料，跟我確實沒關係，我不知道他給你下了藥，小琴一直跟我在一起，她也清楚，不信你問問她，你們是室友，你還不相信她麽？”她頓了頓，“你之後離開江城沒了消息，是為了躲陸子鴻吧？不過惡人有惡報，他畢業沒多久就染上毒癮，現在還在戒毒所呢！”
蕭楚如墮冰窟，隻覺得腦子像是被人敲了一棒，清醒伴著混沌。她沒有經曆過那一切，所以不知道陸子鴻是誰，但卻印證了她對唐詩說過的話，蕭然然是自己在畢業派對喝了被人下藥的飲料，稀裏糊塗跟人滾了床單生下來的。
而現在吳清清的話，無不在說明，這個下藥是有人蓄意所為，就是那個她不認識的陸子鴻。
所以蕭然然是那個陸子鴻的兒子？
而陸子鴻是一個在大學瘋狂糾纏自己的男生，這種糾纏顯然不是簡單的糾纏，十有八九就是將她大學生活弄得亂七八糟的罪魁禍首。
蕭楚深唿吸了口氣，默默看了看吳清清，然後彎嘴笑道：“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用再提了。”
吳清清笑：“這樣就最好了，咱們以後是同事。你現在是宋詞捧的歌手，我是宣傳部的負責人，以後還得互相照顧呢！”說著，又看著她試探問，“對了，當初因為陸子鴻，你不是都不碰音樂了嗎？怎麽幾年不見搖身一變竟然成了歌手？”
蕭楚不知道那個素未謀麵的陸子鴻和自己不碰音樂之間有什麽聯係，但大學之後自己不碰音樂，如今也算是有了解釋。
她笑了笑：“因為兜兜轉轉發覺自己還是最喜歡音樂。”
吳清清點頭：“你很有才華，有宋詞這個伯樂，以後會前途無量的。”
蕭楚客氣笑：“那以後老同學就多多關照。”
吳清清道：“互相關照才是。”
兩個人虛與委蛇了一會兒，吳清清又繼續說著大學校園的事，蕭楚隻是笑著聽著，希望從這些隻言片語中尋找到一些自己需要的線索。
可惜的是，除了之前陸子鴻這個名字，一無所獲。
和吳清清談話後，整個下午，蕭楚都有點心不在焉，好在沒什麽重要的工作，就是試唱而已。
到了五點多下班時間，宋詞準時放她走了。
剛剛走出大廈，蕭楚就接到趙宜修的電話。
“你下班了嗎？”那頭輕快的聲音傳來。
“剛剛下班。”
“我看到你了，你往右看！”
蕭楚從善如流右轉看過去，果然看到路著一輛黑色的車子旁，趙宜修舉著電話朝自己揮手。
蕭楚笑著跑過去：“你怎麽來了？”
趙宜修從車座裏取出一個印著風蕭蕭三個字的牌子：“粉絲會長奉唐經紀人之命來接偶像吃飯。”
蕭楚老臉一紅，趕緊將牌子拿下來，小聲道：“不要讓人家看到，我可是要保持神秘的。”
其實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趙宜修誇張地捂住嘴巴，迅速將牌子扔迴車內。
“高興得差點忘了！”
“什麽事這麽高興？”
“你今天正式進入熹微，我這個粉絲會長當然高興。”
蕭楚嘻嘻笑道：“你要不要這麽誇張！”
趙宜修摸摸頭：“就是想著以後你工作忙了，不能天天去健身，我見你的機會就少了……”
他還沒說完，蕭楚忽然睜大眼睛啊了一聲：“完了，我沒辦法堅持去健身房，身材會不會反彈？”
趙宜修道：“別擔心，我減肥的時候也挺忙的，不可能天天去健身房，不過健身不用分場合，我給你製定了一個新計劃，你按著來，應該問題不大。”
蕭楚鬆了口氣：“幸好有你這個老師指導，不然我真是……”說著又歎了口氣，“你不知道我現在減肥阻力有多大，宋詞是個大吃貨，一頓飯能吃幾斤。”
趙宜修大笑：“沒事的，我相信你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