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這時候老大盯著自己,二雷子心裏暗自叫苦,琢磨一小會兒,就開了口不過聲音顯得委屈:

    “輝哥,當時後半夜我去買煙,迴來路上有個酒蒙子在那裏耍,還罵我,我就推了他一下,不會是這個事吧?”

    二輝沒搭腔,那倆怎敢開腔?冷場片刻。

    二輝還是平靜開口:“你推一下,對方就掉顆門牙,頭上開個四厘米口子,再加上個腦震蕩?”

    趙虎聽到這裏嗤嗤嗤地笑出聲來。

    二輝瞪趙虎一眼,重新聚焦二雷子。趙虎立馬兒收起笑意,隻是好像忍得很辛苦。

    二輝聲音微微提高道:“喬所和橋西韓所找我了,人是學生沒什麽根,知道你不是存心惹事,要惹到那個店你還會站在這裏和我說話嗎?”

    說完這句二輝想了一想又補一句:“我也不會坐在這裏和你說話了。”

    這話一出趙虎二雷子都吃驚盯著他們老大,又相互交換眼神,不敢相信一個小小燒烤店會這麽牛比克拉斯,這樣的小店遍地都是。

    二輝:“去找找他家,好好說說,給點錢,就別咬著了。我還不確定他是不是在那個燒烤店裏喝的酒,想來也不會那麽巧。其他事你們就不用管了,告訴下麵人不要出現在無名燒烤一公裏範圍內。”

    “又給您添麻煩了大哥,我真是沒想到會出這事。”趙虎欠欠身說道。

    二輝:“別說沒用的,進場的人安排怎麽樣了?”

    “差不多了”趙虎迴答。

    之後二輝又對拆遷事宜交代幾句起身出門,幾十秒後聽到車子遠去聲音。

    聽車子走遠後趙虎二雷子做到茶椅上,找出自己茶杯,趙虎給二雷子斟滿茶後笑眯眯的開口:“沒什麽大事,一會哪去?聽說安子他們家又有新來的了。”

    二雷子:“哎……我日他個仙人的,真他嘛倒黴,我先把電話打了吧。”

    之後二雷子和趙虎先後打幾個電話出去,傳達會議思想和老大旨意,打完電話倆人又聊一會兒才出門。隻是打電話時候趙虎經常憋不住樂出聲,這讓二雷子很是憋屈。

    第二天,二輝通過喬所在韓勝利那裏要了李文靜電話,發給二雷子。二雷子電話打過去才知道,被打的人不是韓勝利親屬,隻是親屬同學。

    二雷子更是鬱悶,和二輝反映情況,二輝指示‘照舊’。二雷子和趙虎隻好又給李文靜打電話要‘受害者’電話,誰知這李文靜不給,在二人一再表示‘友好’前提下李文靜答應幫助協調此事,讓二雷子與趙虎等迴複。

    李文靜是韓勝利親屬,二雷子是知道的,也不敢胡來隻能等著。

    李文靜放下二雷子‘善意’電話,考慮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先聽聽韓勝利意見,其實李文靜知道對方能找到她電話一定是韓勝利給的,這從某些方麵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但是她還是怕處理不恰當,想聽聽韓勝利建議。

    李文靜今年43歲,原來和老公全在雲山市物探局上班,前些年雲山市出產煤,單位效益特別好,那些‘小煤老板’經常找李文靜丈夫也就是韓曉樹老爸幹些‘私活’。

    一來二去韓曉樹家就有了錢,家裏有錢男人就不老實,養起小三小四,後來韓曉樹老爸從單位辭職,出來和某一個煤老板合作煤炭生意。然後韓曉樹父母就離婚,韓曉樹跟母親,再後來因為國家政策變動,煤炭生意有了掣肘,那些剛剛入行的死一大片,跳樓、上吊、跑路的比比皆是。早入行完成原始資金積累,投資做起別的生意。

    韓曉樹老爸屬於後者,現在是個不大不小企業家。手下四五百員工,做建材加工廠。

    李文靜還留在原單位上班,國家新政策出台後,單位沒了效益,現屬於清水衙門,社會地位也大不如前。

    李文靜在辦公室考慮一會兒撥通韓勝利手機:“韓哥,剛才有個叫二雷子的給我打電話,要二球和曲姐電話我沒給,你說這事是不是讓他們自己去談合適啊?”

    一語雙關話,老機關全會說,加上二球與曉樹倆人好的和一個人似的,這李文靜又怎會不知。看到二雷子電話尾數8888,李文靜也明白對方屬於哪一路數,所以要保護曲豔萍和二球不受對方打擾。畢竟他這裏還有個以前親屬可以依賴一下,於是就以這樣的話為開場白開了口。

    離婚之前李文靜就這麽稱唿韓勝利,現在這麽叫韓勝利並沒有沒介意:

    “我覺得你在中間做做工作合適,那個二雷子是搞拆遷的,在恆山區那邊挺有實力,恆山,喬,也找過我,還有幾個人打過電話。被打的和你關係不錯這我知道,現在好得差不多了,協調一下大家都過得去,就挺好。”

    李文靜:“這樣啊,那行吧,我看看和曲姐說說吧。”

    說完倆人寒暄幾聲便放下電話。

    韓勝利態度明確,和解,大事化小。李文靜想想任逍遙出院了,恢複得不錯,這事還是按韓勝利意思辦,於是就跟曲豔華約了時間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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