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妹妹才不是!你給我和安安還有媽媽道歉!”平平板著小麵孔嚴肅地糾正對方,並要對方道歉,這時的怒意其實已經比之前更甚一層,他罵自己不要緊,卻連安安甚至媽媽一起罵進去了,今天小胖子要不道歉,他絕對會找得他滿臉開花!


    許佳薇生氣地看著這個叫胡鑫的小胖子,如果他不肯道歉,那她要去將他家的大人找過來。


    “我才不,你們就是!你跟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都是!”胖男孩突然躥到安安麵前,伸手就推,這反應完全出乎許佳薇的意料,嚇得她尖叫一聲忙要去阻攔。


    “安安小心!你這孩子幹什麽呢?”劉英霞已經走過來了,她同樣沒想到這小胖子竟然直接上手了,而且是衝著安安來的,快走幾步就要拎起小胖子。


    “你敢打我妹妹,我跟你拚了!”平平見狀頓時化作小牛犢子,低著腦袋就要撞過去。


    “平平,安安!”袁珊珊已經趕過來了。


    “媽媽和平平才不是怪胎,今天你必須給媽媽和平平道歉認錯!”安安不僅沒退讓,反而拉迴哥哥,並伸手推了迴去。


    隻是眨眼工夫,小胖子跟皮球似的咕嚕滾了出去,而安安和平平好好地站在原地,許佳薇要阻攔的手以及劉英霞伸出去要拎走小胖子的手,都還懸在半空中,跨進房間裏來的袁珊珊順手就將房門帶上,幾步來到安安身邊將她抱在懷裏。


    “安安別怕,媽媽來了,安安別怕。”聽到怪胎二字時,袁珊珊的眼神冰冷無比,心裏瞬間就給這小胖子以及給他傳達了這個說法的人判了死刑。


    “媽媽……”安安伏在媽媽懷裏的小身體輕輕發著顫,在媽媽的安撫下才逐漸平息下來,就在剛剛那一刻,袁珊珊發現她留在孩子身邊裏的保護圈發生了鬆動。


    “珊珊,安安,這是怎麽迴事?誰欺負安安了?”許言森沒留在外麵,而是跟在了後麵,慢了幾步剛推門進來,一見這情景就沉聲發問。


    “爸爸,爸爸,”平平轉身就大聲向爸爸告狀,“他摔我跟安安的棋子,還罵我跟安安是怪胎,說媽媽也是,爸爸,我不要跟他玩,我要他跟我和妹妹還有媽媽賠禮道歉!我以後再也不跟他玩了!”


    現場的場麵,是那小胖子跌滾在地上,撞翻了一旁的凳子,在無關人士看來,第一眼不會覺得是小胖子欺負了別人,可一聽到自家小兒子的話,許言森也擰著眉頭不悅地看向這小胖子。


    小胖子癟癟嘴,張嘴要哇哇大哭,卻不知為何原因怎麽也發不出聲音,劉英霞正覺得他的模樣怪異得很,卻不知此刻袁珊珊轉身冷冷看了眼那小胖子,小胖子的身下忽然有水漬漫了出來,並且噗噗兩聲響,房間裏也有臭味蔓延開來。


    “好臭,你這麽大人了怎麽隨地大小便,我以後也不要跟你玩了!”其他小孩嫌棄地離他遠遠的,還有一個拉開門跑了出去,並叫了起來:“胡鑫隨地大小便,拉得好臭啊,我不要跟他玩了!”


    胡鑫?那對老夫妻一聽這名字連忙丟開老太太跑了過去,胡鑫是他們家的寶貝孫子,這拉在身上了孫子哪裏受得了,他們往房間跑的時候,袁珊珊抱著安安走了出來,與他們正好擦肩而過,那對老夫妻步子微微頓了一下,可除了袁珊珊,就連他們自己也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許言森抱著平平及收好的跳棋也往外走,劉英霞帶著自家小兒子出來,剩下的小朋友也都跟在許佳薇後麵,嫌棄的小表情非常明顯,出來後便奔迴各自的大人跟前,將小胖子可惡的行徑給宣揚了一下。


    老太太看到袁珊珊是從那房間裏出來的,正要過來問問她是怎麽迴事,小孩的事鬧得大驚小怪的,可袁珊珊卻抱著孩子直接從她麵前走了過去,完全無視了她,就連後麵的許言森也沒在她麵前停頓一下,更別說叫人了。


    袁珊珊來到許父許母麵前,淡淡說了聲:“安安有些不舒服,我先帶她迴去了,爸媽,你們和大伯伯母陪爺爺吧,幫我說一聲抱歉,迴去後再解釋。”


    許言森帶著平平追上去,許父許母麵露焦色,安安和平平一向身體很好,之前剛過來的時候也好好的,怎就突然不舒服了?平時越是身體好這突然間的不舒服,越讓他們擔心,隻來得及讓許言森好好照顧兩個孩子,卻在轉身迴來的時候,就聽到別的孩子複述出來的話,頓時氣惱上了,什麽叫他們家的兩個乖孫是怪胎?他們家兒媳婦怎就是怪胎了?


    老爺子正跟其他人說話,看到許言森這對小夫妻帶著孩子走出去了,又看到老二夫妻生氣的神色,招手將兩人叫了過來:“平平和安安怎麽了?你們這是動的什麽氣?”


    “爸,”許母不管不顧地開口,“這胡家人是怎麽迴事?他們怎麽教孩子的?他們家孩子居然說平平跟安安是怪胎,連珊珊也被罵了進去,我看他們家隨地大小便的孩子才是怪胎。”


    許母在老爺子麵前可少有如此激烈的一麵,可兩個孩子就是她的軟肋,疼還來不及,竟被人罵怪胎,明顯一聽是大人教給孩子的,這大人算怎麽迴事?


    “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先別急,孩子珊珊帶著呢,不會有事的。”許父安撫許母,可明顯對胡家的人也極為氣惱,這胡家人怎麽跑過來的?他也不記得自家跟這胡家走得近過,就算有些客人不請自來,可這胡家也不在這範圍之內,真當誰都有這個臉麵進得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安安沒事啊,隻是珊珊夫妻倆會因為孩子而再度改變他們的規劃,之前的大綱設計的衝擊比這大得多,不過沒舍得那樣寫,狠不下心,所以改動了下


    第154章


    許言森帶著平平趕了上來,他順便從言州那裏拿來了車鑰匙, 袁珊珊抱著安安坐了進去。


    許言森哪裏有心思開車, 不知道小女兒什麽狀況, 光心疼就疼死他了:“安安怎樣了?安安讓爸爸看看。”


    “嗚哇,安安你不要不理我, 我以後再不跟安安你搶東西了。”平平突然哭起來。


    “平平別哭,妹妹沒事的。”袁珊珊摸摸小兒子腦袋, “安安是不是?安安告訴哥哥沒事的。”


    安安這時才從媽媽懷裏抬起小腦袋,兩隻眼睛有些發紅,卻不是因為哭的緣故, 她看了眼爸爸和平平,又埋了迴去,低低的聲音發出來:“媽媽不是怪胎, 哥哥也不是。”從懂事後就很少叫平平哥哥的, 這時候卻輕易叫出了口。


    袁珊珊心裏一疼:“對,媽媽不是,平平不是,安安更加不是, 有媽媽和爸爸在,我們會保護好平平和安安的。”


    “對,我們迴家,我們一起迴家。”許言森哪裏顧得了什麽壽宴和一堆客人了, 眼裏隻剩下他媳婦和孩子,看到後麵追過來的言州, 搖下車窗說,“州哥,你幫我查一下,老太太跟這個胡家以及張家到底做了什麽交易,拜托你了,我先送孩子迴去。”


    “好,安安沒事吧?跟安安說,伯伯這就迴去替她揍小混蛋去。”許言州毫無原則地站自家侄女一邊。


    “幫我照顧我師父他們。”袁珊珊想起被她丟在裏麵的師父一行。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許言州拍胸脯攬下來,他實在擔心得很,袁珊珊平時多麽從容自信的一人,孩子要出了什麽狀況才能讓她如此不顧一切,越是不容易出狀況的人,一旦碰上了事才越讓人擔心。


    許言森揮揮手,發動了車子開了出去,袁珊珊將兩個孩子都攬在懷裏,聽兩個小的發出的抽噎聲,安安的淚水也滾落進她脖子裏。


    這一刻袁珊珊十分後悔自己將異能傳給了女兒,如果沒有這異能,安安就跟平平一樣無憂無慮地長大,享受任何一個孩子會享受到的童年,悔意不斷地啃噬她的心。


    許家老宅,老爺子也十分動怒,想了想起身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上門作客的人居然罵主人家的孩子是怪胎?真是豈有此理了,莫非以為他老了就如此打許家的臉麵?


    許大伯夫妻留下來招唿其他客人,許父許母跟著老爺子一起過去,要不是顧及老爺子的壽宴,許母早想鬧大了,什麽玩意兒?幸好孩子讓珊珊帶走了。


    三人剛走到房門口便聽到了裏麵的聲音,許父剛要伸出去推門的手頓住了,因為裏麵其中一個聲音便是老太太的,所以說今天的事情還跟老太太有關?許父的臉色也陰沉陰沉的,衝著一個孩子來算什麽事!


    “你看看,我孫子的腦袋都磕著了,明明是他們欺負我家孫子了,現在卻對我們擺起了臉色,我家孫子在家一向懂事,什麽時候把大便拉褲子裏了,說不定就是你們家那個怪胎動了什麽手腳,不是你跟我們說那個丫頭跟她生的小的都是怪胎的嗎?”胡老太太尖銳的聲音。


    “先給孩子收拾幹淨了,有什麽事過後再說,你放心,這事我肯定給你們一個說法。”老太太勸道。


    “說法?什麽說法?拉倒吧,看看你現在在這個許家還有什麽地位?反正你們這許家的門我們再也不會進來了,來一迴讓我們家孫子受多大委曲,張家那邊的事你自己想辦法吧,也不看看你姑娘如今什麽情況,想找個以後給她養老摔盆的?你看張家誰肯答應,要不是我家兒媳婦在裏麵做工作,就你們許家害了人家一個兒子,又害死人家一個孫子……”胡老太太不依不饒地罵道。


    “別,千萬不要,咱們當初說好的,過繼一個張家小孩到我外孫名下,你們不能中途反悔,其他的,我肯定會想辦法補償你們……”老太太哀求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外麵站著的三人耳裏。


    老爺子怒道:“砸門!把門給我砸開來!”


    許父也早聽不下去了,他怎麽也沒想到老太太會弄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是她告訴胡家人,自己的小孫孫是怪胎?許父從沒有過一刻像現在這樣憤怒的,就算許蘊淑和張成海鬧出一樁樁的事,他也沒遷怒到老太太身上,從沒想過要出手對付過她,現在卻後悔不已。


    憤怒的許父一腳就踹開了房門,原本外麵老爺子突然響起的聲音就驚到了裏麵的人,現在門板被砰地踹開來,胡老太太先尖叫起來,老太太看清外麵站著的三人嚇得一哆嗦,隨後便癱軟了下來,顯然她也清楚自己背後幹的事情見不得光,老爺子有多厭惡張家的人,沒誰比她更清楚了。


    老爺子看向老太太的目光失望無比,許父按住許母的手,冷冷地對裏麵這對老夫妻說:“隻要我在許家一天,許家就永遠不會歡迎胡家的人,從今天起,許家跟胡家井水不犯河水。”


    胡老爺子羞惱不已,從沒像今天這般丟臉過,等於被一個小輩指著鼻子罵了,抱著孫子就往外走:“你們……欺人太甚!”


    “再欺人也沒指著你們家孫子兒媳罵怪胎的,什麽叫言傳身教,你們胡家人大概從來不知道吧!”許母忍無可忍反擊道,一個小孩子怎麽懂得罵別人怪胎的?還不是大人從來不注意,當著孩子的麵經常提起,一想到這場景許母就氣得心口直疼。


    胡老太太也沒臉再待下去,她能指著老太太鼻子罵,可在老爺子和許父麵前卻直不起腰杆,也灰溜溜地跟在後麵走了,早知道外麵有人聽到,她就控製一下等到人口時再找老太太算賬,哪裏就知道一下子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如果袁珊珊在這兒,就會告訴她,想控製也控製不了,當真以為自己不會反擊嗎?既然說她是怪胎,就讓他們充分體驗一下什麽才叫怪胎!


    老爺子慢慢走到位置上坐下來,好一會兒才有聲音響起,無力得很:“你說你這折騰出來的都是什麽事?蘊淑有今日的下場,一半是我造成的,一半是你的責任,算了,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等明天,你跟我去趟民政局吧,咱們把這婚給離了吧,從此後你愛幹什麽就去做什麽吧,沒人再攔著你了。”


    “老頭子你說什麽?離婚?!”老太太驚愕地瞪直了眼睛。


    老爺子說:“反正我也看出來了,你沒把自己當許家人,做事也從不想會對許家造成什麽結果,那我就徹底如了你的願,免得你覺得老大老二他們拖累了你,把怨氣出在孩子身上,平平和安安有哪點對不住你的?”


    原本覺得小夫妻倆不帶孩子去看老兩口,心裏多少有些看法的,現在卻覺得小夫妻倆做得太對了,也許他們早看出老太太的不對勁了。


    許父許母誰也沒出聲勸一句,這樣的決定早該下了,許父也後悔不已,他怎麽也沒想到老太太背後會如此對待兩個小孫孫,現在人待在這裏,心裏卻惦記著安安,不知安安現在是什麽情況。


    “哈哈,你們是不是早就想著擺脫我了?你們誰把我放在眼裏的?成海出事的時候你們誰伸把手了?你們一個個眼睜睜地看著他送死,蘊淑就這麽一個孩子,是你們把她逼瘋了,這幾年她也就看到胡家的那孩子才好轉一點,成海那孩子在地底下也孤孤單單的,他連個孩子都沒有,我就想過繼個孩子過去有什麽錯?我有什麽錯?”


    “老頭子,當初蘊淑也是你寵出來的,可你說不管就不管她了,到底是誰把蘊淑害到這種地步的?就怪她跟我一個老婆子嗎?你們統統是害蘊淑母子的兇手!”老太太恨恨地罵道。


    許父要是過去還會有點動容,可現在卻冷眼看著:“自己心懷鬼胎,卻遷怒到孩子身上,兩個孩子又有什麽錯,讓你在外麵敗壞他們名聲?原本我根本沒想過對張家剩下的人做些什麽,更別說胡家了,現在他們應該感謝你提醒了我,以後隻要我在京城這塊地界上,張家跟胡家就休想安穩待下去,我對得起國家,可現在隻想對得起自己的家人!”


    許父以前隻想遠著點老太太,張成海父子倆自食其果,他也沒想再做什麽,現在卻覺得自己太過心慈手軟,才放縱得自己小孫孫小小年紀就被人如此欺負,他這當爺爺的太過失敗,還不及兒子兒媳兩人。


    “走,我們出去,招唿其他客人。”許父帶走許母,越是此刻他越是要經營好人脈關係,為自己的兒子一家四口撐起一片天。


    “你不用多說什麽了,咱們把證領了後,我會給蘊淑在京城外麵安排一個去處,你自己愛待哪裏就待哪裏吧。”他竟不知老妻生出這樣荒唐的念頭,還要攪進張家那潭渾水裏,他也沒想到會在半隻腳跨進棺材裏的時候,還要經曆一遭離婚事件。


    說完後也不顧老太太什麽臉色,拄著拐杖慢慢走了出去,他老了,這兩年身體越來越差了,不知什麽時候就會永遠閉上眼睛了,其實他很想再撐幾年,有他這個老的在,老大老二身上的擔子也會輕鬆點,可似乎形勢半點不由人,還是讓他趁最後的時間,給老大老二還有再下麵的小輩減輕些拖累吧,否則等他一走,老大老二也不能不管老太太,不然活著的那些老家夥也會對老大老二生出看法。


    是他沒教好蘊淑,給老大老二添了不少麻煩,所以這麻煩還是由他來收拾掉吧。


    隻是兩個小曾孫,不知道還肯不肯認他這個太爺爺了,想到兩個可愛的小孫孫,老爺子心裏陣陣酸澀,雖說安安那孩子確實與其他孩子有些不一樣,可他寶貝心疼還來不及,卻被個大小便都控製不好的小孩罵怪胎,也是他這個太爺爺的失職。


    就算特殊些,那也是他疼愛的小孫孫,隻希望珊珊那丫頭那照顧好他的小孫孫,也隻有珊珊能照顧好他的小孫孫了,老爺子後悔自己之前的偏見。


    來許家老宅的客人多數是有眼力的,留下祝福早早離了席,許家人今日也沒心情招唿他們了,隻是這胡家人真該死啊,別說一個孩子不懂事,也別說隻是孩子之間的玩鬧,誰也不相信一個孩子會無緣無故說出那樣的話,由此可見這胡家是個什麽境況,多數人都決定了跟胡家人離得遠些,不為其他,也為了自家的孩子,免得被這樣沒教養的人家帶壞了,就他們家教出來的孩子,以後也是個禍根,敗家子!


    周老爺子和周術都表示不高興,這事就是許家做得不好,才會讓他們的小徒弟和小師妹受委曲,特別是把孩子卷了進去,就更讓他們生氣了。


    “我們先迴去看看兩個孩子,我老頭子也該活動活動了,真當珊珊跟孩子是那麽好欺負的,許家人不說,可那什麽張家跟胡家是什麽東西!”周老爺子一動怒,後果很嚴重,他在京城地界上好歹也認識一些老朋友,不是一點力出不了的。


    周術表示很遺憾,他暫時做不了什麽,隻能靠師父了。


    ***


    四合院,到家時安安已經在袁珊珊的精神力安撫下入睡了,平平一直緊緊盯著妹妹,生怕妹妹會不見了似的,不時地還抽噎一下。


    下了車後,兩人各抱著一個孩子,徐彪見狀沒有出聲,大黃大黑也很安靜地看著,沒有叫起來。


    袁珊珊先把孩子送進了房間裏,平平很乖地爬上床陪妹妹一起睡覺,袁珊珊這才迴到隔壁自己房間,精神力卻一直關注著孩子,這時候才把她的情緒流露出來,之前生怕影響了孩子。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當初也許不該要孩子的,我以為我能把孩子照顧好的。”


    許言森心疼地抱住媳婦:“那我這個當爸爸的豈不是更該死,珊珊,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比我這個當爸爸的更好。”


    袁珊珊搖搖頭,言森一個普通人又哪裏會知道異能者的種種,會顧慮不周才是正常,而這異能恰恰是她帶給孩子的。


    “安安現在到底什麽狀況?你告訴我,我們一起承擔。”許言森問媳婦。


    袁珊珊沒有隱瞞地將安安情況講了,她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還是平平的緣故觸動了安安,讓原本蟄伏在體內的精神力開始蘇醒過來,也許這孩子也早就意識到自己與其他孩子的不同,所以對怪胎二字變得特別敏感。


    也是她這些年的生活太過舒適安逸,為孩子留下了後患,她一聽到怪胎二字,立刻就想到當初醫院裏的情景,是那時候的狀況讓老太太認定了她跟安安是怪胎吧,而她卻沒及時防備。


    是她的錯誤,她應該彌補起來,她不該一廂情願地讓安安跟普通孩子接觸,她該早有決斷的,而不是拖到現在。


    袁珊珊猛地抬起頭,說:“我會帶安安去一個安靜的地方,教導安安如何利用控製好自己的能力,如果你……”


    許言森沒讓袁珊珊說出後麵的話:“我們是一家人,你是我媳婦,安安是我女兒,我們應該一起承擔,我早說過,我並不想擔起許家這個擔子,這些年,一直是我勉強了你。”


    “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不管你和安安去了哪裏,我跟平平都會趕過去的,你不能不管我跟平平。”


    許父許母迴來後,聽兒子跟他們講了他與珊珊的決定,許母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到底什麽狀況?嚴重到這個程度?”


    許父這方麵比許母更心細,安安跟普通孩子不一樣,他家兒媳婦跟普通人更有很大的不同,他多少猜到跟這有關,攔下許母問兒子:“隻有這一種辦法了嗎?”


    “爸,媽,對不起,兒子讓你們失望了。”許言森也知道父母對他期望很大的。


    許父拍拍兒子的肩:“是我們沒保護好珊珊跟安安這孩子,你現在是珊珊的丈夫和兩個孩子的父親,你對他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樣才是我跟你媽的好兒子,我跟你媽隻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幸福。”


    “謝謝爸,媽,安安還是孩子,她比其他孩子更加聰明更有能力,隻是她現在年紀太小,還無法承擔這份能力,所以我跟珊珊希望能陪著這孩子一起成長,將來她會跟珊珊一樣優秀出色。”許言森希望許母能理解安安,而不是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安安。


    “可安安還那麽小……”


    許父搖搖頭,他知道許母的想法,可已經是既定的現實,就無法改變,不如去適應承擔這份能力,他跟許母一樣心疼安安這孩子,也無法怪責珊珊什麽,因為這意味著珊珊要為了孩子放棄大好前程。


    許言森準備迴房的時候又被許父叫住,告訴他老爺子準備跟老太太離婚,他也準備出手對付胡家,這也是告訴別人,許家的子孫不是任人欺負的。


    “謝謝爸媽,是我跟孩子給你們添麻煩了,爺爺那邊……我注定會讓爺爺失望了,我跟珊珊就不去打擾爺爺了。”許言森心裏還是對老爺子存了一份怨氣,可更多的也是怪自己,他知道老爺子對珊珊存了幾分顧忌,珊珊是因為他才沒多做什麽,否則哪可能讓老太太做出會傷害安安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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