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珊珊在師父這兒待了兩天,陪師父說話, 散步, 討論脈案和袁珊珊在醫院裏碰到過的病症。


    許言森在袁珊珊定了心後便帶上許言州與劉英霞迴了趟家, 他不迴來許父也要過去看看他們小兩口了,因為他一早接到京城那邊的電話, 這心也擔著呢。


    “估計珊珊她爸已經往這邊來了,你不用急著跑過去, 你嶽父可能這一兩年會調到省城來。”許父透露了個消息。


    “爸他肯來?”許言森倒沒聽嶽父說過這情況,珊珊肯定也不知道。


    “我看老袁有意動,也是考慮到你們小兩口吧, 這樣以後省得你們省城豐城兩邊折騰了。”許父笑道。


    “那除非爸你一直留在省城,以後呢?”


    許言森指出事實,讓許父無法反駁, 隻得笑罵:“陪你媳婦去吧, 讓珊珊別兩邊跑了,好好陪陪周老。”


    “知道了,爸,”許言森果斷地抬腳往外走, 將許言州留了下來,許父心裏正想著“兒大不中留”,就見跨出房門的兒子又迴頭丟下一句話,“爸, 師父說了,珊珊這次懷的是龍鳳胎。”


    許父心裏的那點酸意瞬間跑光了, 整個人沉浸在喜悅中,再想找兒子說說話,抬眼一看,丟下話的兒子已經跑沒影了:“這孩子,不過龍鳳胎好啊。”許父一人在書房裏樂嗬起來。


    許言森迴到周老那裏的時候,袁父已經到了,正與女兒及周老說話。


    雖說從袁珊珊這邊來論,袁父與周老可以說平輩了,但論起年紀來周老卻比袁父長上一輩,所以袁父一直很敬重周老,與家人幾乎沒兩樣了。


    袁父這個假日索性就留在周老這裏了,跟女兒女婿還有未出世的孩子團聚,別人可以指責許言森將珊珊帶迴來了,他卻不能,自己姑娘自己了解,知道自己將有一對外孫外孫女,袁父也是激動了老半天,他身上還揣了毛毛的照片,平時沒事時會拿出來樂一會兒。


    袁珊珊在師父這兒待了兩天,許言州帶著劉英霞在外麵就玩了兩天,等到第三天不得不過來接人迴京城。迴去之前袁珊珊去見了許父順便道個別,許父叮囑了叮囑,讓兒子路上照顧好媳婦,侄子要小心開車,安全為上。


    平安迴到京城的袁珊珊讓許母一顆心總算落迴了肚子裏,跟兒子兒媳婦多念叨了幾句,接下來幾個月直到生產,可別再往外跑了,袁珊珊連忙保證不會再犯了,總算寬了許母的心。


    袁珊珊也知道她這一趟跑讓這些親人都跟著擔驚受怕,所以也決定接下來的時間就老實地待在京城裏,哪兒也不去,否則她自己沒怎樣,反而先把身邊的人折騰得夠嗆。


    可就這樣也沒少讓身邊人跟著擔心,因為月份越大,這肚子越圓滾滾起來,袁衛彬也是一下了班就往家跑,倒是袁珊珊自己照吃照喝,因為肚子不是突然之間大出來的,而是逐漸地漲大,所以身體也能很快調整過來,不會出現適應不良。


    當然挺著這麽大個肚子,有些事情確實不方便做了,比如下雪天的時候,醫院那邊沒有特殊情況她就留在家裏,否則醫院裏的同事也得擔心她路上會不會出狀況,所以沒事的時候她也學著編織了,在坡頭村的時候都沒把這手藝學上,這毛線球滾落在腳底下,她這腰能彎得下去將毛線球撿起來?


    白天的時候不是鄭大奶奶就是許母,總會有一個人陪在她身邊,所以自會有人幫她撿起來。


    等到了晚上迴房後,許母放心地將她交給兒子,有什麽事叫一聲就行了。許言森去洗澡了,這毛線球一不留意又滾到炕下麵去了。


    袁珊珊歪頭看看地上的線團,拍拍肚子裏的孩子:“看好了,媽媽給你們表演一手,沒什麽事能難倒媽媽的。”


    精神力一發動,便操控著地上的毛線球朝她手上飛過來,剛從耳房裏出來的許言森,正好也看到這一幕,眼睛瞪圓了,詫異地走過來:“珊珊,剛剛線團又掉下去了?”所以不是他眼花了對吧?


    “對,嚇著了?”袁珊珊在他麵前越來越隨意了,先讓他適應著點,免得以後孩子有什麽狀況,讓他大驚小怪的。


    “沒有,就是有點吃驚,你在媽麵前做過嗎?”許言森搖頭問。


    袁珊珊笑了:“沒有,不過等以後咱的孩子不小心露這一手的時候,你可得跟媽好好解釋。”她沒想過早地在婆婆麵前曝露,將來接受孫輩的特殊比接受兒媳婦要容易得多,兒媳婦跟女兒到底有些差別的。


    “嗯,到時讓我來。”許言森很自覺。


    就在這時,肚子的孩子也活躍起來,仿佛真在迴應袁珊珊剛剛給孩子的表演似的,許言森頓時先將剛才的事情藏在了心底,跟孩子玩耍互動起來。不管再如何特殊,這是他的愛人和他的孩子,他會盡自己所有努力為媳婦孩子撐起一片天。


    唐芸和石詩慧她們有空就過來看看袁珊珊,等到唐芸放寒假過來時,看到她的肚子覺得嚇人,外麵下著雪,袁珊珊就在室內活動,唐芸在邊上小心翼翼地看著,準備隨時攙扶。


    “你今年過年隻能在這邊過了吧,你爸爸呢?”


    “之前迴去的時候說好了,我爸到這邊過年,言森他爸也過來,正好隔壁修好了,他爸過來看看新房子。”這樣袁衛彬也不用往家趕,袁珊珊覺得這樣挺好,就是她爸待的時間不能太長,否則可以看到兩個孩子出世。


    “正好,我們今年也不迴去了,過年迴去一趟,家裏鬧騰死了,不說其他,光兩家的侄子侄女壓歲錢就要給出去不少,又不能一個給一個不給……”唐芸提到她和姚海波家裏的情況也是一肚子的不爽,“像我們生得晚的就是不好,趕上計劃生育了,以後過年收壓歲錢我們家隻能收一個,你還好了,能收兩份,哈哈。”


    說著她自己也樂起來,逗得袁珊珊也笑起來,她沒唐芸這樣的煩心事,不管是袁家還是許家,跟別人家比較起來,這下一代的孩子少得很,絕對都屬於晚生晚育的一類。就是她弟袁衛彬,到現在也沒見他有談對象的想法,他那個單位也是女同事少,用他的話說,一堆的光棍漢。


    晚上許言森提了個包裹迴來,許母看了問:“誰寄來的?”


    “是大師兄轉寄過來的。”


    這麽一說許母和袁珊珊都明白了,有了詳細地址後,周老爺子這一脈和身在花旗國的周術便聯係上了,不過考慮到可能會對袁珊珊特別是許言森的工作有影響,所以周術得知師父另收了個傳承衣缽的小徒弟後,將信寫到了師父那裏,再由那邊轉寄到京城來。


    不過到底沒見過麵,要說有太多感情那絕不可能,所以信也隻寄過一迴,信裏對袁珊珊表達了感念之情,感謝她陪伴師父以及將師父的醫術傳承了下去,他也非常期盼能與師父團圓的時候,並見一見小師妹,他這個小師弟榮升為三師兄了。


    這是第二迴,一個大大的包裹,許言森在單位裏也沒拆開來看,迴來了才打開來,雖然包裝上麵一堆外文,可東西好認,全是嬰幼兒用品,吃的穿的用的寄了不少。


    許母拿起一件貼身小衣服笑道:“珊珊你三師兄人挺不錯,這麽遠想著寄來這些東西,奶奶的小孫孫還沒出生,這衣服已經攢了一大堆了,哪裏穿得完。”


    袁珊珊想到以後的情況附和道:“現在條件比以前好了,以後會越來越好。”


    “這倒是,現在家家都一個寶貝,哪裏舍得孩子吃苦。”許母非常同意。


    等到袁衛彬迴來,看了這些東西也極感興趣,拿著產品說明看起來,翻譯給許母聽,讀大學幾年,他聽他姐的建議,在英語上狠下了番工夫,再加上原來陸正農給他打的底子,所以這方麵很突出,當初實習單位將他留下來,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到了年底,袁父一得了假就趕來了京城,袁衛彬親自去車站將他接到了四合院,許父省城裏的事情多一些,想跟袁父約了一起走的,可袁父卻等不及見女兒。


    袁衛彬開的是許言州那裏借來的車子,當初跟著去軍區鍛煉的時候就把這項技能學會了,袁父看著開車中的小兒子,最小的兒子也長大成人了,心中非常欣慰:“你姐身體還好吧?每迴電話裏都說好,我反而不放心。”


    袁衛彬咂咂嘴巴說:“爸,我也說不好,反正我看姐的肚子怪嚇人的,那麽大,可姐走起路來還能帶風,也就被伯母看著的時候才會收斂一點。”


    袁父聽得樂嗬:“你姐幸好身邊有位長輩照看著,否則就你姐的性子還得逞能。”


    等到了四合院,袁父就體會到了自家小兒子的感覺,聽到外麵的動靜,袁珊珊就捧著肚子迎了出來,可不把袁父唬了一跳,嘴裏叫著:“慢點走,慢點走,注意點腳下。”


    第140章


    許母後麵也急急跑出來:“老袁你來了,珊珊你站邊上別動, 我跟彬彬搬行李, 你就看著好了。”這個讓人操心的兒媳婦, 少讓她動彈還不樂意。


    袁珊珊隻得停下來,看她爸走近了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怎臉上沒長多少肉, 光長到肚子上了?”


    許母附和道:“可不是,我看了也著急, 幸好身體還好著。”


    許母跟袁衛彬一起提行李,袁父不放心地扶著自家姑娘進去。


    袁父跟許母說了老許的情況,得比他晚上一天才過來, 許母已經聽老許抱怨過了,說老袁連一天工夫都等不得,否則兩人結伴來京城多好, 路上還能有個說話的人。


    “你哥要來, 我勸住了,還是等明天開了春再帶孩子一起迴來,大人受得住,這孩子吃不消。”袁父跟女兒解釋了一下, 因為毛毛出生後還沒見過爺爺,袁大哥本來想這次一起來京城團聚,可京城這邊比袁大哥所在的軍區溫度低得多,袁父再想見小孫孫, 也不忍心讓他過來。


    “這樣好,等毛毛大點身體素質強一點, 冬天來這兒也沒關係,現在太小了,明年天暖和後過來,正好見見小弟弟小妹妹。”袁珊珊也隻能看著照片想像小侄子的模樣,如果不是她懷孕了,肯定會抽個時間親自去看一看。


    果然,許父是第二天這個時候到的,依舊是袁衛彬開車接過來的,當天下午,許言森手裏的工作才結束趕迴家,一進門就聽到屋裏的說笑聲,許言森也笑開了,四合院難得這麽熱鬧,這是兩家人頭迴湊一起過年。


    “爸,你來了,伯母和丫丫也來了。”許言森看到大伯母帶著丫丫也過來了,還有許言州這一對,他們已經在元旦那天辦了酒席,現在身上還帶著新人的喜意,倒是這迴寒假,鄭奶奶和鄭學軍迴家了,鄭奶奶暑假也沒迴去,放不下家裏,也因為袁珊珊這裏人多,所以鄭奶奶才放心迴去的,再迴來的時候也許能正好趕上袁珊珊的孩子出生。


    “小叔叔。”丫丫明顯比暑假裏的時候更放得開,聲音清脆地叫人,許言森摸了摸她腦袋。


    許言森跟大家打過招唿後過來看媳婦,並帶迴來一個消息:“小姑和張成海迴來過年了。”


    於秋和許母妯娌兩個對看了一眼,淡淡笑道:“迴來就迴來吧,腿長在他們身上,總不能真不讓你們小姑不迴來看看爸媽,說起來,這一走好些年沒迴來過了。”


    於秋又說:“是剛迴來的吧,我帶丫丫出門的時候沒聽丫丫她爺爺提起。”


    許言森點點頭:“嗯,我剛準備下班,接到大伯電話,是爺爺那裏打過來通知的。爺爺說了,今年春節等初一那天迴去吃個飯,讓珊珊別去了,就留在家裏。”這是對袁珊珊的特別照顧。


    雖然事情過去了好些年,可許母也不願意這個時候讓珊珊去對著許蘊淑母子倆,她可不認為這母子倆會有多大改善,老話還說本性難移,不指望她性子能改過來,隻要這幾年的日子讓她學著收斂點就不錯了。


    “聽你爺爺的,就待在家裏,不用特意過去,以後日子長著呢。”許母拍板,她這做婆婆的都發話了,誰能說什麽?何況是老爺子親自說的。


    袁珊珊點點頭,她也樂得輕鬆自在,這母子倆這幾年一直沒迴來,她幾乎快忘了這兩人的存在了,言森剛提起時,她也愣了一下。


    劉英霞對這母子倆好奇得很,她隻有兒時的印象,記得那是個挺驕傲的女人,曾經讓她羨慕的,劉家跟許家不是一個係統裏的,又是後來迴京的,她家人也不清楚許家的情況,所以一直到兩人辦喜事請客人的時候,才從許言州嘴裏聽了個大概,簡直無法想像出,曾經那樣驕傲的一個人,落到被老爺子趕出京城的地步。


    特別是許言州一提起這小姑就一臉討厭的表情,可見這關係糟糕到何種地步,之前沒迴來見不到人還罷了,這迴卻要碰麵了,問許言州還不如問袁珊珊的好,因為她們兩人的角度是一樣的。


    袁珊珊嗤嗤笑了笑,提起這小姑真是一言難盡,隻怕對許言州而言感覺也是如此,所以才沒跟劉英霞細說,她也說得比較含糊:“小姑的前夫犯了事,張成海也參與的,小姑不僅要救兒子,還要救她男人,觸到了老爺子底限,把老爺子氣得中風進了醫院,就這樣還沒死心,這才被送出去的。”


    “我們這一輩最不喜歡她的就是州哥了,因為她以前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踩低州哥來襯托她的兒子,就是張成海也將自己當個人物看不上州哥,你說州哥對他們會喜歡得起來?”


    劉英霞剛剛隻是好奇,聽了這話頓時也厭上了,這是當長輩的能做出來的事?這麽看起來,她兒時的印象完全是錯誤的,驕傲是驕傲,但未免傲得盲目自大了,要是對她公公也就是小姑的親哥有幾分尊重,會這樣對待親侄子?


    被袁珊珊這麽一點撥,劉英霞立即知道應該用什麽態度來對待這母子倆了,她倒要看看,敢欺負她男人的母子倆,到底有多能耐,她男人隻有她能欺負,對外則是一致的。


    除夕這天許家就是分三攤過的,許大哥除夕這天趕了迴來,許大伯一家也算齊全了,老爺子和老太太就和姑娘外孫一起過除夕,四合院這邊又是一攤,兩家人湊在一起過得分外熱鬧,正好這一年也開始了春晚的舉辦,這時候的春晚對老百姓來說,算得上是難得的盛宴,大家看得津津有味。


    十二點一過,放完了鞭炮大家便各自休息去了,第二天,袁珊珊能留家裏,許言森必須跟他爸媽一起去老爺子那邊,有袁父和袁衛彬在家陪著珊珊,許言森也很放心。


    許言森下午就早早迴來了,許父許母則到快天黑才到家,許言森迴來時隻向袁珊珊輕輕搖了搖頭,這讓她了解到,許言森對那母子倆的觀感並沒有改變多少,也是,就許蘊淑這麽大年紀的人了,要改早就改了。


    許父許母迴來時臉色有些一言難盡,許小姑的事情對於袁父來說也算不得外人了,畢竟當初可是把袁珊珊牽扯進來的,許父無奈地笑道:“老袁啊,我這個妹妹,也四五十歲的人了,卻跟沒長大似的,這迴倒知道跟我們耍心眼了,不過要我看她就沒太多心眼,肯定是我那外甥在背後教的,那小子性子一看就跟我這妹妹不同,好好的過個年,就聽她哭訴在那邊日子有多苦了,幸好珊珊沒去,否則連頓飯也吃不好。”


    “爺爺答應他們迴來了?過了年不用迴去了?”袁珊珊好奇道,隻怕許小姑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吧。


    許母撇嘴說:“人迴來了還願意再走?說是讓他們迴來過年,可將行李都帶迴來了,不就是準備長住的。”


    等迴了房,許言森跟袁珊珊說了自己的感受:“我感覺張成海整個人陰惻惻的,以後跟他還是少接觸。”


    袁珊珊提醒道:“還是讓人稍微留意一下張成海,別一時大意了讓他拖後腿。”


    許言森忙應道:“嗯,等言州過來了,我跟他商量一下,是得要看住他才行,這種人,從根子上歪了,就小姑這人哪裏教得好他,當初要不是他身上有了汙點,要我說,將人丟進部隊裏操練了幾年,也許比跟小姑待在一起的效果要好。算了,不說他了,今天寶寶們乖不乖?”說著就跟孩子們打起招唿來。


    許父和袁父到底不能久待,來的時候岔開了一天,迴去的時候如了許父的願,兩人是一起走的,路上有個伴,兩人走得也不是很放心,特別是袁父,因為自家閨女的預產期就是這個月,而且懷雙胎提早生產的可能性很大,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許老爺子才沒叫袁珊珊初一跑那邊去,好好地在家待產。


    自許言森上班後,天天都要接到電話,除了許父袁父那邊,還有韓師兄關心詢問的電話,許母在家也將生產需要的物品全部打包備好,小衣服和尿布全部燙過又曬過,隻要一發動,她可以直接拎包就去醫院。


    周末,許言森陪著袁珊珊出來散步,適當的活動有利於生產。


    在巷子裏碰上居委會的張大媽,張大媽一看袁珊珊這肚子就說:“快生了吧,可得小心些了,對了,正好碰到你們小夫妻,就通知你們一聲,最近這一片治安也不太好,家裏小心些,特別是你們家有孕婦,平時門戶守緊些。”


    張大媽跟他們扯了一通,城裏遊手好閑的青年越來越多,正經事不幹,就知道跟著胡鬧,讓人看得鬧心,也不知什麽時候就會出事。


    袁珊珊聽了微皺了下眉頭,這嚴打隻怕要開始了,接下來形勢要緊張一些了。


    張大媽拍拍袁珊珊的手說:“你們不要不當迴事,我前天大白天就碰到一樁搶劫,你們慢慢散步,我趕去通知其他人家,讓大家都注意起來。”


    “張大媽慢走。”許言森目送走張大媽,迴頭不放心地說,“家裏就你跟媽兩人在家,這要有什麽人闖進來……要是早聽彬彬的,將大黃大黑弄過來就好了。”


    “哪有那麽湊巧的?再說真闖進門來,倒黴的肯定是那賊。”袁珊珊笑道。


    許言森不讚同地皺眉頭,媳婦厲害是厲害,可快生產的人了,任何意外都出不得。


    可就在這時,張大媽的叫喊聲從遠處響起來:“站住!抓小偷啊!抓賊啊!你別跑——”


    剛聽到聲音,就見到一個身影慌慌張張往他們這邊跑過來了,張大媽和另幾個人也很快從後麵追上來,許言森來不及多想什麽,忙將袁珊珊掩在身後,恨不得拍下自己的烏鴉嘴,心裏暗暗叫糟,又怕驚動那人。


    可怕什麽來什麽,逃跑的人一眼看清這兩人情況,就往兩人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後麵的大肚婆衝過來。


    “珊珊你別動,我去對付他!”許言森躲不得了,必須將人攔住不能讓他接近珊珊。


    袁珊珊眉頭一擰,她看清那人懷裏亮光閃過,那是一把刀,許言森想要赤手空拳對付,容易出事,說時遲那時快,袁珊珊伸手從牆頭摳出一片磚角,隨手就朝那人已經亮出刀子的手腕上砸過去。


    “哎喲!”


    “哎喲!”


    接連兩聲響起來,刀子的跌落讓許言森也唬了一跳,同是上腳就將人踹倒摁在地上,焦急地迴頭看向媳婦,有一個哎喲聲正是袁珊珊叫出來,就在這時,張大媽帶著人趕到,許言森忙將人交給他們,轉身飛快跑到袁珊珊身邊:“珊珊,你怎樣?”


    袁珊珊擰著眉頭說:“好像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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